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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廢后將軍在線閱讀 - 第96節(jié)

第96節(jié)

    左蒼狼沉吟不語,不多時,相隔不遠的重墨宮就傳來喧鬧聲。左蒼狼帶著薇薇和可晴趕過去,只見一群禁軍圍住了重墨宮的假山。左蒼狼走過去,探頭一看,只見一具女尸背朝上浮在水里。

    有禁軍已經(jīng)下去打撈,不多時,慕容炎和姜碧蘭都過來。姜碧蘭一看那衣裳就慘叫起來:“是奶娘……陛下!是奶娘……”

    慕容炎面如寒霜,不一會兒,女尸被打撈上來,喉間有傷口,是被人以利器穿喉而亡。慕容炎沉聲問:“找到殿下和公主了嗎?”

    禁軍用魚網(wǎng)在湖里打撈,但一無所獲,不久之后,有人大聲道:“石縫里!石縫里發(fā)現(xiàn)一具嬰兒尸體!”慕容炎雙手握緊,姜碧蘭已經(jīng)哭號著奔過去。

    嬰兒尸體撈上來,確定是宜德公主無疑。

    姜碧蘭抱著宜德公主濕淋淋的尸身,哭得撕心裂肺。慕容炎站著沒動,不一會兒,藍錦榮又說:“陛下!微臣在假山后面找到大殿下,萬幸大殿下的頭卡在假山枯藤里,身體受石層依托,還有一口氣在!”

    慕容炎趕緊上前,但見八個多月的慕容澤氣息已經(jīng)十分微弱。不必他吩咐,已經(jīng)有太醫(yī)過來診治,宮女抱著為他換去濕衣。姜碧蘭哭道:“到底是誰如此狠心,殺死奶娘,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過!”

    她緊緊抱著已毫無聲息的宜德公主,說:“陛下……臣妾為什么如此命苦!早知如此,臣妾為什么要進宮,為什么要當這個王后!為什么淹死在湖里的不是我……”

    慕容炎終于還是俯身,輕輕按住她的肩,說:“把公主抱下去。”聲音之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疼痛。他的女兒,終究沒有等到親口叫他一聲父王。

    禁軍過來,準備抱過宜德公主,姜碧蘭死死抱著不放:“走開!走開!讓我再抱她一會。我這個作母親的真是罪該萬死,為什么她喜歡看魚,就讓奶娘帶她出來看魚……我應該把她時時抱在身邊,一刻也不分開……”她披頭散發(fā),哭得撕心裂肺,似乎是再顧不得儀容。

    慕容炎轉(zhuǎn)過頭,看向左蒼狼,目似寒霜。

    左蒼狼迎著他的目光,突然有些可憐曾經(jīng)一片丹心向明月的日日夜夜。其實這些年,他誰也不懂,誰也沒有相信過。縱然再是無心,也微微紅了眼眶。

    她緩步走到姜碧蘭面前,說:“我一直以為,王后這樣出身閨閣的女子,哪怕是再如何,本性也是善良的??墒墙裉煳也胖?,其實不是。娘娘的心,早已被權(quán)勢蛀空?!?/br>
    姜碧蘭仰起頭,狀如厲鬼:“你說什么?!我女兒尸骨未寒,你竟然如此冷血,說出這樣的話來!”

    旁邊宮女畫月也道:“左蒼狼,陛下圣駕在前,眾目睽睽之下,你竟然如此跟娘娘說話!你眼里可還有國法尊卑?”

    彩綾突然說:“重墨宮離南清宮這般近,而且一直無人居住。將軍難道一點響動都沒有聽見嗎?”

    另一個奶娘說:“將軍向來早起,若論時候,正該是將軍晨練之時,如此近的宮室有人行兇,將軍真的沒有發(fā)覺嗎?”

    左蒼狼說:“你們不如直接說,如果我翻過南清宮的宮墻,到重墨宮也就是片刻的事情。于是我晨練之時看見奶娘帶著大殿下和小公主觀魚,便索性心生毒計,躍過院墻,殺死奶娘拋尸湖中。連帶將大殿下和小公主也扔進湖里,對嗎?”

    姜碧蘭瘋了一樣沖上來,想要抓她的臉,她側(cè)身避開,回頭看向慕容炎。明知道不該多言,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還是問了一句:“陛下也這么想嗎?”慕容炎,告訴我你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吧。哪怕是句假話,也讓我覺得,曾經(jīng)一路相隨不是一場笑話。

    慕容炎用冷靜而陌生的目光重新打量她,突然轉(zhuǎn)身對藍錦榮說:“查驗奶娘身上傷口,找出利器!”

