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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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苦笑:是啊,楊清就是在找死啊。以自身為誘餌,看能不能誘出我來啊。 可是他恐怕也沒想到,我會追過來吧? 望月滿滿靠近旁桌人,以天真無邪的嘴臉,好奇問,“那人真的必死無疑啊?你們都說武功很高了,怎么敢這么肯定呢?” 旁桌人說的興起,望月又加入話題加入的太和諧太自然,他吹牛吹得沒有防備,就說了出來,“金堂主布的陣法,再加上他那些機(jī)關(guān),還有木堂主臨行前,給的金堂主好多苗疆的毒啊什么的,三位舵主帶了上百人過來助陣,你說……” “咳咳咳!”旁人有人提醒。 說話人話一停,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桌混入了一個小姑娘,當(dāng)即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要不是看小姑娘眉清目秀長得漂亮,他當(dāng)場就要發(fā)火了。饒是如此,此人也大驚站起,臉漲紅,“你是何人?!怎么偷聽我們說話?!” 少女無辜眨眼,“我不是偷聽啊,是你們說話聲音太大。我聽得很光明正大啊?!?/br> 圣教幾個教徒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位小姑娘,有心要?dú)⒘藢Ψ?,可看她這么漂亮,又不忍心。 而少女沖他們飛了個媚眼。 垂下頭,繞著手指半天,又鼓足勇氣般抬起臉,憂傷道,“幾位阿哥,你們是將人困在密云林中嗎?我實(shí)際是有要事,需要穿過密云林?,F(xiàn)在密云林被圣教控著,我是不是進(jìn)不去啊?” “你還想進(jìn)密云林?做夢吧!現(xiàn)在密云林外面全是我們圣教的人圍著,一只蒼蠅都別想進(jìn)去!” 望月心想,那可未必呢。 她面上笑容更楚楚可憐了,“阿哥,我武功這么差,進(jìn)密云林,難道還能幫了你們的敵人嗎?阿哥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我只是借個道。” 她一口一個“阿哥”,酥酥軟軟的,又眨著水霧大眼睛,叫得人心都化了。 幾個年輕小哥都是圣教的普通教徒,被她叫得臉紅,最后打量她半天,一咬牙,“成吧,反正你就一個小姑娘,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guī)湍愀厦嬲f一說……” “嘻嘻,阿哥你人真好!”望月甜言蜜語張口就來,“阿哥,等我辦完事,回來謝謝你哦?!?/br> 其實(shí)武功高強(qiáng)的,全都入了密云林。守在密云林外的,都是這些武功不怎樣的普通教眾。望月又施了美人計,再送了些禮物,終在她忍不住下毒前,被小哥引起求的對方冷笑一聲,連問她要做什么、為什么非要進(jìn)密云林都懶得過問,直接涼涼道,“想進(jìn)密云林就進(jìn)去吧。別怪我沒提醒你,里面現(xiàn)在全是我們堂主這一類的高手,你進(jìn)去了,可是有進(jìn)無出啊?!?/br> 望月甜甜笑,“謝謝好心的阿哥?!?/br> 她自然知道現(xiàn)在密云林之所以不介意自己這種小嘍啰進(jìn)去,是里面的情況,在所有人看來,自己一個小姑娘,是沒什么辦法的。 望月也知道兇多吉少,想自己真可能沒辦法。 她昔日是圣教圣女。 五位堂主都在她之下,然而五位堂主中,她和金堂主,算是最沒有交情的。其他幾位堂主知道她是圣女的身份后,可能疑心留守;但在金堂主這里,對方還判了教呢,知道她是圣女,恐怕下手的更快。 而三位舵主。 望月昔日層次太高,那些舵主,根本沒機(jī)會見她幾面,恐怕也不認(rèn)識她。 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望月得拼武力了。 