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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牡丹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自從搬到了城里,金大和金大嫂倒真過上了老爺太太的生活??h令還特地給他們安排了下人,一天什么事都不用做,金大嫂最喜歡的就是坐在椅子上給揉肩什么的。以前她連想都沒想過的待遇,如今是真切的享受到了。想到這些都是李青青給來的,早忘了以前的不好,像捧星星一樣的捧著她。一家人倒也算是和和樂樂的。

    這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放下碗筷后金大嫂突然出聲道:“兒媳婦,新上任的知府大人還沒有成親吧!”

    “是啊,怎么了?”李青青剛放下碗筷,正在喝下人端來的漱口茶。

    金大嫂一聽眼睛都發(fā)亮了,看著一臉?gòu)尚叩呐畠?,笑著出聲道:“你看,我們家元鳳怎么樣?要不,請縣令大人幫著說個媒,到時候成了也能親上加親不是?!?/br>
    “噗……”金大嫂話一出,李青青一下就將嘴里還沒吐出來的茶噴了出來。剛剛是她聽錯了吧!怎么會有這么自信的人?那金元鳳長什么得比她還丑,居然想嫁給張知府?婆婆這是哪里來的自信?

    “兒媳婦,你看這牡丹嫁給了張知府的表弟,元鳳是牡丹的堂姐嫁給張知府還是正好嗎?輩分也很配。咱們家元鳳長得這么有旺夫相,娶了咱們家元鳳張知府一定會步步高升的。”金大嫂高興于她想的事情,根本沒注意到李青青怪異的臉色。不但李青青臉色怪異,連邊上伺候的丫鬟都忍不住想笑出來。

    金大嫂說了一通,見李青青不答有些不高興了,這青青不會是擔心她元鳳比她嫁得好,所以不為青青說媒吧!所以苦口婆心的勸道:“兒媳婦,你看要是元鳳嫁給了張知府,咱們這不是親上加親嗎?成了親戚,這張知府能不幫著知縣大人和元寶么?”

    李青青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便說道:“婆婆,你哪里來的自信人張知府會看上元鳳?人張知府就算不娶名門千金,也不會娶一個長得像豬一樣的妻子?!睆堉?,那是連她都不敢想的人,這母女倆居然敢想。

    一聽這話,金元鳳臉都氣青了,哭著跑了出去。金大嫂也是一臉尷尬,她沒想到李青青這么擺明了說出來。反來想了想,又提道:“就算不做妻,做妾也可以?!敝灰茏屌畠杭迋€好人家,又何必在乎是什么身份呢。

    這回李青青直接都不想回她了,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和丫鬟一同離開了。金元鳳長得那樣,上張知府家做丫鬟人都嫌棄影響形象好么?雖然李青青說的都是事實,但她卻不知道就因為這個被金元鳳給恨上了。后來發(fā)生一系列的事情,金元鳳可是起了很大的推波助瀾的作用。

    ☆、第三十三章

    程家的人因為不能在程康平和牡丹處有任何突破,都焦慮了起來。就怕張家對程家不利,又想著如果能將程康平和牡丹夫婦給勸回程家。張家不但不會為難程家,還會為程家?guī)聿簧俚睦帯R郧皬垥钤诨识籍敼?,最多也只能拿來當個說出去讓別人忌憚的說辭,并沒有真正為程家?guī)硖蟮暮锰?。但現(xiàn)在張書宇是整個花溪城的知府,能為程家?guī)淼暮锰幩麄冞B算都算不過來。所以,這也是程家人焦慮的原因之一,這么大一塊肥rou看著不能吃,哪能甘心??!

