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史家哲考慮到徐子洵一年得兩次獎,一個比一個有分量,畢竟還年輕,也許是晚上緊張的睡不好覺了,趕緊拿了毯子給他遞過去,說:“睡吧,到了叫你。” 徐子洵笑著接過來,夸贊道:“你就像我的奶媽,雖然長的壯了點,別這么看我,我真的是在夸你?!?/br> “那真是謝謝你了?!笔芳艺軟Q定不跟徐子洵聊天,跟他聊天特別受刺激。 邵擎依舊面無表情的聽著倆人說話,盡職盡責(zé)的當(dāng)他的司機。 徐子洵打了個哈欠,看邵擎有些好奇,“你之前是個軍人?看你這動作,應(yīng)該是當(dāng)過好幾年的兵?!?/br> 邵擎嗓子不好,一般很少說話,聽見徐子洵的問題之后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徐子洵又問:“你怎么會跟著邵銘瑄做事的?雖然你姓邵,可你好像不是邵家人?!?/br> 史家哲看他,你不是困了嗎?怎么這么多話? 邵擎沉聲說:“還命?!?/br> “邵銘瑄救了你的命嗎?你為了報恩就跟他姓?”徐子洵挑著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本來就姓邵,你別多想?!鄙矍娼忉尩?。 徐子洵嗯了一聲,很滿意對方這個解釋,拉過薄毯繼續(xù)睡了。史家哲這才明白過來,這位爺是在吃干醋!這心眼是有多小,連姓什么他都管! 下午到了領(lǐng)獎地點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點多,徐子洵剛下車就被狗仔盯上了。史家哲立馬找了家酒店把人藏起來,剛想去打聽點情況徐子洵就叫住了他:“我餓了?!?/br> “我下去給你定菜,你想吃什么?” “不想吃菜,想吃達(dá)樂米特制的皇家草莓派?!?/br> 史家哲:“……” “逗你玩兒的,隨便什么都可以?!?/br> 史家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有個性卻很純粹的貴少爺,變得越來越黑心黑肺了,明明不關(guān)他的事他都不怎么cao心的,現(xiàn)在竟然變得會折騰人了,誰慣的?誰?! 下午在酒店休息了幾個小時,徐子洵換了衣服,在邵擎和史家哲的陪伴下,到了領(lǐng)獎現(xiàn)場。因為在本市舉行,徐子洵倒是看到了不少熟人,最顯眼的,莫過于多日沒見的梁益瑋。 看見徐子洵,對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邊的位子,也趕巧了,倆人位置挨著。 史家哲拍了拍徐子洵的肩膀,提醒他:“注意保持距離,不要鬧出多余的緋聞?!闭f白了,不要和人家靠太近,你男人囑咐過的,所有有生命的物體不管公母一律退散。 徐子洵不怎么在意點點頭,“我又不是小孩子,懂?!?/br> 史家哲心里反而更不放心了,這個態(tài)度好敷衍。 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徐子洵看了看左右,嘖了一聲,“第二排,我這位置還挺好?!?/br> “你呀,長點心吧,在這兒沒把你安排在第一排也是怕別人說閑話了,你看那兒,坐著誰?”梁益瑋已經(jīng)對徐子洵的情商絕望了,現(xiàn)在也想試著讓自己放棄,可惜,這么長時間對徐子洵視而不見,再見面還是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眼神落在徐子洵的臉上,目光炙熱的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出來。 徐子洵往梁益瑋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渾身一抖,“哥斯拉!”邵銘瑄這個騙子!說好的和哥斯拉一起有董事會議來著,那哥斯拉怎么現(xiàn)在就跑這兒來了?他不是坐了風(fēng)火輪,就是邵銘瑄對他撒謊了! 回家打死他! 梁益瑋看著徐子洵氣鼓鼓的模樣,沒想到能看到他有如此生動的一面,忍不住感慨的說:“子洵,你變了不少。” “???變了嗎?”徐子洵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笑了,“好像有那么一點。”徐子洵有些心不在焉,邵銘瑄沒事兒絕不會騙他,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能參與的事情,這才把他支開。邵擎跟著他,那邵銘瑄不就沒有幫手了? 剛剛還想著回去打死對方,現(xiàn)在又有些擔(dān)心媳婦兒有危險。至于邵銘瑄出軌?徐子洵想都沒想過,他知道,邵銘瑄這輩子非他不可,就是這么自信。 