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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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新年好 薛池愣愣的看著時謹(jǐn),過了一會就抿緊了嘴,雖知一切都是自以為,免不了也有點生氣,瞪圓了杏眼道:“你誤導(dǎo)我!” 時謹(jǐn)露出抹淡淡的笑意:“事出有因,不如請姑娘喝盞清茶,且分說一二。” 他抬起手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薛池看著他修長的手一下就給看住了,不自覺的就順著他的指引走向一邊的茶館。她心想:這人除了臉不夠看,哪哪都夠看的。一邊想就一邊瞥了眼他勁瘦挺拔的腰身。 其實這女人看男人,就和男人看女人是一樣一樣的,看到了順眼的總不免要多看幾眼,臉當(dāng)然是第一重要,然而身材也是極重要的。 倘一女子的臉再美,然肩寬膀肥的,讓人想把她嬌憐的擁入懷中的欲|望總是大減的。 倘一男子的臉再英俊,大腹便便的卻令人不想依偎了。 時謹(jǐn)這身材,肩寬腿長,腰部瘦而不弱,看著就讓人想摟一摟,再把臉貼著感受一下胸膛是否rou里包鐵。 薛池早早的就給海邊的婚紗攝影打零工,到后頭兼半個化妝師,見過無數(shù)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好再來拍婚紗照的新郎新娘,很多新郎會在拍照前一段時間健身,畢竟是一輩子要拿著看的照片是吧,自己也得努點力,統(tǒng)統(tǒng)讓人ps像什么樣呢? 因此她雖然之前年紀(jì)雖小,然而聽著攝影師和化妝師背后品評,今天這個身材是極品,明天那個身材是衣架子。亂七八糟的話都過了耳,心中已然豎立起了一些欣賞男人的標(biāo)準(zhǔn)。此時忍不住眼睛往時謹(jǐn)身上溜個不停,只覺得他身材真是極完美的,比之前見過的所有新郎都要好。 時謹(jǐn)唇邊含著笑,像是混然沒發(fā)現(xiàn)她亂瞟的目光。 兩人在二樓要了一個臨窗的雅間,伙計端了點心果子上來,又沖了兩盞茶便退了出去。 時謹(jǐn)將茶水都倒掉,又拿出塊白帕子來慢條斯理的將兩個茶杯都擦拭了一遍,這才拎著茶壺重新倒茶。 薛池心想:這人有潔癖,不過動作還蠻好看的…… 時謹(jǐn)一手按住了袖口,一手向她微攤了攤手掌:“請?!?/br> 薛池回過神來,連忙掩示的端起茶杯急急的喝了一大口,卻沒料到茶水太燙了,一下睜大眼睛鼓著嘴要吐,又覺得太不文雅了,憋憋屈屈的吞了下去,頓時覺得食道都要被燙熟了,苦著一張臉拿拳頭捶胸口。 兩個丫環(huán)重紫、疊翠嚇了一跳,連忙搶上來幫她拍:“姑娘,你怎么了?” 薛池痛苦:“要拍平了……” 兩丫環(huán)沒聽明白,時謹(jǐn)卻是目光從她胸口一掠,默了。 半晌垂頭拿起旁邊果盤里的一個桔子幫她剝了皮:“吃個桔子。” 薛池忙掰了一瓣塞在嘴里,涼涼的果rou吞下去,總算緩解了下來。 有了這一出,薛池對著時謹(jǐn)也自然一點了:雖然他時謹(jǐn)還是火樹銀花下翩翩而來的那個人,但她薛池的逼格已然跌破水平線了,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挺好的。 時謹(jǐn)一邊用帕子擦拭指頭,一邊微笑道:“還未知姑娘如何稱呼?!?