    為了讓程康平和牡丹回來,程家一大家子總算又坐在了一起。身為一家之主,這種事情程勝自然還要著面子,是由何氏來主導的。見人都來齊了,何氏便說道:“都是一家人,今天讓大家一起到這里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我想大家也能猜得到?!闭f著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平兒的事是我做得不對,我生怕咱們程家被張家的事情給連累了,所以才會那樣做?,F(xiàn)在說這些也晚了,現(xiàn)在張家也沒事了,平兒是咱們程家的血脈總不能總住在外邊,像什么樣子。所以,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回來。你們想想,看有什么好主意沒有?”

    聽完何氏說的瞎話,杜若溪在心里冷笑。明明就是因為私心,現(xiàn)在卻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真當所有人都像程康平是傻子嗎?腦袋蠢鈍就算了,還那么愛裝,真是看著都有些惡心了。誰愛想誰想去,反正她是不想程康平夫婦回來,她還想借著這借事將程家整個收入囊中。反正有送東西的事情在,張家和金牡丹應該是不會為難她的。

    屋子里,就程康貴和林姍姍的話最多,不過出的都是餿主意。為了避嫌,杜若溪也會時不時的出點點子,不過大都是實現(xiàn)不了的要不就是觸到何氏不能接受的。所以討論了半天都沒有結(jié)果,程勝的頭都被吵疼了。

    林姍姍又說了一個得不到滿意之后,便口出怨言了:“說起來這事,都是當初jiejie您做得太絕了,要不是你將他們趕出去又奪了大少爺親娘的嫁妝,現(xiàn)在肯定早回來了。真是可憐,不知道這些日子兩人是怎么過的,在鄉(xiāng)下估計是受夠了別人的冷眼,才求了張家搬到城里來的?!辈还苋绾?,為著肚子里的孩子,她是一定要跟何氏分出個勝負來。

    本來就已經(jīng)崩潰了,聽林姍姍這么一說,何氏馬上就出口反駁:“你當初就什么都沒做?要不是你的幫忙,我還真不敢拿他們怎么樣?!边@么一說著,兩個人又掐了起來。

    程勝聽得煩了,大吼了一聲兩人才住嘴了。兩人住嘴以后,靜了好一會兒程康貴才慢慢說道:“若溪,你前些日子不是拿了些東西送給大哥他們嗎?要不,你去說說?”程康貴前些日子就聽說了,雖然心里面對杜若溪有些不滿,但一直壓著沒說現(xiàn)在現(xiàn)來還好他沒有說。要是為著這事為難了她,今天就派不上用場了。

    “什么,你往金家送過東西?”一聽到程康貴這話,何氏就震驚的放下手中的碗筷。本來還想發(fā)火,但現(xiàn)到現(xiàn)在反而對程家有利,才停了下來。柔聲道:“你真的送過東西去金家嗎?”如果是真的,倒是好。

    杜若溪在心里將程康貴罵了幾百遍,面上還是笑著點點頭:“想著終歸是一家人,所以送去了,不過他們并沒有收我送的禮物,所以……”去了人家也不一定給面子。

    “那就由你去吧!一定要見到他們,將他們給勸回來?!焙问弦菜愕蒙鲜遣〖眮y投醫(yī)了。

    何氏都這么說了,杜若溪當然不敢拒絕,不過:“若溪一定會盡力,但不一定能改變他們的想法?!奔热徊荒懿蝗ツ蔷腿グ?,不過,她一定不會費心將兩人勸回來的。

    第二天一大早,何氏就準備了非常好的禮品讓杜若溪帶上送去接程康平和牡丹。杜若溪到的時候,程康平不在,昨晚對牡丹說有事要忙第二天便不見人影,牡丹也才剛梳洗好。聽到丫鬟說程府少夫人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杜若溪,略微想了一下,牡丹還是決定見她一面。當面把話給說絕了,要不然程家一定會沒完沒了的來煩人。

    丫鬟請人的時候杜若溪還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前面來的人都吃了閉門羹嗎?難不成金牡丹真的因為她送過東西到金家而有好感?算了,見著人,人又不一定跟她回去。

