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楊清已經(jīng)穿了大體,但服飾繁瑣,他還沒穿完,蔽膝、腰帶、流蘇之類的還沒有穿好。望月站在背后看,都可以想象到他完全穿好這些服飾,行在山間,該是何等的風華。 然而楊清穿的衣飾,和姚芙是同一個風格,望月就很不喜歡了。 她從前山過來,自然知道云門中人,都是穿平日最莊重的衣服,大家都一樣,自然心里也沒有不平衡感。但是楊清和姚芙,就是跟他們都不一樣! 一看就是很正式場合的衣飾!一看就是只有他們兩個穿的一樣! 望月在后面盯著他,半天不吭氣。 楊清自是在她過來時,就已經(jīng)感知到她的氣息。此時聽她不說話,就邊低頭系腰帶,邊問她,“你有什么事嗎?” 望月靠在書架邊,作無辜狀,偏頭問他,“師叔,你穿的衣服,跟姚師叔的好像啊。” 楊清答,“是么?這是掌門吩咐的?!?/br> 說完,停頓了一下。 他素來心細,望月這么說一下,他就猜出望月的意思來——你居然跟姚芙穿一樣款式的衣服! 他心中想,男女的思維真是不一樣。 阿月這么粗心的性格,都能一眼看出他和姚芙衣服的相似來。然他比她心細多了,卻是等到阿月開口,才注意到衣服……本來就沒有男人天天盯著衣服看,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楊清側(cè)了身,看向書架邊的少女,解釋了一句,“因為掌門要正式將我二人介紹給幾大門派,為顯重視,便這樣穿著。平時我也不穿這些?!?/br> 望月酸溜溜道,“把你們正式介紹出去?是不是還打著在江湖人面前,公告你們未婚夫妻身份的主意?。俊?/br> 楊清一頓,“……這我倒沒想到。” 望月更加陰陽怪氣了,“真是當我死了啊。我前世活著的時候,你們云門根本不敢說你還有未婚妻的事,怕我打殺。我一死,云門就要把你們湊對了。原來你們還挺怕我的嘛?!?/br> 楊清心想,就你那種作風,誰不怕你?誰沾上你,真是一輩子都撇不開你的影響了。 他面上稍停半天,問望月,“你是要在這個時候,跟我就這個話題,吵架嗎?” 望月一滯,挑了下眉就要怒氣勃發(fā),然她心中想到什么,停了那么一停后,忽而一笑,“不,不吵架。我向著你的,你快點換衣服吧,換好第一個給我看?!?/br> 楊清從她漂亮的臉蛋上看不出什么來,便背身繼續(xù)去穿衣服了。 望月靠著床,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青年頎長背影。她心中想:你不把你和姚芙的婚約當回事,可不代表別人也這么想。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跟姚芙穿一樣的衣服,我有別的法子對付你……保證等你出門時,絕對不可能跟姚芙穿同款衣飾! 看青年窸窸窣窣地換衣,肩膀微露,長發(fā)濃黑,玉白墨黑,若有瑩光般潤澤。動作間,蝴蝶骨的位置凸起,隔著薄衫若隱若現(xiàn)。肌rou線條優(yōu)雅又流暢,看得賞心悅目……少女呆呆看半天,別開紅了的臉頰,側(cè)頭換口呼吸。 完全地戳中她啊。 不行,現(xiàn)在還不能被楊清的美貌給牽著走,她得培養(yǎng)情緒。 好半晌,調(diào)整好了心情。 望月回過頭來,看著青年已經(jīng)將衣飾穿的差不多了。她安靜地看著他的背影,輕聲道,“清哥哥,你真是風采怡人。一會兒在前山與大家見面,喜歡你的人肯定很多很多。