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我嘗試著離開他,做人家的第三者我是決計不肯的,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他當(dāng)時說,在愛情里,只有不相愛的那個人才能算是第三者?!?/br> 陸雅寧心下冷笑,強盜邏輯,對于一個已婚人士,外面有人就是出軌,還將理由說的這么冠冕堂皇,費長河這個人果然下作。 “您這就被他感動了嗎?” “自然不會,我說過無論如何我不會做人家的第三者,在他名副其實的婚姻面前,我永遠可能都會是大家唾棄的第三者,后來我想過離開,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懷了我們第二個孩子,在外面獨立生活了一個周,就被他派人找到了,你費伯伯的家世一般,當(dāng)時他在一個富貴人家做工,被那家的小姐看上,后來就成了婚,他坦言道,他也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往上攀爬,可是有這么一個機會出現(xiàn)在面前的時候,他不可能不抓住,我自然是無法理解他說的這些,他告訴我他跟那人結(jié)婚之后,就沒有碰過她,所以,讓我在給他點時間。” 舒婉說的這么聲情并茂,陸雅寧并沒有多少感覺,不管愛情里面他是不是有真心,同時傷害了這么多人,就是他寡義無情了。 后面舒婉再講些什么,陸雅寧已然都沒有聽進去,端著那杯牛奶,一口口的喝著,舒婉的故事還未講完,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外面是陳嫂的聲音,“夫人,老爺有事,叫您過去。” “雅寧,我還有些別的話要跟你說,我去去就回?!?/br> “好,我在這等著你?!?/br> 陸雅寧的這一杯牛奶越喝口越干,還感覺身上有些燥熱,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籠罩著她,她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手機,沒法打電話,她昏昏沉沉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門這是被從外面打開,同樣跌跌撞撞的費云禮被人從門外扔了進來。 費長河這個陰險小人,竟然設(shè)計陷害他們。 陸雅寧站起身來,想去拉住緊接著關(guān)上的門,可還是慢了一步,門被從外面鎖住,她如何拉都拉不開。 眼前開始出現(xiàn)層層幻覺,身上的燥熱越發(fā)的明顯,她啪啪的使勁拍著門,“喂,有人嗎?放我出去?!?/br> 這間小休息室在房間的最里面,隔音效果很好,此時怕是她拍破門也沒有人能拯救她。 沈銘易今天還不在費宅里,這下可如何是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身上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費云禮也從地上爬起來,走向門邊的陸雅寧。 “費云禮,你清醒一點?!?/br> “我很清醒,封遠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再逃離我身邊?!?/br> 看來費云禮藥效上來,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幻覺,陸雅寧倚靠在墻壁上,想著往旁邊挪動一下,只是渾身酸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只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就在他的手要覆在她身上的這一刻,費云禮轟然倒地。 陸雅寧迷迷糊糊的看到有個人影從窗子那邊爬了進來。 熟悉的氣息迅速包圍了她,“是你嗎?銘易?!?/br> “笨蛋女人,我看你這下還會不會相信這個費宅里的任何人。” 耳邊的聲音帶著沖天的怒氣。 陸雅寧撕扯著自己上身的衣物,“銘易,我好難受?!?/br> 一雙柔軟的手臂,緊緊的攀附在沈銘易的身上。 沈銘易打橫將她抱起來,一腳踢開地上礙事的費云禮。 這間小休息室不大,只有兩張單人沙發(fā)和一個小茶幾,再就是兩排書架。 沈銘易動作輕柔的把陸雅寧放在地毯上,點火的小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該死的。 沈銘易看著費云禮咒罵一聲,除了那個費長河,此時他真的好想去將地上的人打死。下藥這種事,費長河這個人渣竟然也能做的出來。 好在他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第288章 卸下偽裝 陸雅寧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好好的躺在自己的房間里,身上的疼痛感,讓她意識到昨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場夢。 “mama,你醒了?”陸露在旁邊擔(dān)憂的看著她。 “寶貝,現(xiàn)在幾點?” “是早上了,mama昨晚去做什么?為什么不回來陪著陸露睡覺?!?/br> 陸雅寧苦笑一聲,從床上爬起來,“抱歉,寶貝,mama昨晚有點事,沒有拿手機,昨晚誰哄你睡覺的?” “是舒奶奶?!?