    正在這時候,正在湖里撒網(wǎng)打撈的禁軍又來報:“陛下,在湖里發(fā)現(xiàn)這支發(fā)簪,請陛下過目!”

    慕容炎拿過發(fā)簪,用力擲到左蒼狼面前。左蒼狼撿起來,發(fā)現(xiàn)那確實是她的物件。她將雙手攏入袖中,慕容炎說:“你還有何話說?!”

    姜碧蘭哭得死去活來:“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我的宜德……”

    左蒼狼說:“我請求陛下傳召兩個人?!?/br>
    慕容炎挑眉,左蒼狼將那只發(fā)簪尾端向上,按在頸間,說:“如果今日,我不能自證清白,不需要陛下發(fā)落,我自刎于此?!?/br>
    慕容炎怔住,終于問:“召誰?”

    左蒼狼緩緩吐出兩個人的名字:“趙紫恩、海蘊?!?/br>
    此言一出,姜碧蘭怔住,慕容炎沉聲說:“這兩個人,不是早就被孤杖斃了嗎?”

    左蒼狼說:“請王總館派人,前往這個地址,傳召二人?!?/br>
    不多時,趙紫恩、海蘊竟然真的入了宮。當然,他們也不是情愿的——藏歌用劍說服了他們。

    兩個昔日的太醫(yī)令、太醫(yī)丞跪在面前,慕容炎怒極反笑:“你二人還真是命大!”

    兩個人連連叩首,慕容炎問左蒼狼:“你要讓他們證明你的清白?如何證明?”

    左蒼狼說:“海大人?”

    海蘊顫抖著從懷里掏出一個方子,遞到慕容炎面前,說:“回陛下,當年王后娘娘被左將軍撞倒而流產(chǎn)的事……其實……其實是娘娘事先服用了打胎的方子,以陷害左將軍?!?/br>
    慕容炎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什么?”

    海蘊說話的時候,牙齒將舌頭已經(jīng)咬出了血,他道:“正是因為此事,當初娘娘秘密吩咐封統(tǒng)領(lǐng),讓禁軍在行刑的時候手下留情,留了小人一條狗命。小人念著娘娘舊恩,原本也沒打算說出此事。誰知道出宮之后,娘娘派來接應的人卻百般追殺。原來娘娘是怕小人慌亂之中說出此事,暫時安撫小人。無奈之下,小人只好到昔日舊友處暫避?!?/br>
    慕容炎看向姜碧蘭,姜碧蘭慌了,大聲喊:“陛下,他撒謊,他撒謊!”她看了一眼左蒼狼,說:“一定是她,一定是這個賤人,買通了海蘊陷害臣妾!陛下,臣妾冤枉!”

    左蒼狼說:“還有,今天早上,我根本沒有晨練?!苯烫m怔住,左蒼狼說:“陛下贈我一株桃枝,一直養(yǎng)在南清宮里。本來已經(jīng)生根長葉,然而昨夜又有枯萎之勢。我昨夜便一直在花房,跟花匠尋找原因。直到今晨,花匠將花搬進南清宮。整個花房的人都可以作證?!?/br>
    “什么?”姜碧蘭軟倒在地。

    ☆、第 100 章 毒婦

    重墨殿的假山旁邊,站滿了禁軍和宮人,流水潺潺,卻靜若無聲。

    慕容炎走到姜碧蘭面前,說:“你說你后悔入宮,當這個王后。孤也非常后悔?!彼字杏縿拥年幚鋰槈牧怂烫m委頓于地,緩緩向后蹭,慕容炎說:“像你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也配作王后?也配作孤的妻子?是孤為舊情障目,還以為你經(jīng)歷坎坷,卻純良如初?!?/br>
    姜碧蘭說不出話來,只是搖頭,慕容炎說:“來人,將王后帶回棲鳳宮,從此以后,幽閉宮室,孤不想再看見這個毒婦?!?/br>
    “炎哥哥!炎哥哥!”姜碧蘭死死握住他的衣角,禁軍上來拖拽,她淚流滿面:“你以后,再不會來看我了吧?再不會管我了吧?”

    慕容炎沉聲喝:“拖下去!”

    姜碧蘭說:“我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難道我就不心痛嗎?可我這到底是為了什么?那個賤人!”她一指左蒼狼,聲音越來越凄厲,“沒有她的時候,我們是多么恩愛,你都忘了?可是只她一回來,你就都變了!都變了!”

