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我跟他談也是在談判桌上,你是不是又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蠱惑了?陸雅寧你在哪里,我馬上過來接你,”沈銘易的怒火堪比火器的威力。 “不是你不讓我打電話嗎?怕什么追蹤定位,我怕你有危險才拖了這么久給你打電話,我沒有受任何人欺負,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沈銘易在那邊沉默了半晌,他的沉默遠比暴跳如雷更有殺傷力。 “怎么?我說錯了什么話嗎?” “你在蘇黎世是主動跟著歐牧走的嗎?” “......” 陸雅寧震驚的差點掀桌,其他時候他不是都能很理智的嗎? “我那會被季桓打暈,還在昏迷著,我怎么主動啊!” “那現在你醒著就可以主動了?”他的聲音帶著森寒的冷氣。 “現在不是主動不主動的問題好嗎?是他約你見一面,把事情聊開,你還是誤會他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幕后黑手?!?/br> “誤會?陸雅寧你是不是找死?你又在幫著那個男人說話?” “我只是覺得你不該一意孤行,聽聽別人解釋不好嗎?” 這個女人才回去幾天,就被那個男人徹底的洗腦,沈銘易真是無限光火。 如果隔著電話線能掐死人,陸雅寧此刻恐怕已經死了千八百次了。 陰森的語氣透過電話傳來,陸雅寧都覺得周身寒涼,“想談?可以啊,為什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直接給你打電話你會給人說話的機會嗎?” “那也不至于躲在一個女人的身后當縮頭烏龜,我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男人!” “人家只是想尊重你的意見,不想好好的見面,演變成流血事件!”她知道,她說出這句話,沈銘易肯定很惱火,但是她陳述的是事實,也不想他有恃無恐的認為全世界人都應該怕著他懼著他,難道他想要一輩子混在那種組織里?如果是這樣,她會帶著陸露離開,她不想女兒以后在那種環(huán)境下成長。 “我可以見面跟他談,你是不是現在馬上給我回來?” “那你們什么時候約時間見面?” “我不跟他見面他不放你回來嗎?” “不不不,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我等下把地址發(fā)給你,下午三點,一會見。” 陸雅寧率先掛斷了電話,不給沈銘易拒絕的機會,這邊沈銘易看著斷掉的通話,險些又把手里的手機摔到地上。 掛掉電話的陸雅寧長舒了一口氣,走出房間,敲了敲書房的門。 里面?zhèn)鱽硪宦暎罢堖M?!?/br> 推門進去。 “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你安排一下,下午三點我們去那家私人會館見面?!?/br> 陸雅寧說完,就往外走。 “寧?!?/br> 歐牧叫住她。 “還有事嗎?” “你們回國后會復婚嗎?” 陸雅寧回頭看著歐牧,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想會的,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后。” “那希望收到你們的請柬,我會回中國去參加你們的婚禮。” “謝謝你歐牧,不過,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么?” “中國有些古詩詞寫的非常好,‘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也皇俏目粕?,對這些詩句也不是太了解,這首詩的前半段我也沒有記住,只把后半段送給你,你智商這么高,又對中國的古詩有所研究,應該難不倒你。” 相處的這幾天下來,陸雅寧始終無法對岳虹做到討厭,可能之前兩人相處融洽合拍,在內心深處,她已經接受了有她這么個朋友的存在。 岳虹看歐牧的眼神時時透著一種哀戚,她看的分明,知道岳虹是喜歡歐牧的,而這種喜歡僅僅維持在單戀的階段。 之前聊天,她也覺得岳虹這種女人,內心深處應該會住著一個強大且優(yōu)秀的男人,只是她沒想到那個男人會是歐牧。 其實他們兩個看起來還蠻般配的,郎才女貌,性格上也算互補,一個性感潑辣,一個內斂成熟。 “多謝你?!?/br> 陸雅寧笑笑走出歐牧的書房。 能看透別人之間的火花看不透自己的。 也可能是根本就不想費勁去看透,畢竟沒有結果的感情何必給人以希望。 陸雅寧渾身輕松的回到房間,想到下午就要見到女兒和那個男人,心里難掩的激動。 下午兩點一過,陸雅寧跟歐牧準時從別墅出發(fā)。 