徐子遠(yuǎn)剛剛落座,兄弟倆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讓他一眼就看見了徐子洵,對著弟弟點了點頭,徐子遠(yuǎn)眼神警告:老實點。 徐子洵感覺一股涼氣從尾巴根沿著脊椎往上竄,在脖子上轉(zhuǎn)了一圈直直爬上后腦勺,連帶著頭頂都是麻的,徐三少一下子就老實了,別說惹事兒了,都想把自己縮起來。 一直到領(lǐng)獎,徐子洵都很老實,大概是為了避嫌,主辦方在頒獎的時候故意把徐子遠(yuǎn)和徐子洵錯開。徐子洵站在臺上,徐子遠(yuǎn)雖然什么都沒說,可臉色還是暖的。 徐子洵對他哥討好的笑了笑,還沒等對方做出什么反應(yīng),他被徐子遠(yuǎn)身后的人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臉色陡然變得蒼白,徐子洵渾身繃緊,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因為努力壓下自己現(xiàn)在的激動的情緒,嘴角都在抽動。找了這么久,就在你毫無線索的時候,那個人就這么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徐子洵看著和劉邦杰坐在一處的人,耷拉下去的嘴角再次揚了起來,很好,出現(xiàn)了就好,這次再讓他跑了,他就不是徐子洵! 主持人見徐子洵臉色突然變得不正常,笑著問他,“是看到哥哥緊張了嗎?” 徐子洵笑著搖頭,“我好像看見了自己的老朋友,心情有些激動,八年沒見了,他的變化可真不少。劉邦杰身邊那位,我該叫你董耀北,還是該叫你凱樂?” 坐在徐子遠(yuǎn)的身后,和劉邦杰并肩而坐的董耀北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很抱歉,你應(yīng)該是認(rèn)錯人了,不過被認(rèn)錯了也是我的榮幸,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聊聊天,說說你朋友的故事?!倍笨礃幼邮遣幌氤姓J(rèn),現(xiàn)在靦腆羞澀的表情,配上這張蒼白無害的臉,很容易讓人信服。 徐子洵淡笑,眼底閃過一道寒芒,他語調(diào)緩緩的說:“那就一會兒,一起聊聊?!?/br> 徐子遠(yuǎn)眼神微微一閃,看著徐子洵細(xì)微的表情動作,心里一凜。劉邦杰也很詫異,徐子洵那種性格是絕不會撒謊的。身邊的這位凱樂也是旁人介紹給他,讓他多照應(yīng)一下,老劉家骨子里傳下來的東西就是會審時度勢,俗稱墻頭草,他有些懷疑這個凱樂的身份了。 董耀北現(xiàn)在變化太大了,任誰也看不出他之前是誰,也不怪劉邦杰認(rèn)不出來。 一直躲在暗處保護(hù)徐子洵的邵擎此時也給邵銘瑄發(fā)了條短信:三少爺已經(jīng)見到了目標(biāo),情緒穩(wěn)定。 收到信息的邵銘瑄松了口氣,他就怕徐子洵在見到董耀北之后會再次變得暴躁,現(xiàn)在看來徐子洵自己調(diào)節(jié)的很好。 邵銘瑄對面是個氣質(zhì)優(yōu)雅的西方女人,大概五十多歲,面容姣好,一臉和氣。見他走神,對方疑惑的問:“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們可以改天再談?!?/br> 邵銘瑄淡然的搖了搖頭,“沒事,我們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鄙坫懍u手里捏著一份資料,輕輕放在對方的身前,“斯米爾夫人,您對您的養(yǎng)子了解多少?” 這位夫人就是邵銘瑄沒有第一時間解決董耀北的原因,夫妻雙方都是國際知名導(dǎo)演和制片人,為了電影事業(yè)奮斗了一輩子的老夫妻,無兒無女,所以在五年前收養(yǎng)了董耀北,當(dāng)成親生兒子一樣撫養(yǎng),而且董耀北的國籍早就換了,如果他貿(mào)然動手,后果可能會不好收場。 徐子洵不知道邵銘瑄做什么去了,他只知道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不做點什么他就不是徐子洵。 惹事什么的,邵銘瑄的警告他忘了,徐子遠(yuǎn)此時也被他拋在腦后了。 下了臺之后,發(fā)覺徐子洵臉色不對的梁益瑋關(guān)心的問:“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徐子洵搖頭,深吸一口氣,在旁人驚訝的目光中直接把那個“來之不易”的獎杯揣進(jìn)口袋,隨后他往董耀北那個方向望過去,也趕巧了,對方正好望過來,倆人一對視,都笑了。 徐子洵笑的一臉深意,董耀北笑的一臉羞澀,隨后徐子洵指了指遠(yuǎn)處的休息間,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董耀北微微愣了一下,這么多人看著他也不能不給徐三少面子,略微猶豫了一下就點了頭。