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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師叔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在線閱讀 - 第154節(jié)

第154節(jié)

    望月不高興,被他捂住的嘴里嗚嗚咽咽,奮力掙扎:“你干什么?親親你怎么了?”

    楊清輕聲,“親親我沒關(guān)系,但我不喜歡你的親法?!?/br>
    望月挑眉,男人捂著她嘴的手松開,她的下巴被他屈著的手捏住,他俯過來。

    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按著她的肩,讓她身高與他平齊,楊清親上了她的嘴角。

    男人溫暖的唇,與她柔軟的唇相碰。唇瓣相挨,舌尖在牙齒上輕輕掃過,身子一軟,張開嘴,任由對方潛了進(jìn)去。

    像云一樣輕盈,又像飴糖一樣軟甜。

    追逐對方的唇舌,是一場不知疲倦的游戲。

    不是火一樣的熾烈,而是水一樣的溫柔包容。火溫溫的,被水壓了下去,心甘情愿地被水所主宰。一起在云間嬉戲,又一起在飴糖中打滾,你追我趕,不知疲倦。

    不含情欲,親吻,只是想要親吻。

    有些甜蜜。

    望月睜開眼,看到青年濃長的眼睫,眼睫下面那雙微濕的、無聲誘引她犯罪的黑眸,她大大方方地夸,“爽!”

    楊清一下子就笑了。

    望月笑盈盈,拿手指戳他的胸口,一點(diǎn)又一點(diǎn),帶著挑逗意味,“師叔啊,你這么晚還不睡,是不是專門在等著我?。俊?/br>
    楊清笑而不語。

    望月眉目間的笑意更濃了,摟抱著他的脖頸,蹭啊蹭,覺得他周身這么暖,覺得他人長得這么好看,覺得自己能追到他,運(yùn)氣真是太好了。她說,“原來你這么喜歡我啊……那我給你個獎勵好啦。”

    手往下摸去,被楊清穩(wěn)穩(wěn)地抓住,不讓她在他懷里亂動。

    望月:“良夜苦短,不該磨嘰的時候,能不磨嘰嗎?”

    楊清:“我沒有磨嘰,我有事情要交代你?!?/br>
    望月稀奇:“世上還有比睡你更重要的事嗎?”

    楊清:“……”

    在她頭上啪一下。

    望月哀嚎一聲,摟著情郎,蹭了半天,也沒蹭出結(jié)果來。她只能被楊清抱著,去看他到底要交代她什么事了。其實(shí)望月雖然鬧楊清,鬧著要上床,但她心里知道楊清肯定沒那么想立刻進(jìn)入主題。

    別看他這個人沒什么情趣,偏偏他就喜歡溫水煮青蛙。比起上床,他更喜歡交流。

    望月也喜歡聽楊清說話,聽他斥她,聽他開玩笑,聽他用慢吞吞的溫涼聲線說動聽的話……這是楊清的毛病和習(xí)慣了。望月縱容他這個習(xí)慣,她喜歡無論自己怎么擾他、他都強(qiáng)行把主題拉回去的樣子。

    多么好玩兒。

    楊清從桌上,取出一本冊子,遞給望月。

    望月坐在他懷里,卻一副山大王般的姿勢,懶洋洋的,欣賞楊清的動作。她接過冊子,瞥一眼,隨口道,“春宮圖啊?”

    楊清輕笑,“那我得現(xiàn)場畫了?!?/br>
    望月生興趣,“你畫啊。”

    楊清貼著她的耳,低聲說了幾個字。唇輕輕地摩擦著少女的耳珠,緋紅,從少女的耳畔,一徑紅到了臉上。

    望月白他一眼,嗤一聲,“流、氓!”

    她這才去看楊清給她的冊子,翻了翻后,嬉皮笑臉收起來,怔怔然。一只指骨修長的手伸過來,指給她,“這些是我記憶中記得的藥材,還有這些跟云門打過交道的神醫(yī)、道士、法師。原教主身體出了問題的話,你找找這些,或許能幫到你。”

    望月半晌后,看他玉致面孔,“……你什么時候查的這些?”

