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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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和愁苦娘蹲下去挖坑了。 薛池心中警醒著:可不能真睡著了啊。但她本來就受了傷精力不如平時,這兩人挖坑的聲音又很機(jī)械枯噪,心大的薛池在這種聲音的催眠下居然真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天亮,薛一下驚醒,她撐著坐起來第一時間就是去看坑挖得怎么樣了。 晨光從窗外照入,房中的情形比昨天晚上看得要清楚。 墻面略有些發(fā)黃,家具是一整套的,并沒有什么擺設(shè),簡單而整潔。就只有屋中堆著的一堆泥土非常礙眼了。 這堆泥土已經(jīng)堆壘得非常高了,看不到老太太的和愁苦娘的人影,但挖掘的聲音還在。 薛池下了床,感覺身上的痛消了不少。 她走到坑邊一看,這坑已經(jīng)有一人深了,老太太和愁苦娘蹲在坑里挖,又被邊的土堆一擋,所以才會看不著。 她走近遮了光,一下就被老太太發(fā)現(xiàn)了。 坑底放了個凳子,老太太踩著凳子往外爬,愁苦娘就在下邊托著她。 好容易兩人都上來了,一身灰撲撲的。 兩人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往外走。薛池要跟上,門啪的一聲在她面前關(guān)上,差點沒拍著她的鼻子。 薛池摸了摸鼻子,轉(zhuǎn)身看了看被錦被包著的那位。 她就這樣保持一個姿勢在地上躺了一夜,相信她還只是睡著了的話,薛池覺得自己就不正常了。 薛池心里有點發(fā)寒,昨天晚上猜她死了,好歹沒證實,屋里也有兩個大活人,但現(xiàn)在就剩一人一尸,能不害怕嗎? 薛池雙手合起來:“你別嚇我,我命比黃連還苦呢,再說也不是我害死你的……” 說到這句她遲疑了,因為她走得近了一點,她看到地上這女人的額頭上也包了紗布了,像是受了外傷。薛池想起以前看的新聞:某某跳樓,自己沒死,把樓下路人給砸死了。 說起來昨天她是從天而降的啊,媽蛋,那白棚子底下有沒有人她不知道,她感覺是沒有砸到人,但那輛自行車有沒有砸到人就不好說了,她是自行車的主人,車子砸死人了,這賬也得算到她身上吧? ☆、第2章 埋尸 密室,艷尸。 薛池心里發(fā)虛,連著后退,一直退到了墻邊。她下意識的就抵在墻壁與衣櫥的夾角中蹲了下來,雙手環(huán)臂。 眼角的余光總像有影子掠過一般,定神去看卻什么也沒有。 薛池嘆了一聲,苦笑著說:“我們倆沒這么倒霉吧?這種機(jī)率的事也能遇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賬我也認(rèn)了……不過,我們商量商量,殺了我你也償不了命,要不你顯顯靈,提幾件事讓我去干,幫你了了心愿什么的,你看成不成?”嘴上是這么說,卻忍不住全身緊緊的縮了起來,神經(jīng)繃得緊緊的,連自己粗重的呼吸也聽得清楚,過了好幾分鐘——還好,那床錦被紋絲不動。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這聲音驚得薛池一下跳了起來。 美人、愁苦娘和老太太都走了進(jìn)來。 薛池大大的松了口氣,居然覺得背心發(fā)涼,原來是不知不覺間出汗了,她呵呵的笑了一聲,擦了擦額上的汗。 美人目光有些疑惑的看了薛池一眼,隨即她就收回了目光,走到坑邊靜靜的站著,輕聲的說了幾個字。 老太太和愁苦娘神情嚴(yán)肅,老太太拿了個香爐放在炕邊,點了三柱香,她和愁苦娘一起跪下,對著被錦被包著的那人磕頭,嘴里念念有辭。 過了一會,又去看美人,見美人又點了點頭,兩人便起身上前,和愁苦娘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把那錦被包著的女子抬了起來,走到坑邊,兩個盡量小心的彎下腰探入坑中,直到快要一頭栽下去了這才停止,小心的松了手,讓被錦被包著的女子落入坑中。 薛池早猜過挖個坑是要埋尸,但真到了親眼看見,心里也是不得勁,處處覺得詭異。 