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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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馮那幾個人也和他坐姿如出一轍,都是一副流氓樣,痛快過后,有人散煙,楚繹也沒退,接過來爽快地點上。 覺得海風潮熱,伸手就把襯衣前襟扯開,還在脖子上撓了幾把。 秦佑很快就來了,不過不是楚繹想象中的坐車,秦佑在直升機上用望遠鏡朝下往,看到的就是楚繹這副從來沒有過的糙漢樣。 還好,人沒事,但秦佑還是不忍直視地把望遠鏡放到一邊。 楚繹一直看著直升機在轟鳴聲中在他們視線可及的遠處停穩(wěn),急忙站起來。 門開了,在幾個高大的男人之后,秦佑從直升機上下來,楚繹剛一身縱橫的糙漢氣倏忽不在了。 也顧不上身邊的人了,大步?jīng)_他跑過去,“秦叔?!?/br>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秦佑就站在離飛機不遠的位置,一臉冷硬地看著他。 楚繹真是想秦佑想瘋了,特別經(jīng)過今天的動蕩起伏,現(xiàn)在只想用力抱住秦佑,自己親口告訴他所有的事。 但又跑進些,才發(fā)現(xiàn)秦佑漆黑幽深的眼睛,目光寒涼如凜冬的深潭。 這還不是全部,楚繹就快跑到他跟前的時候,秦佑突然給身后一個眼神,幾個大漢突然沖上來團團把楚繹圍住,不顧他掙扎,其中一個把楚繹弄到肩上,整個人扛了起來。 而且扛著他就往直升機走過去,秦佑這時候冷冷地開口:“去荒島上關幾天,把事情想明白?!?/br> 楚繹不禁大駭:“你送我去哪?什么荒島!?” 但秦佑深邃的眼神中只有冷漠,高大挺拔的身體雕像似的巋然不動地站在原地。 楚繹徹底明白他是不會跟著去的,掙扎不停,“就關家里不行嗎?你想我了怎么辦?” 秦佑薄唇緊抿出一條沒有溫度的線,不回答。 楚繹都要哭了,“那我想你了怎么辦?” 他掙扎個不停,秦佑目光落在他滲血的胳膊上,“傷不養(yǎng)好別想見我?!?/br> 楚繹立刻不掙了,側頭看著旁邊幫忙禁錮住他身子的男人,哭唧唧地說:“你妹……你碰到我傷口了!” 但一切都于事無補,楚繹很快被塞進了飛機里。 同樣被塞進來的還有小馮和一起聚眾斗毆的幾個保鏢,飛機起飛,楚繹就一直扒在窗口,看著秦佑在他視線中越來越小,最后只剩下一個小小的不能辨認的點。 一直到再也看不見,他轉身看著旁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這個男人他上飛機的時候就在,楚繹抹了把臉,伸出胳膊:“能不能給處理下,銹鐵刮的?!?/br> 男人一臉懵逼:“……” 秦佑安排他勸服楚繹好好治療,不要做無謂抗爭,可是,他還沒開勸吶…… 一切反抗都無效,楚繹只好安然度日,等著秦佑氣消了來接他。 秦佑說的荒島可不真的是荒島,這個太平洋中間的小島嶼面積雖然不大,但植被茂盛,延綿的海岸線全是白沙灘,島上還有個別墅,奢華到極致。 但狠的就是與世隔絕,手機和網(wǎng)絡信號全都沒有,楚繹在這待了兩天才接受現(xiàn)實。 懷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第三天,楚繹傷口徹底好了,從健身房扒拉出一個排球,跑到沙灘上,對正在享受日光的幾個保鏢說:“打排球,來不來?” 幾個保鏢哈哈笑成一團,其中一個說:“這有馮島主就夠了,又來個沙灘排球隊長?!?/br> 楚繹這才發(fā)現(xiàn)小馮耷拉著臉無精打采地坐在一邊,于是問:“什么馮島主?” 保鏢之一笑得岔氣,一邊喘氣一邊對他說:“秦先生讓他在島上守一年,可不就是馮島主嗎?” 楚繹一聽立刻見色忘義,排球也扔了:“就知道你們有辦法聯(lián)系他,怎么聯(lián)系的,從實招來?!?/br> 第62章 手下幾個人的反水,容家人的指控,以及容逸被綁架后曾經(jīng)被迫在韓國華別墅滯留的事實,韓國華當天就被拘留了。 