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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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公公還在想,皇上路上就在說餓,該不該送些吃食進去,結(jié)果在縫里偷眼一瞧,慌得趕緊背對著門站好,又將前來送茶的下人也打發(fā)了出去,叫來御林軍守在外頭,誰都不要進來。 段白月拇指一寸寸按過那白皙的脊背,楚淵皺眉,剛想問他究竟在做什么,卻猛然傳來一陣疼。 “嘶。” 段白月停下手,又在那里輕輕按了按,果真有個小小的硬塊,若是不仔細,誰都不會察覺。 “你拿針扎我???”楚淵問。 段白月將衣服替他穿好,道:“我說了你別怕,不是什么大事,瑤兒與師父來之后,這蠱自然能解?!?/br> 楚淵眉眼疑慮。 “焚星遇見月鳴蠱,便能發(fā)光。”段白月道,“應當是那伙潮崖人在十幾年前進宮時,給你下了蠱?!?/br> “我?”楚淵皺眉,又不自覺伸手摸了摸方才疼的地方。 “說不上原因,不過沒什么事?!倍伟自吕氖郑瑢⑾惹袄先怂灾录毤殢褪隽艘槐榻o他。 楚淵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人就在行宮的偏院里,不過我答應過前輩,無事不會去打擾他。”段白月道,“你可知他是誰?” 楚淵搖頭:“從小到大,這行宮幾乎年年都來,卻從未聽說過住著世外高人。只是我雖不知那老者是誰,卻知道故事里的商人是誰?!?/br> 段白月倒是意外:“嗯?” “是沈家的先祖,就是現(xiàn)在的日月山莊?!背Y道,“那名商人名叫沈柳,當時的武林盟主與他有些交情,不忍見他被官府滿門抄斬,便救下了其子嗣沈落。二十余年后天下大亂,沈落輔佐楚氏先祖打下了這江山,沈家也因此才得以重新發(fā)展壯大?!?/br> 段白月道:“原來如此。” “這在江湖中也不算秘密,只是日月山莊如今是第一大門派,所以無人敢說閑話罷了,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百來年?!背Y道,“當年沈柳在瘋了之后,只說海外有座被海盜遺棄的黃金島,卻沒說潮崖之事,自然也就無人會將其聯(lián)系起來。” “先不要把此事說出去。”段白月道,“將你體內(nèi)的月鳴蠱取出來,才是頭等大事?!?/br> “若是一直不取出來,會如何?”楚淵問。 段白月想了想:“會變呆?!?/br> 楚淵:“……” “逗你的,應當不會有什么大事?!倍伟自滦πΓ爸皇切M蟲無論是哪種,都是以血為食,又不是什么好東西,干嘛要一直養(yǎng)?” “你也知道。”楚淵撥了一下他的鼻子,“那金蠶線呢?” “金蠶線要乖一些,一年只醒一回?!倍伟自麓鸬昧骼?,“所以無妨?!?/br> 楚淵哭笑不得。 “師父與瑤兒估摸明日就會到?!倍伟自碌?,“明晚便幫你將月鳴蠱拿出來?!?/br> “嗯?!背Y點頭,又疑惑,“為何南前輩與瑤兒會與你分開?” 段白月道:“因為我并沒有讓他們跟?!?/br> 但是再不讓跟,也架不住非要跟。 段瑤背著小包袱,高高興興跟在師父后頭走。 南摩邪在路邊買了幾個包子,一邊吃一邊分給小徒弟,道:“注意著些,可莫要讓你那哥哥發(fā)現(xiàn)我們?!?/br> “那是自然?!倍维幍溃懊魅站鸵皆频鲁橇?,我們現(xiàn)在就易容!” “好!”南摩邪贊許。 兩人盤腿坐在樹下陰涼處,還沒等打開包袱,便有人從遠處騎馬而來。 段瑤趕緊捂住臉。 南摩邪舌頭吐得老長,面目猙獰變形。 如此五官全非,應當沒人能認得出來。 來人翻身下馬,道:“南師父,小王爺?!?/br> …… “咳咳?!蹦夏π盎謴驼1砬椋谛⊥降苣X袋上拍了一把。 段瑤問:“要嚎啕大哭嗎?” 來人趕緊制止,道:“王爺并未生氣,反而讓屬下快馬加鞭,請南師父與小王爺速速進城?!?/br> 南摩邪瞬間來了精神:“當真?” 來人道:“王爺似乎很著急?!?/br> 南摩邪狠狠拍了下大腿,著急便說明有事情,有事情是好事啊,最近恰巧閑得慌。 日頭一點一點落下山,北行宮內(nèi),段白月正在陪著楚淵吃飯。萬歲爺御駕親臨,地方官自然要設宴款待,不過四喜公公知道皇上在此等場合向來不會吃什么東西,于是便特意叮囑廚房做了些平時愛吃的小菜,在宴席后送到了房中,又加了不少葷腥,為了更合西南王的胃口。 