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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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鏡連忙說道:“千萬別,刑訊逼供要不得,現(xiàn)在媒體對這種事特別感興趣,何況他本身就是記者,我們動他一指頭,都會說是刑訊逼供。” 套子說道:“我們只能問他案發(fā)時到底在哪兒,然后再去核實?!?/br> 蘇鏡說道:“他不是住在丁莊的出租屋嗎?跟他同屋有好幾個人,你們?nèi)枂柲菐讉€人,把案發(fā)那兩天白石冰的行蹤摸透再說。” 這天晚上十一點多,何旋打來了電話,張口就問:“你有沒有金屋藏嬌?。俊?/br> 蘇鏡說道:“我進屋的時候沒摔跤!你在哪兒呢?” “剛回賓館,剛才跟一幫記者出去吃宵夜了。” “白石冰也去了?” “是啊,他太逗了,喝多了,一個勁地問我:‘何姐,你覺得我是不是好人?’我說:‘是是是,你絕對是好人?!悴滤趺凑f?” “怎么說?” “他說:‘可是你老公就覺得我不是好人!’我說:‘那是因為你招人喜歡,我老公喜歡上你了?!?/br> “你就這樣把我賣了!” “然后他又說:‘何姐,我想做個好人?!f著說著就哭起來了,喊著做個好人怎么就那么難?!?/br> 蘇鏡感嘆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啊?!?/br> “怎么?” “哦,沒事沒事?!碧K鏡不想打草驚蛇,有些事情連老婆也得瞞著。 “他這一說,我們都跟著說做好人真難,有個報社記者說他曾經(jīng)采訪過一次物業(yè)糾紛,物業(yè)公司把居民的水電都停了,結(jié)果市領(lǐng)導(dǎo)一個電話,新聞沒發(fā)出去,把他郁悶壞了,更憋屈的是,業(yè)主打電話罵他,說他被收買了?!?/br> 蘇鏡沒心情跟老婆嘮嗑,直接問道:“白石冰回賓館了嗎?” “你怎么老想著他呀?” “你不是說我喜歡他嗎?” “好了,不說了,有人敲我門呢?!?/br> 何旋掛了電話,蘇鏡突然緊張起來,深更半夜誰會敲何旋的門呢?白石冰會不會狗急跳墻?他立即回?fù)苓^去,可是電話一直沒有接聽,響了好久,那頭才傳來何旋的聲音:“干什么?” “哦,沒事,就是想你了。剛才是誰???” “白石冰,”何旋說道,“他問我明天幾點出發(fā)。” “看來他沒喝醉呀?!?/br> “他那是借酒澆愁。” 6.犯罪嫌疑人跑了 7月23日早晨八點多,蘇鏡在局里聽取猛子和套子兩人的匯報,昨天晚上,他們?nèi)チ税资某鲎馕?,向幾名“同居者”了解情況,幾個人證實7月2日和15日晚上,白石冰很晚才回來,根本不在屋里,至于他去哪兒了則沒人知道。 蘇鏡問道:“15日晚上,白石冰回去的時候,身上是否有血?” “沒有,”猛子呵呵一笑說道,“不過他是光著膀子進屋的,衣服在手里拿著,他跟同屋說天太熱了?!?/br> 就在這時候,余榭打來了電話,問道:“蘇警官,白石冰到底犯什么事了?” 蘇鏡疑惑地問道:“余制片怎么突然有這想法呢?” “你這幾天一直在調(diào)查白石冰,今天白石冰又沒去采訪?!?/br> “什么,沒去采訪?” “是啊,研討會上午九點開始,何旋剛給我打電話,說到處找不到白石冰,打他手機也關(guān)機了?!?/br> 蘇鏡一聽此話馬上急了,問道:“他不在屋里嗎?” “不在,服務(wù)生把門打開了,他不在屋里?!?/br> “行李在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直接問何旋吧。蘇警官,他到底犯什么事了?” 蘇鏡沒工夫解釋,掛了電話立即撥打何旋手機,一接通何旋就說道:“白石冰不見了,他不會真的犯什么事了吧?” “他的行李還在嗎?” “不在,就攝像機、編輯機留下了,還給我留了一張紙條……” “寫的什么?” “寫的是:‘何姐,對不起。’” “沒有了?” “沒有了。” “昨天晚上他找你的時候,一點要逃走的意思都沒露出來?” “沒有……哦……有……” “到底有沒有?” “他問我會不會用攝像機。