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太傅的日常、奮斗在七十年代、我有特殊做夢技巧、強續(xù)前緣(誓不做填房)、將軍夫人鬧離婚(重生)、重生之我要逆襲!、古代養(yǎng)娃寶典、我有特別的臥底技巧、暖妻成癮、老婆一覺醒來不高冷
吳三磊腦子一懵,本能地彎腰向后躺去,水桶般粗壯的腰卻無比柔韌,單手握住一棵樹,閃躲到了另一邊。 “得罪了?!毖言辣?。 吳三磊也有些震驚,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了那兩招功夫,可沒想到情急之中,竟然能再使出一回。 楚淵這回卻看清楚了,是西南府的功夫,一招雨落楊花,一招皓月清風。 “皇上?!眳侨诮z毫不見氣喘,心底卻忐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過關。 “方才那兩招,是誰教你的?”楚淵問。 吳三磊道:“是個老人,他當時穿得破破爛爛,頭發(fā)也臟,比難民還不如。在街上買吃食被人嫌棄,我便給了他一個包子?!倍鳛閳蟪?,那老頭在狼吞虎咽吃完包子后,教了他兩招功夫,一招用來殺人,一招用來防身。 十多年前路過濟南,破破爛爛的老頭,會西南府的功夫,更重要的是,頭發(fā)蓬亂,不肯梳頭。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楚淵算了算,恰好是自己南下遇刺,被南摩邪所救的時間。 “出了什么事?”段瑤捏著半塊點心,也好奇擠過來看熱鬧。 楚淵問他:“收徒弟嗎?” “???”段瑤沒反應過來,“收誰做徒弟?” 楚淵伸手一指。 段瑤順著看過去,目眩神迷。 吳三磊老實了半輩子,這回卻機靈了,管他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是不用當挑夫了。 于是他當機立斷,跪地咣咣咣磕了三個響頭,將地皮也砸出坑,聲如驚雷過耳:“徒兒拜見師父!” 第一百二十三章 西南府 要搶藥材還是要搶哥哥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瑤覺得自己有些頭暈。 楚淵道:“十多年前,南摩邪前輩曾教過他兩招功夫?!?/br> “所以呢?”段瑤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壯漢,頭發(fā)硬刺般豎著,黑面加上銅鈴眼,魁梧壯實,跟書里張三爺似的。 “朕方才看他情急之下使出的招式,也算是有些天分?!背Y道,“若是能勤加練習,將來上陣殺敵之時,或許會有大用?!?/br> 聽到“上陣殺敵”四個字,吳三磊眼神熱切,看架勢又想磕頭。 段瑤趕緊制止他,道:“教功夫可以,我不收徒弟?!?/br> “也成?!背Y一笑,對薛懷岳道,“先將他編入先鋒隊中,這一路就暫且跟著瑤兒吧?!?/br> “多謝皇上!”吳三磊大喜過望,他雖不甚了解軍隊編制,但先鋒隊三個字一聽,就他娘的很過癮! 薛懷岳親自帶著人去了文書處,大軍繼續(xù)前行。段瑤倒是并未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眼瞅著就要回西南府,要做的事情多了去,而且還要額外擔憂金嬸嬸,若是沒忍住現(xiàn)在就在府中掛滿了紅綢緞,可如何是好。 晚些時候大軍駐扎山林,生火做飯就地歇息。吳三磊一口氣吃了八碗面,還說只是半飽,楚淵聽到后笑道:“若不多殺幾個敵人回來,朕可算是虧了?!?