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明明是做飯,眼看著自己兒子一言不發(fā)就開始調(diào)戲日常,邵mama給倆人指了條名路:“你們可以去做蛋糕,你爸喜歡吃?!?/br> 然后邵銘瑄拉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徐子洵去做蛋糕本來想做只灰太狼,結(jié)果弄的像個大個兒的蠶豆。徐子洵悄悄端進(jìn)邵銘瑄的房間,不敢拿出去丟人。 借著這個機(jī)會,倆人給自己放了一天假,晚上邵爸爸非要和徐子洵下棋,把徐子洵殺的片甲不留,然后美滋滋的去睡了。 苦瓜臉的徐子洵被邵銘瑄領(lǐng)走,看著剛剛倆人做出的那個蛋糕,徐子洵噗的一聲就樂了,讓人給拿了叉子,準(zhǔn)備再吃一點(diǎn)。 邵銘瑄看著那個大蠶豆,嫌棄臉:“太丑了!不要吃!” “會死嗎?” “別胡說?!?/br> “要給你吃一口,毒也要先毒你?!?/br> “胡說,我死了你被人欺負(fù)怎么辦?” 邵銘瑄這話說的很隨意,也沒走心,聽到這句話的徐子洵突然想起上輩子,這個傻瓜臨死前說的就是這句話,鮮紅的血染濕他雙手的灼痛感,讓他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握筆,在失去之后每個日夜都沉浸在生不如死的絕望中……徐子洵揚(yáng)起的嘴角瞬間耷拉下來,看著邵銘瑄的側(cè)臉,眼眶竟然有些熱。 每次想起這句話,心就會痛一次,這次在邵銘瑄嘴里再聽一次,竟然會痛徹心扉。 徐子洵默默的放下叉子,肩膀都垮了下來。 邵銘瑄聽見他不頂嘴了,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徐子洵竟然眼圈泛紅的看著他,邵銘瑄嚇了一跳,扔下手里的書趕緊走過來,竟然有些手忙腳亂,他有些心慌的扶住徐子洵的肩膀,擔(dān)心之情溢于言表:“小花,你怎么了?” “邵銘瑄,你會陪我一輩子的對吧?” “傻瓜,你在想什么?”邵銘瑄摸摸徐子洵微紅的眼角,也明白他想起了什么,暗怪自己說錯了話,心疼的半跪在徐子洵的身前,捧著他的臉,眼里的愛意能溢出水來,“我怎么舍得留下你一個人?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br> 徐子洵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晚上喝了點(diǎn)酒,思緒有些亂,有被邵銘瑄這話一刺激,總覺得有些東西要釋放出來。還沒想出那是什么,門口就傳來敲門聲,管家親自上來說:“少爺,三少爺?shù)闹硎废壬鷣砹耍f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三少爺商量?!?/br> 徐子洵抹了把臉,不耐煩的說:“什么事啊,這么晚來找我。 “這么晚親自到這兒,肯定有重要事情,要不要見一下?”邵銘瑄站起來,哄道。 “嗯,我馬上出去?!毙熳愉瓑合滦牡椎乃岢催^來對邵銘瑄笑著安慰了一下,邵銘瑄也沒讓他自己一個人出去,起身陪他一起。 史家哲往日平靜嚴(yán)謹(jǐn)?shù)哪樕辖K于有了急躁的神情,一看到徐子洵出來趕緊迎了過去,還沒等徐子洵問他就先開了口:“工作室出事了,網(wǎng)絡(luò)被黑,之前存好的設(shè)計底圖全部被盜了?!?/br> 第61章 史家哲著急的說:“工作室出事了,網(wǎng)絡(luò)被黑,之前存的設(shè)計底圖全部被盜了?!?/br> 徐子洵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倒是沒有多少驚慌,“里面放了多少沒發(fā)表的作品?” “有周莉兒的兩套婚紗,還有七月個人展的所有作品。”史家哲臉色非常難看,徐子洵這幾個月的辛苦大家都知道,近三分之二的心血被盜,這無疑是逼著徐子洵重新設(shè)計,說不定對方會把作品提前制作出來,比徐子洵更早上市。這樣的話徐子洵根本無法去證明這是自己的東西。 霓裳羽衣這段時間太火了,被同行盯上的可能行很大,這些圖紙即使找回來也廢了。 邵銘瑄拍拍徐子洵的肩膀,蹙眉安慰他:“先別著急,把消息瞞住,我馬上派人調(diào)查,也許能找回來?!?