你這么好看,卻不是獨屬于我的。我多想抱抱你,又怕弄亂了你的衣服。你今天的衣服這么繁,稍微碰亂一點,都能被人看出來。而你還要跟姚芙在一起,拜見那些掌門們。我多想,到時候跟你站在一起的人,是我?!?/br> “可惜無論我是哪個身份,都注定不可能在今天站在你身邊,與你并肩而立??粗阍谔煜氯嗣媲罢孤讹L采,我心里又替你歡喜,又覺得難過。你高高在上,我只能在千萬人中,與他們一起,仰視你。不能成為唯一,真是遺憾。” 她說話時,楊清已經(jīng)轉(zhuǎn)身來看她了。 望月平時嘻笑為多,難得的沉靜,讓人心里頗不是滋味。 楊清看著她,聽她說這些話。睫毛一顫,心中動一下。 在少女說完后,烏靈眼睛出神地盯著這個玉面青年。他垂著眼,頸部喉結(jié)和陰影線條顫動,看得人心熱。他似在思索,似在想她的話中幾分真,幾分假。不知楊清有沒有想出來,面上,他很快回了她,向她伸出手,“阿月,你過來?!?/br> 望月看著他。 “你不是想抱抱我么?過來,想抱就抱?!?/br> 望月低頭看他伸出的長手,指骨修長,指甲圓潤。這手可真漂亮。 少女嫣然一笑,就走向了他。就著他伸出的手臂,撲入了他溫暖的懷中,完全地擁抱他。 楊清眼中帶笑,抬手撫摸她的發(fā)。 心中猶豫想:是不是該親一親阿月,給她安慰呢? 也許是動了情,他現(xiàn)在,越來越難分清楚望月話里的真假了。但楊清又越來越覺得,哪怕是假的,假中總有那么幾分真。如果錯過了,那就是無法彌補的過錯。他對男女之事無有經(jīng)驗,很多時候不知道怎么讓望月歡喜。但在他能看出那么一點兒痕跡的時候,還是很希望照顧她心情的。 這些楊清又不能跟望月講。她本來就是很自我的人,如果他告訴她,“我完全被你牽著走”,望月得得意上天啊。 楊清心中柔情百轉(zhuǎn),想著怎么安撫望月。 然下一瞬,少女本好好抱著他的手,突然摸向了他下身。隔著層層衣服,準確地握住了那處。 楊清:“……” 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手按住她欲動的手, 楊清微惱,“你干什么?” 望月仰頭,“來一發(fā)。” “……”楊清微震。 跟她的手做斗爭。 她越來越大膽,握著他那里,手指輕微動幾下,他就忍不住起了反應(yīng)。血液逆流,氣息不暢,熱氣開始往上走。青年按住她的手,卻又不敢太用力。畢竟主動權(quán)在望月手中,她稍微用力,苦的就是他。 楊清額上滲了汗。 下一刻,讓他身子更加重重一顫的,是望月的另一只手,在他與她在下面斗爭的時候,順著衣襟,滑進了他的衣衫中,微涼的手,捏住了他胸前茱萸。 好玩兒般地捏了捏。 上下夾攻,楊清的耳根瞬間紅了。 他咬著牙,忍著身體反應(yīng),與她在極近的距離下交手,終是迫得她松開了自己下處。然尚未松口氣,少女在他衣服里面的手,扶著他的胸口,踮起腳尖,親上了他僵著的嘴角。 少女挺胸向前。 楊清趔趄了一下,被她逼得往后退。 無路可退,被她壓在了墻上。 火熱親吻結(jié)束后,一仰臉一低頭,臉貼著臉,呼吸都很紊亂。少女埋在他懷中,在他身上蹭啊蹭,手抓著他凌亂的衣衫往外剝,眼睛亮晶晶的,望月的態(tài)度很明確。 少女摟著他的脖頸,讓他低頭方便她親。貼著他guntang的身體,邊親他,邊小聲喃喃,“你不想我嗎?我們好久沒睡了啊。你天天那么忙,忙到深夜,就沒有yuhuo焚身的時候嗎?你沒有我有,我們來一發(fā)吧?!?/br> “現(xiàn)在?!”