    “就是這幾天啊,被沈長老罰抄門規(guī)的時候,”楊清笑了笑,“我被關(guān)在這里,出也出不去,就干脆寫寫這些了?!?/br>
    沈清風(fēng)來choucha的時候,反正楊清武功好,能遠(yuǎn)遠(yuǎn)聽到,就將真正寫的東西壓下去,改抄門規(guī)。沈清風(fēng)一走,楊清又慢悠悠地去寫他真正想寫的東西了。

    那時候望月跟他說她下山的理由,楊清是聽進(jìn)去了的。

    望月側(cè)過臉來看他,聽他低著長睫,跟她細(xì)細(xì)解釋這些內(nèi)容。她聽不進(jìn)去他不緊不慢地說些什么,她就看到楊清對她的用心——楊清分明是不可能喜歡原映星的。可是為了她,楊清愿意忍著不喜,耐心地做這些。為了她不憂愁,為了她高興。

    世上還有哪個男人,能為愛人做到這一步呢?

    望月想:我賺翻了!

    楊清說半天,聽望月沒反應(yīng),一抬頭,就看到少女雙眸濕漉、咬著唇、欲說還休地看著他發(fā)癡。何等的深情專注。楊清默半天,笑著說,“你不用這么感動。我只是閑的沒事干,記性又太好,才寫來玩的?!?/br>
    望月才不信,抱著楊清就開始夸他了,“清哥哥,你真是好,特別好,無與倫比的好。你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咱倆誰跟誰呢。你定然是怕我下山太久,忘了你,委婉地勸我早早回來,告訴我你記掛著我。你放心,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啦。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天天念著你,想著你?!?/br>
    楊清微笑:阿月meimei腦補(bǔ)得真可愛。

    喋喋不休可愛。

    捧著他的臉把唾沫往他臉上抹,也可愛。

    阿月meimei是這世上最可愛的姑娘。

    然望月實(shí)在是太熱情了,一熱情起來,滿腔情潮,就很難冷下去。她對別人話也不多,都是很隨便的態(tài)度。只有對楊清,她變得話很多,什么樣的話都喜歡跟他說。亂七八糟,顛三倒四。

    楊清盡力配合她。

    但他很快就消受不起了。

    有些煩:……怎么還沒完呢?

    楊清咳嗽了一聲,咳嗽了兩聲,咳嗽了好幾聲,望月才停下來,看他。他神情有點(diǎn)兒尷尬,又有點(diǎn)兒忍著笑。

    望月挑著眉:又笑!我就這么可笑,總能逗得你笑嗎?

    楊清說,“你要是想謝我的話,下了山后,就幫我照看照看蘇銘吧。”

    蘇銘?

    望月偏頭,疑惑看他。

    楊清解釋,“我知道你下山,并不是為解決魔教之事。然蘇銘他們下山,卻是為了這樁事的。但是蘇銘第一次下山,經(jīng)驗(yàn)不足,我知道你江湖經(jīng)驗(yàn)比較足。你又是自小魔教長大的,魔教的路數(shù),你也比蘇銘熟。我希望蘇銘請教你的時候,你不要光顧著你自己玩,停下步子,幫幫他們?!?/br>
    望月心里不是滋味:楊清有了徒弟,為徒弟真是費(fèi)盡心思啊。我不是他的唯一關(guān)懷對象了,不開心。

    少女說,“我可以幫忙啊。但我現(xiàn)在是云門子弟啊。當(dāng)然,我下山后,很大可能不頂著你們云門的名號行事,我有自知之明,不會給你們云門惹麻煩。但是不管從哪個方向說,我似乎都不該對魔教了如指掌吧?你確定你徒弟請教我的話,我侃侃而談,你徒弟那個心思重的……不會疑心我跟魔教有什么牽扯嗎?”

    楊清肯定說,“不會?!?/br>
    “為什么?”

    青年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在她專心等答案時,他喝了口茶,才說,“因?yàn)槟愕膸熓逦?,特別的了解魔教。你知道的所有有關(guān)魔教的信息,不都是我這個師叔大嘴巴,告訴你的嗎?”