/br> 徐子洵卻是冷笑一聲,聲音有些寒:“沒關(guān)系,被盜就被盜吧,我很快就能再設(shè)計出新的作品,我覺得這件事就是他干的,除了他,還有誰這么在意我有什么成就?一定要找到他,我要親手剝了他的皮!” 邵銘瑄眼神漸漸冷下來,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之前他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徐子洵竟然這么在意董耀北。看這防備態(tài)度,董耀北簡直就是徐子洵的心結(jié)。 沒有被菲爾勒收做學(xué)生,現(xiàn)在的董耀北一無所有,他沒有那么多的勢力,肯定會步步為營的算計好,現(xiàn)在盜走徐子洵的設(shè)計反而會暴露他自己,畢竟對方并不知道他的敵意已經(jīng)被他們發(fā)現(xiàn),董耀北不會這么蠢。而現(xiàn)在徐子洵的表現(xiàn),卻證明徐子洵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只要提到董耀北,他就會變得很激動,這已經(jīng)影響了他對正常事情的判斷,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 邵銘瑄現(xiàn)在只查出董耀北回國,回來之后去了哪里還沒有查到,所以他也隱隱有些著急,董耀北絕對留不得。 雖然徐子洵沒有跟史家哲解釋這之間的貓膩,可史家哲也是人精,自然能聽出這件事肯定是牽扯了徐子洵不愿提及的過往。老板不想說,他自然就不問,好在徐子洵防了一手,沒有讓真正的作品流傳出去,這也是萬幸了。 徐子洵說完之后直接回屋,他仿佛受到了刺激,就是一夜不睡,也要把那兩件婚紗重新設(shè)計出來! 邵銘瑄坐在床上看著愛人畫圖,臉色越來越陰沉,現(xiàn)在他都有讓人直接斃了幕后之人的心思,好好的浪漫之夜就這么被破壞了! 本來史家哲還傾向于被同行嫉妒這才找人惦記,可徐子洵偏偏認(rèn)為是一位“老朋友”做的,無憑無據(jù),還說的理直氣壯。史家哲也拿他沒辦法,只能等著邵銘瑄查結(jié)果。 邵銘瑄也贊同史家哲的看法,同行嫉妒的推理非常合適。第二天他只是稍微一提,徐子洵就惱了,徐三少對這個觀點(diǎn)嗤之以鼻,理直氣壯的闡述自己的想法:“絕不可能!從現(xiàn)在起,我只要倒一點(diǎn)楣,就得算在他身上,相信我,他什么都做得出來,他從前就是個瘋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變態(tài)!”徐子洵現(xiàn)在很生氣,不明白為什么連邵銘瑄都不相信他,熬了一夜改圖紙,徐子洵眼圈熬的通紅,俊臉煞白,再配上現(xiàn)在無助加氣憤的表情,看起來特別招人疼。 邵銘瑄拉著氣呼呼的徐子洵坐在自己身邊,一邊拍背一邊說:“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他了,找到之后你說怎么辦,咱們就怎么辦?!?/br> 史家哲嘴角狂抽,還有這么哄的?他真是越來越長見識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邵總! 徐子洵卻在冷笑,聽到董耀北的名字眼里都能冒著兇光,就像一只季饑餓的野狼看見了肥美的大兔子,恨不能撲上去一口撕了對方,把手一揚(yáng),徐三少霸氣的說:“什么都別說了,直接打死他!立刻、馬上!打、死、他??!” 邵銘瑄:“好好,打死打死?!?/br> “你也覺得很可怕對不對?你也看到他的照片了對吧,他之前長得明明不是這個模樣對不對?”徐子洵看著邵銘瑄的眼睛,見對方依舊是平靜的模樣,有些著急的抓住邵銘瑄的衣領(lǐng)晃了晃,“不要敷衍我啊!都跟你說了這個人留不得,還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講真的,我現(xiàn)在就想殺了他!” 史家哲聽到這個,趕緊退了出去,把門關(guān)緊,生怕別人聽到這些喪心病狂的話。徐子洵說別人是個瘋子,他現(xiàn)在更像個瘋子。 