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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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朝見左右并無外人,便將王秋英同譚永初私奔一事低聲講了,又道:“父親倒也不要焦躁,身子要緊。女兒已經(jīng)打發(fā)人知會(huì)了里長(zhǎng),咱們家也著人私下里找就是了。女孩兒名節(jié)事大,女兒的意思,這事兒還是不要大肆宣揚(yáng)的好。” 夏員外乍聞此事,登時(shí)氣了個(gè)愣怔,半日不曾言語,良久方才重重嘆了口氣道:“我本當(dāng)看承他是個(gè)讀書人,該是知書識(shí)禮的,誰知他竟能行出這樣的事來!拐帶人家姑娘私奔,這樣子的事若是見了官,只怕很有一場(chǎng)官司要打了。”說著,又問道:“王家兩口怎么說?譚家外甥到底也是咱們家的親戚,這事兒若是捅到了官面上,只怕于咱們家臉面也不大好看。” 夏春朝聽了父親言語,說道:“王家夫婦是寶兒的姑父姑母,為人最是忠厚老實(shí)的,倒沒得講。只說把女兒尋回來,也沒說要告。依我看,待將那女孩兒找回來,先問問王家的意思。這兩口子為人老實(shí),想必沒那許多念頭,賠上些銀子就是了。出了這等事,那女孩兒的名聲也早壞了,不如就許給譚家表哥罷?!?/br> 夏員外卻皺眉道:“這法子倒也不錯(cuò),只是王家的丫頭出身低些,給永初做妻室怕有些不般配。” 夏春朝卻冷哼了一聲,說道:“譚永初拐著人家女兒私奔,壞了人家的名節(jié),總也得給人家一個(gè)交代。何況,這樣的人品,還想討什么門第的姑娘?倒是白白糟蹋了人家!” 夏員外見女兒惱怒,知曉她向來看這遠(yuǎn)親不入眼,又看這外甥惹出這樣的禍來,心中也著實(shí)生氣,便也不再提他,只勸道:“既然如此,著人暗地里找著也就是了。你也不要生氣,倒是仔細(xì)自己的身子?!?/br> 父女兩個(gè)坐了一回,談了些家常閑話,守門的珠兒打起簾子,道:“三少爺來了?!?/br> 一言落地,只見夏恭行穿著蓑衣斗篷自外頭進(jìn)來。 夏春朝見弟弟這幅打扮,不由問道:“外頭又下雪了?”夏恭行道:“落了幾點(diǎn)子雪粒兒,倒不很大。只是我路途遠(yuǎn),難免要防著些?!?/br> 夏春朝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去拜過老師了,幾時(shí)開課?” 夏恭行道:“先生的意思,叫過了二月二就去。我見了老師,惦記著家里有事,就趕著回來了,誰知還是誤了。” 夏春朝聽聞,便埋怨道:“小孩子的滿月酒罷了,什么要緊?你干你的正事才是正理,又何必惦記著。在先生跟前也這樣三心兩意,豈不惹先生怪?” 夏恭行只搔了搔頭,嘿嘿一笑,便不說話了。 夏春朝又轉(zhuǎn)頭向夏員外道:“弟弟這個(gè)年歲,也該說親了,不知道父親有合意的人沒有?”夏員外道:“我也這么說,打算過了年就尋媒人來的?!毕拇撼⑽㈩h首,道:“旁的倒也罷了,只要姑娘性格好、能過的日子才是第一要緊的,就是家里窮些,也不打緊?!毕膯T外笑道:“這個(gè)我自然曉得。你吃的那虧,我還看不分明么?” 夏恭行見父親jiejie說起自己的終身大事,少年心性,到底有些靦腆,連忙岔了話道:“我今兒路過陸家,卻見門上圍著許多人,好似陸家那些族里的人都去了,連當(dāng)街里長(zhǎng)也在,不知為些什么事?!?/br> 夏員外極不愿聽陸家的事,當(dāng)即道:“這家子人整日顛寒作熱,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盡是折騰,不知又鬧什么幺蛾子了。然而總不與咱們相干的,又理他們做什么?!?/br> 夏春朝聞聽此事,心里倒思忖了一番,又問道:“沒打聽出來什么事么?”夏恭行搖頭道:“沒見著相熟的人,我又怕陸家門上的人見了我要攆,沒去尋姐夫。”夏春朝便低頭不語了。 夏員外見狀,心知這女兒總不能斷了念想,數(shù)落了幾句,見她也是待聽不聽的,只得罷了。 自陸誠勇歸家,陸家上下皆在堂上等著,滿以為依著這二人往日的夫妻情分,夏春朝必要跟他回來。誰知仍是他獨(dú)個(gè)兒歸家,不由大失所望。 陸誠勇進(jìn)到堂上,因行動(dòng)不便,只在椅上坐著,與祖母、父母見過。 柳氏性子急躁,沒見著夏春朝,不由沖口就道:“怎么,那蹄子不肯跟你回來?!反了她了!她是正經(jīng)的陸家媳婦兒,這一日日的在娘家住著成什么道理?!我說你們今日去的不好,家人帶的少了。不然,她不回來,綁她回來,看誰能說個(gè)什么!” 陸誠勇耳里聽著,沒接這話。 陸賈氏在堂中上首坐著,手里轉(zhuǎn)著念珠,聞聽柳氏折返言語,瞥了她一眼,說道:“你也罷了,想著那日攆孫媳婦出門時(shí),給了人家多少委屈。