劉邦杰立馬起身想跟上去,董耀北笑了,“多謝劉先生,我自己去就行了?!?/br> “那你小心點?!眲罱茉诳吹叫熳愉莻€笑臉之后就有些忐忑,就跟邵銘瑄冷笑的時候一模一樣,肚子里還不知道在想什么。這兩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好的沒學(xué)會,壞的卻傳染。 第68章 梁益瑋也有些不放心,畢竟徐子洵的臉色真的不好看。徐子洵挑了挑眉,倒是沒有拒絕對方跟著,走了兩步之后對梁益瑋說:“一會兒幫我看著點,別讓別人進(jìn)來?!?/br> “???”梁益瑋本來覺得自己很了解徐子洵,沒想到這次見面徐子洵卻讓他感覺到陌生。他所認(rèn)識的徐子洵永遠(yuǎn)是一身淡雅的貴氣,對人對事冷淡疏離,好像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讓人想要捧在手心細(xì)心的呵護(hù)著,生怕一眼看不見這人就把你忘在腦后??墒乾F(xiàn)在的徐子洵,完全顛覆了他的認(rèn)知。 想到能把徐子洵寵成這樣的人,梁益瑋有些無力,從徐子洵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就可以看得出來,他輸?shù)脧氐?,和徐子洵相識這么久,徐子洵從沒被誰改變,只有邵銘瑄。 前面徐子洵走的瀟灑,沒注意到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心痛的,也有釋然的。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要學(xué)會放手,學(xué)會灑脫面對,這才能放自己自由。 梁益瑋搖頭笑了笑,跟著徐子洵一路走到休息間,前面徐子洵已經(jīng)在門口站住,等著晚了幾步的董耀北。 徐子洵回頭問梁益瑋:“是不是好哥們兒?” 梁益瑋:“……是的吧,從今以后,我會努力做個好哥們兒?!?/br> 徐子洵不滿,“這么說之前不是?你太過分了吧!” 梁益瑋笑著不說話,也說不出什么來。 徐子洵把這話當(dāng)成了開玩笑,跳過話題直接說:“那你把門看住了,別讓任何人進(jìn)來,出人命也不要進(jìn)來?!?/br> “你想干嘛?” 徐子洵挑眉一笑,一旁董耀北已經(jīng)走了過來,羞澀的伸出手,“你們好,我是凱樂,很高興認(rèn)識你們。” 徐子洵笑了笑,推開門,一把把董耀北拉了進(jìn)來,沒等梁益瑋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把門關(guān)上了。 被舍在外面的梁益瑋聽見門被反鎖,著急的敲了敲門,“子洵,你想干嘛?” 徐子洵好像沒聽見梁益瑋說話,從口袋里掏出剛剛拿到的獎杯,通體是奢華的湛藍(lán)流紋,利用上等琉璃雕刻出精美的柱形獎杯,它的獲得者就代表了現(xiàn)如今在本行業(yè)新生代的領(lǐng)路人。徐子洵拿著獎杯在手中掂了掂,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時冷意滿滿,和他的聲音一樣,不含一絲暖意,“董耀北,你要裝到什么時候?” 董耀北眼神微微一閃,不可否認(rèn),再次這么近的看到徐子洵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然而現(xiàn)在還不是他直接表明身份的時候,所以被徐子洵點出了身份他只是微微一愣,隨后笑了,“你真會開玩笑,我真的不是你的朋友,我的父親是艾伯塔*斯米爾,是個導(dǎo)演?!?/br> 徐子洵嘁了一聲,眼神突然一變,拿著獎杯對著董耀北的臉就砸了過去,“我管他是誰!我就認(rèn)得你!你整成妖精我都認(rèn)識你!” 董耀北想過無數(shù)次,他和徐子洵再次見面到底是什么情景。徐子洵是個顏控,他知道什么樣的外貌能給他好感,什么樣的性格能讓他賞識,他為此不惜整容,把自己弄的不人不鬼,也想在專業(yè)上壓過徐子洵,讓他崇拜的看著自己,喜歡上自己,被自己禁錮在掌間。 當(dāng)冰涼的獎杯砸在臉上的那一刻,驟然傳來的疼痛告訴他,他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碎了。徐子洵這是想要他的命吧,從小打架就玩兒命的徐三兒,一點都沒變。 然而董耀北還是不懂,徐子洵為什么這么恨他,他所有的計劃都沒有實施,徐子洵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為什么這么對自己。 聽到里面一聲悶響,門外的梁益瑋拍了幾下門,試著推了推,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著急的沖著門踹了兩腳。幾個工作人員走過來,有禮貌的問:“先生,需要幫助嗎?” 