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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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遠山似乎也察覺了,抬眼,也看了眼路炎晨。 “真沒想到你要結(jié)婚的是我老領(lǐng)導(dǎo)的女兒,”頂頭上司笑著拍他的肩說:“去吧,車在外邊等著呢。你岳父那里沒問題,是他親自簽字批的。” 這一點路炎晨沒想到,歸曉一定在這段他離開的日子里做了什么、說了什么。 而現(xiàn)在他沒時間多琢磨這些,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去民政局辦手續(xù)。 歸曉還在等。 *** 歸曉早早就到了。 自從懷孕了也不敢開車,打車來的。 七月的天氣,熱得她眼冒金星,起初還很有毅力站在外頭,覺得一定要在門口等到他一起邁進民政局大玻璃門才有紀念意義??珊钩隽艘惶擞忠惶?,挨不住進去吹起了空調(diào),從有人等到?jīng)]人,最后,除了工作人員和保安,就剩下她這么一個人。 她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張望外頭,再看表,分秒跳過去,眼看就要五點了。 那邊婚檢桌子前的兩個老阿姨開始收拾東西…… 歸曉將手里的保溫杯緩緩轉(zhuǎn)著圈,等著,眼看一輛白牌子的車??吭隈R路邊,心忽地一下飛起來,車門滑開,路炎晨一步跨下,將帽檐抬頭望了眼民政局的門牌,確認是這里沒錯后,視線里出現(xiàn)了穿著白連衣裙的歸曉。 他沒告訴過她,她穿白色最美,像那個夏天,簡單一件白襯衫就足夠。 路炎晨因為送沈老的遺體回來,穿得挺正規(guī)的,將外衣拎在手里,幾步跨進門,就被歸曉挽住胳膊,小聲嘀咕:“還好你來了,要不然人家下班時候我再灰溜溜走,也太丟人了?!睅讉€月沒見的身子挨近了,到處都是她的氣息。 路炎晨將帽子也取下,將手里的檔案袋遞給歸曉:“碰到你爸了?!?/br> “哦,”她笑,“不怕,我搞定他了????!?/br> 兩人走到柜臺前,那負責(zé)辦手續(xù)的阿姨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一個勁兒替歸曉埋怨路晨:“你老婆坐在那兒等了三個小時,還懷孕,要不是看她等得這么不容易,就該把你掛在門外邊讓你長個教訓(xùn)。娶老婆怎么能這么不上心?” 歸曉看到他來就樂翻了天,此時再有不明情況的人幫自己教訓(xùn)他,更是笑個不停。將自己的檔案袋和他的都打開,盡數(shù)倒出來,推上前:“他有任務(wù),難得回來一次?!?/br> 人家看了看路炎晨那個檔案封,再看開得身份資料,懂了。 還有半小時下班,他們成了今天最后的一對新人。 所有辦手續(xù)的人都上趕著給兩人引路,將倆人送上臺子后照結(jié)婚照。 歸曉人往他身上又湊了湊,摸摸路炎晨的右手,馬上被他緊緊攥在了掌心里,握緊。順便用手背去摩挲她的隆起的小腹。陌生的,心心念念的,有著自己孩子的歸曉。 快門按下,一疊照片剪裁出來,穿著深綠色迷彩背心的他,還有白裙的她。 歸曉捧著看,被工作人員問要不要婚檢。 可人家剛問完又笑著說:“都有孩子了,這一步倒可以省了。反正不是強制的?!?/br> 歸曉搖頭:“要做,他要做?!?/br> 她一手去指路炎晨。就結(jié)這么一次婚,當(dāng)然要全套的,否則以后都沒機會了。 對方笑著遞給她兩張表,讓兩人直接上樓去了。 婚檢分開兩個房間,各有男女醫(yī)生。那女醫(yī)生看到歸曉懷孕,就簡單為她做了幾個檢查,就放人走了。