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有妻道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陶墨言拖到曬不著太陽的角落,宋研竹正想對著隔壁嚎一嗓子,瞧瞧能不能把陶墨言的貼身小廝喚過來。哪知張嘴還沒喊,院墻那忽而轟隆一聲發(fā)出巨響,宋研竹心頭一震,趕忙跑過去,只見她新補好還沒干透的墻忽而又出現一個大洞,偏下腦袋一看,陶壺手邊牽著一只巨大的狼狗,摸著后腦勺嘿嘿笑道:“二小姐,不好意思啊,我家這狗似乎是餓了,拼了命就要往這跑,我攔都攔不住……”

    宋研竹狐疑地望望那只狗,那只狗伸出舌頭“呼呼”吸氣,嘴角竟還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宋研竹無語地望望陶壺,陶壺立刻正色道:“二小姐別擔心,我這就找人去修墻……錢,我家少爺出!”

    宋研竹:“……”

    ******

    到七月份到時候,天氣越發(fā)悶熱,宋研竹每日熱的睡不著,更有蚊蟲在周邊環(huán)繞著,整日里嗡嗡叫,宋研竹不堪其擾。陶墨言不知上哪兒弄來一個驅蚊的熏香,巴巴地送過來,讓宋研竹用上。

    這一日,宋研竹站在圍墻邊上,看著一次又一次修好,一次又一次因為詭異的“不可抗力”破損的墻,忿忿地掐著身上的蚊子包,張氏小心翼翼繞過她,手里端著一碗不知什么往墻邊走,宋研竹喚住她到:“李嫂子,你這是去哪兒呢?”

    張氏嘿嘿一聲,笑道:“給隔壁的陶公子送些消暑的梅子湯!”

    “……”宋研竹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這個陶墨言,這一屋子的人都不拿隔壁當外人,那道墻儼然成了擺設。

    平寶兒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后,一開頭,嚇了她一大跳。湊近了,輕聲笑道:“小姐,我瞧陶大少爺人挺好的,您別總板著臉對人家!喏,前幾日您說想吃魚,他聽見了,這幾日天不亮便提著魚竿上河邊釣魚,釣回來的魚活蹦亂跳的,燉湯鮮的嘞……您說怕蚊子,他比您還著急,四處替您打聽驅蚊的方子……”

    宋研竹狐疑地望著平寶兒,平寶兒擺擺手道:“您別這么看我啊!這些可都是陶壺告訴我的!”

    宋研竹撇撇嘴,腹誹道:天知道陶墨言為什么總這么來無影去無蹤。每每她正抱怨著什么,他便恰好出現在她的身邊……這屋子真是不能住了,哪個都縱容著陶墨言來去自如。

    正說著話,初夏走進來,說是建州來信了,宋研竹忙接過來,一壁看著,一壁臉上掛著笑:這封信出自宋承慶,信洋洋灑灑寫了兩頁,主要說了三個事情:

    一、宋合慶過了府試,宋家二房又多了一個秀才。

    二、金玉食坊的生意很好,宋承慶在臨縣又開了一家分店。

    三、宋歡竹的婚期定下來了,就在這個月月底。

    四、這幾件都算是喜事,在宋承慶的字里行間都能感覺到喜悅。只是最后宋承慶卻簡單的說了兩句,說是三嬸娘榮氏身子不大好,險些小產,好在救治及時,孩子保下了,榮氏和袁氏大吵了一架,如今勢同水火。

    她二人從前甚好,也不知是因為什么才發(fā)生爭吵。宋承慶一向是個含蓄的人,十分的形式他在他那兒也變成了八分。好在這一段沒提及金氏,宋研竹也就沒放在心上。

    最后是宋承慶敦敦教誨,讓她務必保重身體。還說等宋歡竹婚期將近,宋研竹算算日子早些回建州,家中父母甚是惦念,還說宋合慶鬧著要見宋歡竹,就等著宋歡竹給他一份獎勵。

    宋研竹會心一笑,將那信疊好妥善存好。

    初夏道:“小姐,你讓李大哥聯系的船已經準備好了,您打算什么時候去游湖?”

    話音剛落,平寶兒眼睛噌的一亮,宋研竹見狀笑道:“那日進蘇州時你們就說想要長長見識,心心念念了好些時候,今兒天不錯,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币槐诼曇舻拖氯?,“或許再過幾日,咱們就該動身回建州了。”

    ******

    李旺租來的船是蘇州河邊上最常見的小畫舫,從外頭看飛檐翹角、玲瓏精致,船家五十來歲,人稱“老劉頭”,頭發(fā)發(fā)白,笑起來如彌勒佛一般。宋研竹和平寶兒三人正坐踏實,老劉頭在船頭念了句響亮的號子,正要撐船,船的一頭忽而一沉,一個人跳了上來。宋研竹定睛一看,不由自主說道:“你這人怎么陰魂不散,竟是跟到這兒來了!”