她常常希望世上有可以完全拼武力、不用動腦子的事情,如今事情到了她跟前,她卻只剩下苦笑的機(jī)會了。 抹了把臉,少女背著包袱,進(jìn)入了層云籠罩的密云林: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楊清。哪怕是一具尸體呢,她也要把楊清帶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老讀者記得嗎?原映星是原折臨和秦凝的兒子哦。這對父母真是失敗==下章就能見到師叔了,就可以甜甜甜虐狗了~~ 謝謝昨天的霸王票,么么噠: 粽子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509 00:10:21 莫斯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508 12:03:16 愛吃魚的鯊魚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508 11:56:11 不不不不不不不咸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508 11:13:23 ☆、第67章 10043 一路聽來,楊清是被逼入密云林的,望月自己卻是主動進(jìn)去。進(jìn)去之前,她就寫好了關(guān)于圣教行蹤線索的信,分發(fā)了出去。不管收到信的人是哪一方,只要不是圣教的,都會過來插一腳。尤其現(xiàn)在圣教式微,為了收割好處,西南這邊來了不少白道門派。圣教在前圍堵楊清,白道完全可以黃雀在后。只要有第三方利益者來橫插一手,他們現(xiàn)在的危機(jī)就能化解了。 望月心中感嘆,真是難以想象,某一日,她居然有借助白道來行狐假虎威之事。不過轉(zhuǎn)眼想到要對付的一方,是圣教中真正背叛的那一方,又覺得白道就白道吧,那也沒什么,她未來夫君還注定是正道楷模呢。 密云林地處景谷縣,是一處高山森林。林外有標(biāo)牌,用三門語言書寫地名。 遠(yuǎn)些是白雪皚皚的雪山,近處則層林盡染,一年四季在短暫地交替中。此處綿延數(shù)十里,草木濃郁,樹枝粗獷,高可遮天蔽日。進(jìn)入其中,像是進(jìn)入巨大的綠色迷宮。在林外與圣教弟子說話時,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陣陣寒氣。等進(jìn)入林中,滿山的蔥郁中,水隨山走,路隨水行。植被很密,喬木、灌木、藤蘿、棕樹。在翠綠欲滴的綠樹云霧交映中,頓有神清氣爽之感。外方已是六月暑天,林子里抬起頭,太陽光都被高聳入云的樹木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遠(yuǎn)處人間煙火,而腳下,綠意潤濕。 青翠與林中鳥聲融在一起,萬物皆是靜靜生長,互不相擾。 此間之繁之盛,望月有片刻恍惚之感——她感情豐富,素來容易被自然萬物所震撼。 但只是短短一瞬,當(dāng)嗖一聲弩響在背后,一個人夾雜著方言的喝聲“什么人?”響起時,少女身子一躍,憑借極快的反應(yīng)飛身上樹,腳在樹上一踏,整個人在半空中大回旋,躲過了那支箭,自己卻成了離弦的箭,向身后弩藏著的灌木中撲了過去。 不知名的鳥從樹上驚起,撲騰著翅膀沖上云霄。 而林中,望月已與三個穿著苗疆銀飾衣服的男人打斗了起來。 其實(shí)在看到身后偷襲之人是三個,不只有一個時,望月心里一動。當(dāng)交手后發(fā)現(xiàn)對方武功在自己之上時,心中更是一沉。 壞了。 三個自己打不過,還得想辦法逃。 一個人張嘴,手放在口邊,望月眸中一狠,迎著旁邊兩人的殺招,就向這個人沖了過去,阻擋他發(fā)聲,喊來更多的人。袖中一卷,身子半低,靴中匕首就被少女橫在了手中,血?dú)鈸浔恰?/br> 望月這種拼命的架勢,真是嚇到了對方。沒想到這林子里會冒出來一個小姑娘,想著解決這個小姑娘,沒想到對方不是好對付的。