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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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冷笑,“進(jìn)來!”看著謝涼螢一臉悲壯地好像要去上刑場一般,一步一挪地到了自己跟前,魏氏恨得牙癢癢,狠狠地點了點謝涼螢的額頭,“我先前怎么同你說的?長能耐了???還偷著跑出去?” 戳了半天,見謝涼螢額頭都被自己戳紅了,魏氏有些心疼,又替她揉著紅紅的地方,“疼不疼?” 謝涼螢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但是卻又特別高興。魏氏這般對她,就好像是顏氏一般。不,甚至要比親生母親顏氏還要像待個女兒一樣。自己做了錯事,被母親數(shù)落,雖然嘴上說著,心里卻還疼得很。 謝涼螢甜甜地笑了,歪在魏氏的懷里耍賴,“一點兒都不疼?!?/br> 魏氏又氣又笑,還竟然和自己賴上了。她摸著謝涼螢的背,“真是一點點都不省心。得虧你沒托生在我肚子里,要不然從小就給我打大來?!彼D(zhuǎn)頭看著陪嫁嬤嬤,“先前都不知道五姑娘竟是這般皮的,瞧著文文氣氣的,沒想到骨子里竟同個小子一般。” 謝涼晴端了一碟子點心進(jìn)來,進(jìn)門就瞧見謝涼螢在同自己母親調(diào)皮。她也不惱,將碟子放在桌上,“出去半日也餓了吧,快些吃點東西墊墊肚子?!?/br> 謝涼螢從碟子里捻了一塊玫瑰糕,往魏氏嘴里塞,“大伯母吃。”她歪著頭看謝涼晴,“二jiejie把大伯母給我做了母親算了?!?/br> 謝涼晴笑地肚子都疼了,輕輕點著謝涼螢的頭,“該是你給我娘做女兒才是?!彼睦镆粍樱缃裰x涼螢倒真?zhèn)€兒地像是沒娘的孩子一般。既然她同自己有恩又有緣,倒不妨真的就做了姐妹。只是這事兒她不敢輕易提出來,得回屋子關(guān)上了門,和魏氏再商量。 “二jiejie今日怎么回來了?老夫人身子好些了不曾?”謝涼螢吃著玫瑰糕,望著謝涼晴問道。魏老夫人病了的事兒瞞不住人,到底還是叫謝涼螢給知道了。她后來還著人送了不少補品過去。 謝涼晴在繡墩上坐下,道:“好些了。她還叫我回來之后同你道謝呢。” 謝涼螢指著玫瑰糕,“所以二jiejie就做了糕來謝我?!?/br> “正是這樣?!敝x涼晴吃吃地笑著。她覺得謝涼螢懷里有個什么東西晃她的眼睛,便問:“五meimei懷里是什么?” 謝涼螢將魏陽送的小金鎖拿出來,“二jiejie問的可是這個?” 一旁的魏氏看見那金鎖,眼睛一瞇。 ☆、第80章 謝涼螢和謝涼晴正拿著那金鎖說著話兒,兩個人誰都沒發(fā)現(xiàn)魏氏臉上的表情不大對。 魏氏看著姐妹倆興高采烈地聊著天,不動聲色地朝自己的陪嫁嬤嬤看了眼。主仆兩個在一起已是數(shù)年了,彼此有默契得很。魏氏只一眼,嬤嬤就知道她想說什么。 嬤嬤瞇著眼,朝謝涼螢手里看去,瞧了半晌,終于朝魏氏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魏氏清了清嗓子,問道:“阿螢,你這金鎖……是誰給你的?” 謝涼螢以為魏氏要看,不等她開口,就把金鎖往魏氏跟前送。“是我鋪子里的賬房先生,大伯母興許還見過。姓魏,叫魏陽。我今日過去鋪子,他將這個送與我,說是當(dāng)我的賀禮。” 魏氏看著金鎖上的紋樣,越看越覺得熟悉。她道:“既然是別人的心意,那咱們自當(dāng)好好地收起來。