/br> 吃飽肚子后,吳三磊惦記著段瑤,一路尋了過來。 段小王爺雙手托著腮幫子,正在火堆邊發(fā)呆。 “師父!”一聲呼喚如同炸雷,段瑤被嚇了一跳。吳三磊也覺得自己嗓門太大,不太好,于是又小聲重叫了一回,“師父?!?/br> “我可不是你師父?!倍维幷酒饋恚霸趺?,要練功夫嗎?” “現(xiàn)在能練?”吳三磊趕緊點頭。 “來吧?!倍维巵G掉手里的木棍,帶著他到了一處僻靜的樹林,站定后道,“都會哪些招式,撿個你最擅長的來打我?!?/br> “好嘞!”吳三磊擼起袖子,轟隆隆便沖了過來。他可不怕將面前的少年打飛,這是御賜的師父,功夫定然很高深。 段瑤閃身躲開。 吳三磊一頭撞到了樹上。 一聲悶響之后,碗口粗的大樹晃了兩下,順山倒。 段瑤呆呆張大嘴,他一來沒想到這人這么楞,居然還真往樹上撞,白天嫂子不是說會功夫嗎?二來則是被他的腦袋硬度震住,鐵頭功也未必能有此等神威。 吳三磊倒是沒暈,只有些破皮流血,隨手一抹轉(zhuǎn)身看著他。 “你……沒事吧?”段瑤試探道,“不然去找葉谷主看一下?” 吳三磊粗聲粗氣道:“我沒事,從小就腦袋硬?!?/br> 段瑤:“……” “方才是我沒來得及剎住腳步?!眳侨诶^續(xù)道,“師父可要再試一回?” 段瑤上千看了看他的腦袋,道:“十年前師父教你的那兩招,先放著別練了,我教你一門別的功夫?!?/br> 吳三磊大喜過望,滿口答應。 “瑤兒與那吳三磊一起,也不知在林子里做什么。”葉瑾坐在楚淵身邊,把手里端著的碗遞給他,“飛沙走石的?!?/br> 楚淵笑笑,低頭聞了聞湯碗:“從宮里頭帶出來的?” “嗯?!比~瑾道,“沒時間慢慢燉,不過煮成湯也能喝,解乏氣?!?/br> “這一路辛苦你了?!背Y道,“待到了大理城,好好歇兩天吧?!?/br> 葉谷主嚴肅打量他哥,好端端的,提什么大理城,大家又不算特別熟。王城距離西南迢迢千里,就算見了面完全認不出來,那也是理所應當?shù)摹?/br> 楚淵淡定看著火堆,一口一口喝湯,臉頰被火光映出一片紅。 兩日之后的,大軍抵達大理城外,先鋒官從前頭策馬而回,說西南王已率部在城門外,等著恭迎圣駕。 葉瑾默默握緊拳頭,幽怨看著前方的他哥,走那么快作甚,又沒有席面吃。 沈千楓從身后圈住他,將人抱得很緊。 一來喜歡,二來也是……防搗亂。 楚淵策馬而行,看著大理城門越來越清晰,城門口站著的人也越來越清晰,一時之間心底發(fā)熱,眼底也發(fā)熱。 副官扶著他下馬。 “楚皇?!倍伟自侣暑I眾人上前,躬身欲行禮,卻被他緊走幾步扶住了手臂。 “西南王不必多禮?!背Y聲音很低,有些不可覺察的輕顫。 段白月看著他笑:“嗯?” “咳咳!”葉瑾在后頭咳嗽,溫柳年也跟著咳嗽,畢竟眾目睽睽的,這般兩相對望握住了手就不松開,也不大合適。 段瑤捂住額頭,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哥看上去很饑渴,非常丟人。 楚淵瞬間松開手,耳根染上紅。 “大軍一路勞頓,先進城歇著吧?!倍伟自碌?,“百姓們得知楚軍要來,早就備好了米飯和臘rou,都在街邊候著呢?!?/br> 楚淵點頭:“好?!?/br> 段白月叫來副官,令他與薛懷岳一道,指揮軍隊進城駐扎,自己則是帶著其余人先回了西南府。 楚淵騎馬進城,看著周圍的樓閣青山,覺得陌生而又熟悉。他此時只來過這里兩次,第一次是因為有人中了金蠶線,想躲自己一輩子,又氣又擔心就來找,卻反而被閉門謝客。第二次也是因為同一個人,不聲不響就出了海,想要獨自去解決叛軍。自己聽聞消息后,只好又來找。 