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舒恒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后...... 便沒有然后了,寧汐見狀,怒了,直接吼道:“舒恒,你就說,茗眉出嫁,你給不給嫁妝?!?/br> 舒恒怔住了片刻,然后笑出了聲,感情這小丫頭和他在這兒繞彎子就是為了從他這兒掏走一份嫁妝。想了想,舒恒站起身來,走進(jìn)內(nèi)室。 寧汐看著舒恒離開,瞪大了雙眼,不是吧,只是問舒恒要一份嫁妝就把他給嚇走了,舒恒這廝也太摳了吧,還是說其實他很窮? 寧汐還沒從舒恒是摳還是窮里得出結(jié)論,舒恒已經(jīng)走了回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檀木箱子,上頭有把小鎖。 舒恒坐下后,將箱子放在兩人之間,然后把鑰匙遞給寧汐。 寧汐挑了挑眉,不知舒恒是何意。 “這些都是我這些年的積蓄和一些個人名下的房產(chǎn)地產(chǎn),還有一些產(chǎn)業(yè)你可能也不太懂,那些就我先打理著?!?/br> 寧汐愣住了,她只是想從舒恒那里討掉碎銀子而已,竟然把他的私庫給挖出來了,這劇情走向也太給力了吧。 寧汐接過鑰匙,開了箱子,其實她到真沒有要霸占舒恒私庫的想法,她只是好奇舒恒私庫有多少而已,畢竟在她看來,舒恒那人又冷又不懂專營,估計積蓄也就只有他的那點俸祿。 可是讓寧汐意外的是,里面現(xiàn)銀雖然不多,但銀票不少,面額還挺大的,再細(xì)一看,寧汐手有一些抖,里面的房契地契雖然說不上多,但都處在京城最好的地段。 “舒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收人好處了?!彼贿^一個侯爵,哪來的這么好的地段。 舒恒失笑道:“你放心收著,這些東西都是干干凈凈的?!?/br> 舒恒手下能人不少,他出錢,底下人出力,他的資產(chǎn)自然就豐厚了起來。 寧汐將箱子鎖上,推回去:“還是你收著吧?!?/br> 舒恒擰了擰眉:“還是覺得這是我收受賄賂來的?” 寧汐搖了搖頭,見舒恒還疑惑地看著自己,寧汐又解釋了一句:“這里面東西挺重要的,還是你收著安全些?!鳖D了頓,又添了句,“你可以把鑰匙先放我這兒?!比绻婧闳蘸蟾移圬?fù)她,她就裹了他的私庫跑路。 舒恒忍不住揉了揉寧汐的頭,便將鑰匙和箱子一起拿走了。 寧汐愣了愣,沖舒恒的背影說道:“我不是說可以把鑰匙先放我這兒嗎?” “我覺得還是放我這兒比較安全?!钡穆曇魝鱽怼幭搅肃阶?,果然還是只鐵公雞,舒恒剛才根本就是逗她玩的。 等寧汐生完氣才回過神,嫁妝舒恒還沒答應(yīng)出呢! ☆、第43章 探病 因為茗眉的事一鬧,寧汐竟然把周王的事給忘了,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晌午了。在寧汐的印象中,周王喜歡游山玩水,愛畫如癡,如果有了興致就是天塌下來了,他也不會放下他的畫筆。就是這樣一位悠閑、無心政事的王爺竟然能惹的皇上不快,她還真是頗為好奇。 不過舒恒回來后,寧汐還來不及問就先得知了寧妙患病的消息。寧汐第一反應(yīng)就是賢王府里的那兩位側(cè)妃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心里已經(jīng)開始各種陰謀論了,越想越急,最后都在考慮要不要馬上叫人備馬車去賢王府了。 舒恒見狀,頗為無奈地解釋道:“賢王妃聽說只是吹了些冷風(fēng),再加上前日在晚宴上受了驚才會突然病了,這病與王府上的那兩位沒有關(guān)系?!?/br> 寧汐這才放下心來,將腦中的各種幻想拍飛,一時又有些好奇,能讓她家二姐受驚,當(dāng)日晚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這樣想著,寧汐便問出了口。 