    陶墨言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見老劉頭圓眼珠子瞪著自己,不由好聲好氣道:“船家,里頭是我娘子,我夫妻二人爭吵兩句,她便離我而去……船家能否行個方便,帶上我,讓我好生同她說兩句話?”

    老劉頭狐疑地看看他兩眼,宋研竹正擔心老劉頭上當,就見老劉頭隨手拿起手邊一根三寸長的木棍子,狠狠打在陶墨言的背上。陶墨言躲之不及,扎扎實實地受了一棍子,就聽老劉頭罵道:“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書生,平日里都念得什么書!我船上這位小姐分明就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怎么就成了你的娘子!你這冒認娘子的由頭,去年就已經沒有書生用了,你倒好,還想用這過時的戲碼騙我這個老人家!”他一邊念著一邊打,直打得陶墨言節(jié)節(jié)敗退,“今兒我不好好教訓你,留你就是個禍害,你給我下去,下去!”

    陶墨言被打得無處可退,最后腳步一晃,竟直直落入水里。

    宋研竹對著水下一怔,再見陶墨言如落湯雞一般從水里浮上來,不由哈哈大笑:冰涼桀驁的陶大公子竟也混得如此狼狽,竟有一日,被一船夫打下水里,太好笑了……

    她哈哈大笑,抹著眼角對老劉頭道:“老人家真是火眼金睛,我的確不認識這個人,咱們趕緊走吧!”

    老劉頭點點頭,撐起船竿就走,一邊走一邊揚聲高歌,那調子聽著有些奇怪,不似平常的號子,在老劉頭的嘴里念出來更顯突兀。

    宋研竹聽了一會,搖搖頭笑笑,目光漸漸被周邊的風景吸引,一時間加入到平寶兒和初夏的贊嘆隊伍中。

    那一廂,陶墨言從水里浮出來,將將聽到老劉頭突兀的歌聲還有些奇怪,待仔細一回憶,頓時臉色大變,迅速地游到岸邊,對等在岸邊的陶壺道:“快去請周子安派些人來幫忙!”

    一邊說著一邊踏上另外一艘小舢板,急急將錢袋往船夫身上一扔,道:“快,追上那艘畫舫!”

    眼見著陶墨言身影漸漸遠去,陶壺轉身上馬便往府衙奔去。在半路恰好遇上周子安,周子安二話不說帶上人便往河邊奔來。

    湖面上畫舫眾多,陶壺的心卻一直七上八下,到河道中間時,忽而見兩三搜小舢板聚集在一塊。

    陶壺心下一沉,忙驅船上前,只見小舢板上躺著平寶兒、初夏和方才撐船的老劉頭,三人滿身是水,均是面色蒼白,昏死過去。

    極目望去,不遠處那艘小畫舫已然沉了大半,而宋研竹和陶墨言早就沒了身影。

    第101章 魚蒙

    “你們這幾個廢物,讓你們干點小事都干不好!”滿面怒容的女子提高了音量,抬手一巴掌狠狠摔在來人的臉上。幾個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束手站著,歉意道:“姑娘讓我們綁人回來,原本也是順順利利,哪知道半途殺出個程咬金,那廝沖將出來??雌饋硎莻€厲害角色,與我們糾纏了許久。若不是我們人多,只怕那小娘們也會被他搶了回去。眼見著周圍有人來,我們一著急,索性將人帶回來……”

    “帶他回來做什么,既是難纏的角色,索性弄死算了?!迸虞p蔑地說道。

    其中一男子粗聲粗氣地反駁道:“綁人是一樁生意,殺人又是另外一樁,一碼歸一碼,若你想讓咱們兄弟替你手上沾血,這價錢總得再算算!”

    那人湊近了,在女子身上上下摸了一把,yin笑道,若是你花想容花姑娘能和我共度一夜*,這價碼自然另算!”

    “去去去,誰稀罕你們!”女子媚眼一抬,好生打量一群男人,輕笑道:“就憑你們,也敢爬上老娘的床?”