陸雅寧硬把走向副駕駛的岳虹塞到后座上,自己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岳虹凝眉看了歐牧一眼,他表情淡淡的并沒有拒絕。 她對歐牧的感情那么明顯了嗎?明顯到這個遲鈍的女人都能看出來?這個女人到底對于歐牧的情感,是真傻還是裝傻。 到達私人會所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四十五分,他們先乘電梯上了樓。 可是等過了三點,遲遲不見沈銘易現身。 這是被他放鴿子了嗎?陸雅寧對于沈銘易的不重視不禮貌,有些惱火。 撥他的電話顯示無法接通。 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這樣做的,“我們下樓,去酒店?!?/br> “他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擱了,你先別急,”歐牧出聲寬慰她。 “我還不了解他的脾氣?實在抱歉,我們現在去酒店吧?!?/br> 陸雅寧按照沈銘易發(fā)給她的地址,找到了那家酒店,房門敲了好久也沒人開門。 到前臺進行詢問,服務員有著良好的職業(yè)cao守,拒絕告訴她客人的信息。 最后,還是歐牧出馬,被服務員告知,中午的時候那幾位顧客就退房離開了。 沈銘易到底在搞什么? 第145章 你不要碰我 rk那些人里面,陸雅寧都不是很熟悉,所以并沒有其他人的聯系方式,最后只能暫時跟歐牧回到別墅去。 與此同時,柏林一家醫(yī)院的手術室外面,站滿rk的人,季桓急躁的在走廊上走來走去,順勢扯住身邊的周簡問道,“你不是說傷的不重,怎么會突然大出血?” “也有一些內在的創(chuàng)傷,沒有儀器根本檢測不到,當時季小姐只是腹部受傷,情況局限,沒有做基本檢查,有可能因為撞擊或者別的原因,導致其他器官出血,總之,現在還很不好說,你安靜一點等著好嗎?別在轉了?!?/br> 沈銘易倚著墻壁安靜的站在離手術室門口稍遠一點的位置。 不一會,阿衛(wèi)帶著一個屬下走到沈銘易近前。 “老大,這是事發(fā)之前在季小姐病房前值班的兄弟,你有什么話就問吧?!?/br> “琴聲突然大出血之前有沒有什么人進出過她的病房?” “只有護士進去送過一次藥,這個護士是我們之前早早調查好的一個護士,并不是生面孔?!?/br> 阿衛(wèi)看了那邊的季桓一眼,壓低聲音道,“老大,要不要我去查一查?!?/br> “不必了,除了護士,我們的人有什么人來看過琴聲?” “季老大上午帶人來過一次,后來就沒有別人了。” “好了,沒你什么事了?!?/br> 沈銘易問完了話,重新陷入沉思。 如果是有人刻意為之,那就是有人不想他去和歐牧見面,看來,事情真的一步步的朝著他預測的那個方向走去了。 攻擊rk總部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希望這個人,不要是他想到的那個人才好。 沈銘易悄悄的在阿衛(wèi)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話,阿衛(wèi)點頭離開。 季琴聲被推出手術室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完美的錯過了沈銘易和歐牧的首次約見。 沈銘易讓季桓撤掉了大部分人,季桓對此表示不滿。 “我會在這里一直陪著她,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季桓不知道沈銘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得撤掉部分守衛(wèi)。 晚上,季琴聲的麻藥勁散去,終于醒了過來。 病房里,只有沈銘易一個人,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正看的認真。 季琴聲稍微一動,沈銘易立時警覺的看向她,“醒了?等一下我叫醫(yī)生?!?/br> “不用,我沒事,就是刀口有一些疼?!?/br> “是我的疏忽,應該當時帶你去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的。” “為什么是你在這里?” 沈銘易放下手里的文件,“我?不可以嗎?” 季琴聲笑容虛弱,“只是覺得沒有必要?!?/br> “這個時候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你在懷疑什么嗎?” “失蹤的陸雅寧自己突然出現給我打電話,說歐牧約我見面?!?/br> “陸雅寧真的在歐牧的手里?” 說到歐牧,沈銘易的眼神中就閃過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