    牡丹一見杜若溪進來,臉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怪不得前世她有那樣的本事,有這么一張臉,估計少有人會覺得她是不善良的人。完完全全就像剛出水的一朵白蓮花,表面上真真是純潔無暇。

    杜若溪看到金牡丹,有些驚訝于牡丹的容貌,她是真的想不到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容貌居然在她之上。略微的驚訝過后,見多識廣的杜若溪忙微微笑著叫道:“若溪見過大嫂?!鄙焓植淮蛐δ樔耍瑳]穿越之前她就是用這種笑容騙過了她的大姐,她父親的婚生女兒。

    “相公已不是程家的大少爺,少夫人不必稱我為大嫂?!背碳掖笊俜蛉耍蓳敳黄?。想起程家那一家子,牡丹真是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瓜葛。

    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過杜若溪很快的掩蓋過去,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就算以前有什么不快但還是一家人不是。大嫂不讓我這么做,那我該叫什么呢?我從小在家中沒有什么姐妹,見到大嫂便覺得如我的姐妹一般,你這樣我會很難過的?!闭f完,臉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這么會裝,不去當戲子還真是埋沒她了??纯凑驹谒吷系哪棠?,為了瞪她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么個女人,牡丹還真不想跟她對上,太會偽裝了。能不撕破臉就不撕破臉吧,以后總有人對付她。這么一想,牡丹便笑著回道:“你這是做什么?給人看見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若是真把我當成姐妹,我年歲比你大些,叫我jiejie吧!”

    杜若溪這回臉上的淚有點掛不住了,但她也看了出來,面前的這個女子絕不是好對付的。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叫大嫂她不愿意,做她的姐妹,可沒有什么好下場。想起穿越前她那死不瞑目的大姐,難不成,又一個送上門來的?雖然這女人目前沒有什么惹到她的,但若有一日她阻礙到她什么的話,她不介意將她變成第二個大姐。心里千回百轉(zhuǎn),但臉上一絲不露:“jiejie,想必我今日來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你是否要跟我一起回程家呢?這回公公婆婆是真的知道錯了,無奈來了很多次都沒有見著你和大哥。這才準備了厚禮,讓我定要將你們給勸回去?!?/br>
    “meimei有心,不過我覺得這里生活正好,不需要回到程府去。也請你轉(zhuǎn)告程老爺和程夫人,這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得回去的?當初我同相公是如何出的程家,許多人看得清清楚楚,我想不必我將人一一請來吧!再有,若是下次我家門前再出現(xiàn)不相干的人喧鬧,我便直接請了知府大人做主。別到時候,如意算盤沒打著,反而惹得一身sao?!狈凑喙家呀?jīng)發(fā)話了,她也沒必要給程家留什么面子,所以說出來的話就像一根根針一樣,絲毫不留余地。

    雖然達到了目的,但杜若溪出來后并不怎么開心。奶娘忙安慰道:“小姐,這金牡丹也太不識好歹了,居然對您說出那樣的話,不就是靠著有張知府撐腰嗎!小姐,你別難過,看您這樣,老奴的心都要碎了?!彼倚〗憔褪翘屏剂耍艜尦碳耶敇屖?。程家那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將來一定不得好死,還有程康平和金牡丹也是一樣的。讓小姐這么純潔的人難過的人,都應該不得好死。

    奶娘的聲音讓杜若溪回過神來,臉色蒼白的搖搖頭:“奶娘,我沒事,只是有些難過,大嫂對程家居然有這樣深的誤會。哎,總歸是一家人,為什么要這樣呢?”將金牡丹說的話稍微改變一下,應該就能達成她的計劃了。只要她將杜家的生意做到最大,一個小小的知府,能奈她如何?