    一壁說著,一壁將人往外趕。

    有丫鬟走近了,輕聲道:“小姐,那位姑娘醒了?!?/br>
    ******

    宋研竹在一片混沌中醒來,睜開眼,只見自己置身在一座柴房之中。雙手被反剪著,她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低頭看看自己,渾身都是濕漉漉的?;蛟S是從水里撈出來久了,身上的水干了大半,衣服黏在身上,同汗水、河水以及柴房的泥土全部混在一塊,看起來很是狼狽。

    陶墨言就在她觸手可及的位置,只是他顯然情勢更加危機:他身上有多處刀傷,刀口極深,皮膚綻裂開,泛出里頭的嫩rou,上頭凝固著一層鮮血。他的面色蒼白,雙目閉著,依然是昏迷的狀態(tài),宋研竹仿佛能聽見他的□□聲:他一定是痛極了,眉目緊鎖。

    事情都來得太快,甚至宋研竹回憶起來,有些細節(jié)都記不清了,她只記得當時老劉頭一路唱著詭異的號子,一路往湖面劃去。漸漸的,老劉頭劃船的路線便有些偏差,宋研竹起疑心時,老劉頭已經將船開進蘆葦蕩,宋研竹要攔,老劉頭忽而回頭,對著她們三人說了一句“對不住”,整個人便往水里跳下去。

    不及宋研竹反應,好些個黑衣持刀男子忽而或從水面下,或從蘆葦蕩中冒出來,將她三人團團圍住,初夏和平寶兒要攔,俱被他們扔下水去。就在她措手不及時,陶墨言及時趕到,他雖極力爭斗,可依舊是雙拳難敵四手,敗下陣來。

    宋研竹眼睜睜看著陶墨言倒下,眼睜睜看著他被裝入麻布袋中。而后,她的眼前一黑,自己也被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宋研竹……宋研竹……”一旁的陶墨言忽而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宋研竹挪了挪身子,試圖想要喚醒他,卻見他疼得全身縮在一塊,手也被反剪著。宋研竹用手背試試陶墨言的頭,心下一涼:許是傷口發(fā)炎,他開始發(fā)燒了。

    外頭忽而吵吵嚷嚷起來,宋研竹豎起耳朵只隱約聽到“花想容”三個字,后頭便是一連串男子的□□,宋研竹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往陶墨言的身邊靠近了,聲音里帶了一絲顫抖:“陶墨言,你醒醒,陶墨言……”

    花想容……花想容!宋研竹忽而想起來,上一世她曾聽說過一個駭人聽聞的故事:有一個妓院名叫花想容,明面上是一處風流煙花地,實際上,數年來不斷拐賣良家婦女,若有不從,便會被丟入荷花塘中。算起來,也該是兩年之后,花想容的當家的,一個名喚花想容的女子,竟瞎了眼將當朝寧舒郡主誤當做普通女子綁入妓院,后被一舉擊破。

    當年這件事震驚了整個朝廷,民間的百姓也是議論紛紛,而議論最多的也是那些被拐入妓院的女子:大部分的姑娘進了這種地方都脫了一層皮,最終被打怕了也就從了,他們或被賣入了其他窯子,或被賣給富商做小妾,那些抵死不從的,最終下場卻是極為悲慘,光是從花想容的泥潭中挖出的女子尸首便有上百具,大部分都是被折磨致死……

    宋研竹不怕死,可是一想到會受到的屈辱,心中便升騰起一陣寒涼:這不是拐賣,這應當是蓄謀的綁架。老劉頭那縱身一躍充滿了歉意,便是最好的證明。

    陶墨言不自覺地往宋研竹身邊靠近了,似是感受到溫暖,在挨近她的地方停了下來,宋研竹這才看清他的臉,一時間心跳頓了一頓,嗓子眼里似是堵上了什么,發(fā)不出聲音來:方才他側著臉,她沒看清,他的右臉上,從眉骨至右耳,深深的一道刀痕貫穿,血跡凝固在臉上,看著有些滲人。

    “陶墨言……”宋研竹的聲音有些顫抖。

    門吱呀一聲響了,宋研竹倏然抬頭,就見一個身子妖嬈的女子走進來,一雙好看的丹鳳眼,舉手投足都充滿著一股媚態(tài)。見二人靠近了,竟也不覺吃驚,挑了眉輕笑道:“沒想到綁回來的,竟是一對苦命鴛鴦……”她走近了,伸手托起宋研竹的下巴,嘖嘖搖頭道:“怪不得那冤家這么喜歡你,原來長得這般標志。也不枉他千辛萬苦把你弄了來……”

    宋研竹抬頭望了她一眼,默默地低下頭去。那女子顯然吃了一驚,輕聲笑道:“果然是個硬氣的,你不好奇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誰?”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若愿意告訴我,我又何必問。再說,知道了這些我也未必能走出去,我知道又有何用?”宋研竹輕聲笑道。

    那女子眼睛一亮,忽而生出興趣來,輕輕一擊掌道:“有意思。若是到花想容這兒來的姑娘都如你這般知情識趣,倒也省了我不少功夫?!币槐诘拖律砣ィ缁ㄋ朴竦哪樕虾龆鲆唤z怨毒,用長長的尾指指甲劃過陶墨言臉上的傷口,笑得燦爛嫵媚,“這世上,竟還真有人肯為了另外一個人去死。只是,我最討厭看的就是這種你儂我儂的戲碼,又不是戲臺子,唱什么大戲!”