而路炎晨為了滿足歸曉的求知欲,被她盯著進了房間。 白色長木椅,歸曉坐在上頭,在包里翻自己要喝的酸奶,化驗的單子已經(jīng)被放在了窗臺的小塑料筐里。她將吸管戳破酸奶的蓋子,去看化驗單,主要是看路炎晨,沒什么問題,也就放心下來。那扇門還關(guān)著,似乎還要等一會兒的樣子? 歸曉走馬觀花似的看二樓的宣傳海報。 最到底個房間黑著燈,沒人,還在放錄像,她挑了個正中的椅子坐下來瞧得挺認真,動畫片,生命的旅程,類似于小蝌蚪找mama的畫面……路炎晨找來時紀錄片剛好到結(jié)尾,他沒頭沒尾的,沒搞懂歸曉在看什么,倒是看到旁邊柜子上擺著幾十盒杜蕾斯,猜想這是夫妻婚前性教育的房間—— 歸曉見他來了,迎過去:“你檢查什么了?” “內(nèi)科、外科?!?/br> “還有呢?” “沒了?!?/br> 歸曉懷疑地瞅他的眉眼,看他有沒有說謊:“我看網(wǎng)上說,還要檢查你那個有沒有問題……查了嗎?”據(jù)說還要有什么長度啊,外觀啊,是否有缺陷啊之類的…… 她光想想就要笑…… 路炎晨沒理會她,將那驗血單子抄過來,仔細看她的項目,雖然清楚這里的項目簡單,沒太多參考價值,但還是認真看了一遍。 “查了嗎?”她緊追不舍。 “沒?!甭费壮繉巫盈B好,踹進兜里,準備到家再去網(wǎng)上查查。 歸曉仍不信,斜瞟他。 路炎晨回看過去,就知道她想追問心得體會,可惜沒能如愿:“醫(yī)生看到你懷孕了,問我還查什么?我說,我老婆從小就好奇心重,一定要讓我進來。沒查,聊了會兒天?!?/br> …… 一切順利完成時,也到了五點。 他們名副其實成了今天最后一對辦完手續(xù)的人,結(jié)婚證遞到她手邊上,簇新的。 她指腹去摸上邊的金字,再摸國徽。莫名覺得這個國徽,還有上邊那一行帶著弧度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特別應(yīng)和他的職業(yè)。 其實,每個人的結(jié)婚證都是一個模板??伤陀X得,自己和路晨的不一樣。 路炎晨看她這犯傻的小動作,手掌壓到她腦后,低聲說:“走了,回去還要做飯?!?/br> 歸曉應(yīng)著,將結(jié)婚證塞進事先準備好的紅色信封里,又夾在一本書里,這才放進背包,轉(zhuǎn)身離開。 他上飛機前就叮囑歸曉,讓她準備想吃的菜和食材。 到家后人一刻沒耽擱,挽起袖子進了廚房,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多少東西?;貋砬?,天天在電話里說列了一百多道菜要他做給自己吃的女人,等他人真回來,倒是先舍不得了。不光菜品少,還都洗凈切好,放了四個盤子,擺在水池邊上。 由于她個人技術(shù)水平有限,挑得都是不需要刀工的蔬菜和rou,路炎晨將盤子里的韭菜撩了幾根仔細看,不嫩,看來讓她自己買菜也不靠譜。 只能湊合吃。 三菜一湯,出了鍋,擺好,他又給自己開了瓶白酒。 這一頓新婚飯雖不豐富,勝在是路晨做的,當(dāng)初那小半個月被路晨手藝養(yǎng)刁了的一大一小兩個人終于吃到熟悉味道,滿足的不行,連剩下的韭菜雞蛋的菜湯都分著拌飯吃了。 路炎晨倒是沒吃幾口,歸曉不會買綠色蔬菜不說,還對菜炒熟之后的量沒概念。 蔬菜炒出來都是半盤,弄得他真不敢下筷子,怕不夠她吃。 路炎晨小口啜著白酒,目光不離她,一舉一動,不動聲色地收入眼底。歸曉將鍋包rou的盤子往他眼下推,有些內(nèi)疚:“……最后一塊了,給你留的?!?/br> 路炎晨給自己倒下不知第多少杯的酒:“想吃就自己吃,不吃就倒了。” “沒良心,”她嘟囔,在桌子下用腳頂他的腳背,“那我吃了啊?” “嗯?!?/br> 秦小楠埋頭繼續(xù)吃韭菜湯拌飯,不多說半句話。小孩其實也想路炎晨,但一想到這男人明天就走,真是多一秒都不想耽誤他們倆。 吃完,自發(fā)自覺就消失了。 