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等她再想起包,只見那個愛馬仕的紅色包包已經(jīng)在無數(shù)雙高跟鞋下面,模樣很慘,她的包,她的包啊,雖然是好幾年前的老款,可這也是愛馬仕啊,隋安心疼死了。 “保安呢,機場的保安在哪里?”隋安開始加查手上的傷口,“還有沒有人管了?” 保安這個時候的確都往這邊跑了過來,但明顯沒有搭理隋安,他們護送著某老公上了車,回頭對粉絲喊了一句,“都散了吧?!睂@種事早已習(xí)以為常。 人群一點點地散著,小姑娘們激動地握著小拳頭,“原來老公本人比電視里還帥?!?/br> “啊,你剛剛看到了嗎,老公的側(cè)臉簡直太完美了,還有那迷死人的微笑,暖得我心跳加速。” 隋安看著那個萬人踐踏的愛馬仕,“誰是負責(zé)人,誰是負責(zé)人,誰是負責(zé)人?” 幾個保安走過來,“請這位小姐不要在這里大聲喧嘩?!?/br> “我的包包被損壞成這樣,誰負責(zé)?貴機場如此疏于管理,我要求機場給予我一定的說法。” 保安見她一副要鬧事的樣子,要趕她了,隋安抱著手臂,“你干嘛,你敢碰我一下我告你?!?/br> “你這愛馬仕都是三年前的款式了,也不值幾個錢,還當(dāng)寶貝似的。”說完幾個保安笑得可歡了,“你們這樣天天來蹲點追星的小姑娘多了去了,昨天一個小姑娘當(dāng)眾要把百萬豪車送給某男星,你這樣就別追星了?!?/br> 這意思是沒有錢連追星的資格都沒有了是嗎?往日隋安吵架都是很淡定的,可今天遇著這事,好像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被這個不講理的保安弄得想要耍潑。 “你……” “怎么回事?”薄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隋安微微一愣,氣焰一瞬間都滅了下去,在他面前,她就不敢發(fā)火了。 薄宴看了看她手腕上的那條血痕,看了看腕上的時間,輕描淡寫地說,“我的私人飛機十分鐘后起飛,給你們五分鐘時間把事情處理好?!?/br> 他神態(tài)沒什么變化,可話從他嘴里說出來,聽起來就是很有威脅,幾個保安不知道他什么來頭,不敢亂講話。 薄宴握著隋安的手,隋安的心砰砰亂跳起來,薄宴的側(cè)臉清雋,看上去比某老公還要帥一些。 這時機場負責(zé)人笑容可掬地走過來,負責(zé)人瞅了瞅隋安,連忙賠笑,“對不起對不起,機場來往人員復(fù)雜,真是沒有照顧周到?!?/br> 負責(zé)人朝身后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小跑著把包撿回來交到負責(zé)人手里,負責(zé)人抽出帕子認真地擦了擦,雙手呈給隋安,“請隋小姐檢查里面的東西是否齊全?!?/br> 隋安接過,包包的皮子已經(jīng)損壞,拉鏈也壞了,隋安把東西倒出來,錢包,鑰匙,手機,化妝品,還有一張,名片。 隋安神色一緊,連忙抓住名片握在手里,神色緊張滴看薄宴,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不在意是否追究責(zé)任了,只想快點回去。 “東西沒少?!?/br> 不等薄宴說話,負責(zé)人連忙又說,“隋小姐放心,我們會立即賠給您一個一模一樣的包,保證您下飛機后不久就能收到?!?/br> 隋安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生氣了,目光一直瞄著薄宴,薄宴抬手看看表,沒有關(guān)注隋安,隋安舒口氣,偷偷把名片藏起來。 薄宴攔著隋安的肩膀,把她身子壓進自己懷里,大步往外走,“路都走不好,帶你出來盡給我丟人?!?/br> 隋安的耳朵卻長在后面,只聽那個助理說,“這么老的款式,我去哪找新的?” “找不到也得給我找?!?/br> 隋安的臉微微發(fā)燙,這個社會多么現(xiàn)實。如果今天只有她一個人,一定不會這么輕松解決。 隋安深吸一口氣,在薄宴身后,把名片丟出去。 機場負責(zé)人承諾的,他真的做到了。 下飛機后不到四個小時,隋安已經(jīng)接到電話,說她的新包和一個兒童玩具已經(jīng)送到薄宴的家里。 隋安自然而然地跟著薄宴回了別墅,一個嶄新的愛馬仕出現(xiàn)在她面前,隋安打開包,欣喜地翻看,果然是一模一樣,只是…… 一張名片掉了出來,隋安臉黑了。 