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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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小家伙開心地伸出小手來抱朱砂。 朱砂輕摟著他,面色愈來愈青白。 因為她心口針扎刀錐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因為…… 她在想著君傾。 ------題外話------ 不要急不要急~!我們小朱砂已經(jīng)開始情不自禁地想小傾傾了,哦呵呵呵~ 原諒本人就是個慢熱吧,嚶嚶嚶 ☆、028、阿兔,你要記得來找我 朱砂睡著了,睡得很好。 有縷齋的安神香,她沒有落入那個冰冷黑暗的夢中,她又夢到了阿兔。 夢里有云霧,云霧繚繞,依舊如前一次的夢一樣,她看不見霧里的阿兔,但她知道阿兔就在那云霧里。 她還知道云霧里不僅有阿兔,還有一株樹,樹上開著紅艷的花兒,開了滿樹,煞是漂亮,只是被籠在云霧里,她瞧不清是什么樹什么花,就像她瞧不見阿兔一樣。 阿兔就站在那株開滿花兒的樹下。 她慢慢走近,帶著歡喜。 漸漸地,她隱約能瞧清了那株滿是紅艷花兒的樹,像是……海棠樹。 也漸漸地,她隱約能瞧見了站在那海棠樹下的人,瞧不清,只依稀瞧得出一個人影。 身材頎長的人影。 “阿兔!”夢里的她喚那站在海棠樹下朦朧的人,歡喜不已。 很顯然,她很想見到阿兔。 若是不想見到,又怎會歡喜不已? 她甚至朝海棠樹下的他跑去。 若是不想見到,又怎會忍不住奔跑起來? 云霧里,她似乎瞧見了海棠樹下的阿兔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她,然霧太濃白,她依舊瞧不見阿兔的臉。 只瞧見了阿兔的衣裳阿兔的青絲。 墨色的發(fā),墨色的衣,就像從暗夜里走出來的人一般。 她當是恐懼黑暗的才是,因為她那個可怕的夢里她被困在黑暗里,如何也逃離不了,黑暗得可怕,冰冷得可怕。 可這個夢里,她根本就不怕這好似從暗夜里走出來一般的阿兔,相反,她迫切地想要見到他。 她甚至—— 還聽到了阿兔的聲音。 不是喚她,而是應了她一聲,“嗯”。 聲音很沉,卻帶著軟柔,像籠罩在其周身的云與霧。 也是這沉卻軟柔的一聲“恩”與隱約瞧見的身姿,她終是知曉,這會出現(xiàn)在她夢里的阿兔…… 是個男人! 若非男人,怎會有這般渾沉的聲音,若非男人,又怎會這般頎長的身姿? 阿兔既是男人,那他會是她的何人? 是摯友是父兄,還是……丈夫? 她想要知道,很想知道。 夢里的她朝阿兔跑去的腳步很快,跑過濃白的云霧,跑到了他的身邊他的面前,而后張開雙臂欣喜又熱切地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 他亦抬起雙臂將她輕輕擁住。 她已站在了他面前,她已站在了那株開滿花兒的樹下。 她瞧清了樹上的花兒,的確如她所猜想的,是海棠樹。 站在樹下墨發(fā)黑衣的阿兔,身子很寒涼,寒涼得好似他并非身處暖春,而是站在寒冬的凜冽寒風中一樣。 可不知為何,她連他們頭頂上的海棠花兒都瞧得清清楚楚,卻根本瞧不清就與她有著咫尺距離的阿兔的面容。 明明就近在眼前,阿兔的面容卻還是藏在云霧里,讓她根本就瞧不清他的容貌。 她唯一勉強瞧得清晰的,就只有他的眼睛。 漆黑幽深如墨潭,只一眼,便讓她有一種陷入了他的瞳眸中不可自拔的感覺。 這雙眼睛,這雙眼睛—— 這雙眼睛她見過,她見過! 并且,很熟悉! 這是,這是—— 這是丞相大人的眼睛! 丞相大人便是阿兔?阿兔便是丞相大人? 這,這如何可能??? “阿兔,阿兔?!彼厗局谘矍暗乃贿呌檬峙Φ叵胍獡荛_籠罩在他面前的云霧,以讓她能真切地瞧見他的整張面容。 可無論她如何努力地想要瞧清他,卻又如何都拂不開那云霧,不僅撥不開,甚至還看著阿兔在慢慢往后退,退得離她愈來愈遠。 她上前,想追,可不管她跑得再如何快,都追不上他,終是再瞧他不見。 她不再歡喜,甚至……心痛得想哭。 “阿兔,阿兔!”她終只是看著茫茫云霧,喚著他的名字,甚至喃喃道,“阿兔,我等你,我等你,我找不到你,但我會等你來找我?!?/br> “朱砂此生,只候一人始終?!?/br> “阿兔,你要記得來找我,記得來……找我……” “阿兔,阿兔,阿兔——!” 朱砂猛地睜開眼,失神地看著淺綠色的床帳帳頂,呼吸粗重。 她聽到耳畔有個緊張關切的聲音在喚她,還有兩小團柔柔暖暖的溫度在輕捂著她的臉頰。 耳畔這個緊張關切的小聲音還帶著哭腔,“娘親娘親,娘親你怎么了?