被帶走前,他想要先回l市再做打算,可是楚繹曾經(jīng)告誡黑五派人拖延他的行程,因此,想走也沒走成。 一個上市公司的董事被綁架這是大案,一時,容逸遭劫持又化險為夷的事占據(jù)了報紙的大幅版面。 這是韓國華被拘留的第三天,華燈初上,錦園。 中年男人被人領著走到房間門口,房間門給他打開,他走進去,秦佑坐在房間盡頭的沙發(fā)上,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地看向他。 雖然早聽說過秦佑的名字,這時候見到本人,又是對立立場,中年男人步子在門口頓了幾秒才重新走進去。 終究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吃準秦佑不會在這對他怎么樣,中年男人走過去,點一下頭,“秦先生,幸會。” 但秦佑也沒起來,只是古井無波的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坐?!?/br> s城終究是秦佑的主場,而中年男人身為韓家人,來這里就是替韓國華奔走。 秦佑這般不冷不熱,他心里頭多少有些不痛快,但轉頭看一眼屋子里站著的幾個男人,加上秦佑身上時刻散發(fā)的壓迫感,最終在秦佑身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了,誰讓他今天在這被秦佑堵個正著。 中年男人坐下,秦佑也沒多說話,給助理先生一個眼神,助理先生把一份案卷遞到他跟前,“韓先生,您請看?!?/br> 中年男人看一眼秦佑才伸手拿起案卷,打開。 只看一眼就愣住了,里邊詳實地記錄著韓國華回韓家后上位的整個過程。 其中有多少陰私就不用說了,他也不是不知情,但韓國華最終是老爺子自己指定的繼承人,這就是他之前雖然一直對這位半路尋回的私生子不甚感冒,但后來還一直扶持韓國華,以及今天一直為他奔走的原因。 他草草看完,目光回到秦佑身上,“秦先生,如果您讓我來,只是為了讓我看這些捕風捉影的事,那么,我的時間也很緊張。” 秦佑漆黑深沉的雙眼在他身上駐留片刻,憑心說,秦佑表情的任何一個細節(jié)都跟兇神惡煞沾不上邊,但被他那眼神落在身上,無形的威壓感讓人陣陣氣促。 中年男人臉色僵了僵,但秦佑很快沉聲說:“接著往下看?!?/br> 頤指氣使,不容置喙,雖然立場相對,但男人的手就像是不聽話似的,再次翻開案卷,翻到了下一頁。 很快,中年男人臉色一陣青白,因為后邊條目清晰呈現(xiàn)的,全是韓國華跟正房韓老太太那位公子相爭上位時,他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對韓國華不利的事。 中年男人很快合上案卷,目光看向秦佑,但沒等他說話,站在秦佑身邊的助理先生突然開口,“韓先生,有一句話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但在您眼里,韓國華是這樣的人嗎?” 中年男人神色很快頓住,助理先生又說:“容氏跟韓家一直沒有齟齬,但韓國華當家后一直跟容氏過不去,甚至不惜綁架容小姐本人,為的是什么,難道您真的不知道嗎?” 中年男人臉色更白,強辯道:“現(xiàn)在我們相處一直很愉快,而且,國華現(xiàn)在只是疑犯,在他被定罪之前,你剛才那句話可以視為誹謗?!?/br> 秦佑目光掃向他,本來平靜無波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譏諷。 助理先生又說:“人證物證俱在,我聽說今天從他手底下人那邊又問出了新的供詞?!?/br> 說完掏出手機,劃開屏幕隨后點了下,清晰的錄音很快回響在沉寂的房間里。 錄音里先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韓國華讓我們把容小姐帶到海濱xx俱樂部。” 錄音里頭立刻有人問他,“是個什么樣的俱樂部。” 