薄宴這回什么都瞧得清楚,隋安看了看上面的留言,“隋小姐遺落的名片,一并送回?!?/br> 靠,那個機場負責(zé)人特么是惡鬼派來的助攻嗎? 隋安強撐著不讓自己掉臉色,尷尬地笑笑,看著那蕾絲邊的名片,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薄宴接過去,只見上面寫著,三條腿走路的男人。 隋安臉色忍不住地發(fā)紅,她還有點,腿抖。 薄宴一手扯開領(lǐng)帶,襯衫解開兩??圩?,點了一支煙,他皺著眉盯著隋安,“還留了名片?” “不是不是,誤會誤會,這絕對是誤會?!彼灏踩滩蛔⌒奶橆a僵硬,笑得越發(fā)牽強。 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這已經(jīng)觸及底線了,薄宴雙指夾著名片,“三條腿的男人,冥戈的少爺,你試過了?”他語氣很沉,隋安感覺到危險氣息,不敢再嬉皮笑臉。 “薄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彼灏步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br> “試過沒有?”薄宴加重語氣。 “沒有沒有?!彼灏矒u頭,“絕對沒有?!?/br> “沒有?”他將最后一口煙吸進肺里,煙頭掐滅,大步走過來,像拎豬一樣,一手捏住隋安的雙手,一手捏著她的雙腳,把她整個人都仍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沒試,你打算什么時候試?” 薄宴屈膝單腿跪在沙發(fā)上,一把扯開她的牛仔褲,扣子崩掉,隋安掙扎,他死死叩住她的身子,手指用力,褲子連著底褲都扯了下去,“我說過了,在我薄宴沒上夠之前,你要是敢背著我有第二個男人,我會讓你好看?!?/br> 他俯身咬了上去。隋安尖叫一聲,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他繼續(xù)用牙齒磨咬著她,隋安到底是痛得哭出來,“停下,停下,我求你停下?!?/br> 薄宴不但不停,反而更狠,“知不知道你是誰的人?嗯?” 隋安肩膀劇烈地顫抖著,大喊著哭了出來,“薄宴,你有病,你特么就是有病?!?/br> 薄宴口上更加用力,“別逼我對你更狠。” 隋安識時務(wù)地不再叫了,薄宴放開她起身,她整個人趴在沙發(fā)上,就窩在那里不動了,默默地抽噎,眼里淌出濕濕的淚,“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無意間收了名片,后來忘了扔掉?!?/br> 羞辱、恐懼、震驚,隋安委屈死了。 看著這樣的女人,薄宴也有片刻的心軟,他單膝跪在沙發(fā)上,一把扯過隋安,把她埋在靠枕里的小臉捧出來,他伸手擦了擦她濕漉漉的臉頰,“記住了,你是薄宴的女人,別想著別的男人?!?/br> 他手指輕輕摩挲她臉頰,她愣著抽噎幾聲,他俯身吻了上去。 隋安微微躲閃,薄宴捧住她的臉,不讓她動,“不知道怎么討好嗎?” 他一層層剝掉隋安的衣服,動作輕柔了許多。薄宴的溫柔真是這世上最昂貴的奢侈品,隋安只覺得消受不起。 做得累了,隋安趴在一邊吸煙,她線條極其優(yōu)美的裸背□□裸挑逗著薄宴的視覺,他伸出長臂,把她身子翻到自己懷里,奪過煙猛吸了一口,然后渡給她,“搬到我這里住?!?/br> 隋安不敢再反抗了,她緩緩點頭,“好。” “不愿意?”他又吸了一口煙,把她壓在身下,開始又一輪的掠奪,隋安隱忍著承受著,搖搖頭。 “那就好?!彼┥硪掳?。 !?。。。。。。。?/br> 第二天隋安早晨醒來,就聽見薄宴在樓下與人講電話,“新聞是誰爆出來的?” 隋安有些好奇,翻開騰訊新聞,才看到巨大的標題,“薄宴與一女子香港同游兩天”還附贈好多機場親密照。 我勒個擦,隋安拍了拍腦門,還好記者是偷拍,并沒有拍清她的臉。 “老爺子既然已經(jīng)看見了,就勸勸他別動氣,自己身體不好不知道嗎?”薄宴說完掛了電話。 到了公司,明顯感覺到公司氣氛與往日不太相同,大家都在竊竊私語,為此,隋安深感不安,總覺得有人在背后戳她脊梁骨。 剛一進辦公室,大家也都在低聲討論,連隋安走進來都沒人看見,隋安坐在轉(zhuǎn)椅里猛咳了兩聲,才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大家這兩天工作進展如何?”