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026、第二次的吻 朱砂走到了君傾身側(cè),在與他之間還有兩個人距離的位置停了下來,看一眼君傾,又轉(zhuǎn)頭看一眼案板上的大面團(tuán),而后只聽君傾淡漠道:“捏吧。” 朱砂身手將那放在君傾面前的大面團(tuán)挪到了自己面前來,看著那大面團(tuán)的形狀挺像只饅頭,不由輕聲道:“就這么直接蒸也可蒸出一只饅頭來?!?/br> 只聽君傾隨即接著她的話反問道:“那看來朱砂姑娘并不打算拿著饅頭吃,而是抱著饅頭吃,這面團(tuán)的分量,可夠姑娘自己一人吃上三四日了?!?/br> “……”朱砂白了君傾一眼,別以為她聽不出他這是在嘲笑她,反正他看不見,只要她不出聲,他可就不會知道她使什么臉色什么眼神。 他這是和小白一樣嘲笑她是豬。 誰知就在朱砂無聲地瞪著君傾時,君傾不緊不慢道:“朱砂姑娘不必瞪我,我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br> “……!”朱砂微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君傾的眼睛,甚至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只又聽得君傾道,“朱砂姑娘不用懷疑,我的確是個瞎子?!?/br> 朱砂驚得立刻收回手,隨即去揪那大面團(tuán),心道是這丞相大人太不可思議,她還是少惹為妙。 不過這只是她不知,并非君傾太不可思議,而是他了解她,僅此而已。 他雖不識身為誅殺時的她,但他卻很了解身為朱砂時的她。 了解在他面前的她。 喜歡說話,甚至有些嘮叨有些吵,在他面前的她,就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話而有著說不盡的話似的。 偶還會有些小情緒,就像個不成涉世的小姑娘,會笑會惱,甚至有時還會白眼向他瞪他。 如今她雖忘了過往的所有,性子也有了些改變,不變的是在他面前依舊有些多話,既然她會多話,那她的那些偶有的小性子便一定還在。 只是她自己怕是都忘了而已。 他還記得成親那日她使小性子和他說的話。 朱砂此時揉著一團(tuán)半個巴掌大的面團(tuán),邊揉邊上捏捏下捏捏,哪里像是在做饅頭。 此時的君傾也未理會她,而是也伸出手往那大面團(tuán)上揪下一團(tuán)來,放在了自己面前,慢慢揉搓著,倒不像在做饅頭,而像是在捏包子。 就在朱砂將自己手上的面團(tuán)捏著好一會兒時,君傾忽然朝她伸過手來,竟是出其不意地將朱砂手心里捏到一半的面團(tuán)給撈到了自己手心里來,動作且快且準(zhǔn)確得讓朱砂反應(yīng)過來時君傾已經(jīng)抓著她的面團(tuán)收回了手。 朱砂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震驚地看著君傾,而是急忙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君傾的手腕,同時有些著急道:“哎哎哎!丞相大人!你別把我的面團(tuán)給捏壞了!” 朱砂這著急得好像君傾拿走的是她什么好寶貝似的。 她著急地抓著君傾的手腕,另一只手也伸了過來,作勢就要將被君傾撈到他自個手上去的捏到一半的面團(tuán)。 誰知君傾卻像看得見她的舉動似的,竟是在她的手就要碰到他的手上時將那面團(tuán)換到了另一只手上,同時將此時拿著面團(tuán)的手舉高,讓朱砂夠也夠不著。 他清楚朱砂的身高,就算她踮起腳抬高手,也不會夠得著他舉高的手。 除非她和那時一樣,跳起來。 朱砂覺得今夜的君傾有些可惡,可惡得讓她總是忍不住有些牙癢癢。 話說這面團(tuán)讓君傾拿了便拿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錢的寶貝,朱砂本不當(dāng)太在意才是,可偏偏她這會兒不這么想,她就是想從君傾手上將她捏到半的面團(tuán)搶回來,不能讓他……嘚瑟。 此時的朱砂就是覺得這總是冷冷冰冰的君傾有些嘚瑟,嘚瑟著總想看她的笑話。 她就偏不能讓他如愿了。 那可是她第一次捏的面團(tuán),她還想著蒸好了給阿離小子的,阿離小子當(dāng)會開心的。 是以朱砂抓住了君傾那高舉起的手臂,作勢就要跳起來搶。 可就在她已經(jīng)抓到了君傾那高舉起的手時,只聽君傾突然一聲道:“阿離。” 君傾這么一出聲,朱砂自是以為小家伙阿離出現(xiàn)在了這廚房里,以致她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廚房門口的方向。 只見門扉靜掩,哪里有人。 也就在這一時,君傾將自己被朱砂抓住的手往后掙開。 誰知朱砂卻是將他的手臂抓得及緊。 君傾將自己的手臂從朱砂手中掙開時,她是想要收回手的。 可惜君傾的動作迅速得根本就沒有給她來得及松手的機(jī)會。 于是—— “乒呤乓啷——”這本是安靜的廚房突然發(fā)出一陣驚響。 只見那本是好好地放在案板上本是裝著大面團(tuán)用的銅盆倒扣到了地上,盆中的白面撒了滿地,在案板旁的小柜上擺放著的鍋碗瓢盆也被碰倒在地,有一只小盆還在地上咕嚕嚕地轉(zhuǎn)。 而那本是好好站著的君傾,此時竟是仰躺在地上,他的身上—— 還趴著一個朱砂! 