梁益瑋看到不遠(yuǎn)處的記者頻頻經(jīng)過走廊,無奈的對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解釋道:“沒事。” 工作人員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說先生您這表情動作可一點都不像沒事兒。這時就聽見嘭的一聲,里面桌椅被打翻的聲音,緊跟著就是一聲慘叫,梁益瑋心里一突,不敢相信里面正在行兇的人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嬌氣的貴公子。 工作人員也不顧梁益瑋攔了,都想上去開門,萬一出點什么事兒,他們?nèi)嫉脕G飯碗。 工作人員忙著找鑰匙,梁益瑋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攔在門前不想讓人靠近。就在糾纏的時候,邵擎冷臉走過來,身后是史家哲還有幾個助理。 一看眼前的架勢,史家哲面色變得比梁益瑋還難看,拿出自己的身份卡,史家哲緩和了臉色笑著走過去,“你們誰見我家三少了?徐總找他呢,你們幫忙去找找。” “那這里……”一個小伙子剛開口,就被另外的同伴攔住了,一個看起來特別機靈的年輕人笑著說:“那行,我叫同事們?nèi)フ乙幌?,您忙著?!?/br> 邵擎擰了擰門把手,發(fā)現(xiàn)徐子洵從里面鎖死了,從戒指里抽出一根細(xì)長的金屬絲,前端帶著小鉤子,捅進(jìn)鎖眼里輕輕一挑,就聽咔嚓一聲,鎖開了。 梁益瑋趕緊推開門,再看屋里的情景,眉頭都蹙了起來,再看徐子洵的眼神里寫滿了震驚。 徐子洵從桌上摸了一張白色的手絹紙,輕輕的擦著手上的血跡,臉上的表情平靜無波,淡雅的模樣一如平常。細(xì)長的眼瞼低垂著,眸色深深,長長的眼睫在白皙的臉上打上了一道好看的陰影,讓人看不透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 地上坐著的人還是清醒的,徐子洵顯然下手很有分寸,這次挑事兒純粹是為了發(fā)泄。董耀北現(xiàn)在長什么樣子大家都見過,然而進(jìn)來時的如花美人卻現(xiàn)在卻直接變了模樣。 眼眶青紫,鼻子有些歪,臉頰紅腫,嘴角全是血跡,下巴也是歪的。任何人都看的出來,董耀北整的可真不少。 徐子洵擦完了手把手里的紙巾隨手投進(jìn)垃圾桶,又拿了一張繼續(xù)擦。 史家哲跑過來一看里面這個情況,腦門子嗡了一聲,趕緊把門關(guān)上,看徐子洵的眼神就是在看個惹事兒的祖宗! 徐子洵把自己的手擦干凈,把紙一扔,隨意的說:“我倆起了爭執(zhí),然后,打架了?!?/br> 史家哲:“……” 董耀北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疼痛到麻木的臉,不用看也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什么樣子。聲音發(fā)著顫,董耀北呵呵呵的冷笑幾聲,“子洵,你真是,太狠了?!彼纳眢w素質(zhì),差了徐子洵不是一點半點,多次手術(shù)再加上身體的舊病,讓他非常虛弱,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徐子洵會把他認(rèn)出來,并且直接動手。 徐子洵不屑的嘁了一聲,反問:“不裝了嗎?不想和我比了嗎?把自己整成妖,你也不如我?!?/br> 董耀北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語氣里卻是說不出的絕望:“子洵,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喜歡和你比嗎?是啊你不知道,你從來就不知道!” “我管你呢!”徐子洵扯了扯自己的禮服,心滿意足的吐了一口氣,對邵擎和史家哲說:“剩下的你們處理吧,我去和大哥說一聲?!彼€知道,自己這事兒惹的不小。 梁益瑋看著眼前的情景,主動退了出去,絕定不去參與他們的陳年舊賬。徐子洵不明白眼前這個凱樂什么心思,他卻能看明白。搖了搖頭,梁益瑋釋然一笑。這才是徐子洵,那句我管你呢,就是他的心聲。別人怎樣,關(guān)他何事?他說過,他不是如來佛祖,從不普度眾生。 以前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現(xiàn)在除了邵銘瑄,還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徐子洵出了門,直接讓人把徐子遠(yuǎn)叫出來,自己乖乖在后面等。盤算了一下一會兒要怎么說,徐子洵還默默拿出手機給邵銘瑄發(fā)了條短信:媳婦兒,我要用你教我的那個方法了,搞不定哥斯拉,你就去睡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