/br> 薛池不適的清了清嗓子,平日里甜脆的嗓子變得有些沙啞,她低低的說:“我姓薛?!彼摽诙鰠s是報的自己真姓。幾個丫環(huán)只以姑娘總算有些戒備心,報了個假姓。 時謹(jǐn)抬起眼簾看了她一眼:“原來是薛姑娘?!?/br> 薛池覺得他這話音兒有些意味深長似的。 但時謹(jǐn)立時又垂了眼,緩聲道:“那一日嗓子有些不適,四周嘈雜,說著低啞旁人也聽不分明,索性閉了嘴,并非有意欺瞞,還請薛姑娘見諒?!?/br> 薛池點頭道:“不要緊的?!?/br> 時謹(jǐn)笑:“還要多謝姑娘當(dāng)日相助。” 薛池剛要說話,時謹(jǐn)就接著道:“若拿銀子還還給姑娘,倒是不敬。時某家在城東北千月胡同,姑娘往后有了煩難之處,不妨遣人送信,自當(dāng)相助?!?/br> 薛池只當(dāng)他客氣。一兩銀子的恩情,為小事求上門不值當(dāng),為大事求上門又太過分,反正今天人家請吃了茶,也算兩清了唄。 正這時只聽得外頭一陣喧嘩,青書連忙走到窗邊勾著頭一看,咦道:“好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哩。” 薛池聞言來了興趣,起身去看,只見街上來了一行四五十個人,都包裹著厚重的頭巾,穿著不收腰的及地長袍,長相與成國人也有些區(qū)別,下頷比較方,眉眼更細(xì)長些。 時謹(jǐn)也起身站到窗邊,道:“這是元國的使臣?!?/br> 與成國比鄰的有許多國家,獨元國與成國勢均力敵,小糾紛不斷,明面上還是友好往來。 這次先帝駕崩,小皇帝登基,消息送到元國國都花去數(shù)月,元國再籌備來賀,又要數(shù)月,一來一往的索性就趕上太后娘娘的壽辰了。 薛池是不知道這些的,只管看著這些人的服飾。 時謹(jǐn)目光一掃,便發(fā)現(xiàn)這一行共五十八個人,除了十個女子,兩個瘦弱一些的中年男子,其余全是身強體壯的青年。隊伍后頭的馬車行駛遲緩,像是負(fù)重過度。 正這時,路邊有兩個打鬧的孩童,其中一個孩童被推了一下,跌跌撞撞的撲在了路中間,正擋住了隊伍的去路。當(dāng)頭一個男子低下頭瞥了一下這孩童,這孩童居然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男子彎下腰,將這孩童拎了起來,這孩童哭得越發(fā)厲害起來。還好這孩子的家人趕了過來,一把抱起孩子走了。 青書不由道:“這孩子是摔疼了吧,快些找大夫看看才好?!?/br> 薛池偏了偏頭:“我覺得他是被嚇的?!?/br> 青書道:“沒人嚇?biāo)???/br> 薛池也說不清楚,只好搖了搖頭,一抬頭正見時謹(jǐn)在斜眼看她,眼角微微的挑著,也不知道怎么的,平凡的面容硬是有些風(fēng)流的感覺,薛池瞬間就覺得面上有些不自在。 等到隊伍走過,薛池回到桌前將涼下來的半盞茶喝了,起身告辭。青書重紫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感覺到了,這樣與男子會面飲茶,兩個丫頭想攔又不敢攔的,還是早些走,別為難人了。 時謹(jǐn)也不阻攔,將人送至了門口。 薛池一直覺得嗓子不舒服,也沒心思再閑逛,便打道回府,馬車才要動,外頭就有個女子道:“是薛姑娘的車駕嗎?” 薛池挑起了車簾,見外頭立著個綠衣的小姑娘,她微笑著走近幾步靠近車窗,將手中一個瓷瓶遞了過來:“婢子綠姝,我家主人說姑娘嗓子不適,讓送來一罐玫瑰露,姑娘用來沖溫水飲用,最是滋潤嗓子了?!?/br> 薛池心下一動,便知是時謹(jǐn)了。