路炎晨酒量一直就不錯,只是喝得次數(shù)少。 今晚倒是放得開,但也只喝到半醉就收住了,畢竟明天一早就要飛,不能耽誤事。他看歸曉吃得心滿意足,起身收了碗筷,洗洗涮涮的將廚房收拾干凈。這才將從南方帶回來的七個民族風(fēng)的泥娃娃從背包里掏出來,去書房,一個個往柜子里擺。 歸曉始終跟著他,他去哪,她就在哪。 他擺放娃娃,她靠在書柜邊上,看他—— “你怎么和你爸說的?”他將最后一個娃娃的帽子,擺正。 歸曉回憶:“大概就是,你別以為路晨圖我什么。房子雖然是我買的,可他自從和我在一起大半年,總共在這房子里住了兩星期都沒有。雖然車也是我買的,可他就修過兩次,開都沒認真開過……路晨圖的就是我這個人,從小就是。”還說了很多,但她不想重復(fù)了,時間寶貴,她不想浪費在這里。 歸曉手摸上他的下巴,冒出頭來的細微胡茬,擦過她的指腹。 路炎晨慢慢地將她那只手捉住,低頭,親她的手心,再微抬了眼去看她的唇。歸曉直覺地,向前近了一近。 他吻上去,毫不夸張地說,恍如隔世。 三、四個月沒見到、也沒抱過的人近在身前,收不住的一個吻,唇舌激烈糾纏著,想到的全是和她魚水之歡時的一幕幕,不聲不響地將她衣服扯開,從上到下親著。歸曉背貼在架子上,耳朵和臉頰迅速泛了紅…… 等路炎晨再抬頭,歸曉眼里含了水似的,望了他一會兒,再將臉埋在他胸前,用他襯衣的布料磨蹭著自己的臉。 半天沒動靜,歸曉再抬頭,又撞上那雙讓她魂牽夢繞的眼。 她輕聲說:“今晚特殊,不能真做,也可以做點兒別的……” 路炎晨在仔仔細細看著她,像要把她刻到骨上,融進血里。 最后,他悄無聲息將歸曉橫抱起來。出了書房,穿客廳,上樓梯,去臥室,在這短暫的路程里,他已經(jīng)考慮好稍后和她在床上溫存的方式、方法。 還有,明早要離開的時間。 第三十六章 忠誠與信仰(4) 凌晨六點。 他隨手拖過來一本枕邊書,頭壓在臂彎處,側(cè)躺在她身邊翻看,看不大進去,也就是想了解了解她最近在看什么。床頭燈是鑲在兩塊老式的檸檬色玻璃里的,燈光照下來,是玻璃上的圖案,像玫瑰花……這樣的光,多看兩眼就頭疼,路炎晨心隨念動,皺著眉頭去端詳那光源,琢磨著,下次回來要給她換個燈。 “我剛做夢你都走了,”歸曉眼都沒睜開,去摩挲他的手背。一根指頭一根指頭,交叉著握住,“嚇了一跳,就醒了?!?/br> “馬上走?!彼仙蠒?。 “那先摸摸肚子?!彼龑⑺掷M輕薄的空調(diào)被里,還特地將睡衣撩開了,讓他摸自己肚皮,粗糙的、帶著溫?zé)岬恼菩钠つw,慢慢在她肚皮上滑過去。 “等七八個月了你再摸,那時候都摸不到肚臍,會鼓出來。”她小聲說。 他將手拿開,替她將睡衣拽下來蓋著那里:“睡吧?!?/br> 燈應(yīng)聲關(guān)了。 “路晨……”歸曉摟他脖子,“我知道你不能說具體內(nèi)容,你告訴我,危險大嗎這次?說實話?”她多配合他的工作屬性,這還是第一次明目張膽問他。 路炎晨在暗黑中低聲笑:“別整天自己嚇自己,又不是拍電視劇。沒事?!?/br> 當(dāng)天晚上,路炎晨到了工廠,半夜里兩點多,二連浩特被調(diào)來的人也到了。 秦明宇第一個從車上跳下來,見著在等自己的幾位領(lǐng)導(dǎo)和路炎晨,大步過去,先行了個軍禮,例行公事,先匯報情況。 等大伙都下來了,見著路炎晨的臉,不帶夸張的兩眼全都放光。 匯報完畢,算是報道結(jié)束了。領(lǐng)導(dǎo)們自動讓開空間給這些老戰(zhàn)友,解散開來,秦明宇第一個就手肘狠狠撞上路炎晨前胸:“可以啊,凡是找死的事兒,第一個就想到兄弟們。” 路炎晨也沒廢話,摟住秦明宇脖子就開始介紹這里的情況,深更半夜的,秦明宇和四個來支援的人拎起各自行李包,往廠房宿舍走,邊走邊聽。 盛夏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