    慕容炎咬緊牙關(guān),一腳將她踢開:“孤若是變了,你現(xiàn)在還有命在?!滾!”

    禁軍終于將她拖了下去,她保養(yǎng)得極好的長指甲,在湖邊泥地上劃下數(shù)道痕跡。慕容炎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左蒼狼,說:“你也下去吧,孤心里亂得很?!?/br>
    左蒼狼傾身行禮,待要離開之時轉(zhuǎn)身,看見他站在宜德公主小小的尸身之前,許久伸出手,掀開那塊白布。薇薇輕聲說:“陛下這次,想來是真的傷心了吧?”

    左蒼狼復才轉(zhuǎn)身往南清宮而去,待走得遠了,才說:“他那樣的人,也會傷心嗎?”

    薇薇聽她語氣不對,抬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她目光沉靜如萬年深井。她說:“將軍,您昨夜幾時去的花房?為什么我都不知道?”

    左蒼狼說:“你不知道,說明宮里其他人也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了,他們又怎么會動手呢?”

    薇薇一臉驚詫:“將軍,您早知道娘娘會干出這種事?”

    左蒼狼低下頭,沉默。薇薇追上她,問:“您怎么會知道呢?您在棲鳳宮有內(nèi)應嗎?”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jīng)回到南清宮里。可晴遠遠跟在后面,低著頭,有些誠惶誠恐。左蒼狼看了她一眼,說:“不考慮跪下認錯嗎?”

    可晴面色如紙,卻還是強撐著道:“奴婢……奴婢不知道將軍在說什么。”

    左蒼狼在主位坐下,看著她說:“前天夜里,我發(fā)現(xiàn)我丟了一支發(fā)釵。”

    可晴呼吸慢慢加重,卻說:“想是宮里有人手腳不干凈,宮里人多,這也是各個宮都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br>
    左蒼狼說:“可是我妝盒里那么多首飾,翡翠瑪瑙、項鏈戒指手鐲,唯獨不見了一支鎏金的發(fā)釵,既不值錢,又容易被查獲。冒著這樣的風險偷這個,不會很奇怪嗎?”

    可晴左手握住右手,說:“也許,這個宮女根本就不識得什么是好東西?!?/br>
    左蒼狼說:“在宮里侍候的人,能夠進到我的內(nèi)殿,這點眼力勁都沒有?”可晴不說話了,左蒼狼說,“我思來想去,如果偷我的東西卻不是為財,那么肯定是另有用處。除了陷害,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別的花招。陷害我,無非是jian、盜、殺,盜并不能治我大罪。jian,我一般不出宮,恐怕對方也難以找到時機和人選予以構(gòu)陷。再加之這支釵雖不昂貴,卻勝在鋒利,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殺了。”

    可晴慢慢低下頭,左蒼狼說:“殺之一事,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定會選在人少的時候。但是晚上宮中戒備森嚴,也容易被巡邏的禁軍發(fā)覺。所以這個時機,當然會選在人最少,也最松弛的時候。晨間與傍晚,禁軍交班之時,最有可能?!?/br>
    可晴終于問:“可是……你怎么知道會在今日晨間?”

    左蒼狼說:“我不知道。”可晴抬頭看她,她說:“前天傍晚,我在跟安公公學習研磨。如果今晨不出事,傍晚我會去御膳房學做羹?!睕]有辦法預測的事,便只有一直提防。

    可晴垂下頭,終于無話可說了。

    薇薇大怒:“將軍是說,是可晴偷了您的發(fā)釵交給王后陷害您?!”

    左蒼狼沒說話,薇薇上去擰著可晴:“為什么??!我們都是將軍身邊的人,你為什么反倒幫著王后誣陷將軍?。?!”

    可晴推開她,抬頭看左蒼狼:“對,就是我。你以為你承諾會幫我接近陛下,我就會對你唯命是從嗎?你這樣的人,只要你在一天,你會允許別的女人接近陛下嗎?不過許給我一句空話罷了!”

    左蒼狼問:“王后許給你什么?等我獲罪之后,就將你提拔為南清宮主位嗎?”

    可晴咬唇,說:“我知道她不可信,但是你也不比她可信多少?!?/br>
    左蒼狼說:“可是現(xiàn)在,王后一定以為是你我主仆二人設(shè)計反套她,她必然恨不得飲你的血、剝你的皮。而如果陛下知道此事,你的后果,恐怕也不會好到哪里去?!?/br>
    可晴說:“我知道,可是這宮里誰不想向上爬?我只是一個小宮女,如果我不為自己謀算,誰還能為我謀算不成?”