當(dāng)下就有些猶豫:實(shí)在望月的殺氣太過凜冽,太過一往無前,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無所謂的架勢。她這種放開手腳、無所謂生死的打發(fā),在交戰(zhàn)時,往往是人最頭疼害怕的。 很少有人像望月這樣打斗起來是拼著生死去的。就是白道和魔教多年的恩怨,除非那種世仇,一般人也沒有“我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拉著你一起”的概念勇氣。 眼線望月這種打法,三人就有些露怯了。 而他們一露怯,望月打得更加無顧忌,更加酣暢淋漓。 其中一人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堆話。望月聽出對方是在說“你是什么人,這里被圣教包了,閑雜人等不要攪事”,她卻故意裝聽不懂,笑吟吟道,“幾個阿哥一出手就是殺招,真是嚇到meimei我了。且讓meimei會會阿哥們啊?!?/br> 幾個人打得難解難分。望月有兩門頂級武功在身,身法精妙,時而輕盈若飛,時而攻勢如疾風(fēng)驟雨。密密叢樹間,她一身黑白衫子飄揚(yáng)若仙,烏發(fā)雪膚,手掌翻動間,眸中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殺招卻早已快成了血影。 對方自然不甘示弱,三人配合,相間纏著她,令她無法脫身。其中一人慣用的是章法,對望月緊追不舍,每一掌都堪堪到她眼皮下,如萬馬奔騰之勢,一波比一波強(qiáng),逼得望月難有反應(yīng)的機(jī)會。 望月使著云門輕功“躡云梯”后退,手上武功套路,回的卻是正宗的魔教路子。 既是冰雪凜然,又是刀勢如鋒。 看得三人眼皮驚跳,一時猜不透她的武學(xué)路子。 正是打得酣暢淋漓之際,場中之平衡被打破。 見那少女口中喊打喊殺,一副跟他們拼命的架勢,卻是再次尋到機(jī)會,沖了上來,向其中一剛受了傷的人拍出一掌,五指若利刃,血海滔天。再手碰到對方胸口時,少女后背也挨了一刀。然她輕飄飄的噙著笑,回望身后人一眼,只眉間戾氣更濃了。此間煞氣,讓身后二人一陣寒意冒上心頭。 一招得手,在強(qiáng)殺了一人后,那少女口上說“好哥哥,再接meimei一刀”,兩人忙嚴(yán)正以待,不料那少女飛身后退,上了樹梢高處,卻再沒有回來,而是就這么飛縱而走。 走得瀟灑肆意,無牽無掛。 被留在地上的兩個人:“……”好無恥! 嘴上說要?dú)⑽覀?,逃命卻逃得比誰都快! 兩人對視一眼,“追!” 密云林是為楊清布下的陷阱,萬不能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姑娘壞了好事。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看著的,不是說一只鳥都不會放進(jìn)來嗎?現(xiàn)在卻是進(jìn)了一個大活人。 其實(shí)圣教本不會這么管制松散。 望月之所以能這么容易混進(jìn)來,正是因?yàn)槭ソ态F(xiàn)在的高層,在和流月宗合作。同是魔門出身,都想吞并對方,就是合作,也合作得不是很放心對方了。能在殺白道云門杰出青年的同時,給圣教找些茬,流月宗是很愿意的。 恰恰,望月在進(jìn)密云林前,被圣教教徒帶去請示的人,正是流月宗的人。流月宗的人目光一閃,看一個小姑娘明知道里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居然還敢進(jìn)去,頓時就想放行了——誰不知道里面的武功高手,九成是圣教的人呢? 同樣是魔門,自己就要叫“流月宗”,白道的人卻是一提起“魔教”,指的就是對方,誰心甘???誰心里不在狂吼“我們也是魔教!為什么你們白道眼里看不到我們”!合作并提防,相助并挖角,在魔門這邊,做得得心應(yīng)手。 總是現(xiàn)在圣教情況亂七八糟,也不知道誰說了算。