不由覺得妥帖,笑道:“替我多謝你家主人?!?/br> 綠姝笑著退下了。 薛池拔了塞子,捧著嗅了嗅,一股醇厚的香味沁人心脾。 重紫在旁邊跟著聞著點子味,一本正經(jīng)的說:“比信姑姑的香?!?/br> 薛池并沒放心中,只以為她湊趣。 她們說的信姑姑就是信娘,信娘那是小曹氏奶嬤嬤的女兒,一起受過這許多罪。原先被困小院中,小曹氏拿信娘出氣的時候不能說沒有,但回了伯府后倒是極優(yōu)待的,明面上自然是對薛池這個便宜女兒更好,但實際上信娘在小曹氏心里的地位怕還要在薛池前頭。 因此小曹氏從宮中和榮恩公府得來的東西,各種頭面首飾自然是偏著薛池,但各種吃食滋養(yǎng)的東西卻是偏著信娘。信娘的玫瑰露自然是小曹氏給的,小曹氏的東西又來自宮中和榮恩公府,時謹(jǐn)給的還能更好不成? 但是……薛池忍不住又深嗅了一口,真的好香呢! 她捧著瓷瓶回了府,美滋滋的讓人沖了一杯來喝,只覺得又香又甜。 伯夫人大曹氏在這一役中被小曹氏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咬了牙把銀錢墊上了,竟似生生被人從心頭剜了塊rou一般,大病了一場。 待到休養(yǎng)了一陣,琢磨著融家也要臉面,橫豎不致休妻,這件事便也這般翻過去了,而她為了融語淮和融妙兩個孩子,卻也不能讓府里從此都落到小曹氏手中,只得重新打起了精神來。 而小曹氏此時雖不是融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但滿府上下誰也不敢不將她放在眼中。 大小曹氏兩人掐起架來,一時府中人心浮動,發(fā)現(xiàn)兩頭討好就是兩頭得罪,一時鬧哄哄的忙著站隊。 正這時又鬧出一件事來。 原來小曹氏和薛池回平城途經(jīng)離城之時,曾遇山匪。這事雖則一直瞞著,不敢教人知道薛池曾讓山匪劫走過,但當(dāng)時的離城知府趙大人是個知情人,還遣人搜救過薛池。后頭小曹氏人雖走了,卻留下話委托趙知府繼續(xù)緝拿山匪。 趙知府因想與融伯府攀上關(guān)系,便十分賣力,這許久以來都假借了名目暗里繼續(xù)緝拿山匪,不曾放松。這一日查得了內(nèi)情,便遣人從離城快馬過來送信。 正是這來信又在融伯府掀起了軒然大波。 趙知府擒著了匪首,經(jīng)過一陣拷問,終于供出這件事乃是被人指使。趙知府在信中詳細(xì)的描述了這指使之人,雖說壓著竹笠遮了半張面,但衣著、身形、口音竟被趙知府都細(xì)細(xì)的逼問出來了。 這事怎么看怎么不尋常,先前還以為不過是倒了血霉,現(xiàn)在一看,是針對性尋仇啊! ☆、第50章 寶石 小曹氏的仇人,別無第二家分號,非大曹氏伯夫人莫屬。 因趙知府來信說匪首落草之前乃是泰郡人氏,竟一下確認(rèn)了指使之人是泰郡九江一帶的口音,這也是陰差陽錯了。又說出這指使之人身長不過五尺,體格矮短肥碩。 融府中人心中一琢磨,大曹氏的母親正是泰郡九江出身,她的陪房中有個管事叫周錢的,一向極少往府上來,但也不是沒人見過,細(xì)細(xì)想來卻正是這般身形。 一時眾人閉口不言。 小曹氏卻不肯放過,立時更衣到了碧生堂要請老夫人做主徹查此事。 小曹氏私庫失竊之事才了,消停了沒兩日,這又鬧將起來了。 小曹氏一口一個要報官,老夫人是壓著不許的,她心中也相信大曹氏干得出這樁事來,但再怎么篤定,也絕不可能把這樁事揭露出來讓外人看了笑話。 不單小曹氏身邊的人義憤填膺,薛池也是氣炸了,想她被劫之時真是又驚又怕,還迫不得己殺了人,有心理陰影的好嗎?當(dāng)下拍著桌子道:“什么家丑不外揚?