邵銘瑄趕緊把徐子洵摟在懷里,撫摸著懷里人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背,輕聲安慰著:“小花,放輕松,沒關(guān)系的,我還在。”邵銘瑄的聲音特別低沉,即使很輕,依舊有著很強(qiáng)的安撫力。 徐子洵松開邵銘瑄的衣服,緊緊摟住對方的腰,他不敢想現(xiàn)在失去這個人是什么滋味,那肯定是比上輩子更加痛苦的煉獄。 邵銘瑄嘆了口氣,把本來坐在自己身邊的徐子洵用力抱起來,摁在懷里,緊緊的貼在一起,感覺這樣才能讓徐子洵安心一些。他有些擔(dān)心,徐子洵心結(jié)太嚴(yán)重了,再這么下去會影響正常的生活。 徐子洵情緒不對,他設(shè)計出的那兩套婚紗也不能親自再和周莉兒去溝通,史家哲只能親自去跑。 史家哲有個特別懶的習(xí)慣,他喜歡網(wǎng)購,淘寶、天貓、京東、當(dāng)當(dāng)、唯品什么的,他都是???,因為比周莉兒來的早,閑來無事他就拿著手機(jī)開始逛淘寶。本來他就是隨便看看,沒想到首頁上一件華麗的長裙讓他覺得異常眼熟。 史家哲趕緊點(diǎn)開細(xì)看:霓裳羽衣同風(fēng)格的華麗禮服,定制價:99! 史家哲腦門嗡的一聲,這事兒,大了! 這是擺明了對徐子洵的羞辱,霓裳羽衣工作室每件成品最低都是上萬元的售價,而且是世間獨(dú)有一件?,F(xiàn)在卻把未發(fā)表的做成了淘寶同款,批量發(fā)售,99塊錢就能拿走,如果被徐子洵知道了,還不得翻天? 猶豫了一下,史家哲還是把這個消息直接發(fā)給徐子洵,這么大的事兒他也不能瞞著,心想有邵銘瑄在,應(yīng)該能治得住。 這幾天徐子洵一直被邵銘瑄帶在身邊,每天都拿著畫板到邵銘瑄的辦公室辦公,他知道對方擔(dān)心自己,可就是調(diào)節(jié)不過來。 再看到史家哲發(fā)的這個消息時,徐子洵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站起來就直接掀了桌。 哐當(dāng)一聲,正在簽字的邵銘瑄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挑眉一看,徐子洵氣的臉色通紅,渾身顫抖。微紅的眼眶昭示著他現(xiàn)在激動的情緒是多么難以自制。 邵銘瑄趕緊站起來,三兩步走過去問:“怎么了?” 徐子洵把手機(jī)一摔,氣呼呼的說:“我下午要召開記者會!” “嗯?” “宣戰(zhàn)!”徐子洵緊緊捏著拳頭,恨的咬牙切齒。邵銘瑄從沒見過他這么失態(tài)的樣子,徐子洵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讓他感覺很不好。 撿起徐子洵摔在地上的手機(jī),屏幕已經(jīng)裂了三道裂痕,可見徐子洵用的力氣有多大。手機(jī)已經(jīng)死機(jī)了,正好亮在徐子洵看到的消息上,邵銘瑄眉頭蹙了起來,回到自己桌旁拿起電話摁了一個短號。 助理已經(jīng)進(jìn)來把桌子擺好,大家也都好奇,徐子洵看著瘦瘦弱弱的,勁兒還不小,這張兩米長的大桌其實(shí)挺沉的,真不知道他是生了多大的氣,這才把桌子掀翻。 徐子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努力壓下自己的怒氣,只聽到一旁的邵銘瑄簡單的嗯了幾聲,隨后掛了電話,把桌上沒做完的東西都摞在一起,把雷杰叫過來,全部交給對方:“把這些都交給董事長,這幾天不要打擾我?!?/br> “啊?”雷杰一臉懵,這是要罷工的節(jié)奏! 邵銘瑄站起來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結(jié),走到胸口還是起伏比較明顯的徐子洵身邊,把人拉起來,一臉嚴(yán)肅的說:“走吧,帶你私奔!” 徐子洵不耐煩的甩開邵銘瑄的手:“你干嘛?” 邵銘瑄不在意他的無理,再次拉住徐子洵的手,擔(dān)心的說:“你最近心情起伏太大,我?guī)愠鋈ド⑸⑿摹!?/br> “現(xiàn)在不是散心的時候!我不想散心想去你自己去!”徐子洵沒好氣的往外走,身后邵銘瑄緊緊追上去,一把拉住徐子洵的手腕,用力一拽,把人拽回自己懷里。 