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右腿那里。” “哦?!比钔窆蚱鹕恚笈擦藥撞?,很是干脆地把某人的褲子給扒拉了——今天依舊不是熊貓胖次,差評!她看著他身上的條紋胖次,突然想起了之前的囧事,壞水頓時就冒了出來,“沈二哈,當(dāng)眾luo奔的滋味怎么樣?” “什么luo奔!”沈某人對她的描述相當(dāng)不滿,“我下半身圍著浴巾呢!”他對她可是相當(dāng)“堅貞”,關(guān)鍵部位只給她看喲! 大概戀人間相處久了就真的會心意相通,反正此刻阮婉是真的接收到了某人的腦電波,她抽搐了下嘴角,表示自己被某人的無恥給打敗了。 她往手心里倒了點藥油,開始揉某人的大腿。 “嘶!輕輕輕——” 可憐一直在其他人面前保持“硬漢”形象的沈二少,在自家女盆友面前繳械繳的那叫一個徹底,哀嚎連連完全沒形象。本來嘛,能忍痛不怕痛不代表感覺不到痛啊,如果在最親密的人面前還要忍耐偽裝,那多凄慘。 等終于幫某人揉散了淤血后,阮婉自己也是出了一頭一身的汗,這完全是力氣活好么! 她抬起手將藥瓶遞給沈子煜,說了句“放床頭柜上”后,拿起一旁的抽紙將手擦干凈。 沈子煜放好藥瓶后,回頭一看,頓時就有點……嗯,蠢蠢欲動。 有些人啊,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他的傷疤還沒好呢,只是剛剛?cè)嗌⒘擞傺?,整個人就再次冒壞水了。當(dāng)然,也不能完全說是他的錯,實在是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實在是太容易惹人遐想了。要知道,他渾身上下被她扒拉地只剩下一條胖次了,她還跨坐在他身上。 剛才這么做時,兩人都沒有多少羞赧之意,本來嘛,目的很單純,而且又不是沒看過。但現(xiàn)在嘛……空氣中好像莫名就多了幾分旖旎之感。 他專注地看著正在擦手的她,她偏愛大碼的家居服,理由是寬寬松松地穿著才舒服。他也很喜歡她這一點,因為時而能得到福利嘛,比如此刻,她的領(lǐng)口又往一側(cè)歪去,露出了小半截光潔白皙的香肩以及精致的鎖骨,上面還隱隱殘留著他之前親口造就的痕跡。 為了涂藥方便,她隨手找了個夾子將頭發(fā)籠了起來,也許是因為沒夾緊的緣故,眼下她發(fā)絲半籠半落,若干縷秀發(fā)松松地垂在臉側(cè),落于肩頭,看來頗有幾分慵懶之感。各種意義上說,都讓人食指大動啊。 某人的目光太過灼熱,所以阮婉很快就發(fā)覺了這件事,她只覺得哭笑不得,抬起手就往某人的身上狠狠一拍:“沈二汪你夠了??!”這家伙是永遠(yuǎn)活在春天的汪嗎?怎么什么時候都處于發(fā)情狀態(tài)! “軟軟,我們要講道理。”沈子煜覺得自己這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如果我有一天對你毫無感覺,那……” “我會謝天謝地的?!比钔駨哪橙松砩舷聛?,順手擦掉他腿上多余的藥油,然后幫他將褲子提上,“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會遲到了?!?/br> “……”無情的女人! 被嫌棄的沈二哈哀怨地伸出手抱住她的枕頭,嗅著上面的香味,耍賴地說:“我今晚要睡這里?!彼裉旒热欢家呀?jīng)上來了,她別想把他趕走! 阮婉扶額:“睡吧。” “真噠?” “嗯,真的。”阮婉開始幫他擦背上的藥油,卻被某人一把抱住腰給按了下去。 “軟軟……” 阮婉一手推開某人湊上來的大腦袋“別鬧,一身藥味,臭死了。” “你也滿手藥味啊?!?/br> “所以我現(xiàn)在要去洗手,松開啦!”怎么也推不開某人的阮婉表示,“早知道就該讓喬毅把你的腰給打折了?!?/br> “……”喂,要不要這么兇殘啊。被嚇地小心肝直顫的沈某人表示,“你剛剛明明答應(yīng)了?!彼Y囀遣粚Φ?。 阮婉沒好氣地回答說:“是啊,答應(yīng)你今晚在這里睡?!彼蓻]說自己要舍身陪睡啊,而且,“別鬧了,我今天不方便?!?/br> “!”某人如遭晴天霹靂,愣了好幾秒后才說,“不是后天?” “……”他記得這么清楚是要鬧哪樣??!阮婉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第無數(shù)次地確認(rèn)——這家伙果然是變態(tài)!然后就聽到他低聲嘟囔說“好像的確是有血腥味”,她正準(zhǔn)備怒將他踹飛,就看到他松開自己坐起身,抓住自己的手腳摸了摸后,皺眉說—— “腳怎么這么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腳一年四季都這樣。”