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陸雅寧看著發(fā)火的他,并沒有生氣,張媽拿過冰袋來,褪掉她的鞋子,她把腿往沈銘易腿上一搭,“沒事了,張媽,讓他讓我按著點就行了?!?/br> 張媽滿心歡喜的上樓,不打擾他們小兩口說話。 “我們中標(biāo)之后我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打完電話出來就遇到了費云禮了,他非得讓我去他的包間里喝一杯酒,我想著可以過去打聽一下費長河的陰謀,就跟著過去了。” 陸雅寧自然沒有那么傻,這么容易就上鉤,過去的時候果然有一個老外在那里,費云禮嘰嘰咕咕跟他說了幾句話,那人講的法語,陸雅寧聽不太懂,那人就離開了。 費云禮給她拿了個空杯子,倒了一杯清酒,陸雅寧直接推開,“我喝不慣這種酒,”然后叫了服務(wù)員點了一瓶紅酒,自己倒了一杯,笑著跟費云禮碰杯,兩個人將被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陸雅寧將剛才費云禮給她倒的那杯酒,直接倒到他的杯子里。 “我沒有喝,你不要浪費?!?/br> 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他,像是知道什么,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費云禮沒有喝那杯酒,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就是聰明?!?/br> “你今天在這里是故意等我的?” “是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讓我來猜猜,酒里應(yīng)該是被下了那種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藥吧?!?/br> 沈銘易聽陸雅寧說到這里,剛才揍他真的是太輕了,就應(yīng)該直接殺了他。 四處打量著自己的手機,正在那邊單人沙發(fā)的扶手上,陸雅寧知道他要做什么,按住他,“我沒有喝,里面也不是那種藥,你別沖動,我可不想,還沒登記,就要去監(jiān)獄里看你,聽我繼續(xù)說完嘛?!?/br> 費云禮一點也沒有被人撞破的尷尬,“你錯了,里面不是那種藥,想要沈銘易誤會你,讓你們今天無法登記有很多種方法,這只是普通的迷藥而已?!?/br> “小費總,別跟我說什么喜歡我,愛上我之類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玩這些把戲,倒不如坦誠一點,有些事情我們還有的聊?!?/br> 費云禮聳聳肩,“ok,那就坦誠一點,我知道你跟費云曦關(guān)系匪淺,雖然老頭子并沒有查到什么有利的證據(jù),也沒有查到她這些年在美國的一切,可不代表,他對費云曦沒有任何懷疑?!?/br> “這樣不就好了嗎?直接一點,我們可以有一點話題聊,要不然,我實在不想跟你們姓費的沾染半點關(guān)系?!?/br> “你們所要針對的人是費長河,這一點我沒有猜錯吧,無論費云曦用什么方法,這都很艱難,”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想要幫著費云曦對付你父親?” 費云禮眼中閃過一抹算計,“費云曦不過是想著報復(fù)費長河,我可以幫忙,但是你們只能動這個人,卻無法動費氏的根本?!?/br> “你要借著我們的手,打倒費長河,得到費氏?” “不全是吧,他這種人,我也只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他死了,于我,是好處,又可以順便得到家產(chǎn),何樂不為?!?/br> “我怎么感覺你比費長河還要恐怖呢?”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句話,你應(yīng)該聽過吧?” “可是,你這種人,我對你的信任度是0,而且我現(xiàn)在代表的是一瑞集團,也不想跟你們費氏牽扯上關(guān)系,所以,這些話你來游說我,是沒用的?!?