你先將這鎖給了我,我去找個盒子給它裝起來。回頭等你成親了,一道放在嫁妝里頭,讓你帶去侯府?!?/br> 謝涼螢不疑有他,當(dāng)即點頭應(yīng)了。 魏氏拿了鎖,借口還有家務(wù)事要處理,匆匆忙忙地就離開了。走之前,她還特地叮囑了謝涼螢萬不可再偷跑出去了,還讓謝涼晴好好陪著meimei一道玩兒。兩個人正想說悄悄話兒呢,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急吼吼地回到院子里,魏氏趕忙讓嬤嬤翻出自己的陪嫁賬冊來,取了鑰匙去拿東西。 不過轉(zhuǎn)眼的功夫,嬤嬤就把魏氏想要找的東西給她帶來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紫檀木盒子,上面的雕紋極其精致。 魏氏從梳妝臺里的小抽屜中取了一把小鑰匙,將那木盒打開。里頭裝的悉數(shù)皆是孩童用的器物。魏氏看著這些,眼神就柔軟了許多。她每拿一件出來都要摸上好一會兒。 嬤嬤含笑看著魏氏,并不催促,心思仿佛也飄回到了魏氏還未出嫁的時候。 盒子最底下壓著的,乃是一個金鎖,麒麟送子的紋樣。 魏氏將盒中的金鎖取出來,與方才從謝涼螢?zāi)莾耗脕淼姆旁谝黄饘Ρ??!皨邒吣憧纯?,是不是一個樣?!背顺缮灰粯又猓瑑蓚€金鎖幾乎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嬤嬤湊了頭過來看了好一會兒,又將兩個金鎖翻過來,確定無誤地道:“是同一個?!?/br> 魏氏整個人都松垮了下來,她嘴里喃喃地念道:“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真?zhèn)€兒叫我找著了。真真是老天開眼了?!闭f著她竟就這般哭了出來。 嬤嬤趕忙將屋子里的下人全都清了出去,獨留下自己陪著魏氏。她此時也濕了眼眶,嘴上卻還勸著魏氏,“夫人莫哭了,這也是姑奶奶在天有靈?!?/br> 魏氏點點頭,用帕子將臉上的淚全都擦干了。她將其他東西全都重新放回盒子里,只留了那個金鎖出來。她將兩個金鎖用絲帕包了起來,說道:“當(dāng)下最要緊的,是我得趕緊回趟家里頭,將東西給娘看一眼。我到底和姑姑沒見過幾面,拿不準(zhǔn),她必是能知道的?!?/br> 嬤嬤忙道:“那我就趕緊去叫人把車給套上。” “嗯。”魏氏將包好的金鎖小心謹(jǐn)慎地貼身收好,“我將手里的一些事兒吩咐下去就走。你先到二道門那兒等我,我馬上就來?!?/br> 嬤嬤應(yīng)了一聲,便去忙活了。 魏氏這次心里是真著急,不過片刻就將家事料理完,出現(xiàn)在了二道門。 去魏府的路上,魏氏不斷催促著車夫把車趕快些。車到了魏家,還不等停穩(wěn),魏氏也不等嬤嬤下去扶,就先跳下了馬車。 因這次回來是臨時起意,所以魏氏在半道上才想起要叫人回娘家說一聲兒。家里幾個嫂子收到了她要回來的消息之后,都有些奇怪。魏氏除非大事,從來都是會提前幾日跟家里說一聲。莫非這次回來是出什么事兒了?這般想著,幾個嫂子就都從自己個兒的院子里出來,在二道門上等她。此時見魏氏直接從馬車上自己跳下來,不免將先前的猜想在心里坐實了。 魏家二媳是個沉不住氣的,她看魏氏跳下來,生怕她傷著了,趕忙過去將人給攙住。她一面讓丫鬟蹲下身替魏氏揉揉崴了的腳,一面嘴上問道:“妹子這次回來怎么這般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魏氏搖搖頭,拉了她二嫂的手就問:“娘呢?可是在暖房里歪著?” 