    一句說完,忽而站起來,提起腳來狠狠踩在陶墨言的胸口上,陶墨言“唔”地一聲,乍然睜開雙眼。宋研竹也不知怎得,忽而心一酸,想要撲將上去時,身子一動,卻是硬生生忍住,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冷笑道:“踩吧,踩死他最好?!?/br>
    “喲,”花想容側了身望她,“莫非是因愛生恨?這個好,我最喜歡看有情人終成怨偶?!闭f完“嘖嘖”地看著陶墨言,輕聲嘆道:“這幫人可真不懂疼惜人。這臉長這么俊也能下得去手,一斷就斷他這么多根肋骨……嘖嘖嘖,這手也斷了。也是硬氣的,竟還能撐這么長時間……”腳下再用力,眼睛卻是一動不動地望著宋研竹,見宋研竹面不改色,她忽而失了興趣,嘖嘖道:“真是個沒良心的,他這樣舍命救你,你還盼著他去死?!?/br>
    “不過是個負心郎罷了,誤打誤撞被你們一并擄了來,也正好。這位jiejie若是疼惜我,不如一并弄死他,也算為名除害了?!彼窝兄窈貌荒懬拥赜先ィ龑σ?,

    是個殷勤不定的女子。前一刻還猶如地獄魔剎,下一刻卻春光滿面,輕輕捏起宋研竹的臉,輕聲調笑:“口是心非不是什么好品德。你這臉真好看,不知他用完了想把你送哪兒去,嘖嘖,若是當個頭牌,老娘這兒必定客似云來!”

    瞧著云淡風輕,卻是手上重重一用力,宋研竹扭頭不及,便被她往嘴里塞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過不得片刻,便覺手腳無力,頭昏腦漲。

    “別怕,不過是些軟筋散。我這人,還是很是憐香惜玉的。我也是女人,最懂怎么疼女人!”

    她輕聲說著,臉貼近宋研竹的臉,嘴唇在她的耳邊,唇邊吹氣如蘭。宋研竹渾身無力,心底里卻泛起一陣惡心,忍不住啐了她一口,她卻淡淡抹了把臉,臉一沉,拍拍手,進兩三個人,“丑奴,帶她去收拾收拾,收拾好了送去客人那!”臉上淡淡一笑,“又該到咱們收錢的時候了!”

    領頭的女婢確如其名,皮膚雖是白皙,可是臉上卻有好幾道劃痕。指揮著余下幾個丫鬟,二話不說摻起宋研竹便往里間走,大約也是常做這樣的事情,手腳利落地將人丟入浴桶中,蠻橫地搓洗著,前后一到一炷香時間便將宋研竹撈出來,穿衣打扮妥當。宋研竹手腳酸軟,頭昏昏沉沉,竟連舌頭也是麻的,從頭到尾只能任由他們處置。待最后,宋研竹被扔入一個不知陳設精巧的房間中,所有的婢女都退下了,只剩下那個丑奴。

    也不知是不是宋研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丑奴似乎認識她,在洗漱的過程中有意無意地多看了她兩眼,旁人若是下手狠了,她還會瞪她兩眼。此刻二人共處,她又束手站著,好生地看了她兩眼,最后卻是自顧自地搖搖頭,苦笑著塞了一顆藥丸道宋研竹的嘴里。

    宋研竹這才覺得自己的舌頭活泛了起來,輕聲道:“姑娘,我想問問這是那兒,他們?yōu)槭裁匆壩业竭@?”

    丑奴一怔,搖頭道:“不知道?!鳖D了頓又道,“你若想活命,就好好聽話?!?/br>
    話不多,宋研竹卻是聽出了一絲生機,挽著她的手道:“這位jiejie是建州人么?”

    丑奴身子再一頓,提眼看她,正想開口說話,外頭忽而傳來“哈哈哈”的笑聲,宋研竹眉頭一皺,只聽聲音格外熟悉,待人進門,她心頭的怒氣一拱一拱地涌上來,厲聲道:“原來是你這畜生!”