楊清握住她的手,身體的感覺已經(jīng)被望月調(diào)動,但理智還在,“你瘋了嗎?這是什么時候,你要現(xiàn)在?要在這里?” 望月眨眼睛,很疑惑很無辜,“欲望是真實的,不容壓抑的。你要釋放它,不要總是壓制。” 楊清:“……” 覺得她很奇怪。 他低頭正要想,少女一勾他的脖頸,又是深長一吻,吻得他面容發(fā)紅,頭腦混沌。抱著她,呼吸交纏,手也開始一點點扯著她的腰帶,有些難忍,也忘了之前在想什么。 楊清并不重欲。 他性格其實和望月有相通的部分,望月隨性,他比較隨和。常常身隨心動,不是絕不可以的時候,都挺愿意順心走的。 最開始跟望月上床,是對她的感情復(fù)雜,再加上對床事的好奇。他從來沒有過這種經(jīng)歷,又喝了酒,難免沖動。 沖動后,是酣暢淋漓。 酣暢淋漓再后,感覺卻也沒那么好。 縱0欲過度的后果,是楊清不太舒服,望月也不太舒服。楊清就開始控著自己了。 尤其是后來,望月又上了云門,成了他的師侄,他更加不能放肆,想怎樣就怎樣了。擔心她身體,擔心她懷孕,各種擔心下,楊清想:算了,我還是繼續(xù)清心寡欲吧。 再是望月也沒有纏著他,兩人自山下那幾天的荒唐后,就再沒有碰過彼此了。誰想到,在云門大典的今日,望月忽然把楊清壓在墻上,勾引撩撥他,要與他來一發(fā)。 再是親吻結(jié)束時,兩人的衣衫已經(jīng)半開半露,少女的長腿勾著他的腰,靠在墻上,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鼻尖挨著鼻尖,呼吸間,皆是對方的氣息。屋外有來往的云門弟子,偶能聽到幾聲鐘鳴,而他們,竟然在屋中,白天,做著這種荒唐事。 楊清低聲,“晚上再做吧?” 望月蹭他的身體,他嘶地吸口氣后,仰起脖子,喉結(jié)被她舔舐一口。 男人緊抓住她的手臂,眼神變得晦暗之時,又被她的堅定逗笑。 他說,“這里是書房,榻只夠一人坐。我是一晚上沒睡,才在這里的。這里不適合……” 少女緊緊抱著他,在他懷中磨啊磨,手指在他裸露如玉的肌膚上劃圈圈,“不,我就要?!?/br> “要是懷孕了……” “那你就娶我唄。” “……時間不夠……” “來次快的唄……” “……那就沒有前戲了……” “求公子憐惜……” “還有外面弟子……” 望月煩了,楊清的毛病,就是太婆婆mama,溫溫吞吞。她都投懷送抱到這個地步了,他還在試圖勸服她。他不太想,望月卻一點都不猶豫,扯開他的衣衫,唇就親上了他的胸口。青年身子顫了顫,在她的舔吻下,手箍住了她的腰,將她往上抬了抬。 大膽豪放的姑娘。 即使胡鬧,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她。 楊清不覺輕笑一聲,在少女疑惑抬頭看他時,他低頭親上了她的乳,輕聲,“放松……” 望月仰頭一笑,親昵地摟著他的脖頸蹭啊蹭,語氣軟軟,“師叔……” 楊清:“……” 望月咬唇,無辜瞪眼,“叫你‘師叔’,你親不下來了?” 確實有一點兒。 心理壓力挺大的。 楊清笑:望月是故意在逗他的。 他的師侄們太多了,他天天被人喊“師叔”。望月一喊“師叔”,他心里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像在偷情似的;而他越是僵硬,望月反而越喊的歡。 楊清吸口氣,當作沒聽到她的話,唇挨上了少女嬌嫩肌膚,清涼無汗。 “師叔……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