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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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當(dāng)日,西南府到處都是紅燈籠,南摩邪笑容滿面坐在太師椅上等茶喝——雖說他沒教過趙五功夫,但好歹輩分在,所以也就理所當(dāng)然占了回便宜。 “大哥。”席間,趙五道,“多謝?!?/br> 段白月笑著拍拍他:“成了親便好好過日子,爹與姨娘泉下有知,也定會欣慰萬分?!碑吘购貌蝗菀祝诺昧诉@么個老實憨厚,一到年紀就乖乖成親的好兒子。 在趙五成親后沒多久,漠北眾部族便率軍南下,西北之戰(zhàn)正式拉開。楚皇御駕親征,諸多江湖門派亦合力抗敵。至于西南的戰(zhàn)事,則是悄無聲息平復(fù)下來。 南邊的百姓個個都很是吃驚,虛張聲勢鬧了好幾個月,怎么說和談就和談,楚皇連個大臣都沒派,就已經(jīng)熄了戰(zhàn)火。不過同時也很是高興,畢竟沒有誰會喜歡打仗打到家門口,還是安生過日子比較重要。 秦少宇既是人在西北,趙五自然也想過去相助。墓xue內(nèi),南摩邪道:“明著是幫追影宮,實際上卻是在幫你那心上人,派個弟弟過去,你不吃虧,將來還能借機討便宜?!?/br> 段白月:“……” 不過當(dāng)日下午,金嬸嬸便歡天喜地,吩咐府里的廚子煲湯熬藥。 因為花棠有了身孕。 “得?!蹦夏π奥動嵑笥职β晣@氣,“這速度,你怕是再來十匹火云獅都趕不上?!?/br> 段白月坐在冰室中,覺得自己或許會再次走火入魔。 為何別人家的師父都生怕徒弟在運功時被干擾,偏偏自己就遇到如此一個話嘮? 西北戰(zhàn)局波詭云譎,楚淵第一次御駕親征,要學(xué)的事情不算少,幸好身邊之人大都能幫一把,也能得個喘息的機會。 這日午后天氣正好,楚軍大營中,一個紅衣女子正在晾曬草藥,衣著火辣妖嬈,顯然不是中原人,是隨部落族人一起前來給先鋒隊將士治傷。 “朱砂姑娘?!背Y走上前。 “皇上。”那女子聞言轉(zhuǎn)身。 “可有時間?”楚淵道,“朕有些事情,想要向姑娘討教。” “自然?!敝焐鞍咽窒锤蓛簦瑢⑺屵M了自己的營帳,“皇上想知道什么?” “姑娘既是大漠游醫(yī),精通巫毒之法,不知可聽過金蠶線?”楚淵問。 “嗯?!敝焐包c頭,“聽是聽過,卻不算熟,也沒見過?!?/br> “無妨?!背Y道,“把知道的說出來便是?!?/br> “金蠶線是苗疆毒物,狡猾至極,一旦鉆入血脈,便很難再將其除去。”朱砂道,“每年醒一回,喝飽了血便會繼續(xù)沉睡,而一旦其蘇醒,中蠱之人便如同萬蟻噬心,生不如死。” 想起當(dāng)日段白月蒼白的臉色,楚淵不由自主便握緊右手。 “金蠶線生長速度極其緩慢,前頭十幾年或許沒什么,只是若不管不顧,任由蠱蟲在體內(nèi)長大,只怕沒人能撐過二十年?!敝焐暗?,“皇上為何突然想起問這個?” “可有藥能解?”楚淵聲音有些沙啞。 “據(jù)說有,天辰砂?!敝焐暗溃安贿^我連金蠶線也沒見過,天辰砂是傳說中才有的藥物,就更不知在何處了。皇上若是還想知道更多,葉谷主或許能幫上忙,若是連他都不知道,就只能去西南王府問問看了,畢竟是南邊才有的東西?!?/br> “若是連西南王府都無計可施呢?”楚淵繼續(xù)問。 “那就只有再往南找?!敝焐暗?,“我曾聽族里的老人說過,在楚國以南有個翡緬國,又稱為巫國,本就擅長這種毒物,應(yīng)該會有幫助。” 翡緬國。楚淵點頭:“多謝姑娘?!?/br> 回到營帳后,恰好四喜正在整理書桌,楚淵便問了他一句。 “翡緬國?”四喜公公搖頭,“據(jù)說神秘得很,全國都住在林子沼澤里,沒人見過。” “哪里會有這樣的國家。”楚淵失笑,“若是當(dāng)真讓百姓住在沼澤里,只怕三天就會亡國?!?/br> 四喜公公道:“皇上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么。”楚淵問,“酒還有嗎?” 四喜公公趕忙下去拿。 身為帝王,楚淵的日子當(dāng)真是節(jié)儉,行軍打仗一件多余之物都沒帶,若非要說特殊,便只帶了三壇緋霞。 酒很甜,喝完便能安眠。 西南府中,段白月也靠在窗前,仰頭飲盡杯中雪幽。 往后數(shù)月,不斷有戰(zhàn)報送來王府。 楚軍一路勢如破竹,先攻喀默河再破云罕州,叛軍營地離奇生起大火,當(dāng)晚火藥爆炸聲幾乎震破蒼穹,楚皇乘勝追擊,對方四散潰逃,紛紛跪地請降。 自楚先皇起便連綿不絕的十年西北紛亂終獲大捷,漠北部族被徹底驅(qū)逐。蜿蜒曲折的國境線上,是千萬大楚男兒用血rou之軀鑄成的如鐵邊防。 楚軍浩浩蕩蕩大勝而歸,西南軍也暗中分批折返。百姓都在說,當(dāng)今皇上可當(dāng)真了不得,第一場仗便打得如此風(fēng)光。 