隋安試圖用工作掩蓋一切,可惜不成功。 小張說,“最近兩天大家工作效率很高,而且,孫經(jīng)理這幾天出奇的配合,所有文件都送來了,只是……”小張看了看她,“老大,你周末干嘛去了,你一般都陪我們加班的。” 有問題,有問題啊小張,這明顯是在套她的話,隋安轉(zhuǎn)了轉(zhuǎn)筆,“以前你們都是新人,我不放心,現(xiàn)在你們都能挑大梁,我給自己放兩天假還不行嗎?” “啊呵呵,不是不行?!毙埻绷送迸赃叺男↑S,小黃一愣,隨即嬉皮笑臉,一副八卦模樣,“老大,這兩天您不會是去香港玩了吧?” 重點來了,隋安心口跳了跳,隨即唇角一扯,“沒有的事。” 小黃掏出手機把新聞翻出來,“老大,這女的穿的這幾件衣服你好像以前都穿過,尤其這個愛馬仕,而且這個背影,跟你太像了?!?/br> 隋安瞄了一眼,拍得還挺清楚,隋安咳嗽一聲,拍了拍小黃腦門,“想什么呢你?” 小黃撅撅嘴,很惋惜地說,“我還以為帥慘了的薄總被我們老大給推倒了呢,原來空歡喜一場。 隋安故作生氣,“胡說八道,干活?!?/br> 中午在茶水間遇到孫天茗,孫天茗和陳明仕聊得正投機,“你說現(xiàn)在的小姑娘怎么這么厲害,像咱們薄總這樣的男人,傍上一年半載拿到的錢可夠咱們賺一輩子的了?!?/br> “現(xiàn)在社會開放啊,”陳明仕嘆氣,“可錢也不是這個賺法,這以后可怎么嫁人?” “哎呦,”孫天茗笑,“現(xiàn)在這樣的小姑娘一打一打的,跟批發(fā)似的,還不就是一個字,賤,心比天高,命比紙薄?!?/br> “你這話說得可有點難聽啊?!标惷魇说降资抢蠈嵢耍悬c聽不下去,孫天茗卻不以為意,“都被人包養(yǎng)了,還怕別人說話難聽嗎?” 陳明仕不想聽她說話,轉(zhuǎn)身要走,卻看見站在門口的隋安,尷尬地開口,“隋經(jīng)理也在?” 隋安覺得自己身子虛脫,有點暈,繞開陳明仕,“我沖杯咖啡?!?/br> 旁邊的孫天茗干笑兩聲,低聲說,“小隋,我們都是自家人,說點閑話,你聽聽就罷了!” 背后議論老板,這可不是閑話那么簡單,隋安心里有氣,倒也不想把這事扯開了說,影響不好。 隋安勉強扯開笑容,“孫經(jīng)理說得是?!?/br> 孫天茗又說,“現(xiàn)在的女孩都太不檢點,我是聽說這種事就生氣,所以比較激動?!?/br> “孫經(jīng)理不用解釋?!彼灏步恿怂?,轉(zhuǎn)身走出去。 下午,隋安接到內(nèi)線電話,是湯扁扁特意打來的,湯扁扁說,“秘書室的人都炸了鍋似的議論?!?/br> 隋安握緊電話聽筒,往旁邊躲了躲,生怕漏音被同事聽到,秘書室那些女人跟下面的人不同,畢竟那天她們還親眼目睹過她和薄宴在辦公室那啥那啥過,而且在香港她還特別打電話問了薄宴的私人號碼。 湯扁扁見隋安沒反駁,立即飚高了好幾個音調(diào),“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隋安頭疼地拿起座機往窗邊位置移了移,“你能不能正常點,害怕我死得不夠慘?” “這又不是什么壞事?!睖獗庹f,“晚上我請你吃飯。” 一整天下來,隋安覺得自己像個氣球,要被壓得炸開了似的,憋得慌,要是項目組的同事都知道那女人就是她,她該怎么辦?她的臉往哪放? 下班時,湯扁扁把隋安拖到車里,“想吃什么,吃火鍋?” 隋安準備狂宰湯扁扁一頓,“冬天吃火鍋容易上火,我要吃二環(huán)最有名的那家日料。” “隋小姐您可真會挑,挑這么貴的您可是誠心的吧?”湯扁扁一邊不愿意地嘮叨,一邊發(fā)動車子,奧迪tt,像駕駛座上的女人一樣風(fēng)sao。 “這車不錯,你這些年混的不錯嘛?!彼灏查_始跟這個女人敘舊,上學(xué)時她們不算要好,是那種互相知根知底卻互相看不順眼的朋友,湯扁扁那時一度認為所有女人都嫉妒她胸大,當(dāng)然隋安的確是嫉妒她胸大,學(xué)校里三分之二的男生都快被她給搞了,湯扁扁這個名字根本就是女人公敵好嗎?而湯扁扁嫉妒她家世好,這也無可厚非。 現(xiàn)在好了,兩個女人在同一座城市打拼,隋安明顯沒有湯扁扁混得開,從前的那些小嫉妒也就煙消云散了。 湯扁扁聽了這話也只是笑笑,等紅燈的功夫,她從包里拿出一根煙遞給隋安,“抽嗎?” “你也好這口?”隋安接過,湯扁扁又抽出一根放在嘴唇上,鮮紅色的唇膏嬌艷欲滴,“這兩年才開始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