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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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想讓楊清意會,不過大概楊清天生比較笨(?),不說明白,就遲鈍得不得了吧。 明陽想:為了圣女大人的幸福,我真是拼了。 他再次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個問題,認(rèn)真探索,“楊公子,聽我說我過去與楊姑娘的事情,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比如吃醋什么的?” 楊清心想:這真是考驗我。我明知道這兩人沒什么,也明知道望月是誰,我能淡定地坐在這里已經(jīng)很厲害了,居然要要求我表演“吃醋”? 他也終于恍然大悟,唇角噙笑:原來火堂主說這么半天,不停地將他與楊姑娘如何如何,是奔著想看我反應(yīng)的目的啊。 真是人生如戲,一點點大意都不行。 你們都拼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得表現(xiàn)點什么吧? 不就是玩么,誰又玩不起呢? 在明陽虎視眈眈下,在望月好奇期待下,楊清抬了臉,回憶道,“其實說起來,我在之前,也心中暗暗喜歡過一個人。” “誰???”望月愣一下后,臉黑黑地問。 楊清看她一眼,那一眼太意味深長,讓望月太陽xue跳了跳。 聽他用悠緩的聲音,輕輕道,“魔教圣女望月?!?/br> 人生真是一點提防都沒有。 望月:“……” 明陽:“……” 楊清笑一笑,“江湖上很多我二人的傳說,想來你們也有耳聞?!彼瓜卵?,“我心中在想什么,誰又知道呢?” 望月好想知道! ☆、第45章 望月這個臭流氓 楊清提起魔教圣女望月,現(xiàn)場出現(xiàn)一陣詭異的沉默。方才旁邊那兩人盯著他的目光有多灼燙,現(xiàn)在就有多躲閃。青年也不以為意,柴火蓽撥的聲音細(xì)微,rou香與空氣接觸的香味四溢,還能聽到或遠(yuǎn)或近的林間野獸低吼聲、磨牙聲,頭頂有四面八方的風(fēng)聲赫赫。 綠野幽幽,風(fēng)聲在際,青年的聲音悠遠(yuǎn)寂寥: “之前你們大約都聽過江湖傳聞,說我和魔女望月如何如何。那都不是真的,卻也有一小部分是真的。她與我接觸過的大部分姑娘都不一樣,我對她產(chǎn)生了好奇。其實好奇,往往是感情的開端。也是到了很久后,我才意識到?!?/br> 望月與他并著肩,神情有些呆,也有些慌。她略不自在地去看楊清的臉,想看他的神情,他卻并沒有關(guān)注她,沉浸在回憶中。 望月很模糊地想到: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以為楊清是在激明陽,他是故意編故事給明陽聽。那些都不是真的,他只是在玩而已。他向來喜歡這樣逗我,喜歡看我炸毛??墒撬F(xiàn)在的語氣不對啊……就好像,他說的是真話一樣。 要瘋了。 他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昔年曾經(jīng)很關(guān)注過她,”楊清微微笑了一笑,“不過她不知道。我曾經(jīng)在離她很近的距離看過她。她還是不知道。在很近的距離,我見過她是什么樣的,很漂亮,很靈動,很肆意。又張牙舞爪,又驕橫霸道,還我行我素,還理直氣壯。真是一個我從沒有接觸過的姑娘,方方面面都讓我奇怪,想要湊近看??墒菂s也不能走得太近,會被她發(fā)現(xiàn)?!?/br> “江湖人常說的,是她愛慕于我。卻不知道,我也曾暗中思慕于她。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不太能分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是什么。