楚淵咬了一口肥厚的紅燒rou,拌著油吃米飯。 段白月問:“魚要不要?” 楚淵點頭。 段白月喂他一筷子,笑道:“胃口怎么這么好?” 楚淵道:“不是胃口好,是若我不吃,你又要絮絮叨叨半天?!?/br> 段白月哭笑不得:“絮絮叨叨?” “當真沒胃口,但沒胃口是因為天氣熱,不是因為什么月鳴蠱。”楚淵道,“就算是有,都十幾年了,也沒覺察出有什么。” “你能如此想就最好?!倍伟自掠纸o他夾了一塊排骨,“但飯還是要好好吃,這個不膩,試試看?!?/br> 楚淵實在很是好奇:“西南府平日里吃菜嗎?”看上回瑤兒也是,只吃rou,一點青菜都不夾。 段白月道:“若是有你在,我找十八個廚子,天天變著花樣做青菜?!?/br> 楚淵用筷子尾敲敲他:“貧!” “若是不信,那你先將這句話記住?!倍伟自碌溃按綄碓倏?,我能不能做到便是?!?/br> 楚淵慢悠悠咬了口排骨:“也好?!?/br> 這一路舟車勞頓,好不容易到了行宮,總算可以休息一個月。晚些時候躺在大床上,楚淵動都不想再動一下。 段白月將人抱在懷中,手時不時便要在背上按按,楚淵剛開始還不管他,后頭便開始躲:“住手!” 段白月道:“忍不住。” “癢癢,又疼?!俺Y道,“先前不知道還好些,現(xiàn)在一碰就難受?!?/br> “明日師父與瑤兒就會來?!倍伟自碌溃敖裢硐冗@么睡?!?/br> “南前輩又要戴面具嗎?”楚淵問。 段白月頓了頓,道:“不戴也成,但我先說一件事,你不許生氣。” 楚淵皺眉:“那可不一定。” 段白月:“……” “說,有什么事瞞著我?”楚淵揪住他的衣領。 段白月實在頭疼,卻又不能一直瞞著,于是只好道:“先前你在瓊花谷中遇到的那個白來財,便是家?guī)?。?/br> 楚淵果然一楞。 段白月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給他。 楚淵在黑暗中幽幽看著他,道:“早有預謀啊?!?/br> “我可當真是無辜。”段白月道,“師父這回從墳里跑出來,連西南府都沒回,徑直便去找了葉谷主,就連我第一回碰到他,也是在瓊花谷那次。” 楚淵在被子里踢了他一下。 “我對你的這點心思,瞞得過其他人,可瞞不住師父。”段白月握住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親,“他比我還著急,日日都想著要辦喜事,隔三岔五就要煮紅雞蛋?!?/br> 楚淵失笑。 “師父那人的性子,你相處久了便會知道,沒人能看清他心中所想?!倍伟自碌溃安贿^對我和瑤兒是真好,豁出命的好?!?/br> 楚淵道:“我自然不會生前輩的氣?!?/br> 段白月道:“那就好。” 楚淵道:“生你的氣。” 段白月大感不公:“為何?” 楚淵道:“不為何?!?/br> 段白月:“……” 楚淵轉(zhuǎn)身背對他。 段白月貼過去,將人圈入自己懷中,用下巴蹭了蹭。 楚淵揚揚嘴角,懶洋洋道:“困。” “睡吧?!倍伟自碌?,“明早醒了,便不許再生氣了?!?/br> “那可說不定?!背Y閉上眼睛。 段白月笑笑,低頭在他發(fā)間落下一個親吻。 楚淵整個人都蜷在他懷里,一刻都不想分開。 先前橫眉冷對,是怕越陷越深,也是因為他忽近忽遠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只是這一段時日朝夕相處,卻越來越能看懂他的心,有些事情早已瞞不住,那便也不想再瞞。 就算依舊不敢奢望將來,能有此時片刻安穩(wěn)也好,至于以后,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兩人十指相扣,一夜也未曾分開。 第二天白日里,依舊是絡繹不絕的地方官員,要報這個報那個。段白月獨自一人在寢宮,閑來無事一直睡大覺,直到楚淵回來方才起床。 “懶?!背Y道。 “有皇上養(yǎng)著我,自然要懶?!倍伟自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br> 楚淵道:“今日又有地方官參了你一本?!?/br> 段白月抽抽嘴角:“來這里都躲不過,誰?說出來去揍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