年輕男人的聲音像是停頓一下才回答,“就是男人尋歡的?!?/br> 另一個聲音問,“帶去那里干什么?” 年輕男人回答:“他讓我們給容小姐打一針,然后把她丟進客人玩幾王一后……虐待的房間里……” 立刻有人嚴厲地問他,“還有什么?” 年輕男人支吾著說:“韓國華說,要是一夜下來,過量的針藥和那種事都沒能讓容小姐咽氣……就讓我們送她一程?!?/br> 錄音到此為止,沙發(fā)上的中年男人聽完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 助理先生收起手機,看一眼秦佑,而后要笑不笑地看著他。 片刻,說:“韓國華是什么樣的人,您今天應該有新認識了吧?當時,容老先生曾經(jīng)提拔過他,后來不過是因為他自己犯錯才讓他離開容氏,就為這個,他要報復不說,還給容老爺子的后人選了個這么不堪的死法。” 中年男人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手指微微發(fā)顫,助理先生又火上澆油:“他這樣睚眥必報,手段還這樣陰損,日后不需要您扶持的時候會放過您嗎?據(jù)我所知,您家里也是有妻有女?!?/br> 中年男人面色慘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但也沒說話。 秦佑目光沉沉落在他身上,“是不是要把整個韓家都綁在韓國華身上,給你一夜的時間考慮?!?/br> 這就是說,即使他不能被說服,繼續(xù)舉韓家之力為韓國華奔走,秦佑也不介意一鍋把他們端了。 片刻,中年男人對秦佑點了下頭,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韓家經(jīng)過好幾代的經(jīng)營,根扎得深,人脈也廣,這是不能否認的事。 秦佑這一招釜底抽薪只是為了少走些彎路,但抽不出來也沒什么,他不介意一網(wǎng)打盡,總之,無論時間和金錢的代價,韓國華這次一定要定罪。 回家路上,助理先生沒說話,寂靜的車里,秦佑突然開口,“韓家大兒子病逝的事抓緊查?!?/br> 他說的是韓老先生原配夫人的兒子,幾年前心臟病發(fā)去世,最后受益人成了韓國華,秦佑現(xiàn)在不怎么相信他真是病逝。 助理先生忙應了聲好。 單綁架殺人未遂是不能給韓國華判死刑的,但秦佑這次很顯然是要利落地整死他。 但這就不太像秦佑的脾性了,助理先生還記得當年那個假兇李瘸子被槍斃后,秦佑只恨他死的太容易,恨不得把他從墳里挖出來挫骨揚灰。 想到這里,助理先生笑笑,“我以為你更想讓他被判個終身監(jiān)禁,然后慢慢折騰。” 秦佑冷冷瞟他一眼,沒說話。 的確,以他自己的個性,殺了燕歡的罪孽得讓韓國華用整個余生來生受。 但還是算了,這件事連那個混賬孩子一塊兒卷進去了,韓國華為人喪心病狂得匪夷所思,他還是把他一次斬草除根更好。 秦佑回到家時已經(jīng)過了晚九點,下車,透過窗子隱約看見有人坐在客廳,心里頭狠狠跳了下。 但很快意識到以前每天都等著他回來的人正被他流放在島上。 大步走進客廳,看了一眼,果然,是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目光灼灼落在他身上。 秦佑迎著他走了過去,一直到他走到跟前,秦老爺子才仰望著他吃力而嘶啞地問:“韓國華……果然是兇手?” 秦老爺子深居簡出消息閉塞,到現(xiàn)在也就是拼湊間知道了一些細枝末節(jié)。 秦佑點頭,“您怎么這個時間還沒休息?!?/br> 但秦老爺子絲毫不理會他的話,繼續(xù)問:“怎么突然……確認是他的?” 秦佑漆黑深邃的雙眸眼色更沉,神色也更冷,半晌才回答,“是楚繹?!?/br> 他語氣雖然凜肅,但其中卻透著一絲微妙的、不情愿的驕傲。 秦老爺子聽完一愣,隨后哼笑一聲,慢悠悠地問:“怎么這兩天都沒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