/br> “那就別怪我無情了,那你就是情愿沈銘易誤會你,我隨意拍幾組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去,你的清白啊,一瑞的第二天的股市啊,還有你公司的員工啊,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你又考慮過后果嗎?” 這時,陸雅寧手邊的手機響起來,是linda打過來的。 陸雅寧還沒有接電話,就被費云禮搶過去強行掛斷,然后迅速的回了一條信息,而后把手機直接關(guān)機了,扔到一邊。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卑鄙嗎?” “那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送給你一個消息,費家大多數(shù)的資產(chǎn)都存在海外的銀行,所以你之前才會說,你們動不到費長河的根本?!?/br> “果然,有什么樣的父親,就有什么樣的兒子,你們費家人的基因還真是強大,聽說你還有一個jiejie和一個meimei,不知道是不是也深得費長河的真?zhèn)髂???/br> 費云禮臉色稍變了一下,很快就恢復(fù)正常,“這些年,他手腕殘忍嗜血,想殺他的人多了,上次我若是讓人封鎖消息,你根本就不會得到你們標(biāo)底泄露的任何消息,還想著把費氏踢出投標(biāo)?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上次我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想要看看,這次的合作伙伴,到底強大不強大,我也并不是跟誰都想著合作的?!?/br> 陸雅寧冷笑一聲,她真的沒覺得被他看作合適的合作伙伴是什么榮耀的事情。 第249章 成功領(lǐng)證 “所以,別懷疑的我的誠意,我比誰都想殺了費長河,他的冷血又何止是對費云曦,或許她一開始被送走,是幸運,也說不準(zhǔn)呢?” 陸雅寧心底真的有些發(fā)涼,費云曦說的費長河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她聽著也只是想要對他進行道德上的指責(zé)。 可是聽費云禮這么說,她才真正意義上對這個人產(chǎn)生了這么強大的懼意。 費云曦說什么都可以理解,她畢竟很小的時候就被送走,而費家其他兄妹幾個,可都是在費長河身邊長大的,竟然對他有這么深的成見。 這個人到底得可怕到什么程度? 難怪,沈銘易要將一瑞在那種狀態(tài)下轉(zhuǎn)交到她的手上,可能也是覺得這個老jian巨猾的費長河不好對付。 “那你今天jian計不成,是不是要跟我談合作?”如果真的被惱羞成怒的費云禮控制,下午登記處門口見不到她,沈銘易也會找她的,只希望這會先穩(wěn)定住局面才好。 “你不是不肯談嗎?” “我不是不肯談,而是我對這些事情了解的不多,所以,我只能做一個傳聲筒,而不是做決定的人?!?/br> “那好,既然決定合作,我就拭目以待,我們走吧?!?/br> 陸雅寧拿過自己的手機,剛開開機,下臺階的時候準(zhǔn)備給沈銘易回個電話,沒看到臺階,就直接腳下一崴,撲倒了。 費云禮反倒是笑起來,“你還真是給我機會,讓沈銘易誤會我們啊。” 后來他送她去了趟醫(yī)院,又從醫(yī)院里回來,然后就正好被趕回來的沈銘易逮住狠狠揍了一頓。 陸雅寧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好了,該說的我都一字不落的跟你說了,你如果還是覺得心里不舒服,我們現(xiàn)在就去登記去,走吧。” 沈銘易按住她的腿,“以后記住,費家的事,你少摻和,這是你男人的事,” “哦哦,知道了,”陸雅寧見他態(tài)度軟化,趕緊的點頭如搗蒜。 “對于費長河,除了費云曦的事情之外,我也想著借這個機會,打垮他,他這個人城府很深,費氏有現(xiàn)在的成就,他是踩著多少人的肩膀爬上去的。” “你當(dāng)時創(chuàng)建一瑞集團的時候,是不是被他也打壓過?所以,你這次才想著把一瑞交到我手里,暗中的對付他,原來是敵人在明我們在暗,因為上次出來保護我,是不是就變成了我們在明了?所以什么事情做起來,都有點捉襟見肘?!?/br> “現(xiàn)在知道我對你有多好了嗎?” 