我說會一點。他說那我就放心了。我問他你放心什么?他笑了笑沒說話就走了?!?/br> “知道他幾點走的嗎?” “我哪兒知道???” “你去前臺問問,大堂都有監(jiān)控錄像的。” “人家不會讓我看的吧?哎呀,我不能跟你說了,研討會馬上開始了,我要去采訪了?!?/br> 蘇鏡無奈,只好掛了電話。 猛子急吼吼問道:“怎么辦,我們是不是立即去北京?” 套子潑了一盆冷水:“北京那么大,到哪兒找他呀?而且交通發(fā)達,他去哪兒都有可能。如果他是跟嫂子說完話就走了的話,到現(xiàn)在也有七八個小時了,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不在北京了。” 蘇鏡說道:“立即查詢航班信息,看他有沒有坐飛機離開?!?/br> 全國航空公司都是聯(lián)網(wǎng)的,只要有一份密鑰就可以登錄系統(tǒng),查詢每個航班的旅客信息。套子駕輕就熟地登錄網(wǎng)站查詢,二十分鐘后告訴蘇鏡:“沒有白石冰的信息。” 猛子說道:“他肯定不會坐飛機啦?!?/br> “要么坐火車,要么坐汽車?!?/br> 蘇鏡問道:“說說看,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套子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從他的社會關(guān)系入手,看他可能會逃到什么地方?!?/br> 猛子說道:“他父母早逝,爺爺也去世了,還能有什么社會關(guān)系呢?” 套子說道:“同學(xué)、朋友或者遠(yuǎn)親?!?/br> 蘇鏡吩咐道:“你們兩人分頭行動,各帶上幾個人,套子去東陽江白石冰老家排查,看他都有什么親戚,這些親戚都在什么地方,祖宗十八代的老底全給我挖出來;猛子去電視臺,問他都有哪些特別要好的朋友,就算是分手的前女友都算,去了電視臺之后……等一下,我問一下他是哪個學(xué)校的。”說完,立即給何旋打了電話。 當(dāng)時何旋正昏昏欲睡呢,她扛著攝像機拎著三腳架到了會場之后,把設(shè)備架起來開始拍攝。北京的專家教授們無非是把以前順寧的專家教授的觀點重復(fù)了一遍,再次高度贊揚了這部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電視劇力作,這種話聽得何旋有點犯困。唯一能打發(fā)時間的消遣就是琢磨白石冰去哪兒了。這幾天,老公一直在調(diào)查他,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呢?難道前幾天的兩宗謀殺案會跟他有關(guān)?何旋不敢相信!在同事們眼里,白石冰為人友善慷慨大方富有正義感,對弱勢群體充滿同情,采訪貧困家庭、需要救助的個人時,他總會掏出幾百塊錢。這樣一個人怎么會殺人呢?如果說出于憤怒殺了參與黑豆芽制作的陳海尚可理解,可是徐虎呢? 正這么想著,蘇鏡打來了電話,她忘記調(diào)靜音了,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幾十道目光刷刷刷地射了過來,她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偏偏手機不知道放在包里哪個角落里,掏了半天也找不到,只好拎著包匆匆跑了出去。 電話一接通,何旋就埋怨:“哎呀,我在采訪呢!” 要在平時,蘇鏡可能還會跟她打情罵俏一番,此刻卻沒那份心思,徑直問道:“白石冰是哪所大學(xué)畢業(yè)的?” “問這干什么?” “你快說,急!” “就是順寧大學(xué)的。” “那就好辦了?!?/br> “白石冰到底怎么了?” “你趕緊采訪吧,回頭再跟你說?!