阮婉聳了下肩,和他比起來,她的體溫的確是偏涼,早就習(xí)慣了。而且因為從小就調(diào)理的好,她身體底子還算不錯。不過話又說回來,天氣涼下來之后抱著他睡覺真心很舒服啊,跟抱著個大號熱水袋一樣,簡直棒棒噠!如果不是平時他老愛趁機做壞事,她簡直想給他開張“常駐證”。 這個晚上,沈某人理所當(dāng)然地留了下來。 抱著大號熱水袋的阮婉睡的很香,所以說習(xí)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最初她還嫌棄某人溫度太高和他睡一起像被煮火鍋呢,一眨眼的工夫就變享受了。 至于沈某人…… 他懷抱著女朋友,簡直像牙疼的小朋友抱著一只散發(fā)著濃郁香甜氣息的糖果,明明口水都流一地了,卻不能越雷池一步,也是凄慘。 不過…… 他注視著面容恬靜的她,嘴角微微勾起,湊上前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嗯,護膚品味的。他之前也對此發(fā)出過抗議,還能不能愉快地抱著她的臉親親了?她卻表示“誰妨礙女人保養(yǎng),誰就是女性公敵”,還威脅他說“再敢嫌棄,就每晚涂著睡眠面膜睡,讓你一啃一嘴‘果凍’”,讓他……無言以對。 唉,女人的心思真是難懂啊。 就這件事,他找孟庭斐商量過,頗有經(jīng)驗的后者表示:“你要么每次都在她洗澡時截留住她,要么,就主動去買昂貴護膚品送她吧——反正她都要用,這樣做至少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吃的香味?!?/br> 所以他就學(xué)會了,然后他發(fā)現(xiàn)女人在護膚品化妝品上果然是有執(zhí)念的。尤其是化妝品,他每次看到她那一柜子?xùn)|西都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她卻能準(zhǔn)確地說出每樣?xùn)|西的品牌以及顏色作用,簡直是……不可思議。只要按照孟庭斐說的那樣“別管其他的,想討好她的話,每次她喜歡的品牌出新款就給她買買買就對了!如果她嬌嗔著對你說‘這個顏色我已經(jīng)有了’或‘這樣太浪費了’之類的話,你只需要說‘是么?我覺得還是有點區(qū)別呢’或者‘你喜歡就好,其他的不用在意’,她就會完全忘記其他事,專心地跑到鏡子面前試試試了。運氣好的話,還能得到各種福利喲!”。 事實證明,相當(dāng)有用,有幾次他犯了點小錯,咳,送了一堆東西給她后,她一邊怒指著他說“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一邊跑到鏡子面前試著試著,就完全忘記要找他麻煩這回事了。 果然,和女人相處是門玄學(xué)啊。 嗯,值得用一生來研讀的玄學(xué)。 所以明天早上,要不要再求一次婚呢? 萬一她睡迷糊了就給答應(yīng)了呢? 沈某人認(rèn)真地覺得,這是個相當(dāng)不錯的主意。 第213章 一點考驗 于是乎,當(dāng)阮婉第二天清晨睜開雙眸時,所看到的第一個事物就是一張笑嘻嘻的大臉,所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 “軟軟,我們結(jié)婚吧!” “……” 阮婉立即懵逼了。 她在他無比期待的視線中,陷入了“迷之沉默”時間,幾秒鐘后,她開口說—— “不要!” “……” 沈某人頓時嘆了口氣,因為求婚計劃又失敗了……好吧,他這其實壓根算不上什么計劃,完全是趁虛而入趁火打劫趁她意識不清醒忽悠嘛。 阮婉直到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抬起手將壓在身上的某人給推了下去,無語道:“沈二哈,你要不要這么卑鄙!” “這不是卑鄙?!彼麄?cè)過身抱住她,大言不慚地說,“是策略?!?/br> “呵呵。”阮婉對此的反應(yīng)就是一個冷笑,不過也沒和他計較太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只是稍微舒展了下身體,愜意地發(fā)出了一聲嘆息后,閉上眼縮回他的懷中,汲取著更多的暖意。鬧鈴還沒響,就是說她還有一個短暫的“回籠覺”的時間。 “軟軟……” “嗯?” “你到底怎樣才肯答應(yīng)我?。俊?/br> “……”其實阮婉自己也不知道,她其實沒想過這個,也完全不排斥嫁給他,甚至對之后的生活還懷有期待。