老太太捧了一疊紙錢給美人,美人沉著臉,抓起一把往坑中一灑。 老太太和愁苦娘也跟著灑紙錢。 美人彎下腰,抓了一把土,泥土從她指縫中漏下,沙沙的落入坑中。 她半閉著眼,微仰著頭,唇角緊繃的線條一點一點的松開,似悲傷,又似如釋重負(fù)。 一把土灑完,她抬著的手緩緩落下,眼角沁出一滴晶瑩的淚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老太太和愁苦娘半垂著頭,待美人走出屋子,才各自拿了工具往坑中填土。兩人一臉悲傷哀戚,薛池看得也不敢出聲打攪。 過了一刻兩人將坑填平,多出來的土愁苦娘掃到箕畚中分?jǐn)?shù)趟運了出去,老太太則端進(jìn)來一盆黑糊糊流質(zhì)的東西,澆到地面,再把青磚安回去,用力踩平。 兩人直挺的默默往一邊跪下,開始往火盆中焚燒紙錢,漸漸的空氣中彌漫起一股焦味,黑色的紙灰隨著兩人行動間帶起的風(fēng)飄散出來,落了一地,像有些可怖的黑蝶密密的布滿地面。 薛池看到這里,實在忍不住了,她語速急切的:“抱歉,我尿急?聽得懂嗎?尿急?在那里上洗手間?呃……是如廁?” 愁苦娘、老太太抬起望著她:………… 薛池急死了,指了指肚子,捂住,原地打轉(zhuǎn)。 老太太像看明白了,悲戚的面上露出兩分鄙視之意,站起來轉(zhuǎn)身出去。 薛池急了,上前兩步想跟出去,愁苦娘趕緊沖上來兩手按住了她的肩。 愁苦娘的手比尋常女子更大些,一點也不柔軟,yingying的鉗住了薛池。 薛池火大,沖動的握住了她按在自己肩頭的一條臂,向前趨進(jìn)兩步,再轉(zhuǎn)身將愁苦娘一背。雖然腹疼頭疼讓她有點使不上力的感覺,但她仍是咬緊了牙勉力的將愁苦娘過肩一摔。 她先天身體素質(zhì)就很好,一直以來也從來沒有嬌養(yǎng)過,體力比同齡人都要強(qiáng)。旅游區(qū)有個游泳教練,原來又當(dāng)過健身教練,據(jù)他自稱甚至還當(dāng)過武術(shù)教練。接觸得時間長了,他在玩笑之間也教過薛池幾招防身大路貨,耐何薛池天賦異稟,居然憑此撂倒過好幾個男同學(xué)。 愁苦娘驚訝的啊了一聲,是驚訝,而不是很痛苦,畢竟薛池受了傷,力氣有限。 薛池嘶著聲站直,擦了擦額上又冒出來的冷汗。轉(zhuǎn)過頭,看見老太太扶著美人走進(jìn)來,目瞪口呆的正看著這一幕。 薛池眼珠一轉(zhuǎn),想著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就覺得腰上一緊,正在傷處,一陣劇痛頓時讓她全身一虛。原來是愁苦娘爬起來死死的從背后箍住了她的腰。 薛池流著汗,虛弱的說:“……尿都要出來了……” 美人面色陰沉的看向薛池。 薛池呻|吟:“誰穿越也不帶這樣不人道的啊,人、有、三、急——”聲音像是在嗓子中嗚咽著:mygod,十幾年沒尿過褲子了,一朝回到三歲前??! 美人突然開口發(fā)出個短音節(jié):“#?!?/br> 薛池抬眼看她,痛苦的:“???”多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只是在心里痛呼:姑奶奶,你知道我聽不懂??! 美人堅定的重復(fù)了一次:“#?!?/br> 也許是感覺到她的痛苦,愁苦娘將手稍稍松開了些。薛池呼了口氣,斷斷續(xù)續(xù)的哼哼:“我的天,一會教你中文,現(xiàn)場學(xué)習(xí)‘尿’這個字……” 美人:“#?!?/br> 薛池受不了了,像垂死的獅子掙扎著發(fā)出最后一吼:“#,#!你復(fù)讀機(jī)啊!” 沒想到美人卻點了點頭,向老太太挑了挑下巴,信娘也連忙松開了手。 老太太朝薛池招了招手,薛池心中一動,捂著肚子連忙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 一走到外面,薛池眼前一亮,原來是個小花園,雖然很小,但也很別致,花木錯落有致。正中間搭著白棚,看起來就像薛池壓垮的那個,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又支起來了,看不出痕跡。薛池來不及多看,被尿憋得趕緊竄到老太太身后,但老太太卻不緊不慢的,帶她走過了三四間屋子,這才指著邊上一間單獨的小屋子。 