開始想著還有些氣,想到最后,楚淵卻又“噗嗤”笑出聲。前后加起來為他荒廢的政務,怕也能擔一個后宮禍國的罪責。 段白月與他并肩騎馬,雖不好明目張膽盯著心上人看,余光卻也一直在留意,見他先是皺眉又是笑,只覺得怎么都招人疼,只恨這段路太長,早知道就該將西南府修在城門口,一來便能領回家。 段瑤一直在伸長脖子看,見西南府門口并沒有張燈結(jié)彩掛紅綢緞,才算是松了口氣。 金嬸嬸帶著其余幾位婆婆嬸嬸,都在院子里候著,特意換了新衣裳,看著很慈祥,完全沒有徒手捏毒蝎的模樣。 “金針婆婆?!背Y自然不會讓老人家行禮,上前扶住她道,“免禮吧?!?/br> 金嬸嬸答應一聲,越看楚淵越喜歡,眉眼好,笑起來也好。就是一直穿著龍袍不好,得換一身喜慶的紅料子。 段白月使個眼色,段瑤連哄帶騙,將金嬸嬸拖回了后院。下人帶著其余客人去客房休息,段白月則是把人直接帶回了自己的臥房。 葉瑾:“……” 進到小院后,楚淵四下看看,道:“這是你的住處?” 段白月從身后抱住他,埋首在脖頸間重重親了一下:“想沒想我?” “沒有。”楚淵躲了躲,“小瑾教了我一路,見著后要說不認得你是誰。” 段白月失笑:“他還沒放過我吶?” 楚淵握住他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手,向后靠了靠:“也不來接我?!?/br> “我倒是想,可若丟下軍務來接你,也不成?!倍伟自聦⑺纳碜愚D(zhuǎn)過來,“關海城到現(xiàn)在也沒消停,楚項似乎派了不少人在那里散布流言,登岸的海匪賊寇也不少,膽子大著呢?!?/br> “如此囂張?”楚淵皺眉。 “就是最近十天的事。”段白月道,“我已經(jīng)派段念帶人前去協(xié)助官府,先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說。” “看來他也知道,這是他最后的機會?!背Y道,“要么活命,要么送命?!?/br> “他可沒有活命的機會,不單單是他,他身邊的人也得死。”段白月捏住他的下巴 ,“這場仗我們一定會贏?!?/br> “那是自然?!背Y笑笑,“打完仗后,還要成親呢?!?/br> 段白月低頭親了他一下。 “方才的金針婆婆,就是瑤兒說年年都要扯紅綢緞的嬸嬸?”楚淵問。 “嗯?!碧岬竭@件事,段白月頭疼道,“說來你也別不信,這西南府擴建過一回,不為別的,就為了放綢緞,還有各色花瓶擺件木頭匾額,全部是金嬸嬸與其余婆婆一道買回來,打算將來你我成親時用?!?/br> 楚淵失笑。 “待你我成親之后,剩下的綢緞開一家媒人行,也夠吃好幾年?!倍伟自聨е氐脚P房,“至少能雇個丫鬟,不用你親自洗米?!?/br> 楚淵道:“即便沒有丫鬟,米也是你來洗。”不管是何種情境,這個問題要說好,很嚴肅。 段白月將他按在墻上,湊近吻住那柔軟的雙唇,不再像先前那般由淺入深,而是一來便激烈火熱。雖說兩人分開的時間不算長,但思念之情卻是半分也未減,反而越發(fā)濃了些。楚淵順著他張開嘴,舌尖與他抵在一起,眼睛閉著,睫毛微微顫抖,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貪戀與喜歡。 段白月最愛便是他的主動,于是索取越發(fā)得寸進尺,手掌拖住他的腰肢,順著慢慢下滑,含住他的耳垂一卷,懷中人立刻便軟了身子。 院外,金嬸嬸正端著一簸箕藥材,坐在門檻上細細挑揀。 葉瑾猶豫著蹲在她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