/br> 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舒婉竟然真的是這種人,要不就有人說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可以留在費長河身邊待這么多年的,絕對不會這么單純,還真是被她優(yōu)雅的外表給迷惑了。 陸雅寧起身先去衛(wèi)生間里洗了個澡,她沒有失憶,隱約記得費云禮從她面前倒下,她被沈銘易抱了個滿懷,應(yīng)該是沈銘易的吧,她就知道,最危急的時刻,他一定會出現(xiàn)來救她的。 費宅里,此刻還真是步步驚心,危機四伏呢? 不過,昨晚費云禮突然倒地,是中了槍嗎? 不會吧? 可是想想依著沈銘易的脾氣,看到這種事的話,不把費云禮殺了泄憤,肯定難出他心頭的這口惡氣。 陸雅寧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舒婉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正在幫助陸露穿衣服。 陸雅寧努力的壓制著心頭的怒火,看著她給陸露穿好衣服。 “陸露,自己去洗刷,認真去刷牙,mama會過來檢查的?!?/br> “孩子還小,還是我來幫忙吧?!?/br> 陸雅寧冷淡的道,“不必?!?/br> 眼看著陸露進了洗手間。 陸雅寧實在收不住通身的戾氣,“阿姨,還在裝什么裝?我還真是錯看了你,我想著,如果這個費宅里唯一不會對我下手的人,只能是你,沒想到防住了所有人,沒有防住你?!?/br> 舒婉皺著眉,陸雅寧今天有點奇怪,說話怎么這么沖,“雅寧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呵呵,阿姨的戲演的可真是好,不愧是費家的太太,費長河的妻子?!?/br> “雅寧,你怎么能這樣說話?我到底哪里做錯了,你給我指出來?!?/br> “呵呵,哪里做錯?您老人家怎么還好意思問出這句話來,那我問你,昨晚的牛奶是你吩咐人端給我的吧?” “是?!?/br> “里面的藥也是你下的吧?為了讓我和你兒子結(jié)婚,這么下三濫的手段都拿出來了?!?/br> “什么藥?”舒婉皺著眉。 “可以讓一個女人乖乖嫁到你們家,你說是什么藥?” 舒婉驚恐的捂住嘴巴,好像不敢相信陸雅寧說的是事實一樣。 “雅寧,你是說,有人在你的牛奶里下了那種藥?你昨晚不是要跟云禮談話嗎?” “呵呵呵,演技如此登峰造極,今天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我現(xiàn)在杜絕跟你們費家的人講話,麻煩你滾出去,”陸雅寧指著門口。 “雅寧你肯定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我馬上就去找陳嫂問問明白?!?/br> “陳嫂,你為什么不去問你的老公,費長河先生?” “你說這是長河的授意?” 陸雅寧推著舒婉的后背將她趕出門外,“好了,留下你的演技去跟費長河演去吧。” 將舒婉推出門外,陸雅寧狠狠的摔上了門,并在里面講門反鎖。 陸雅寧氣鼓鼓的坐在小客廳的沙發(fā)上,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人竟然還能擺出一副無辜臉,當(dāng)真演技高超。 不過看她大清早的還能過來給陸露穿衣服,費云禮應(yīng)該是沒事的吧,如果死了,費家早應(yīng)該大亂了。 舒婉還能有心情過來給陸露穿衣服? 陸露洗刷完畢,陸雅寧看著舒婉給她穿在身上的粉色小裙裝,又哄著她脫下來,重新?lián)Q了一套,才覺得順眼多了。 待她穿戴整齊之后,又有人在外面敲門,“陸小姐早,可以下樓吃早餐了?!?/br> 陸雅寧快走幾步,到門口,手剛放在把手上,又收了回來,做戲就做全套的,她揚聲道,“滾,我不想吃。” “陸小姐,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不想吃,陸露還是要吃的?!?/br> “mama,為什么不給管家叔叔開門?走,我們下樓吃飯?!?/br> “寶貝,我們先不著急吃飯,你不是想要離開這里嗎?我們?nèi)ナ帐皷|西離開?!?/br> “現(xiàn)在嗎?” “現(xiàn)在?!?/br> 外面一切的嘈雜聲,都與她無關(guān),她拿出行李箱擺在地上,開始疊衣服往里面收。 啪啪啪。 “陸雅寧,你給我開門,在里面干什么?”費云禮中氣十足的在門口拍著門板,看來是沒事了,沈銘易真的是揍輕了,怎么就沒有打死他? 衣服收到一半,有人拿了鑰匙,門被從外面打開。 費長河,舒婉,費云禮魚貫而入。 舒婉的臉上猶帶著淚痕,“雅寧,你聽我跟你解釋,對于這件事……” “我不想聽,我馬上就收拾東西離開。” “陸雅寧,你適可而止吧,”費長河不冷不熱的道了一句。 陸雅寧的目光投向身后的侯管家,“侯管家,你先帶陸露下樓去吃飯,” “mama,我們不收拾行李了嗎?” “你先跟管家叔叔去吃飯,mama很快就下來?!?/br> 侯管家走向陸露的時候給了她一個眼神,那意思是:鬧吧,但是,要有一定的分寸。 陸雅寧會意。 侯管家?guī)е懧断聵恰?/br> “既然人都在這里,都沒有必要偽裝了,你們不累,我還累呢?” “雅寧,這件事情是你費伯伯好心辦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