后來她死于魔教內(nèi)訌,死于……之手,我聽到后,也很難過。我原以為我要么躲著她一輩子,要么與她走近一步。我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是這樣的?!?/br> 那是年前的事。 現(xiàn)在想來也恍如昨日般,時而覺得模糊,又時而很清晰。 他在給小輩們講解功課心法,忽有弟子匆匆進(jìn)堂,交給他一封書信。那是報告魔教事情的,信中寫了望月的死。 他拿著信,手只輕顫了一下,仍然穩(wěn)穩(wěn)地拿著信,要弟子們自行修習(xí)功課,他轉(zhuǎn)去尋掌門師伯。 到達(dá)正殿的時候,掌門和諸多長老已經(jīng)在等著他。他將信交出去,掌門大喜,“魔女望月死了?!太好了,魔教必然大亂,正是我正道大興之際啊?!闭崎T專門看這個殿堂里,一群老頭子老婆婆中唯一的靈秀青年,滿是欣悅,“柃木長老,你終于不必再受那江湖流言之困,無法離開云門了?!?/br> 在云門,楊清地位很高。雖然只有二十多歲,卻和一群中老年人平輩,乃是云門的柃木長老。 只是他的存在,完全被望月打亂規(guī)章。江湖人知道的,并不多。 在望月死后,滿云門的人都真心高興,滿江湖的人都意氣風(fēng)發(fā)。只有楊清站在山間云霧繚繞中,心想當(dāng)年那紅衣烈烈,見到他卻一臉?gòu)擅牡墓媚?,就那樣死了?/br> 他并不開心。 也許還有些悵然。 他不知道自己該報以什么樣的心情,只又將那封書信拿出來讀一遍,每每在“魔教圣女望月”幾個字上停留。 望月。 望月…… 竟是這般,明月隕落,天光大黯。 楊清語氣中的寥落,望月哪里會聽不出來?她十分詫異,緊盯楊清的眼睛。她心中驚濤駭浪,震驚又驚喜。莫非楊清真的曾經(jīng)對她心動過?他并非冷漠無情,只讓她一個人在后面苦苦不甘? 夜霧漸起,四周更是一片黑暗的染缸。聽楊清笑了一聲,“我不太懂,我什么念想都沒有留給她過,她都沒見過我?guī)状蚊?,怎么就對我這么上心呢?” 望月踟躕一下,還是想發(fā)表意見,“大概因為你長得好吧。” 楊清側(cè)頭低下眼睛,看一眼這個巴巴的小姑娘,唇角勾起,“真是膚淺,你和她一樣,”他又道,“卻只是這樣簡單嗎?” 望月心想,我是不是該給過去的自己加點分? 于是她說道,“本來也不難啊,作為女人,我覺得她之所以這樣,主要是……她很深情?!?/br> 她眨眼看楊清:我是一個很深情的人,你知道嗎? 楊清:“……” 他嗤的一樂,看她一團(tuán)冰雪玲瓏的小臉,托著腮幫盯著他,眼尾上揚(yáng),眼睛明亮。像小狗一樣縮在自己旁邊,整個人都挨著他了。 真是好想、好想…… 楊清伸手,在少女臉上輕輕掐扯了下。若非明陽還在一旁,他都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到懷里揉一揉了。 他揶揄,“何止呢?她深情,我也不無情啊?!?/br> 他就這樣摸了她小臉一把,很快收手,望月呆一呆后,摸摸自己剛才被掐的地方,好像還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 楊清又轉(zhuǎn)過了臉,看向黝黑深處,望月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她開口,“其實我……” 火堂主明陽在旁邊重重一咳嗽,提醒圣女大人。 圣女大人很自我,仍然用看情郎的嬌羞眼神在看楊清,“其實我就是……” 她話沒有說下去,因為楊清還沉浸在回憶中,又接著說道: “不過深不深情的,在我和她之間,卻也沒什么用。她是魔教圣女,就沖這一點,我便不能與她發(fā)生什么?!?/br> 望月想要表明身份的話又憋了回去。 “正邪兩立,縱是我私下再對她有好感,再是喜歡她,表面上,我也不能做什么。何必讓彼此那么麻煩呢?正邪之間,還是純粹一些的比較好。她若是在我面前殺白道弟子,我也不會對她手軟。她若是作惡多端,我也不會下手遲疑。雖然我私心很心動,雖然我曾默默關(guān)注過她很久,但是……還是算了吧?!?/br> “我一點也不想和魔教圣女相愛?!?