如今叫人家回來,人家就是拿些喬也是該當(dāng)?shù)摹N夷菚r(shí)候就說,你也未免把事做的絕了。你偏不聽,定要把人往泥里踹。人家如今不肯回來,就是為有你這婆婆呢!” 柳氏聽見這話,登時(shí)氣炸了肺腑,正要嚷鬧起來。陸煥成便在一旁呵斥道:“罷了,有你什么說處?!嫌鬧得亂子不夠大也怎的?!還不回屋里去!” 柳氏眼見堂上人人皆來責(zé)怪自己,兒子又不言語,一頓足出門去了。 出了門,又聽她遠(yuǎn)遠(yuǎn)地道:“那時(shí)候一道做下的勾當(dāng)……如今卻只來怪我一個(gè)……” 陸賈氏只做不聞,慈眉善目的向陸誠勇道:“勇哥兒,你今兒過去,春朝怎么說?可還是怪我們?” 陸誠勇默然不語,頓了頓方才道:“奶奶該知道,春朝不是這樣的人?!?/br> 陸賈氏淺笑道:“春朝素來懂事大方,最體貼人意,想必是不會(huì)這樣不明事理的。既是如此說,她是要回來的。她回了娘家這許久,又帶著個(gè)孩子,各樣行李難免多些,收拾起來也要幾日的功夫。如今氣候又不好,孩子路上別再凍著了,就等上幾日也不礙事。只是她離家也有日子了,你們那屋子常日無人拾掇,你又病著,不免有些不成樣子。趕著這兩日,叫上幾個(gè)家人媳婦收拾收拾罷?!闭f著,停了停又道:“我說你屋里沒個(gè)人主張著是不成的,要給你再添幾個(gè)丫頭,你只是不愿?!?/br> 陸誠勇嘴角微扯,不接這話,只是道:“孫兒走了這一路,身上實(shí)在乏的厲害,要先回房歇息,奶奶便恕孫兒無禮罷。” 陸賈氏自然沒有不準(zhǔn),當(dāng)下家人上來背了陸誠勇歸房。 陸誠勇回了屋中,也果然是累了,一頭睡倒,到醒來時(shí)已是傍晚時(shí)分。 跟他的小廝上來倒了茶,陸誠勇看了看天色,吩咐道:“過去看看,若是父親不在,便把姨娘叫來?!?/br> 那小廝不明就里,也就應(yīng)了,匆忙走去。 不多時(shí),蓮姨娘跟了那小廝過來,進(jìn)門便說道:“少爺喊我過來做什么?孩子在屋里無人照看的,幸得老爺不在家,不然又是一場(chǎng)?!?/br> 陸誠勇聽聞,問道:“老爺又出門了?” 蓮姨娘道:“可不怎的,衙門里一個(gè)姓布的師爺來尋他,說是誰那里又有什么稀罕的東西了,叫他去看看。老爺便連帽子也不曾戴,就出門去了?!?/br> 陸誠勇聞?wù)f,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接這話,只將自己的意思講了一遍,又道:“我曉得如此往后勢(shì)必要拖累姨娘并弟弟,然而情勢(shì)所迫,我在這家中也是待不住的,故而請(qǐng)姨娘過來,問問姨娘的意思?!?/br> 蓮姨娘聽見這話,就如同天上掉下個(gè)元寶,砸在自己頭上,哪有不情愿的道理,連忙沒口子應(yīng)承道:“大少爺哪里話,我既是這家的人,這孩子也頂著陸家的姓字,哪里說得上拖累不拖累?何況上面還有老太太、老爺太太主張,凡事也亂不到哪里。我只慮老爺太太不會(huì)答應(yīng)?!?/br> 陸誠勇莞爾道:“這個(gè)無需姨娘cao心,我自有道理?!?/br> 言罷,二人又商議了幾句。眼看天色不早,一個(gè)青年姨娘不好在少爺屋里久留,連忙起身去了。 陸誠勇便在炕上枯坐,看著小廝點(diǎn)了四處的燈燭,想著往昔娘子在時(shí),這屋中如何熱鬧,如今卻是孤影照壁,不由嘆了口氣。 第123章 v后新章 打發(fā)了蓮姨娘離去,陸誠勇便只在炕上閑坐。 金鎖點(diǎn)了燈,將地下掃了掃,又上來收拾茶碗,便說道:“少爺,這般豈不是太便宜了她?少爺若是離了家,姑娘又不在了,這家里下頭的可只剩三少爺一個(gè)了。偌大的家私,還不都落進(jìn)了蓮姨娘手里?旁的人家,這正房娘子或可彈壓一二。偏生咱們家,太太只是立不起來。” 陸誠勇聽聞,當(dāng)即笑罵道:“小猴崽子,誰給你的膽量,背地里排揎太太!”一語未畢,便嘆了口氣,說道:“我曉得這般算我不孝,但家中這個(gè)情形,春朝是萬不能再回來了。我要和春朝在一起,也只好行此下策。好在家中總有老爺、老太太,想必也錯(cuò)不到哪里去。” 金鎖聽聞,本待諷上幾句,心里又覺如此不恭,嘟噥了幾句就罷了,只是說道:“老太太并老爺太太,之前也真不知怎的,合家子一起發(fā)了糊涂,硬把大奶奶那菩薩一樣的人給攆了去。瞧家里如今這個(gè)樣子!”說著,忽又求道:“少爺若要走,千萬帶著我一起走。這家里現(xiàn)下是再?zèng)]個(gè)明白人了,少爺這一走,怕是更要反了天了!” 陸誠勇笑了笑,說道:“你不過一個(gè)下人,就是塌了天,也斷砸不到你頭上,你倒怕些什么?”言罷,又皺眉問道:“姑娘到底是怎么沒的?我走前不是還好好的,這才幾月的功夫,可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