    “小姐,你都被人這樣說了,還想著別人。老奴看著你這樣,真是難過得很?!蹦棠镎f著,手就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拍著杜若溪的背,沒看到杜若溪隱在暗處的意圖。

    坐上馬車,杜若溪還在打算如何將牡丹的話傳達給程勝和何氏。馬車平穩(wěn)行駛,窗外的影物快速的閃過。杜若溪想好怎么回話,心情大好,探出頭往窗外一看一身影印入她的眼簾,讓她想到了那個埋藏在她心底深處的那個人。想下馬車去探究,但想了想還是覺得如果真是像他,沒有她想要的東西她也絕不會將他放在心上。就算和他一模一樣,最多是在她有足夠權(quán)利和地位的時候,拿來耍玩的人。如果是真正的他,如此強大,必然不會甘愿做那樣的人。穿越前,他明明已經(jīng)落到那樣的田地,卻能絕地反擊將她逼得走投無路,最后只能選擇跳樓而死。而那個男人,強大的意志,居然是為了幫jiejie報仇。

    不過,那又如何。jiejie已經(jīng)死了,而她卻在這個時代重生了。她,才是最后的勝利者。無論他如何強大,都換不回jiejie。

    ☆、第三十四章

    程康平從外面回來之后,牡丹便將早上的事情告訴了他。程康平聽完后,微微笑了笑:“嗯,娘子做得很好。不過那杜若溪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別跟她接觸。”從牡丹不多的描述中,他可以判斷出杜若溪是一個善于偽裝的人。這樣的女人善于利用世人的眼睛,來達成她想要的目的。但一個人裝得太久,總有裝不下去的時候。

    “嗯,我知道。不過,你事情查得怎么樣了?”如果程勝不違背每年只有在婆婆祭日的時候才去見那個丫鬟,相公的計劃就不一定奏效,再者婆婆祭日的時候他都特別注意,相公想要查到那個丫鬟所在更是難上加難了。只希望,程勝能中相公的計。

    “放心,以程勝那不知足的性子,必然會上當,到時候要找到她的住所不是難事。只是……”以程勝隱藏的暴虐性子,那丫鬟就算還活著,怕也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看出相公眼中的擔憂,牡丹也沒有多問,她相信這個男人,無論何事心中已有衡定無需她多說什么。

    書房之中,程勝看向管家,問道:“此話當真?”如果是真的,那張玉月那賤人就太過可惡了,居然敢將程家的家財納為私有。這樣的一個女人,當真是只有一幅空皮囊而已,當初就不應該讓她死得痛快,應該留著好好的折磨。

    程管家忙應:“是”后又繼續(xù)說道:“不過奴才也只是聽夫人提過,夫人并未給奴才看過。想來,夫人的貼身丫鬟清秋必然是知道的,可清秋已經(jīng)失蹤了好些年了?!闭f這完,程管家難過的嘆了口氣。其實程家若不是被何氏做得太過又加上程勝此人不事生產(chǎn),并不會到快剩空架子的境地。他這些年移走的,不過是當初夫人應當?shù)玫降亩?,其余的,他一分都沒有多移。

    “你退下吧!此事我自有決斷。”死老爹,當初真是死得太好了,明明他才是程家的大少爺,居然將東西交給一個外人。不過沒關(guān)系,這些東西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手里。不過,他才見過清秋,現(xiàn)在見她是不是有些不是時候。估計身體還沒養(yǎng)好,若是再動手她會不會性命不保?罷了,現(xiàn)在程家急需要這么一大筆錢財,若能拿到也就不怕一個小小的知府了。張氏死后他也曾懷疑過,程家在花溪也算是百年巨賈,家底豐厚??伤麖膹埵纤篮蟮玫降某碳邑敭a(chǎn),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貪婪的人永不知足,那時候他剛接過程家的產(chǎn)業(yè),比程老太爺活著的時候更多。

    管家見目的達成,剩下的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只是,他這一輩子,能否再見清秋一次?若清秋真如少爺所言,那肯定是渾身傷痕累累。不行,他得多找些藥備著,以備不時之需。