    薇薇說:“可晴?!你到底中了什么邪?當初我們一起跟著將軍,一起過了那么多日子,那時候多快樂,你都忘了嗎?!”

    可晴看她一眼,說:“閉嘴!只是你自己快樂,你怎么知道我快不快樂?這宮里誰又會關(guān)心我這樣一個小小的宮女快不快樂?像你這樣混吃等死的蠢貨,怎么會明白我的志向?”

    薇薇氣結(jié),可晴說:“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別的話說了。但是左蒼狼,我不后悔這么做!”說完,她一轉(zhuǎn)身,悶頭撞向?qū)m柱。左蒼狼似乎早有所覺,一抬頭,小平子躍上來,一把將她按住。她額頭只撞了一個小包,半天掙扎不開,只好大聲喊:“你還想怎么樣?”

    左蒼狼說:“我并沒有說過要取你性命,你不用死。”

    可晴怒問:“你想怎么折磨我?!”

    左蒼狼說:“折磨你?不,我不打算折磨你?!闭f完,站起身來,說:“宮里太悶了,我出去走走?!?/br>
    她沒有再看可晴,死其實并不難,這世上多的是生不如死的事。也許有一天,你終會知道,那些讓人痛不欲生的,正是你曾夢寐以求的榮耀與愛情。

    因著棲鳳宮的事,宮里大多數(shù)宮人都在重墨宮,南清宮外異常安靜。左蒼狼來到荷池邊,正是千葉成碧、粉荷亭亭之時,宮里的水都是相通的,想來宜德公主的魂魄,也會隨水漂流吧?

    左蒼狼不知道為什么會想起她,其實她與這個孩子也只見過一兩次。只是當初,據(jù)趙紫恩說,她懷的也是個已經(jīng)成型的女孩。她正出神,身后突然有人經(jīng)過。

    左蒼狼轉(zhuǎn)過身,就看見達奚琴快步行來。兩個人乍然見面,達奚琴匆匆說:“陛下方才派人召我進宮見駕?!?/br>
    左蒼狼點頭,達奚琴問:“你可知是何事?”慕容炎可是很少召見他的。

    左蒼狼說:“姜家出事了,陛下很缺人手。召見你并不奇怪?!?/br>
    達奚琴皺眉:“姜家出了何事?就是因為秦牧云貪污軍餉一事?”

    左蒼狼搖頭,說:“今晨,王后娘娘殺死了宜德公主,試圖嫁禍給我?!?/br>
    “什么?”達奚琴后退一步,似乎懷疑自己聽錯:“公主死了?”左蒼狼點頭,他說:“可……公主是她的親骨rou啊!”

    左蒼狼突然埋下頭,將額頭抵在他肩上,說:“其實,我當初有想過,她會用什么嫁禍給我。如果我再想一想,也許我可以救宜德的命。”眼淚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涌出了眼眶,“可是我沒有?!?/br>
    達奚琴整個人都僵住,許久,他伸出手,輕拍她的肩,說:“這不是你的錯?!?/br>
    左蒼狼搖頭:“別說話,別說話?!?/br>
    這權(quán)勢角逐、明爭暗斗,將人的心啊,一步一步,熬成了妖魔。

    倚靠的時刻非常短暫,荷花池畢竟不是什么僻靜的地方。左蒼狼很快挺直了腰身,說:“他既然傳召,你便早些過去吧。這次秦牧云入獄,大司農(nóng)一直空懸,但陛下說不定更愿意將給事中之職委任于你。倘若果真如此,盡量推脫,最好能擔任大司農(nóng)屬官太倉。你有爵位在身,即使任屬官,也比其他官員高出一等。大司農(nóng)司會在你掌握之中。陛下一時半刻,找不到頂替大司農(nóng)的人,大司農(nóng)司,便如同在你之手?!笨v然眼眶微紅,她聲音已然恢復如常。

    達奚琴點點頭,肩上衣料貼著皮rou,淚痕未干。他慢慢向前走,但見那個人重又靠在荷花池的玉欄前,風掀花葉,逐浪而來,暗香滿懷??上эL卷浪涌,君子與佳人離隔山海。

    各自無奈,誰也不能帶誰離開。

    ☆、第 101 章 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