告就告了,只要惡人得懲,咱們便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又如何?旁人說得再熱鬧,一年半載也就過去了,也不少咱們一塊rou,怕什么?” 小曹氏拿個簪子,正用簪尾調(diào)著胭脂,聞言只挑眉笑了笑,并不抬眼。信娘正端了個紅紋白瑪瑙子進屋來,里頭放著一碟子紅彤彤的荔枝,她人在門口便聽到了薛池的話語,卻并不附合,只是低垂著眉眼走近,將碟子放到桌上。 薛池眼角一瞥,見信娘的手居然有些發(fā)抖,使得碟子在桌上磕出了聲響。薛池便一手握住了信娘的手來:“哎,怎么了?” 小曹氏沒抬眼,柴嬤嬤倒啐了一口:“她就是個閉葫蘆,只會氣得直哆嗦,卻半句話也不會說。” 薛池本來橫眉豎目的,一下又笑開了,拉著信娘的手搖了搖:“好信娘,很不必這般替我著惱,我自會出這一口氣,啊。”她的音質(zhì)很清澈,比旁人多幾分爽朗,微揚的尾音帶著股安撫的意味。 信娘聽入耳中,看了一眼她璀璨的笑臉,便也抿唇笑了笑,緩聲道:“……還是算了,別惹事……” 柴嬤嬤的三角眼一橫,搡了她一把:“我就看不得你這樣的面人,什么叫算了?” 薛池道:“正是!憋氣會得癌的知不知道?做什么賢良人?有氣就撒出來,讓別人不好過,自己才痛快了,自是身康體健了,最末才能取得絕對勝利!” 小曹氏等人是早知她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此際也忍不住問:“‘捱’為何物?” “呃——,一種無藥可醫(yī)之病癥……” 小曹氏蹙眉道:“莫非是無藥可醫(yī),只得苦捱至死,是以為‘捱’……”。 柴嬤嬤恍然大悟:“大姑娘可真會亂取名?!?/br> 薛池哈哈笑著:“……要這么說,也可以?!毙闹袇s道:總算知道牽強附會是怎么來的了。 小曹氏和大曹氏年底撕逼大戲,現(xiàn)在是小曹氏徹底占了上風(fēng),雖然老夫人不許鬧到外頭去吧,但在家中關(guān)起門來,那都是和顏悅色安撫小曹氏,橫眉怒目冷暴力大曹氏的。 融伯更是自當(dāng)免費牛郎,日日以身體來安撫小曹氏。 簡直沒有薛池沖峰陷陣的機會,薛池琢磨琢磨目前要緊的事,倒是替太后準(zhǔn)備壽禮了。先前老夫人讓薛池同府里的各位姑娘一起給太后繡個屏風(fēng),讓薛池給推了,后來小曹氏借著讓薛池單備一件壽禮引出私庫失竊一事,鬧到后頭徹底把壽禮給耽擱了。 不管怎么說,太后和小皇帝對薛池都不錯啊,薛池想來想去,只得動用自己的秘寶了。雖說她的秘寶在現(xiàn)代不值錢,一堆玻璃合成寶石罷了,但帶著它們穿越了空間,以物以稀為貴這個角度來說,怕是比真正的寶石還珍貴了。 當(dāng)下她回了房,讓幾個丫頭在門外站著不許進來,自己到屋里將自己從現(xiàn)代帶來的一堆物件給翻了出來,從中間挑出來一套藍(lán)色的合成寶石來。這套寶石是多切面方形的,一套有七顆,最大的那顆有個麻將牌大小,其余六顆分成三對,大小依次遞減。這原先就是從一條超夸張的歐美風(fēng)項鏈上撬下來的,簡直是閃閃發(fā)光。薛池又把之前收人家見面禮中幾個赤金的首飾拿了出來,一起拿個荷包裝了。再把其余東西藏回了原處。 她揣著東西,領(lǐng)著幾個丫頭就要出門,到了大門口,就見個婆子笑瞇瞇的在門口站著,見薛池走近便福了福身:“老婆子見過大姑娘?!?/br> 薛池看她一陣,認(rèn)出是老夫人屋里服侍的,叫什么名倒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