陸雅寧甜蜜的偎上身去,“我一直就知道啊,一直以來都是你因為眼睛的事情別扭,我是花了多少方法才讓你打開心結(jié)啊,還好,上天對我們不薄,讓我們因禍得福,你的眼睛能看見了?!?/br> “我們結(jié)婚,只要是領(lǐng)了證,費長河以后要針對的就不可能單單是我了,這一點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會保護我們母女的,其實命運早就已經(jīng)替我做出了決定,你詐死的時候,讓我陰差陽錯的為了給你湊成四只花瓶,花高價拍下了那一只花瓶,已經(jīng)把我牽扯進來了,無論我們領(lǐng)不領(lǐng)證,我們都是在一條戰(zhàn)線上的,我只希望這次,無論什么結(jié)果,無論是為了誰,都不要再把對方推開,我勇敢了那么多次,你也為我考慮一下,我們一起承擔(dān),我們一起保護陸露,可以嗎?” “恩,這還差不多?!?/br> “呀,你不生氣了?” 陸雅寧從他的懷里仰起頭看著他雕塑般的側(cè)臉。 “取悅我一下,我才考慮放過你?!?/br> “我腳受傷了,你別想都別想,再去換一個冰袋來,這一個都開始融化滴水了。” 沈銘易在她唇上霸道的吻了吻,果然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直接站起來,拿著冰袋,又去廚房里換了一袋,然后他又從衛(wèi)生間里拿了一場窄長的浴巾出來,一層又一層的把冰袋包在她的腳上。 打橫抱起她就往樓上去,陸雅寧一下子明白了他拿浴巾包裹的意思。 “沈銘易,現(xiàn)在是白天,你能不能克制一點?” “不能,我還在生氣?” “你有什么好生氣的,我都跟你道歉了,而且我也沒有被別人賺便宜啊?!?/br> 他低頭在她臉頰上咬了一口,“你還想著被人賺便宜?” “要不我們現(xiàn)在去登記領(lǐng)證,”反正只要不大白天的做那種事就行啦。 “我現(xiàn)在不想領(lǐng)證,明天再說。” “我可是個病號,我的腳好疼?!?/br> 沈銘易的氣息曖昧又輕薄的噴在她的脖頸處,“放心好了,我們可以換一個有意思的動作,想想就已經(jīng)讓人激動了,”他的氣息灼熱,陸雅寧被他撩的渾身發(fā)燙。 “我一點都沒覺得激動?!?/br> “等下你就不這么說了……” 陸雅寧哭笑不得。 …… 被美滋滋發(fā)明了新動作的人,折騰了一下午。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的腳已經(jīng)能略微的踩地走路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雅寧就被沈銘易叫起來,穿衣打扮。 手把手的教她給他打復(fù)雜的溫莎結(jié)。 順便把陸露送去學(xué)校,他們直接趕到了民政局。 一系列的拍照宣誓結(jié)束之后,那個大紅色的結(jié)婚證,終于到了他們兩個的手上。 坐進車里之后,陸雅寧笑嘻嘻的看著手里的結(jié)婚證,美的合不攏嘴。 “我們要不要告訴你父親一聲?!?/br> “我們領(lǐng)證為什么要告訴他?”沈銘易不悅。 “銘洲的婚禮在即,我們也領(lǐng)了證,他肯定很高興啊。” “他高不高興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你高不高興?” “當(dāng)然是高興,來的路上我還在想,別在有別的事情在打斷我們領(lǐng)證了,好在十分順利?!?/br> 沈銘易看著她明媚的一張笑臉,情動的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那我們找地方慶祝一下。” “好的,”陸雅寧應(yīng)下來,然后升起前面的格擋板,“阿衛(wèi),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吧?!?/br> 沈銘易的臉迅速黑了一半,“為什么是去醫(yī)院?” “你還要去輸液啊,而且我還要去找艾格醫(yī)生問一下你眼睛的問題?!?/br> “換一個地方,我們今天領(lǐng)證?。 ?/br> “醫(yī)院很特別的,別人肯定沒有去醫(yī)院慶祝領(lǐng)證的機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