    望月:“呃……”

    窘窘的。

    楊清在諷刺她,諷刺她一露陷,就扯到他身上。

    上次尚淮懷疑望月,望月回答的就是,“楊清告訴我的”,狠狠坑了楊清一把。而今,既然楊清的形象,已經(jīng)成了對魔教無所不知的師叔。他干脆就這么擠兌望月了。

    又是心虛,又是喜歡,望月便答應(yīng)了下來。

    接下來,楊清又指導(dǎo)了她云門的各種信息傳遞方式,加急的如何,不著急的如何。還有云門在這邊的勢力分布……

    他復(fù)又說起北方偏干偏冷,越往上走,望月必然越不適應(yīng)。他跟會百變似的,從桌下抽屜中,翻出一盒子脂粉藥膏給她。說姑娘家愛美,指點(diǎn)她如何用……

    望月咬著唇笑倒在他懷里,“清哥哥,你活得真是精致。連這個都能想到,我服了你啦?!?/br>
    她調(diào)侃又逗趣,覺得他真有意思。

    楊清不以為杵,只說,“你好好反省一下,你一個姑娘家,為什么活得這么糙?!?/br>
    望月眉飛色舞,“因?yàn)槲矣星槔蓭臀掖蚶硪磺邪?。我清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情不自禁,又想親他。

    少女撲了個空,因他又拿手臂擋開了她,一本正經(jīng),“說正事。”

    望月郁悶,“……好,你說?!?/br>
    他說話真慢,話還這么多。望月從來沒聽楊清說過這么多的話,婆婆mama,她打個哈欠,托著腮幫,欣賞他的美顏。楊清看她一眼,有些無奈,“你有沒有聽我說?”

    望月嚴(yán)肅道,“我眼睛在看你,但我心里在聽你說話。”

    楊清瞪她一眼。

    望月問,“為什么瞪我?”

    楊清輕笑,“我眼睛在瞪你,心里卻在撫慰你啊。”

    望月噗嗤一樂,去摸他的脖頸,親他的喉結(jié)。

    兩人笑鬧一陣。

    過會兒,鬧夠了,楊清轉(zhuǎn)而又講給她別的注意事項(xiàng)。

    他思維縝密,邏輯清晰,真是為望月考慮得特別全面。他也不要她全部記得住,也不要她必須完整地記住他的嘮叨。只要阿月meimei偶爾聽一句,記得哪怕那么一點(diǎn),就夠了。雖然望月性格奔放,行事出人意料,不一定用的上,然楊清能做的,都給她做了。

    望月樂意看楊清如此,看他為她考慮這么周全——雖然,她真不一定用的上。

    ……

    蘇銘自己寫了一張細(xì)單,他第一次下山,本身屬于性情穩(wěn)重、思量很多的人。自己一個人琢磨,就琢磨了不少東西。但寫完,還是覺得不放心。此次他第一次下山,領(lǐng)的師弟師妹們都和他不怎么熟,他總怕出現(xiàn)意外。

    于是想向師父討教一下。

    吹了吹紙上墨跡,少年便出了門。

    自拜楊清為師后,蘇銘便跟著楊清住在一個院子里。這兩天師父被沈長老罰閉門思過,往來送飯的,就蘇銘一個。七拐八拐后,到了楊清的屋前??吹嚼锩鏌艋疬€亮著,少年走向廡廊,上了臺階,正準(zhǔn)備敲門。

    他正低頭思索,突聽里面聲音不太對。

    有姑娘細(xì)小的說話聲,還有……喘氣聲。

    少年一愣,頭慢慢抬起,然后想明白了什么,臉?biāo)查g就紅了。

    失魂落魄地離開,再不敢去打擾師父了。冬日天寒,院中涼風(fēng)凄凄,回屋子澆了盆冷水,蘇銘出去倒水,看到院中夜霧nongnong,仿若看到師父屋中的燈火昏光。少年若有所失地嘆口氣:楊師妹啊……真是好久不見。

    年少慕少艾。

    卻是剛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

    一夜好夢。

    次日清晨,天光才有一點(diǎn)兒白,聽到鐘聲,望月醒來,便知道時辰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從一旁沉睡的楊清懷中鉆出,跪趴在床上,帳子用牙鉤挑了一半。冬日比較冷,屋中燒著的銀炭,這會兒已經(jīng)滅了。也就是他們是習(xí)武人,自來對此習(xí)慣,還好一些。望月琢磨著一會兒把炭再燒起來,讓楊清多睡一會兒。

    習(xí)武人的五感,是很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