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陸漫漫算是事業(yè)中的女強人,和傅明寒一樣,兩人都是話不多的主,以后要真在一起過日子了,想必屋子里也是安靜到極致的,相敬如賓還算好的,要真到了相對無言的時候,那才可怕。 想到這些,傅佳媛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反正這些猜想,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 只是也不知道傅明寒和顧念是怎么了。 按理說真要結(jié)婚了,堂哥應該高興才對。 正巧顧念放下碗下桌,傅佳媛連忙跟上去,挽起顧念的手道:“我也吃飽了,陪我去后院散散步吧,怎么樣?” 顧念看了眼傅明寒和傅欣妍一起離開的方向,想了想后還是點點頭。 對于傅佳媛,顧念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只要真被認做了自己人,這姑娘總是會想著法子維護你。 傅宅的后院是個很大的私人花園,種植的花卉與灌木相互交錯,頗有幾分迷宮的味道,傅佳媛拉著顧念走在灌木叢中,四處張望了一下,見周圍沒人,才納悶詢問:“你和堂哥最近的感情還不錯吧?” 說起來,傅明寒那讓一眾人在意不已的回答顧念壓根沒放在心上。 她并不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問題。 之前與傅明寒一起參加宴會時,顧念也曾被一對外國夫婦如此問過,當初那太太開口時,對方丈夫還有些埋怨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試圖想把這個話題引開。 畢竟這個話題過于**了些。 傅明寒笑而不語,倒是顧念側(cè)眸瞄了傅明寒一眼后,出聲道:“這……” 傅明寒恰時應聲:“到時候一定請您赴宴?!?/br> 說完雙方都笑起來。 這陣子傅明寒事忙,顧念并沒有這些打算,現(xiàn)在想來,傅明寒的意思應該是和她一樣的。 見顧念有些發(fā)愣,傅佳媛似乎理解錯了顧念的意思,略帶心疼的瞅了瞅她,在顧念張嘴前說道:“堂哥他就是這樣,什么都以事業(yè)為重,我倒是為你抱不平,你們倆在一起也這么久了,雖說早就公開了關(guān)系,可要想名正言順,總是差張紙和婚禮的。” 顧念若有所思的抿抿唇:“其實也還好?!?/br> 她從來沒有這么復雜的想過。 傅佳媛恨鐵不成鋼的看向顧念,都這時候了,這傻嫂子還在為堂哥說話,雖說愛到心坎里是好事,但也太維護了些。 “你別看我堂哥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的,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還是很有擔當?shù)?,”傅佳媛猶豫了幾秒,“雖說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過這年頭,奉子成婚的事還是很多的,你覺得呢?” 傅佳媛原以為自己的暗示已經(jīng)夠明顯了,想想也是,這兩人同住一屋檐那么久,去年除夕夜時也是同床共枕的,奉子成婚什么的還真不是難事。 只是傅佳媛還處心積慮的替顧念拿主意,等待了片刻見見顧念久久沒出聲,不明所以的側(cè)頭瞟了瞟。 只見顧念一臉愣神的表情,在對上她視線的那一刻瞬間紅了臉。 傅佳媛怔了怔,后知后覺。 她沖著顧念皺了皺眉,然后又在瞬間展開,不可思議道:“不是吧,你們……” 算算也有不少時光了。 傅佳媛倒沒想到,傅明寒還真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 她這個堂哥是要誓當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么?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一直在外地接受暴雨的洗禮,真是夠了…… _(:3ゝ∠)_ ☆、第76章 熟視無睹 顧念千算萬算都沒想過傅佳媛會和自己說這些,饒是她臉皮再厚,此刻也只有面紅耳赤的份,況且在這種事情上她臉皮向來薄。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兩人回屋。 與傅明寒碰面時,傅佳媛拋去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不等傅明寒開口問話便先跑開了,留下略有些發(fā)怔的顧念站在原地,傅明寒問:“你們倆剛才說什么了?” 傅佳媛與自己交談時那戲謔的模樣在顧念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顧念連連搖頭:“沒什么,隨便在后院走走罷了?!?/br> 這種問題,顧念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和傅明寒開口。 難道真要同傅佳媛那樣爽快,直接告訴傅明寒說他堂妹cao心自家大哥的婚事,讓未來嫂子奉子成婚? 這種話她可說不出口。 怕傅明寒繼續(xù)追問,顧念忙不迭的閃進了房間內(nèi)獨立浴室,淋浴頭的水聲嘩嘩一響,顧念才覺得怦怦直跳的心好受了點。 