/br> 楊清轉(zhuǎn)頭,看到一邊望月憋屈的面孔。他忍著笑,故意裝作不知情問,“你怎么了?怎么這副表情?對了,你剛才想跟我說什么來著?” “沒什么?!蓖掠X得自己真是可憐,沒想到楊清對正邪這么接受不了。他看著明明很開明啊,到底為什么這么看不慣魔道人呢? 望月覺得自己很憋屈,有苦難言,無法忍耐,她撲上來,摟住楊清脖頸,主動投入他懷中。少女撲懷,楊清被撲得都很習(xí)慣了,一手松松撐住她的后背,坐得很穩(wěn),防止她掉出去。他在望月后背上拍了兩下,好像能感覺到她那委屈的心情一樣。 少女在他耳邊,低聲軟軟,“你沒有騙我?你在和我之前,真的關(guān)注過她?你真的喜歡過她?默默的?偷偷的?不讓她知道的?你怎么騙我都沒關(guān)系,但這種事上,你不能哄我玩的?!?/br> 楊清微笑,同樣聲音很低,像耳語一般,“這有什么值得騙你的?你遲早會知道的,早說晚說,都一樣?!?/br> 嗯? 什么叫她遲早會知道? 他在暗示什么? 望月坐直身子,仰臉看他。青年目光平和,帶著星光漫漫。他并不像是在拿這種事開玩笑。就是說,雖然他話中有些水分,可能有故意哄她的嫌棄,但也有些地方,他沒有騙她? 他是真的對自己、對自己…… 望月眼中水汪汪,望著楊清,再次展臂抱他。 楊清招架不住,笑,“你又怎么了?” “楊清,你真是太可憐了。我太對不起你了?!?/br> “嗯?” 望月卻只是以摟抱的姿勢,無聲地安慰他,讓楊清哭笑不得,掙扎也掙扎不開。但望月卻沒有把話說下去—— 楊清,你真是太可憐了。世上最傷心的事,就是你有喜歡的人,可我又是你接受不了的魔教人士,我眼見你傷懷,卻不能承認(rèn)身份,只能看你一個人痛苦。我,我真是……太對不起你了。 楊清:“……?” 他忍笑摟著她,像摟著一個喜愛的寵物一樣。情感豐富的小姑娘,某方面也讓他掰回了一城。至少現(xiàn)在,在他說過這段話后,明陽再沒有在他面前提過“我與楊姑娘舊年如何如何好”了。 明面上,像是扯平了一樣。 你看,你有舊情郎。我也有曾經(jīng)喜歡的人。 大家就這么算了吧? 這樣做,對楊清來說,又添了份不知是喜還是不喜的煩惱。自他隔空向已逝的魔教圣女望月剖析心事,望月看著他的眼神,就愈發(fā)不一樣了。之前只是熱情,簡單的喜歡,現(xiàn)在就是疼惜,憐憫,對他百般呵護(hù)。 看著望月那眼神,楊清都能猜出她心中在想什么:哎,這個人真是不容易,暗中喜歡我喜歡我完全不知情的地步,也是可憐。我得多疼疼他,得多補(bǔ)償補(bǔ)償他。 楊清:…… 望月其實還很羨慕楊清:你命真是好。你看你心里偷偷喜歡過我,我就活了過來,還能繼續(xù)與你有一段緣分。天下有幾個人有你這么好的運(yùn)氣啊?真是羨慕你。 望月沒有明說,但她太喜歡跟楊清分享了。若非現(xiàn)在兩人感情還沒有到那個份上,她連魔教的一些八卦都想跟楊清說。好艱難地把持著自己魔教圣女的身份,沒有說,卻是把對楊清的羨慕,拐彎抹角的,抹去了自己重生的事,說給楊清聽,“你運(yùn)氣這么好。才偷偷喜歡一個人,雖然沒什么發(fā)展吧,可你才一轉(zhuǎn)身,又遇到了我。我這么喜歡你,對你這么好。你第一次下山,出來隨便走走,一點情傷都沒有受,那點兒小遺憾又被我撫慰了?,F(xiàn)在每天開開心心的,無論是武功,還是愛情,還是你門派的事,你都是贏家。運(yùn)氣真好。” 哪像她呢。 這么悲催。 跟一個人青梅竹馬多年,那個人轉(zhuǎn)身就愛一個陌生人要死要活了。 看上一個人這么多年,那個人死活不見她,不給她機(jī)會。 無聊的時候出去采采風(fēng),就被姚芙給殺了,亂哄哄的內(nèi)訌中,身邊還只有明陽跟著。 再重生吧,才想回圣教處理內(nèi)訌,就聽說教主叛教了,又得苦哈哈地出來找教主。 教主還沒找到,就見到那個搶了自己未婚夫、也殺了自己的人,想要殺了那個女人吧,自己武功還不到位,沒有殺成功。 才和一個人關(guān)系稍微明朗吧,這個人還身中奇毒,得找解藥,找不到就得死,死了她又得傷心了。 和楊清相比,她命真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