舒恒看看日頭,再看了眼空蕩蕩的餐桌,搖了搖頭,先吩咐人上菜,然后拉著寧汐凈了手坐下后,才回答:“那日我離席得早,也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周王似乎提到了自己的生母,惹怒了皇上。” 說完,菜也已經(jīng)上了卓,寧汐咬了咬銀筷,想著舒恒之前的話,聽說周王的生母原本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宮女,生下周王后就離世了,這位宮女生前也沒犯過錯,皇上就算對她沒有感情也不至于一聽到名字就會發(fā)怒的程度,這周王究竟說了什么竟然觸到了逆鱗。 舒恒當(dāng)然知道其中原委,但事關(guān)皇家秘聞,寧汐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見寧汐還在糾結(jié),舒恒夾了一筷子菜到寧汐碗中。寧汐因為在想事,也沒注意,順著上一口菜就吃了下去,嚼了幾口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忙吐了出來。 “水,我要水。” 舒恒早就在一旁準(zhǔn)備好了茶水,聞言,遞了過去,喂寧汐喝了幾口,寧汐這才覺得口中的辣味淡了些。 “混蛋!”寧汐被辣椒一辣,哪里還記得周王的事,現(xiàn)在滿心都是對舒恒的火氣,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舒恒達(dá)到了目的,忙安撫了寧汐幾句,可是見寧汐兩眼通紅,一雙水眸嗔怒地瞪著自己的模樣,竟然覺得像小白兔一樣惹人憐,其實偶爾欺負(fù)一下自己的媳婦似乎也不錯。 剛開始,寧汐以為寧妙只是小病,過幾天就好了,卻不想寧妙這一病就病了半個多月,眼見著寧妙病情一天天拖下去,寧汐也淡定不了了,和寧嫵約好一同去了賢王府。 到賢王府的時候,是寧妙身邊的吳嬤嬤迎兩人進(jìn)的府。因吳嬤嬤是寧妙的心腹,寧汐也放心,便問道:“二jiejie這病是怎么回事,這么久了竟然還不見好。” 吳嬤嬤輕言道:“大夫說王妃的病沒什么大礙,只是身子弱,需要調(diào)理一番?!?/br> 寧汐和寧嫵兩人相視皆皺了皺眉,寧妙的身子在閨中的時候還好好的,怎得到了賢王府身子就弱了起來。 說著話,一行人就到了寧汐的院子。寧汐屋中布置仍然和以前一般淡雅,許是為了掩蓋空氣中的藥味,屋中擺放的花卉多了些。 寧妙身著素衣半躺在榻上,腿上蓋著一張薄毯,臉色有些蒼白,精神卻沒有想象中那般憔悴。 見到寧汐和寧嫵兩人,寧妙微微起身,招呼她們過去。 寧嫵有點心疼地走到她身邊:“瞧這臉色,怎得這么差了?!?/br> 寧妙笑道:“你見過哪個生病的人臉色紅潤有光澤的?” 寧汐見寧妙還有心情開玩笑,心里的擔(dān)心少了些,也走到寧妙跟前坐下,假裝嗔怒道:“你還開玩笑,不知道我和大jiejie都很擔(dān)心嗎?” 寧妙歉意地摸了摸寧汐的頭:“二姐讓你們擔(dān)心了是我的不對,你們放心,我這病,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身子現(xiàn)在怎么這么弱了,以前在府里不是好好的嗎?”寧汐蹙眉道。 “哪里弱了,只是吳嬤嬤太緊張了,硬要我多養(yǎng)段時間。”寧妙安撫了一句。 寧嫵拍了拍寧妙的手:“那你就好好養(yǎng)養(yǎng),我看你都瘦了,多長點rou才好?!?/br> 寧妙點了點頭。 寧嫵還想說些什么,有個丫鬟就走了進(jìn)來,說是張側(cè)妃和許側(cè)妃有事詢問王妃。 寧妙聞言揚眉:“叫她們先回去,等我這邊見完客人再接待她們?!?/br> 小丫鬟點了點頭,退了出去,等他們走了后,寧汐蹙眉:“不接見她們真的沒問題?” 寧妙嗤笑了一聲:“她們可不是來看我的?!