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我是對她一見鐘情,一見鐘情,你懂嗎?”穆言大聲吼叫著,發(fā)泄著自己的不滿。 穆青青感受到沈銘易的身體微微僵硬,眼眸一轉(zhuǎn),“你怎么就知道那個人是小三,據(jù)我所知,那人可是雅寧的初戀情人,初戀可是最難讓人忘懷的,從時間上比,你就輸了?!?/br> “初戀有什么?我姐夫還是她的前夫呢?”說完,穆言才意識到失言了,吐了吐舌頭,把目光轉(zhuǎn)向一側(cè),不敢去看沈銘易陰鷙的眼神。 穆青青欠起身子,為難道,“銘易我……” “年輕時兩家的商業(yè)聯(lián)姻,你不會連這種人的醋都要吃吧?”沈銘易面色不改,一雙精煉能看穿人心思的眸子,直直的盯著穆青青。 穆青青軟軟的一笑,“自然不會,” 沈銘易俯身吻上她粉嫩的唇瓣,肆意掠奪了一番。 穆言蓋著眼睛吼道,“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有沒有?” 陸雅寧吃完飯回到住處已經(jīng)很晚了,打了電話讓張媽把東西全部拿下來。 紅色沃爾沃的后備箱里,瞬間被填滿。 項飛凡苦笑著搖搖頭,倚著車門,動作熟練而痞氣十足的問道,“不請我上去坐坐?” 陸雅寧白了他一眼,“改天吧,很晚了,我女兒也睡了。” “周末我們帶露露去野餐怎么樣?” “再說吧,你路上小心,”陸雅寧急著送人。 “沒有farewellkiss(告別之吻)嗎?”項飛凡直起身子,向前走了一步。 陸雅寧下意識后退,語氣急躁帶著拒絕的口吻,“項飛凡……” 項飛凡溫潤的笑著,向前一步把她擁入懷中,“既然沒有告別之吻,那擁抱總要給我一個。” 陸雅寧哭笑不得,稍作放松,“你現(xiàn)在退而求其次的水準,我竟沒法拒絕。” “為什么要拒絕?”溫香在懷,多么愜意。 陸雅寧推開他,伸手擋了一下,“夠了,再見。” 項飛凡適可而止,上車后開著車子,拐了個彎,消失在陸雅寧的視線里。 陸雅寧嘆了一口氣,從包里拿出鑰匙。 “怎么?意猶未盡嗎?”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陸雅寧手里的鑰匙,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這時從單元樓拐角處的一個陰影里走出來一個人,那人黑色的西裝幾乎要融入這夜色里,他的眸子如幽寒深潭般,散發(fā)著刺骨的冷意。 他高大英挺的身形一點點的靠近,將她整個的罩在陰影里,陸雅寧退無可退,后背抵著單元門,剛才的那一幕是不是都被他瞧在眼里? “現(xiàn)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略微帶了些低沉的聲音逼近她,他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酒味,眼底的嘲弄曖昧而又冰冷。 醉酒的沈銘易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陸雅寧伸手格擋出一絲絲的空間,試圖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guntang灼熱,帶著迷亂的氣息。 “都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跟野男人私會怎么就沒覺得晚?”他的聲音冷冽帶著危險的氣味。 陸雅寧心微微悸動,知道此刻一定不能惹怒了他,盡量的保持著鎮(zhèn)定,“你怎么過來的?自己開車嗎?” 沈銘易居高臨下的將她禁錮在兩臂之間,粗重的鼻息就噴薄在她的脖頸上,“當然,不過來,怎么能欣賞到剛才那一幕。” “你喝了酒,怎么開車?就不怕出事故嗎?” 他突然張口咬住她的脖頸,“你這個女人,竟然敢詛咒我出事!” 陸雅寧努力的掙扎著推拒他,“我只是擔心你!” 沈銘易聞聲頓住動作,“擔心?”他細細的咀嚼著這兩個字的含義。 陸雅寧再接再厲,“是的,酒駕太危險。” 沈銘易微微瞇起眼睛,“你的關(guān)心倒不如說是害怕,”他咬了咬牙,想到項飛凡那個男人今天又是送車子,又是請她吃飯,剛才竟然還抱了他,想到這里,他面色有些陰郁。 低頭埋在她的頸前,呼吸著她溫暖而清新的味道,“以后離項飛凡遠一點,聽明白了嗎?” “什么?” 他的呼吸又急又撩人,陸雅寧聞言愣了愣。 “為什么我討厭誰,你偏要去接近誰?”他的胸腔劇烈的起伏著,怒火一觸即燃,說著,在她唇上狠狠的啃了一口,以示懲戒。 陸雅寧痛呼出聲,“我也討厭穆青青,你不是也還留在她身邊?!?/br> “陸雅寧,你在吃醋嗎?”沈銘易瞇眼靜待她的答案,喘息長而急。 一想到沈銘易跟穆青青交纏在一起的畫面,陸雅寧幾乎要惡心欲嘔了,不由的沖口而出,“不,只會讓我覺得惡心?!?/br> 沈銘易眼底的狂怒越發(fā)的明顯,拽住她的長發(fā)抵在門上,冷冷的聲音,仿佛摻雜著冰凌,“你委身別的男人身下,生下那個野種的時候,怎么不覺得自己惡心?不過,你不承認也沒有關(guān)系,她有一點比你好,畢竟她心甘情愿給我生孩子?!?/br> 陸雅寧的臉瞬間變的慘白,“我……沈銘易,你有一天會后悔的?!?/br> “我看后悔的那個人該是你!” 沈銘易才不聽她說什么,俯身再次湊上來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狂戾的如同憤怒的野獸一般。 瘋狂的席卷著他的唇舌,啃咬著她的脖頸,她不是不長記性嗎?今天就讓她長長記性。 