薛池沖了進(jìn)去,就看間中間有個暗紅色的木桶,桶上面有個架子讓人可以坐著,她決定這一定要是尿桶,趕緊上前去解決了。 一時間只覺得仿佛又活了一回,全身一松。 她閉著眼舒了口氣,這才睜開眼打量起來:這應(yīng)該就是古代的洗手間吧,淡淡的有點異味,但也不是很難聞。整體干凈整潔,一邊有個木架,下邊三腳支著,半中腰架了個桐盆,再上邊有個t字木架,搭了塊素白布巾。旁邊放了個青色大水缸,水面上漂著半個葫蘆瓢。薛池過去從水缸中舀了水洗手擦干。蹣跚著走了出去,老太太正在一邊等她。 老太太領(lǐng)著她往回走。薛池這才有心情看仔細(xì),白棚子下頭放著個烏沉沉的條狀物,像是棺材。 有棺材不用,要這樣鬼祟的用被子包了埋在屋里? 薛池看了看前邊的老太太,又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想要逃跑,但一抬眼,就看到林蔭后露出的墻來,她驚訝的四處一打量,才發(fā)現(xiàn)絕對不低于兩米高的圍墻,似乎將這小院子團(tuán)團(tuán)的圍住了。 這就不好辦了,只要出不了這墻,對方有三人,在這小院子里隨便一搜就能找到她,何必做無用功。 薛池嘆了口氣,繼續(xù)跟著老太太走了。 等走到屋里,就看見美人坐在桌旁,愁苦娘不見人影。 老太太拉了薛池過去,推推搡搡的,讓她在旁邊站好,離得近了,薛池才聞到美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說不出品種,卻非常自然怡人,并不像是香水之類的人工香味。 美人輕輕的蹙著眉間,目光落在地上。薛池順著她的視線一看,原來是埋尸的地方。 半晌美人嘆了口氣,薛池只覺得如果是自己以前班上那幫糙男生,只怕都要被這美人一口氣嘆化了,一個個都會打了雞血似的上來勇躍求分憂解難。 就是她這個女漢子,這會也不敢發(fā)出聲音,怕打攪了她。 過了一會,愁苦娘端著個托盤進(jìn)來了。 薛池眼前一亮,老遠(yuǎn)就聞到香味,肚子配合的咕咕叫起來。 薛池滿意的看了美人一眼:就憑這咕咕叫聲,不用我再說廢話了吧。 愁苦娘往桌上放了一碗粥,一碟子金色卷狀食物。還有一碗東西黑乎乎看起來像是藥汁。 薛池左右看了一圈,見她們都在盯著自己,雖然心里有點發(fā)虛,但肚子餓啊,她試探的伸出手去拿粥碗里的勺子,卻被老太太一伸鐵爪給鉗住了。 美人纖纖玉指指了指藥汁:“*?!?/br> 薛池愣了愣。 美人繼續(xù)道:“*?!?/br> 薛池瞬間明白,復(fù)讀機(jī)又來了。她試探的跟著重復(fù)了一下:“*?!卑l(fā)音有點不準(zhǔn),美人搖了搖頭,又重復(fù)一次,直到薛池發(fā)音準(zhǔn)了,老太太這才端起藥送到薛池手里。 薛池盯著藥看了一陣:麻蛋,費這么大勁,總不至于要毒死我吧?趁她睡的時候給個安樂死不是更好? 這么一想,她就捏著鼻子將藥一口灌了下去。 一口干完,苦得眼睛鼻子都皺到一起,恨不得立即灌半碗粥沖一沖味道。手剛伸出去,老太太一下又鉗住她的手腕了。美人繼續(xù)淡定的指了指粥:“%*?!?/br> 薛池已經(jīng)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了,趕緊跟著學(xué)了起來,只是心里直嘀咕:“怎么感覺把我當(dāng)狗在這調(diào)|教呢?” ☆、第3章 識時務(wù) 自古有云: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薛池在成長的過程中學(xué)會了要堅強(qiáng),也學(xué)會了不得不適應(yīng)環(huán)境。 所以雖然這三人行動詭異,可薛池對現(xiàn)境一頭霧水,又沒有明顯的感覺到她們的惡意,所以也是十分配合。 美人端著杯茶,神情淡然,慢條斯理的教薛池一些詞匯。 薛池拿出考前沖擊的勁頭,努力的學(xué)習(xí)著。 老太太和愁苦娘退了下去,過了一會再來時像是洗漱換過衣裳了。正好薛池也吃了個半飽,還要再吃,美人似乎對她的食量不滿,微微露出點臉色,愁苦娘趕緊上來就把碗碟收走了。 老太太強(qiáng)行鉗住薛池的手,拉到美人面前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