娘親不要不理阿離,娘親娘親……” 是小家伙阿離,正趴在她身旁,一雙小手正在摸摸她的臉,好像在安撫她似的,邊摸摸她的臉邊叨叨著什么,聲音里的哭腔很明顯,眼眶有些紅,一副隨時都會哭出來的模樣。 朱砂回過神,連忙坐起身,隨即伸出手揉揉小家伙的腦袋再摸摸他的臉,溫柔著問他道:“怎么了小子,怎么這才睡醒就眼眶紅紅的想哭?” “娘親!”小家伙先是怔怔地看著朱砂,而后一把就撲到她懷里,將她抱得緊緊的,這才著著急急道,“因為,因為娘親都不理阿離!阿離喚了娘親好多好多聲,娘親都不理阿離,阿離看娘親好像好難過好難過的樣子,阿離怕有人在夢里把娘親搶走,那,那阿離就再見不到娘親了,阿離不要不要不要!” 朱砂一怔,然后將手放到小家伙背上,輕輕拍了拍,寬慰他道:“娘親怎么會被夢里的人搶走,娘親不是還在這兒么?” 果然是個丁點大的小娃娃,才會有這種夢里也會被搶走然后消失不見的想法。 “會的會的會的!小白說會的!”小家伙卻是不相信朱砂的話,非但沒有松手,反是將她抱得更緊,還是著急道,“小白說要是哪一天阿離醒起來不見爹爹了,那爹爹就是在夢里被壞人給搶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阿離不要爹爹被搶走!阿離也不要娘親被搶走!不要不要!” “……”朱砂眼角跳了跳,這小白,成日里究竟都與這小家伙說些什么。 “不會的,沒有人搶得走娘親和你爹爹的,小白騙你的?!敝焐澳托膶π〖一锏馈?/br> “真的嗎?”小家伙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朱砂。 “當然。”朱砂微微點頭。 “那,那娘親剛才為什么會皺著眉好難過好難過的模樣?”小家伙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是抱著朱砂不撒手,“娘親是不是又做到可可怕的夢了?” 夢…… 一想到自己夢里所見,朱砂的雙頰上煞是浮上兩朵紅霞。 夢里她又見到了阿兔,不僅又見到了阿兔,且還發(fā)現(xiàn)了阿兔是名男子,這于她而言本該是一件歡欣的事情,可為何…… 為何她夢里的阿兔會是丞相大人的模樣??? 不僅如此,便是那株與他一齊被云霧籠罩著的樹,都是丞相大人所喜愛的海棠樹! 她真是瘋了不成,竟讓丞相大人入了夢。 她怎會讓丞相大人入了夢!? 還有夢里的最后,阿兔的消失,她喃喃的話,又是……怎么回事? 那種難過到極點的感覺真實極了,竟是將她疼得從夢中驚醒。 “娘親的臉好紅好紅哦,娘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小家伙哪知朱砂心里想的是什么,只當她是身有不適,便又伸出小手摸摸她的臉,緊張又關切道,“娘親要是覺得身體難過,阿離可以幫娘親去找醫(yī)仙姨姨來幫娘親看看手的哦?!?/br> “不必了,娘親沒有事,只是……睡不夠而已?!敝焐昂鷣y編了個理由。 “睡不夠?”小家伙眨眨眼,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大亮的天色,困惑道,“可是外面的光已經(jīng)好亮好亮了呀,娘親睡了……嗯……一晚上了,娘親還困困嗎?” 然小家伙才說完話,還未待朱砂說什么,他便突地離開了朱砂的身子,甚至緊緊張張地從朱砂身上爬過,邊著急地要下床邊道:“娘親娘親,阿離要起床了!阿離今天又睡得好晚好晚才起來,天都已經(jīng)亮亮了,爹爹會不高興的!” 小家伙這一說,朱砂也才意識到自己與這小家伙一般,又是睡到這天色大亮才醒,便也如小家伙一般,緊忙坐起身下了床,開始扯過衣裳來穿。 她昨夜才與城鄉(xiāng)大人說過要留在這相府伺候他或是小阿離的,這才第一日便睡到這日上三竿的時辰才醒,著實是太不像話。 朱砂已抓上了自己的衣裳,正要往身上套,發(fā)現(xiàn)小家伙因為太過著急總是套不進袖子,她便將自己的衣裳先放到了床沿上,而后在小家伙面前蹲下身,邊身手去拿他正要穿上的衣裳邊道:“來,娘親幫你穿?!?/br> 若是換做君華說這句話,這小家伙一定會立刻就拒絕,道是他自己會的,爹爹不要別人幫他的。 但現(xiàn)下朱砂要幫他穿衣,他沒有即刻拒絕,小手依舊抓著自己的衣裳不松手,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娘親是要幫阿離穿衣裳嗎?” “嗯,放手?!敝焐吧焓秩シ鏖_小家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