只是下一秒,磨砂玻璃門外便傳來了明顯的腳步聲,除此之外,還有傅明寒風輕云淡的嗓音,他平靜道:“我把你的衣服放在這外頭的架子上?!?/br> 顧念愣了一下,倉促回應:“知道了?!?/br> 和著水聲,女人的聲音帶著獨有的酥軟清脆。 傅明寒沒有立即離開。 燈光昏黃,透過那扇玻璃對方的身影隱隱綽綽,想象得到里頭霧氣繚繞的模樣。 能夠在心里描繪出一幅說不出的旖旎畫面。 —— 顧念披著浴巾推開玻璃門,飛快的將睡裙穿好后才從洗浴間出去。 一眼就瞥見了站在窗前,身材頎長的傅明寒。 他站在層層疊疊的米色窗簾旁,身后的偌大窗戶打開了一小條縫隙,有徐徐清風吹進來。 顧念身上的水珠還沒完全擦干凈,感覺到一絲涼意,經(jīng)不住哆嗦了一下。 傅明寒抬腳前順手把窗子關(guān)上,然后將厚重的窗簾拉好,往顧念所在的方向走。 鼻間充斥著對方沐浴后的幽香。 傅明寒用大拇指去擦顧念眉角的水珠。 “把頭發(fā)吹吹,”傅明寒道,“別感冒了?!?/br> 傅明寒的話讓顧念下意識摸了把自己濕噠噠的發(fā)尾,點點頭,就著這般樣子往傅明寒的身上蹭。 傅明寒的領(lǐng)口瞬間就濕了一大塊。 看著顧念的杰作,傅明寒哭笑不得:“這是怎么了?” 顧念目不轉(zhuǎn)睛的抬眸望他,瞇眼笑道:“求抱抱啊,不行嗎?” “行,”傅明寒低頭在顧念的額頭上小啄了一下,“記得把頭發(fā)吹干,我去洗澡?!?/br> 顧念又是一陣點頭,只待洗浴間的門再度關(guān)上,瞄不著傅明寒的身影了,顧念才無力的撲倒在一側(cè)的大圓床上。 本來并沒有想那么多,偏偏在傅欣妍提起后愈發(fā)在意了起來。 就像傅欣妍說的,這年頭,像傅明寒這樣沒結(jié)婚的優(yōu)質(zhì)男簡直就是一塊令人垂涎欲滴的大肥rou,只要有點機會,多的是人想粘上來。 顧念毫無例外的就想起了那次傅明寒在外出差時,擅自接聽傅明寒電話的女人。 雖然傅明寒一個勁的說沒什么,可顧念在陳特助那兒打聽過,那位華僑同胞確實在一年前對傅明寒有過暗示,只可惜傅明寒不解風情,壓根沒搭理的意思,這次因為合作的緣故再次見面,總得再努力一把。 結(jié)果可想而知。 當然,這都是顧念從那位一同前去的特助那里聽來的,既然是在傅明寒的手下做事,總歸不會說傅明寒的壞話。 這一點顧念在問之前就想過。 其實和傅明寒在一起,顧念還是很有成就的,只是在能夠回想起的記憶里,傅明寒還真是不夠友善。 那種愛理不搭的性格的確有他的風范。 和現(xiàn)在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那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回憶如絲絲縷縷的細線纏繞在她的心間,越去想就越是亂,最后顧念索性把被子一掀,把頭埋進了枕頭里。 傅明寒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顧念老老實實的背對他蜷縮在攏起的被子里,一動不動的,似乎是已經(jīng)睡熟了,等傅明寒靠近,準備替顧念捻被角的時候,對方偏偏動了動腦袋,回頭傻兮兮的看他,一雙眼睛清亮,哪里有半分睡眼惺忪的樣子。 傅明寒的手卻沒有因此停下,他理了理被子,轉(zhuǎn)而坐在床邊,道:“我以為你睡了?!?/br> 顧念翻了個身,面對他:“本來想睡的,沒睡著。” “嗯?”傅明寒穿著絲絨浴袍,伸手拿起放在床頭的商務(wù)本。 顧念說:“等你出來呢?!?/br> “嗯,”傅明寒稍稍頷首,“你睡吧,我在旁邊守著呢?!?/br> 聽傅明寒這么講,顧念就知道傅明寒這是以為她害怕了。 雖然她以前確實為此難以安眠過。 果不其然,見顧念沒吭聲,傅明寒又接了一句:“最近還會做噩夢嗎?” 顧念遲疑了幾秒,搖頭。 前陣子她常常被夜里反復在腦海中回現(xiàn)的可怕夢境所驚醒,那會兒傅明寒忙得昏天暗地,有幾日都沒回家,好幾次她驚魂未定的在三更半夜時給傅明寒打去電話,傅明寒每一次都接了,事后回想起來,顧念還挺愧疚的。 畢竟攤上自己,傅明寒也蠻不容易的。 好在傅明寒出差的時間并不算長,但是在那次之后,傅明寒常常守在她身邊陪著她入睡才安心。 只是就此而言,顧念不由自主的懷疑起了自己的魅力。 就像顧依曾經(jīng)說許辰那樣,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是她自己自戀,雖然不能說過美若天仙,但自己好歹也是有幾分姿色,傅明寒怎么就熟視無睹呢? 仔細想想,就沖著上回在傅明寒的辦公室,對方也沒這么正直啊…… 那會兒傅明寒還是很熱情的。 可是現(xiàn)在…… 人都說七年之癢,距離那時,他們倆這還沒一年呢。 想到這里,顧念皺了皺眉,往傅明寒的方向挪了挪。 “傅明寒?”顧念拉了拉傅明寒的袖子。 筆電屏幕的幽光照在傅明寒俊毅的臉上,意識到顧念的舉動,他側(cè)眸瞅了一眼,問:“怎么了?” 顧念咬咬唇:“你還在忙嗎?” 傅明寒空出一只手揉了揉顧念頭頂?shù)念^發(fā),不得不說剛剛吹干的發(fā)絲格外柔軟,手感特別好,傅明寒把手在顧念的頭發(fā)上多停留了幾秒,說:“還好,很快就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