花棠順利產(chǎn)下一對雙胞胎,胖乎乎的,段瑤天天笑呵呵跟在后頭轉(zhuǎn)??吹媒饗饗鹦捏@膽戰(zhàn),生怕他會突發(fā)奇想給侄兒送條蟲。 段白月的內(nèi)傷也逐漸痊愈,雖說金蠶線依舊無法根除,不過卻也暫時蟄伏了回去,至少在余下一年內(nèi)不會再有影響。 這日又有宮中密報傳來,說楚皇派出使臣,去了翡緬國。 …… “翡緬國?”段白月疑惑,“去那里做什么?” “這還用說?”南摩邪斜眼。 “師父知道?”段白月依舊不解。 南摩邪提醒:“聽說那翡緬國的國主,生得甚是高大英俊?!?/br> 段白月:“……” 南摩邪感慨:“貌若潘安啊?!?/br> 段白月道:“師父這段時日倒是沒少看書?!边€能知道潘安。 “你就不能有所行動?”南摩邪又問。 段白月放下手中信函:“比如說?” “至少也要換身新衣裳,再找個畫師,將你的畫像往王城送一幅?!蹦夏π暗?,“畫好看一些,不像你也就不像了,總歸這么久日子沒見面,楚皇應(yīng)該已經(jīng)忘了你是何模樣?!?/br> 段白月面無表情叫來段念,將他直接拖了出去。 南摩邪連連嘆氣,這點出息,也不知在下回死之前,究竟還喝不喝到下一杯喜茶。 待到兩個小嬰兒身子骨長硬實,趙五便來找段白月辭行。 段白月嘆氣:“看來還是留不住你。” “我心不在此,強留下來也不快活?!壁w五道,“不過追影宮距離西南府不算遠,以后若是有時間,我與花棠會經(jīng)常帶著兒子回來。” “在我閉關(guān)的這些日子里,辛苦你與弟妹照顧瑤兒了。”段白月拍拍他,“也罷,一路保重?!?/br> “還有天辰砂?!壁w五道,“我也會幫你找?!?/br> 段白月笑笑:“多謝?!?/br> 聽聞趙五要走,段瑤自然舍不得,親自去后山挖了一罐子蟲,送給了花棠。 …… 金嬸嬸又開始埋怨南摩邪,都是南師父小時候亂教,看這都是什么破習(xí)慣。 再往后過了一個月,西南府暗線回稟,說是楚皇去了大雁城出巡。 “還不快些去?”南摩邪靠在門口催促,“我替你看著瑤兒,省得他搗亂?!?/br> 火云獅腳力上佳,尋常馬匹要十天的路途,只用了五天便抵達城門口。 此番楚淵并非微服南下,隨行浩浩蕩蕩人不算少,自然不會住客棧,而是住驛館。 是夜春雨霏霏,楚淵正靠在桌邊翻書,窗欞微微傳來一聲響。 御林軍聽到動靜后趕來,結(jié)果還沒進門,便被四喜公公揣著手打發(fā)了回去,還說切莫再來打擾。 …… 楚淵依舊在看折子,頭也未抬:“西南王當(dāng)真如此喜歡翻窗?” 段白月靠在窗邊,看著他的身影笑。 第十九章 大雁城 處處皆是機關(guān) 夜晚寒涼,四喜公公泡了一壺?zé)岵杷瓦M來,而后便又低頭退出了臥房。 段白月隨手關(guān)上窗戶:“已經(jīng)很晚了,怎么還不肯睡?” 楚淵答:“等你。” 段白月:“……” 楚淵放下手里的折子,抬頭看著他,語調(diào)有些調(diào)侃:“怎么,只許你派人監(jiān)視朕,不準朕也在西南府安插眼線?” 段白月挑眉:“那本王此番回去之后,可要全力徹查一番,看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 楚淵笑著搖搖頭,倒了杯茶水遞給他。 “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來這大雁城?!倍伟自伦谧肋叀?/br> “你可曾聽過天剎教?”楚淵問。 段白月微微一愣:“天剎教?” “地處西南,你應(yīng)該有所了解?!背Y道。 段白月點頭:“教主名叫藍姬,制毒有一手,武功路子邪門至極,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這大雁城隸屬紫云州,山林茂密,珍稀木材多,木匠也多?!背Y道,“即便一把普普通通的梨花木椅,只要說是產(chǎn)自大雁城,若是放在王城商鋪里,價錢也能高上至少三成。” “所以?”段白月依舊不解。 “這里可不單單只是造些桌椅板凳。”楚淵道,“暗器木劍玲瓏塔,那些坐在巷道里閑話家常的老人,說不清哪個就是機關(guān)高手,據(jù)說那座被你毀了的九玄機,最初圖紙也是出自這里。” “焚星喜歡嗎?”段白月問。 沒料到他會突然提起起這個,楚淵明顯一愣。 在被趕出去之前,段白月及時收回話題:“先前聽到過傳聞,據(jù)稱制造九玄機的工匠名叫木癡老人,卻不知是來自大雁城?!?/br> “前些日子朕接到消息,說木癡老人已經(jīng)回了大雁城,才會借著查政的由頭來此?!背Y道,“只是來之后才知道,天剎教已經(jīng)先行一步將人綁走,至今生死未明?!?/br> “藍姬綁了木癡老人?”段白月摸摸下巴,“我還當(dāng)魔教妖女只會綁年輕力壯的英俊男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