只是,怎么說呢?每次下意識地就說“不要”,倒不是故意矜持,大約是覺得時機還不到吧。 “再不結(jié)婚,就生不出小婉婉了!”他抱著她在床上打滾。 “……你給我停下來!”她在他肩頭上拍了兩下,心想這混蛋平時這么亂來也就算了,難道忘記她現(xiàn)在正處于“特殊情況”嗎?滿床亂滾簡直是作死。而且,“小婉婉是什么鬼?” “就是我們的孩子啊?!币惶崞鹪?jīng)見過的那個自稱名叫“沈心婉”的小女孩,沈子煜整個人都閃著名為“父性”的光芒,他雙眼亮晶晶地說,“那么可愛那么漂亮,你忍心不要她嗎?” 阮婉看著他的笑容和表情,突然就有了一點不太妙的預(yù)感,總覺得……他們家以后絕對是“慈父嚴(yán)母”模式呢。憑什么啊!她也想當(dāng)“唱紅臉”的一方啊!她也想被女兒纏著撒嬌說“麻麻,粑粑又發(fā)火了,好可怕!”而不是“粑粑,mama又發(fā)火了,好可怕!”,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 不過孩子什么的…… 阮婉扶額:“……看她的樣子,怎么著也不該是現(xiàn)在懷上的,你急什么?” “這可不一定?!鄙蚰橙藝?yán)肅臉說,“萬一她是娃娃臉,特別顯小呢?我們不能錯過時機,要從現(xiàn)在開始努力?!?/br> “……你走開。” 阮婉推開他,翻身下床,走到洗手間中,她一邊刷牙一邊想:娃娃臉……萬一真的是娃娃臉怎么辦? 她對著鏡子仔細(xì)照了好久,覺得自己應(yīng)該比真實年齡要年輕一些,她的孩子當(dāng)然會繼承這種不顯老的優(yōu)點,也就是說…… 不然他下次求婚的時候,她就…… 于是,在沈二哈不知道的情況下,他似乎已經(jīng)攻略成功了?,F(xiàn)在所缺少的,也就是那么一點小小的契機罷了。 不過世間也有言曰——好事多磨。 數(shù)日后。 沈子煜因為有事,比往日要更晚回家,雖說事先已經(jīng)報備過了,他還是非常“識趣”地買了一束鮮花以及一份小禮物,打算給她來一點驚喜。 算算時間,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做飯等著他了吧?像妻子一樣。 想到此,他的心情頓時又好了幾分,心想著如果今晚氣氛不錯的話,要不要再求一次婚呢?鮮花(剛買的)、戒指(很久以前就掛在鏈子上送他了)還有豐盛的晚餐(她應(yīng)該正在準(zhǔn)備),所有要素都齊全了,不成功簡直沒天理啊。前不久他還特地向孟庭斐詢問過這件事(自從孟庭斐提出個幾個比較靠譜的意見后,他終于承認(rèn)了某人的“謀士”地位),從未有過類似經(jīng)驗的后者表示“實在不行你就在咳咳咳的時候……”,這策略成功性頗高,但同時……哪怕成功了,也絕對會被打死的。 沈子煜細(xì)細(xì)思考了下,覺得不到關(guān)鍵時刻絕對不能輕易動用這種“毀人滅己”的he武器,太危險了。 他的心思被孟庭斐看穿了,后者嘲笑他是“妻管嚴(yán)”。 妻管嚴(yán)? 他到底想當(dāng),前提是她得真成他的“妻”啊。 如此想著的沈子煜推開門,一邊走到鞋架邊換鞋一邊說了句“我回來了”,幾秒后,她突覺不對。平時她但凡手中沒事,都會第一時間走過來,幫忙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就算不來也會回他一句什么。而且,屋中也沒有飄散著飯菜的香味。 不在家? 不對啊,屋中的燈分明是開著的沒錯。 臨時出門買東西了? 不對啊,鞋子分明還在玄關(guān)的鞋架上。 這到底是怎么了? 滿心擔(dān)憂的他快步走進屋內(nèi),第一眼就看到她坐在沙發(fā)上,頓時松了口氣,心想無論如何她沒事就好。然后,他就看到她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側(cè)頭看向他,驚訝地說——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 阮婉從沙發(fā)上跳起身:“糟了!米!”她是淘米的時候聽到電話響的,然后……她這是把它們泡了多久??! 她動作太過匆忙,一不小心就是一個踉蹌,好在他及時地一手接住了她。 “小心點。”他把她抱到沙發(fā)靠背上坐好,摸了摸她的腳踝,確定沒有崴到后才松了口氣,“數(shù)落”她,“米重要還是你的身體重要?怎么總是分不清輕重?!?/br> 她抿了抿唇,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