旁人的目光她不在乎,可她不愿意這樣屈辱狼狽的一幕落入家人的眼睛里,她克制著自己不發(fā)出一聲。 滿腔憤怒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啃噬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很快口中就嘗到了血腥味。 陸雅寧被他死死按住動彈不得,他噴薄的怒火像兇猛的野獸一般,仿佛要用胸口中燃燃的怒火,一并將她燒掉。 她感受到他下面的變化,痛苦的環(huán)抱住他勁瘦的腰,“銘易,求你,不要……” 第020章 你還想怎么樣 沈銘易極力壓制著將她按到在地的欲望,微微拉開一些距離。 身上的重力驟然消失,沈銘易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一把她唇上的血跡,放在唇邊舔了一下,殘忍而冷酷的道,“知道害怕,以后就不要再跟那個男人來往!” 醉酒的沈銘易簡直跟魔鬼一樣,陸雅寧連忙點點頭,只要他現(xiàn)在放開她,讓她做什么都行。 張媽時間一長不見她上去,從陽臺上往外看怎么辦? 注意到她上飄的眼神,沈銘易冷笑一聲,懷抱著她轉(zhuǎn)了個圈,正好轉(zhuǎn)到單元門旁邊,西戶的墻外。 沈銘易壓在她的身上,笑意邪惡,低沉又魅惑的聲音湊近她,“小點聲哦,不要被你女兒聽到了,讓她發(fā)現(xiàn)她的mama是如此yin蕩之人,在她幼小的心靈上,該是多大的創(chuàng)傷。” 陸雅寧害怕起來,奮力的推拒著獸性大發(fā)的沈銘易,咬牙切齒的輕聲道,“沈銘易,你快放開我,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你還想怎么樣?” 感受到他激動地摩挲著她,陸雅寧張嘴咬住他箍住她脖頸的手臂,狠狠的用盡全力的咬下去。 沈銘易手臂上吃痛,伸手推了陸雅寧的頭一下,惡狠狠道,“陸雅寧,你屬狗的嗎?” “跟你學的!”陸雅寧看準時機,屈膝抬腿,頂在他身下。 “呃……” 陸雅寧趁機推了他一把,撿起地上的包和鑰匙,邊看向沈銘易那邊,邊開門。 正巧有人推門出來,在沈銘易緩過來之前,陸雅寧閃身沖進樓道里,快速的爬上樓。 幸虧她在三樓,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劫難,她手抖的鑰匙都拿不穩(wěn),好容易打開門,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后背砸在門上,重重的喘息著。 玄關(guān)處,張媽給她留了一盞燈,然后她聽見拖鞋下地的聲音,“小姐,你回來了?” 陸雅寧連忙伸手將玄關(guān)的燈關(guān)掉。 “張媽你去睡吧,我回來了,” “你怎么把燈關(guān)掉了?我給你打開廊燈?!?/br> “不用不用,別把陸露晃醒了,我不小心把倚到了,我正在換鞋,沒事,你去睡……” 黑暗中,聽著張媽囑咐她早點睡,然后關(guān)上臥室的門。 陸雅寧才放任自己癱倒在地上,她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在疼,嘴唇、脖頸、鎖骨處估計被沈銘易那頭惡狼啃的血跡斑斑了,若是被張媽看到,還不嚇壞了她。 她摸索到醫(yī)藥箱,進了自己臥室,反鎖上門。 開始給自己上藥,身上的痕跡可以遮擋,可這嘴唇未免也腫的太明顯了,心里咒罵了沈銘易千八百遍。 第二天,陸雅寧早早的起來,跟在廚房里的張媽打了個招呼,急匆匆的就出門上班去了。 她今天穿了件立領(lǐng)帶花邊的白襯衣,怕崩裂傷口,還特意在里面加了一件小背心,遮擋一下紗布的痕跡。 她生怕昨天的事情上演,下樓后偷偷摸摸的溜到小區(qū)后門,繞了個遠,打車去上班。 怕人看出異樣,她還特意帶了一個口罩,電梯里,她站在角落,假意咳嗽著。 國內(nèi)的感冒藥消炎藥,對她來說還是蠻管用的,燒退下去之后,昨天吃過藥,可以已經(jīng)基本徹底的好了,為了不成為焦點,只能假裝咳兩聲,實在瞞不住再說。 上午的時候還算風平浪靜,只是在下班之前接到了項飛凡母親黎敏的電話。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只要別上演些拿錢砸她離開項飛凡身邊的戲碼就行。 電梯里,陸雅寧輕聲咳嗽著裝感冒患者,眼看著大家躲她遠遠的,跟躲瘟疫一樣,她心想,這樣最好。 她中午的時間本就不多,所以跟黎敏見面的地點,選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她到的時候,黎敏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標準優(yōu)雅的坐姿,連喝咖啡的動作,都透著一股貴婦氣質(zhì)。 “黎伯母,”她摘下口罩,坐到黎敏對面。 “雅寧來了,快坐,喝點什么?”黎敏在看到她傷痕累累的嘴唇時,眸色還是緊了一下。 陸雅寧犧牲掉午飯時間來應(yīng)酬她,現(xiàn)在有點餓,招呼了侍應(yīng)生,點了一杯熱巧克力。 “點一點吃的吧,我吃過了來的,不必管我?!?/br> “我也吃過了來的,”陸雅寧想著速戰(zhàn)速決,哪里還有心情,在她考究的目光下吃飯? 黎敏的那雙眼睛猶如x光射線一樣,基本把她渾身上下都掃了個遍,從小黎敏就不太喜歡她,所以才強行拆散她和項飛凡,扭送項飛凡出國深造。 “伯母找我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