币妼幭蛯幟顑扇诉€沒反應(yīng)過來,又點了一句:“這段時間我身子不好,王爺常過來我?!?/br> 寧汐兩人醒悟過來,寧嫵語氣不善道:“不喜歡打發(fā)走就是,明知她們的目的干嘛還放她們進(jìn)來。” 寧嫵本來就不大喜歡自己meimei嫁到王府來,如今見meimei還要和其他女人搶一個男人,心情更是糟糕。 寧妙笑了笑,那兩個側(cè)妃她還都不看在眼里,她們雖然有些小心機,但只要不觸碰到她的底線,她都能容忍,在這府里她唯一需要提防只有那個枕邊人。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寧嫵因擔(dān)心家中的孩子提前走了,便只剩寧汐一人。見寧嫵離開,寧汐才問道:“那日晚宴究竟怎么回事?!?/br> 聞言,寧妙眼神冷了下去,屏退了眾人,押了一口茶才回道:“周王的母妃你知道多少?!?/br> 寧汐愣了愣,將自己知道的為數(shù)不多的事說了出來。等寧汐說完,寧妙才悠悠說道:“眾所周知,周王的母妃身份低微,但母憑子貴,既然周王生母已經(jīng)去了,那這份榮耀自然該落在其母族身上,但你可聽說過周王的舅家嗎?” 寧汐搖了搖頭:“許是周王生母家中沒人了呢,不然也不會進(jìn)宮當(dāng)宮女?!?/br> “是有這個可能?!睂幟铑D了頓,“可是,那日,周王趁著醉酒竟當(dāng)著眾人的面求皇上將他舅舅從衛(wèi)所放回來。” 寧汐有些驚訝,衛(wèi)所,那可是流放之地,周王的舅家究竟犯了什么罪竟然落到一家流放的地步。 “如果是平常百姓又會犯什么大罪以致一家流放?!弊詈髮幟钪敝钡囟⒅鴮幭蛔忠活D地說道,“周王的母妃,真的只是宮女嗎?” 周王的母妃不是宮女,那又是誰?皇室又為何要掩蓋她的身份。 寧汐抿了抿唇,望向?qū)幟睿骸岸iejie,你說,周王的母妃真的是難產(chǎn)死的嗎?”她的死,真的和皇上沒關(guān)系嗎,寧汐不敢去想,那個對她和善慈愛,讓她一直滿心敬仰的舅舅,真的會去殺一個為自己生了孩子的女人嗎?寧汐想要否認(rèn),可是心里還有個聲音在叫囂,那個人,可是皇上! 寧汐不由握緊了寧妙的手:“二jiejie?!彼胍粋€否定的答案,她的舅舅不會是那種殘酷之人。 寧妙心里暗嘆了口氣,寧汐對親情的看重她不是不知道,讓她去接受一個愛戴了多年的親人背后竟然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談何容易。 “三meimei,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真相究竟如何,我們都不得而知,別想太多?!睂幟畎参苛怂痪洌詈筮€是忍不住添了句,“那人終歸是帝王,你莫太在意。” 寧汐點了點頭,她知道皇位其實并不好做,舅舅再怎么說也是帝王,身處在那個位置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只需要記得,她的舅舅是真心疼愛她的便是。 至于周王的母妃,她們只需要記得那人只是個宮女便可,身為皇室成員,裝聾扮啞是不得不會的事。 寧汐回到忠毅侯府的時候,舒恒已經(jīng)回來了,見到寧汐,起身將她身上的斗篷取了下來,攏了攏寧汐耳邊的碎發(fā):“怎么樣,賢王妃身子可還好?!?/br> 寧汐輕言道:“二jiejie身子沒事?!?/br> “沒事就好,你也不用擔(dān)心了,這幾天看你都憔悴了,吃過飯了嗎,我讓廚房給你留了銀耳蓮子羹,你用一些可好。”說著就要拉寧汐去膳桌旁坐下。 寧汐卻沒有動半步,而是靜靜地看著舒恒,周王生母的事,二姐都能看出端倪來,舒恒肯定也察覺到了不對之處,甚至他知道的比二姐還多,可是他卻什么都沒告訴她。 她可不可以這樣想,其實他是盡量想將她隔絕在是非之外,舒恒他,其實對她挺好的吧。 寧汐這樣想著,突然伸手圈住了舒恒的腰,輕聲喊著:“舒恒,舒恒?!?