魏家二媳搖搖頭,“晌午前就醒了,用過午膳之后就在園子里坐著賞花兒呢。” “我去找她?!蔽菏隙挷徽f,就朝里頭沖。走的時候還不忘摸摸自己藏金鎖的地方,生怕自己太著急,路上給掉了。確定都還在,心里才略略放下一些。 魏氏要找魏老夫人的消息,早就有機靈的丫鬟進(jìn)去報給魏老夫人了。是以魏老夫人看到女兒的時候,并不驚訝。她讓魏氏在自己身邊坐下,帶著笑地問她,“今兒謝家不忙?你怎么突然想起要來看我?!?/br> 魏氏原想將東西趕緊給母親看,正要伸手去摸,突然一個警醒。她收回了手,讓周圍伺候著的人全數(shù)退下。下人們知道家里頭極寵這位出嫁了的姑奶奶,也不會做出什么忤逆的事,便聽話地一一退下。 魏老夫人奇道:“你這是有什么大事兒要同我說?”她是知道的,倘若不是重要的事,魏氏是不會這般謹(jǐn)慎的。 “自然是大事,還是不能叫人知道的事?!蔽菏隙吨?,從懷里將那包好的金鎖取出來,在魏老夫人面前的石桌上擺好,將絲帕展開,露出里頭一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金鎖來。魏氏看著魏老夫人,“娘,你看?!?/br> 魏老夫人情不自禁地同時拿起兩個金鎖,帶著哭音兒地問她:“哪兒尋來的?” 魏氏此時不得不相信,謝涼螢就是自己的福星,也是魏家的福星。先是謝涼晴,后又救了自己母親,如今就連魏家多年來一直在尋的人也因為她而有了下落。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淚來,“是阿螢。她今兒去了趟貢院那頭的鋪子,鋪子里頭的賬房先生送她的?!?/br> 魏老夫人比魏氏要冷靜些,聽她這般說,又細(xì)問起關(guān)于金鎖的來歷,“那賬房先生可有說,這金鎖是打哪兒來的?” 魏氏早就打聽清楚了,“說是他父親給畫的紋樣,拿到金鋪里頭去叫人打的?!蔽菏霞拥赝熘豪戏蛉说母觳?,搖了搖,“娘,那賬房也姓魏!全都對得上!” 魏老夫人拿著兩個金鎖,片刻說不出話來。許久,她站起來,對魏氏道:“跟我來?!?/br> 魏氏疑惑地跟在母親后頭,一直進(jìn)了正房。 魏老夫人直接進(jìn)了里間,她和魏老爺子睡的雕花床是有些小機關(guān)的。她將上頭鋪著的褥子全都掃到了地上,在床板上輕輕拍了幾下,只聽“咔噠”一聲,方才看起來像一整塊的木板就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魏老夫人費勁地將那裂縫掰開。 魏氏見她吃力,也趕緊過來幫忙。她心里想著,怎么自己以前就從來不知道家里頭還有這些花樣。 床板有些重,便是兩個女子要打開也很是艱難。不過只開到一只手可以伸進(jìn)去的時候,魏老夫人就讓魏氏停下手。她伸手進(jìn)去摸了摸,扒拉了幾下,抓出了一大疊的字紙來。她將這些東西遞給魏氏,“看看?!?/br> 魏氏狐疑地一張張翻看著,越看越心驚。她竟不知道自己父母將這些東西給藏在了家里頭,要是擱早些年,可是牽連全家的大罪。 “沒有嗎?”魏老夫人見魏氏遲遲不說話,以為沒有找到。她也探過頭與女兒一起看。 這些紙張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因是放在床板底下的,所以還有些受潮。不過幸好因為是竹紙,所以倒不曾遭了蟲子咬,字跡還是清晰的,有些還是畫兒。有的寥寥幾筆,寫著家?;蚴菍懸猱?,有的卻是洋洋灑灑一大疊,也有細(xì)心描繪了的工筆。上頭皆是蓋了私章的,還落了款。 