徐子洵剛想掙扎,就被邵銘瑄一條胳膊勒緊,另一只手還伸出手指在徐子洵的嘴巴上點(diǎn)了一下,“咱們現(xiàn)在可是名正言順了,你不想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親你,就閉上嘴巴不要說話。”他還記著之前被徐子洵找茬的事兒,這次終于強(qiáng)勢起來,不由分說的直接把人拖走,第一次把所有的工作都拋在腦后。 徐子洵看著周圍的人全都一副想看熱鬧的表情看他們,難看的臉色越繃越沉,他哪兒也不想去,他現(xiàn)在什么心情都沒有,他只想把董耀北找出來,扒皮抽筋弄死他! 第62章 外面路過的人一看兩口子產(chǎn)生了分歧,都下意識的往這邊看,平時看他們虐狗看多了,好不容易鬧別扭了還不得多看幾眼? 沒想到下一秒邵銘瑄老公力直接爆表,不走?抱你走! 路人紛紛扭臉,該干嘛干嘛去吧,都怪自己想多了。 邵銘瑄把徐子洵塞進(jìn)車,略微猶豫了一下就給鐘久璃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帶著璇璣一起出來玩兒。 一聽要出去玩,鐘久璃也來了精神,正好讓這一對總是親親我我的人給璇璣開開竅,想想最近的好去處,鐘久璃提議道:“我新開了一個度假山莊,有山有水有溫泉,晚上還能去飆車,距離這里不遠(yuǎn),咱們?nèi)ツ莾喊?!?/br> 邵銘瑄直接就答應(yīng)了,給徐子洵系上安全帶,順便揉頭安慰一下。 徐子洵深呼吸一口,被風(fēng)一吹,瞬間清醒了不少,他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剛才情緒太激動了?!?/br> “乖,”邵銘瑄親親他的額頭,“你不要想太多,放輕松一些。” “嗯?!?/br> “被盜的圖紙我已經(jīng)派人去追回來,馬上就能破案?!?/br> “嗯,你看著辦就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徐子洵扭頭看向窗外,留給邵銘瑄一個憂傷的側(cè)臉,整個人都在散發(fā)著一個氣息:爺受到了傷害,爺需要治愈,爺現(xiàn)在心情不咋地。 邵銘瑄又揉了揉他的頭,等助理把收拾好的行李搬上車,帶著徐子洵去和鐘久璃會和。 一路上徐子洵都提不起興致,直到璇璣從鐘久璃的車上跳下來,跑來蹭車。 鐘久璃怨念的看著徐子洵,把他當(dāng)成了拐賣兒童的犯罪分子,徐子洵這才有了點(diǎn)精神,從前面轉(zhuǎn)移到后座上,和璇璣坐在一起,啪嘰一下子關(guān)上門,擋住了鐘久璃所有的目光。說他腎虧受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想今天! 邵銘瑄看見他這個表現(xiàn)嘴角微微挑了挑,隨后又變成平日里沉穩(wěn)冷靜的模樣,只要有得罪過自己的人在場,徐小花心情才能被轉(zhuǎn)移,所以他把鐘久璃叫來了,為了愛人,對不起兄弟了。 璇璣見了徐子洵的第一件事就是:“朋友!快讓我仔細(xì)看看你的腦門!” 徐子洵冷漠臉,“我沒有青春痘!” “想長你也沒有啊,你都二十四了呀,早就過了那個該長痘的年紀(jì)了?!?/br> 徐子洵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無奈,不過被璇璣這么一攪合,他的心情漸漸好了些。 倆人說了幾句話之后璇璣就開始顯擺自己最近的成果,“要不要和我一起玩游戲?最近我剛學(xué)會的一款手游,還建了個幫派,你進(jìn)幫,我讓你做副幫主。 徐子洵不感興趣,講真的,他對璇璣能玩兒的有些不抱多少希望,因為這個智商,是硬傷。 璇璣登陸之后讓徐子洵看,眉飛色舞的笑模樣特別招人疼:“帥不帥?” “這名字太奇葩了,不去!”徐子洵果斷拒絕,丑拒! “這名字哪里奇葩?這是清新脫俗!”璇璣漂亮的紫眼睛清澈見底,理正言辭的和徐子洵理論:“不僅清新脫俗,還有敘述性:趕快還我小黃雞!” 徐子洵噗的一聲就笑了,想起邵銘瑄暗搓搓的給對方送小黃雞的事情,精致的眉眼比剛才鮮活了不少。 璇璣卻生氣的拍座椅,義憤填膺:“一說這個我就生氣,鐘久璃把我的小黃雞都給送走了!” “?。俊毙熳愉贿咉@訝狀,一邊揪對方的辮子,“這也太過分了,下次直接揍他一頓,讓他明白家庭你也是有脾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