能在這個時候把圣教拉下去,魔門中的幾大門派,心里都是愿意配合的。 這兩天不說是望月了,其他人有想進(jìn)密云林的,守在四方的流月宗弟子,都睜只眼閉只眼把人放了進(jìn)去,就期望對方能給圣教惹出點(diǎn)什么來。圣教也知道流月宗背地里的招數(shù),嗤笑一聲,心中自大,也懶得跟他們計較。 流月宗想:媽的,怎么就不來個偽裝成魔教弟子的白道武學(xué)天才,和楊清里通外合,掀了這幫圣教的人呢? 圣教想:滾蛋。要不是現(xiàn)在兩位長老還沒站住腳,才不跟你們這些小嘍啰合作。就憑幾只螞蟻,也想跟我們圣教比拳頭?呵呵呵,隨便你們放幾個人進(jìn)來,我們照盤全收,照殺不誤! 然后彼此的提防和輕蔑中,就把昔日的圣教圣女望月,給放了進(jìn)去。 望月進(jìn)入密云林中,是真的想給對方搗些亂,干脆能把所有人干倒。 她也成功了幾次。 但是更多的,則是被其中人馬追得四處亂逃——實(shí)在不怪她無能,怪對方的人馬太多了。 整個密云林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對付一個楊清,是有都害怕,出動這么多人。 望月心中不屑:金堂主也就這點(diǎn)胸襟了。圍堵一個楊清,就快趕上圍堵白道門派掌門的豪華陣容了。等白道那邊真的有個掌門出行,這幫叛教弟子,是不是打算把整個圣教的人全都派過來,搞人海戰(zhàn)術(shù)??? 這樣的人,想要完全控制圣教,根本不可能。 她也就是腦子里這么想一想,事實(shí)上,人多還是有用的,望月現(xiàn)在不就在疲于奔命嗎? 這一次對上了一位舵主,望月頓感吃力,見面打了幾招后,就尋機(jī)會逃脫。她入密云林已經(jīng)大半天,對方自然有所察覺,派出一位舵主來對付她。望月與這位舵主纏斗,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對方武功比她高,望月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躲著走,可她乃機(jī)會主義,尋到口子,就會入局,給對方一刀。 她的輕功很高,真氣全用來支撐輕功運(yùn)轉(zhuǎn)了。若飛若揚(yáng),輕曼飄逸,讓舵主心煩意亂。 “小姑娘有本事下來打!”舵主吼道。 “好啊?!蓖滦τ?。 卻在對方疾風(fēng)驟雨的攻勢中,飄著向后退。然在對方未緩時,又向前而走,一刀砍去對方脖頸。對方身子疾往后傾,悶哼了一聲,幾點(diǎn)血灑上了少女的鼻尖??此绱?,望月不再尋機(jī)會逃,衣袖微微一抖,有煙狀物被她灑出了一些,她自己屏住了呼吸。 看舵主眼神微糜亂,少女輕輕一笑,迎了上去,以快打慢,招式很快,身形變幻更為迅疾,在樹間時隱時現(xiàn),宛若萬花綻放間,又有地?fù)u山動之氣。刀氣一刀又一刀地劈向舵主,舵主向后猛退,耳邊甚至有嗡嗡嗡的響聲,尖銳刺耳。 在這刀氣睥睨天下之霸氣中,又有一股柔意若涓涓細(xì)流,并不起眼,卻綿延無絕,時不時冒出來,干擾一下舵主。 激浪奔騰,萬物相容。 望月在將自己昔年的武功和現(xiàn)在所學(xué)的云門武功結(jié)合在一起。她在嘗試著將雙方統(tǒng)一——她心里有兩套心法,但從沒有武學(xué)人能同時學(xué)兩套完全不同路子的心法。楊清和原映星那樣的奇才或許可以嘗試,望月自己知道自己天賦不夠,不敢嘗試,以防走火入魔。 她現(xiàn)在的心法,用的就是楊清給的云門心法。 然則,她到底曾學(xué)過二十多年的魔教武功。就此完全放棄,未免不甘心,于是在素日練武中,一直在嘗試將二者如何和諧統(tǒng)一。眼下就是她的實(shí)驗(yàn)結(jié)果,雖不成熟,效果卻還不錯。 在內(nèi)力低弱之時,借著靈敏的反應(yīng)能力和高超的武功招式,也能與這位舵主游走。 換句話說,望月在用這位舵主試驗(yàn)自己的武功。 甚至……殺了他! 舵主當(dāng)然也看了出來,覺得這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