狈畔码娫?,蘇鏡轉(zhuǎn)頭對猛子說道:“你再去下順寧大學(xué),把他所有同學(xué)工作的城市全都要到,重點問一下哪些同學(xué)跟他關(guān)系最好?!?/br> 套子應(yīng)了一聲準(zhǔn)備出發(fā),猛子卻白著眼睛問道:“頭兒,你干什么呀?” 蘇鏡哼了一聲,說道:“快走,我睡覺!” 他能睡著才怪,等套子猛子一走,他立即來到局長辦公室,徑直說道:“侯局長,白石冰跑了?!?/br> “白石冰,哪個白石冰?”在此之前,蘇鏡一直全權(quán)負(fù)責(zé)此案,都沒跟侯局長匯報過案情進展,所以侯國安才有此一問。 蘇鏡說了來龍去脈,侯國安略一琢磨,說道:“如果他真是七年前那個溺水兒童的話,那么他應(yīng)該跟陳海徐虎是一伙的,為什么要殺他們呢?” “他可能準(zhǔn)備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吧!記者的社會地位還是比較高的,他肯定不想讓人知道他以前干過那么喪盡天良的事。這時候,陳海和徐虎卻出現(xiàn)了,甚至徐虎也許還跟他勒索過錢財,他不想暴露自己的過去,所以就殺了他們?!?/br> 侯國安微微點點頭,說道:“這個犯罪動機倒是可以成立,就是證據(jù)不足啊。” 蘇鏡向侯國安講述了幾個疑點,又補充道:“陳海遇害后,白石冰立即說應(yīng)該去追查黑豆芽,我現(xiàn)在懷疑他就是在轉(zhuǎn)移視線?!?/br> “現(xiàn)在,比較扎實的證據(jù)只有那個無名氏的證詞?!焙顕灿洸蛔∈\來的名字,所以還是叫他無名氏,他繼續(xù)說道,“但是光靠無名氏的證詞也不足以定他的罪,如果白石冰聘請一個高明的律師,那么無名氏的模糊記憶將成為硬傷,法庭很可能不予采納。而陳海和徐虎遇害時又都沒有目擊證人,徐虎被殺的那天晚上,白石冰只是被人看到滿身是血地跑過來,而陳海被殺時身處曠野,后來又暴雨傾盆,更是找不到任何證據(jù)。不過他這一跑,倒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你打算怎么辦?” “我安排人去調(diào)查白石冰的社會關(guān)系,看他可能會跑到哪里去。” 侯國安點點頭,說道:“還有,凍結(jié)他的銀行賬戶,查他的通話記錄。” 第八章 新聞報道里找線索 1.動車追尾,疑兇可能在車上 7月23日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那天晚上,浙江暴雨,杭州開往福州的d3115次列車行駛至溫州市雙嶼路段時,遭遇雷擊失去動力,只好停車。 十九點十七分,網(wǎng)友“一一成長回憶錄”發(fā)布微博說:“人小脾氣大,小寶貝,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懂事啊。” 二十點二十七分,網(wǎng)友“smm_苗”發(fā)布微博說:“暴雨后的動車這是怎么了?爬的比蝸牛還慢……別出啥事兒啊?!彼€配了一張圖片,黑漆漆的夜里,一輛列車停在橋上。 “smm_苗”發(fā)布這條微博的時候,從北京南發(fā)往福州的d301次列車正呼嘯著向前駛?cè)ァ?/br> 二十點三十四分,d301次列車司機潘一恒猛然發(fā)現(xiàn)前方鐵軌上停著一輛列車,他緊握手柄,果斷采取緊急制動措施,但是列車還是撞了上去,閘把穿透了他的胸膛。 天旋地轉(zhuǎn),車廂從二三十米高的高架橋墜落,過道一端正好被壓在下面…… 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動車事故的微博立即鋪天蓋地,蘇鏡看到這一驚人的消息,竟把案子拋到了腦后,他就像信息饑渴一樣到處尋覓最新消息。套子打來電話的時候,他還沉浸在動車追尾事故中,電話一接通便問道:“你看到了吧?” “什么?”套子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