    第102章 魚蒙

    “畜生?”榮正嘴角一彎,漫不經心的走進屋來,一抬眼,說不出的猥瑣樣子。

    “許久不見二meimei,怎么一見我便說猥瑣?好歹你也是得了天花死里逃生的人,我這樣大費周章請你過來,他鄉(xiāng)遇故人,二meimei不對我感激涕零,竟還對我這樣橫眉冷對?”

    宋研竹渾身無力,想要站起來卻覺腿腳酸軟,只能干瞪眼,冷笑道:“請?榮大少爺這些年念的書都念進狗肚子里去了么?請人就是這樣請的?”

    “二meimei多么高傲的一個人,若是不這樣請你來,你又怎么肯多看我一眼?”榮正哈哈大笑,一眼瞧見身旁的丑奴,冷聲道:“杵在這兒做什么,還不給爺滾出去!”

    丑奴磨蹭了片刻,低眉看看宋研竹,有些疑惑,正要抬腳走,就聽宋研竹厲聲道:“你我都來自建州,我宋府和榮府素來私交甚好,我三嬸娘更是你的親親姑母。榮大少爺這樣請我來,就不怕家人知道?”

    丑奴腳頓了一頓,再仔細一看宋研竹的眉眼,心下一驚,再不停留,抬步離去。

    榮正輕笑一聲,道:“二meimei也是個聰明人,怎么就猜不到其中的因果?”他走近兩步,正想摸摸宋研竹的臉,宋研竹抬頭,狠狠啐了他一口,他自覺沒趣,撣撣身上的灰,眉眼一沉,似笑非笑地一抬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宋研竹只覺臉上火辣辣一陣疼,一抬頭,榮正面無表情的望著她,“我既這樣大費周章地請你來,就沒想讓你能平平安安地回到建州?!?/br>
    “我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害我?”宋研竹心下冰涼。

    榮正輕笑道:“無冤無仇?二meimei記性怕不是不大好,若我沒記錯,二meimei從未給過我好臉色,前后幾次更是讓我在眾人跟前出丑……我榮正也是好面子的人,二meimei既然在眾人跟前讓我沒臉,我又何必給你臉面?”他輕輕的轉著手上的玉扳指,一拂手,從他的袖籠里跌出一樣東西來,他忙彎身去撿。

    宋研竹定睛一看,竟是個半舊不新的金鎖片,只在一剎那,宋研竹茅塞頓開:原來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

    她認得那個金鎖片,分明就是趙思憐的貼身物件。如今落在榮正身上,只有一個原因:她二人不知何時勾搭成jian了。

    依照她對榮正的理解,榮正一直都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他或許好色,可是若是單憑好色這么一個簡單的理由,他是不可能這樣大費周章的從建州追她到這兒,甚至不惜鋌而走險,將她“請”到這兒來,當然他也可能看上趙思憐的美色,趙思憐或許私下里答應過他什么,可是榮正不是笨蛋,趙思憐那樣的身世,不至于讓他冒這樣大的風險,所以,理由只有一個——趙思憐曾經掛在嘴邊一次又一次的他父親的那些寶藏。

    宋研竹心里百轉千回,忽而鎮(zhèn)定了下來,輕聲笑道:“趙思憐答應給你多少銀子,讓你肯冒這么大的風險,做出這樣殺人越貨的蠢事?”

    榮正身子震了震,抬頭看她,眼里現出一絲慌亂。腦子里忽而想起離開建州時,趙思憐一次又一次地叮囑:抓住宋研竹后務必弄死,別跟她多廢話。弄死她?榮正眼里閃過一道光芒,而后卻是輕輕搖頭:宋研竹如今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人為刀俎,她為魚rou,這樣細嫩妖嬈的小人兒,還不是任他為所欲為?

    他下意識地舔舔嘴唇,輕聲笑道:“二meimei這樣伶牙俐齒的一個人,今兒說的話我卻聽不明白……二meimei別怕,哥哥請你過來,是想好好疼疼你,只要你伺候好我了,咱們的過往便一筆勾銷,我自然會讓你活著。”

    他說著就要往前湊,宋研竹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抬頭急急說道:“我知道榮表哥今兒綁我到這兒,必定是受了憐兒表妹的攛掇!榮表哥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怎么能相信她的話!她是不是對你說過,我姑父留下了一筆巨額的財產與她?她是不是還對你,只要你弄死了我,她必定帶著那些錢,連人帶錢嫁給你?她是不是還對你說,她不愿意計較名分,為奴為婢為妾都是愿意的?”

    鼻尖甚至能感受到榮正身上的氣息,宋研竹整個身子僵直,臉上還要帶著真誠急急說道,果然,這些話成功戳中榮正,他頓下腳步,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