/br> 舒恒低嘆一口氣,猜到寧汐今日去賢王府從寧妙那兒知道些什么,見寧汐埋著頭一副不愉的模樣,心疼得緊,摸了摸她的頭,低聲哄著:“沒事兒,我在,我一直在?!?/br> 寧汐鼻頭一酸,將舒恒抱得更緊。 花開兩枝,各表一枝 寧汐走后,寧妙瞇了瞇眼,京城這盤棋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她本不欲入局,可是嫁給了中宮皇子,日后的事真的還由得了她嗎?只是她甘心做棋子,寧汐呢,她會甘心嗎?那人,畢竟是寧汐的親人。 “王妃?王妃!”吳嬤嬤的喚聲讓寧妙回過神來,理了理衣衫,淡淡道:“去請兩位側(cè)妃過來?!?/br> ☆、第44章 王府喜事 張氏和許華裳前后腳走了進(jìn)來,兩人面上的表情雖然看起來都很溫和,但眼底的疏離冷淡卻還是一目了然。寧妙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兩個側(cè)妃關(guān)系融洽對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兩人進(jìn)來后,許華裳敷衍地行了個禮,而張氏則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個全禮,許華裳不屑地看了張氏一眼,寧妙只當(dāng)沒注意到兩人之間暗中的較量,免了兩人的禮,賜了座,才問道:“什么事?” 張氏剛想開口卻被許華裳搶了先:“最近莊子上送來了些新鮮瓜果,剛好妾身最近嘴饞的很,便想多拿一些,可是張側(cè)妃卻不同意,硬說這不合規(guī)矩,妾就不明白了,妾這么說也是最早入府的妃子,想多拿點瓜果怎么就不合規(guī)矩了?!?/br> 張氏上前微微福了福身,才輕言開口:“這次莊子送上來的瓜果本就不多,妾身按照側(cè)妃的份例給了許jiejie她的那一份,甚至還從自己的份例里多勻了一部分給許jiejie,可許jiejie還嫌不足,她再多拿,那王爺和王妃jiejie這邊就勢必不夠,妾才會執(zhí)意反對,還請王妃jiejie做主?!?/br> 寧妙眼眸閃了閃,許華裳可不是看上了那些瓜果,只是想趁機宣示自己在府里地位的特別而已,不過許華裳再怎么鬧地位也不可能越過她這個王妃去,許華裳只是想壓張氏一頭,張氏會不知道?如此,張氏自然不會同意。 “既然這府中我已經(jīng)交給你們二人共同管理,這等小事就自己商討著解決便是,又何必鬧到我這兒來,我的身子弱,可經(jīng)不起你們鬧騰?!?/br> 然后寧妙看向張氏,輕輕道:“既然許側(cè)妃喜歡瓜果,那就從我的份例里分一半給她,反正我最近身子弱,吃不了多少?!?/br> 張氏眼眸黯了下去,應(yīng)了聲是,許華裳毫不掩飾得意的眼神。 寧妙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既然許側(cè)妃今日這般鬧著要多分些瓜果,那本妃希望日后不會聽的許側(cè)妃隨意糟蹋浪費瓜果的消息,這些瓜果,許側(cè)妃定要一個人用完才是。”淡淡的語氣中卻帶著nongnong的警告。 許華裳臉色一僵,在寧妙的笑臉下不情不愿地應(yīng)了。 寧妙這才滿意地收回了目光,然后扶了扶頭上的發(fā)釵,悠悠地說道:“過會兒太醫(yī)會來給我把脈,我讓他也給你們請個平安脈。” 張氏點了點頭,許華裳卻神色不自然地拒絕道:“妾身子一向康健,不用勞煩太醫(yī)了。” “母后急著抱孫子,讓太醫(yī)看看也是為了王府子嗣著想。”寧妙三言兩語擋了回去。 許華裳扯了扯袖口,看了眼身邊的丫鬟,見丫鬟給她遞了個眼神,穩(wěn)下心神,強硬地說:“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闭f完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