這般突然朝下跌倒,朱砂不僅整個人都緊緊貼在君傾身上,并且,好巧不巧的,她的唇還正正好壓在君傾那薄薄涼涼的唇上! 唇上冰涼柔軟的觸感以及鼻息里全是君傾身上那淺淺淡淡的清香讓朱砂如遭雷擊,一時間驚愣得忘了呼吸,也忘了即刻從君傾身上起開。 君傾那本是高舉著的右手依舊舉在頭頂上,朱砂的手也還是抓著他的右手,然君傾的左手卻是環(huán)在朱砂的腰上,好像在護(hù)著她似的。 當(dāng)朱砂的瞳眸因?yàn)檎痼@而睜至最大時,她才像是被萬千針扎到身子上一般著急地從君傾身上跳起來。 可就當(dāng)她要跳起身時,她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移不開身,更別說要站起身。 因?yàn)榫齼A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正將她箍得緊緊的,緊得讓她的腰根本就沒有辦法撐起來。 但此時已經(jīng)面紅耳赤得整張臉乃至脖子根都緋紅不已的朱砂哪里顧得了這么多,只見她將君傾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一掰,然后像受到了極大驚嚇一般連忙跳起身,跳起身后的第一反應(yīng)竟是轉(zhuǎn)身要跑! 她覺得此刻不僅她的臉?biāo)亩鋑untang得像被烈火燒著了一般,便是她的鼻息,都好像guntang的水冒出的熱氣,guntang得不行。 她她她—— 她這又是做了什么??? 朱砂此時也忘了她手上還沾了滿手的白面,直抬起手用力地?fù)狭藫献约旱念^發(fā),尷尬得只想要從君傾面前離開,以免她會做出什么令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可她才轉(zhuǎn)身跨出了兩大步,卻又突地停下了腳。 只因,躺在地上的君傾,沒有動靜。 方才她從他身上跳起身時沒有動靜,現(xiàn)下也還是沒有動靜。 她要是在這時候離開,過了今夜,他大概……會將她攆出相府吧? 朱砂閉起眼,深吸一口氣,吐氣時猛地睜開眼,而后竟是如上刑場一般一臉嚴(yán)肅地轉(zhuǎn)過身,微咬咬牙,走回了君傾身側(cè)。 只見君傾還是方才那一仰躺在地的模樣,他的左手被她方才掰開扔甩在地上,因?yàn)樘^急切與用力,她竟是將他的手背給摳出了血跡來。 他的雙眼正閉著,面色有些青白,眉心微擰,似乎很是難過的模樣。 朱砂連忙在君傾身旁蹲下身,此時她哪里還顧得什么尷尬與慚愧,她只想著丞相大人莫不是方才被她那么一撞一壓給撞壓出什么問題來吧? “丞相大人?!敝焐坝行┲钡貑玖司齼A一聲。 此時的君傾自是不會回答。 “丞相大人,你醒一醒?!敝焐耙б麓?,伸出手,扶著君傾的雙肩輕輕晃了晃。 君傾依舊閉著眼,很顯然一副昏過去了的模樣。 朱砂又再喚了君傾幾聲。 然后,她緊張了。 因?yàn)榫齼A莫說如尋常一般冷冷地應(yīng)一聲“嗯”,便是微微動一動眼睛,都沒有。 這……不是真的吧?這丞相大人的身子,不會真的虛到這一程度吧? 朱砂擰眉看著君傾。 莫非方才他給她做墊底的時候撞到了后腦? 不會……撞出什么問題來吧? “丞相大人!”除了一遍又一遍地喚他,朱砂這下不知當(dāng)如何做才是好了,難不成還讓她打他他才能醒? 還是別了吧,萬一把他的臉打腫了他還未醒過來,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那這下該怎么辦? 朱砂對著君傾的臉發(fā)怔犯怵了,看著看著,她便不由伸出手,湊向君傾的臉,在他臉頰上捏了捏,一邊喚他道:“丞相大人?” 捏了君傾的左邊臉頰,她又將手移到他的右邊臉頰上,又捏了捏,還是喚他道:“丞相大人?” 君傾沒有反應(yīng)。 末了她又捏捏君傾的鼻尖,再一次喚他道:“丞相大人?” “君……傾?” 君傾還是沒有反應(yīng),朱砂便將手移到他那長長翹翹的睫毛下,這邊扯一扯,那邊拉一拉,竟像逗睡著的小阿離一般逗著君傾,并且還逗上了癮似的。 不過小阿離還會撓撓臉揉揉鼻尖,君傾卻是無動于衷,像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似的。 君傾這睫毛鼻尖臉頰以及耳朵,朱砂都捏過了一遍,就差—— 他的唇了。 朱砂的手已經(jīng)湊到了君傾的唇邊,可就在這時,她看著君傾薄且有些紅艷的唇,她竟是收回了手,而后,鬼使神差似的,將自己的身子朝他慢慢傾下,將自己的唇慢慢地湊近他的唇—— ------題外話------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差點(diǎn)更新不了! ☆、027、甜味的君傾 君傾薄薄的唇似對朱砂有一種無名的誘惑力,如他的眼睛一般,都會讓她變得情不自禁不由自主。 不由自主的想靠近,更靠近一些。 朱砂將右手撐在君傾頸側(cè),慢慢傾下身,慢慢湊近他的唇,屏著鼻息,將自己的唇輕輕印了上去。 這一刻,朱砂覺得自己的心跳猛烈得整顆心好像已蹦到了嗓子眼,隨時都有可能從嗓子眼跳出來似的。 她緊張,緊張到了極致,可偏偏她就是無法自控,無法控制自己不這般做,是以她就算她心跳快到了極致,極致得她似乎都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怦怦聲響,她卻還是沒有離開君傾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