魏氏從里頭翻出一張來,將金鎖拿過來比對,登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處。 魏老夫人從女兒手里將紋樣原畫和金鎖一并接過來,細(xì)細(xì)再一對,長嘆一聲?!耙墙袢漳愕谶@里,怕是得哭出來了?!?/br> 魏氏扶著母親,哭道:“咱們總算對得起姑姑了。” 魏老夫人強忍著淚,讓自己冷靜下來,“先不忙,人對不對還另說呢?!彼?xì)細(xì)想了一回,道,“這事阿螢知道不曾?” “我見她那樣,應(yīng)當(dāng)是不知道的。先前只聽說這魏先生早些年家里遭了罪,全家都沒了,只留下他一個?!蔽菏习炎约褐赖娜纪斜P而出,而后再細(xì)細(xì)地想有沒有哪里遺漏的。她猛地一拍手,“我想起來了,先前我去阿螢的鋪子附近,遇見了李總管?!?/br> 魏老夫人皺眉,“李總管?是陛下身邊的那位李謙李總管?” “可不是那位?!蔽菏系?,“那時候鋪子還賣書畫呢,并不是如今這般脂米分鋪子的模樣。李總管是個愛字畫的,聽說經(jīng)常會上那兒去。” 這般一說,魏氏想到了許多以前沒細(xì)想的疑點?!澳卿佔悠鋵嵄静皇侵x家的。自打我主持中饋之后,便不曾發(fā)現(xiàn)往年賬冊上有那鋪子的收支記錄?!蔽菏显较朐叫幕牛o緊地抓住魏老夫人的手,“娘,按我那婆婆的性子,斷不會從外頭買一個鋪子來給阿螢的。這鋪子,這鋪子會不會……” “你先別慌?!蔽豪戏蛉诵奶絹碓郊ち?,她看著手里的兩個金鎖,“咱們先弄清楚了這金鎖的來歷,看看那位魏賬房究竟何許人也,而后再去細(xì)想這些也來得及。” “娘說的是!”魏氏高興得手足無措,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魏老爺子原有個嫡親meimei,后來嫁給了魏老爺子的同窗好友。兩家人一直關(guān)系極好,只是好景不長,宦海沉浮總有起落。那同窗一家在十幾年前因扯上一樁莫須有的事情里頭,被抄了家,一家子都沒了。魏老爺子當(dāng)時為了保全住自己家,一直隱忍著。在meimei一家死后,他派了人去偷偷下葬,可是卻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魏家打知道這事之后,十幾年來一直暗中尋找著那個失蹤了的孩子。 當(dāng)時魏氏姑姑一家的尸體已經(jīng)曝尸荒野好些日子了,去找的時候,尸體也已經(jīng)被野獸叼得七零八落。魏老爺子心知那孩子興許已經(jīng)被野獸給叼走了,但總是不甘心,想著也許,也許活下來了也不定。 世間總是好心人多些。保不齊就是哪個路過的,看孩子奄奄一息覺得可憐,就將人給救了呢。 為著能給這個孩子祈福,魏家常年開了施粥鋪子,廟里的香火錢也是從來不斷的,就盼著有朝一日能將那孩子給找到。十幾年過去了,魏老爺子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便是想著,就是找到了尸骨,和meimei他們葬在一起,全了一家團圓的緣分也是好的。 魏氏打小的時候,就同這個姑姑很是要好。自姑姑一家沒了之后,她心里最大的一樁心事,便是希望能找到自己的那個表兄弟。如今眼看著就能找著人了,以后自己每年給姑姑上香的時候,也能告慰她在天之靈。魏氏心里實在是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魏老夫人捏著金鎖,在屋子里來回走動著,哆嗦著雙唇,“這事兒必定要告訴你爹,他要是知道了,不定多高興呢。”她突然停住了,“對了,快點叫人去給祖宗上香,告訴他們,你姑姑的后人有消息了?!?/br> “我這就去?!蔽菏咸嶂棺?,明明都三四十的人,卻還像個年輕姑娘一樣地跳著過了門檻。魏老夫人在她后面看著,也不說她。 那時候,魏家的姑奶奶也愛這般走路。 ☆、第81章 魏老夫人最后還是沒能按捺得住,派了人去將這事兒告訴了還在朝里的魏老爺子。等魏老爺子匆匆忙忙趕到家的時候,魏家的主子們都知道了這回事。 “千萬不能叫人知道了!”魏老爺子心里再高興,卻還是記著這件事,“否則咱們家可得落下把柄了,就是對那孩子來講,也是很危險的事?!?/br> 魏老夫人笑道:“這事兒還用得著你說?這么多年了,咱們不都不透一點風(fēng)聲?這次也是一樣的,同過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分別?!彼粗约焊暗膸讉€兒女,有些感慨,“你們同那表兄弟并沒有太多的接觸,興許都還記不大當(dāng)年的事。這也是人之常情,只一樁,等見了人謹(jǐn)慎歸謹(jǐn)慎,若是真是那位,咱們還是得將人當(dāng)自家人看的。” 魏氏此時又道,“方才我又想起一回事來,那魏賬房的腳還是跛了的,聽阿螢提過,說是小時候受的傷。” 魏老爺子和魏老夫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心里已是認(rèn)了。這樁樁件件,若真是巧合,那也未免太…… 魏老夫人先發(fā)了話,“既然是脂米分鋪子,那咱們女人家卻是極方便的——多借著買東西的由頭去看幾次。待確定了真是咱們要找的,再悄悄兒地接到家里來認(rèn)人?!彼f著看向魏老爺子。 魏老爺子點點頭,“就照著你們娘說的去辦?!?/br> 幾個兒女并媳婦都點了頭。 禁閉著的門前早就有下人候著了,她時不時地朝門看一眼,偏生越急就越覺得時間過得慢。不由得在原地打起了轉(zhuǎn)。好不容易等門開,她趕緊湊了上去,“姑奶奶,你快些去家里頭瞧一眼吧!” 魏氏奇道:“這是怎么了?我不過出來一會兒的功夫,謝家就著人上門來叫人了?”她回頭看了眼父母,“以前都不覺得,怎么現(xiàn)在這般離不得我了?” 那婆子急得跺了跺腳,“哪里是離不得姑奶奶,乃是二姑娘出了事。老爺還叫我們別回來叫你呢,還是五姑娘偷偷將我給放出來的。姑奶奶快些兒回家去吧,晚一分,怕是二姑娘的命就沒了!” 魏氏如遭雷擊,幾乎整個人就要站不穩(wěn)了。還是身旁的二嫂將人給扶住。魏氏靠著二嫂,勉力出聲問道:“怎么回事?” 婆子道:“老爺今兒在朝上不知被誰數(shù)落了一頓,回來就沖二姑娘發(fā)火,說是要叫二姑娘去給李家殉節(jié),責(zé)怪她不該回來,就當(dāng)死在婆家?!逼抛涌薜?,“二姑娘方死里逃生呢,哪里就肯了?父女兩個當(dāng)下就鬧了起來,整個家里都知道了。五姑娘聽說了也趕著過來,正攔著要勒死二姑娘的老爺呢?!?/br> 魏老夫人臉色一沉,“走!我同你一起回去,我倒要看看他謝家哪里來這么大的氣性,竟要接連折了我兩個外孫女?!?/br> 魏老爺子也氣極反笑,“我魏家還不至于此,謝平知倒是越來越往迂腐老學(xué)究那頭去了啊。真以為死了個女兒,陛下就能給他升官兒了?!” 魏老夫人牽了女兒,“趕緊回去,阿螢一個小輩,哪里攔得住謝家大爺。咱們?nèi)羰峭砩弦豢?,怕是阿晴就出個好歹了?!?/br> 魏氏忙不迭地點了頭應(yīng)下。母女兩個再顧不上旁的,一起上了馬車就往謝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