    程勝想了想便決定去見清秋一面,一來是確認鑰匙到底被張玉月放到了何處。二來現(xiàn)在那孽種已經(jīng)長了這么大,而且還是那個樣子,也算是報應了。再者,他現(xiàn)在有了姍姍,沒必要花力氣在不會有結(jié)果的事情上。

    張家,張書宇正跪在張老太爺?shù)拿媲?。張老太爺見孫子主意已定,便對兒子說道:“既然書宇意已決,便答應了李家的退婚。不過,你需向李家言明,此親斷了之后,張李兩家之后再無任何瓜葛?!毕雭硪詫O兒的性格,若不是在皇都之時李家做了什么事,必然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本來以李相的本事,救出書宇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但他卻向懷安王爺書宇才得已從天牢中出來。看來,李家如今是看不上張家了。

    “是,兒子遵命?!笔ダ钕嗉业挠H事,張老爺并不覺得可惜。他其實早就擔心這事了,李相家的大小姐是太子妃李相自然是太子一黨,而兒子卻追隨三皇子,到時政見相右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這門親事,本是母親和李老夫人定下,如今李家先違背約定,也怪不著張家。

    本來他曾遠遠的見過李家二小姐一面,覺得是個不錯的女子。不過想到出事之后收到的那封書信,張書宇只能在心里呵呵冷笑了。既然心有所屬,他便成全了她,反正說到底李二小姐于他而言只不過是名義上的未婚妻而已。見爺爺雖然同意了退婚,但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太好,忙上前道:“孫兒謝爺爺成全,爺爺,今日表弟來找過我了為著程家之事?!?/br>
    張老太爺還不知道孫子這個鬼靈精,也就不糾結(jié)退親的事,問道:“平兒怎么說?”罷了,雖然沒能同李家結(jié)成親家將來不好對死去的妻子交代,但這退婚也不是他張家提出來的,想來妻子應是能理解的。

    “讓孫兒先不動程家,他自有打算。”他就猜不中表弟的心思,要說程勝那人渣對他做的事也算是天怒人怨的了,怎么表弟表現(xiàn)的這么淡然。若是擔心別人說他官風不正,那也是不可能的事,這程勝做了那許多的事要收拾他完全不用胡胡編亂造。只要將他做的事原原本本的抖出來,他就是死一百次也是應該的。

    看來這孩子的樣子,怕是知道些什么了。張老太爺想了想,便說道:“他既然不想讓我們插手,便由著他吧!但必要的時候,你們對程家不必太過仁慈?!庇裨履茄绢^跟程老太爺?shù)募s定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但程勝不知感恩,還敢做出那等事情也是他程家該受的。至于平兒的生世,若他自己查出來他這個老頭子也就不阻止他們相認。若是查不出來,也是上天注定的。一切,都隨天意好了。

    張家的一切反映都在程康平預料之中,不過他這些日子忙著查程府的事,倒是有些疏忽牡丹了。這日,他準備陪牡丹一天。牡丹一大早梳洗好后,為程康平打理。打理好見他半天沒出門的意思,便問道:“相公,你今日不出門嗎?”前世和周富貴做夫妻時,牡丹便從來不限制他想做什么,讓他做什么,這也是周富貴無論多么花心,但總想著牡丹的原因之一。其實對周富貴,牡丹是從開始的關(guān)注,到后來失望后的不予理會。但對程康平,她則是信任。雖然程康平從未說過什么山盟海誓或是安撫她的話,在她心里就是覺得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

    “嗯?!背炭灯近c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應完后見妻子臉上泛起的笑顏,心里比他這幾日得到的進展還要高興。

    牡丹一聽程康平當真不出去,便笑道:“那你先看著書,我去廚房給你弄些吃的?!彪m然這些日子相公都挺忙的,有時候回來都已經(jīng)很晚了,但她總能每日見著他。不過,看他的樣子,今天是專程留在家里陪她的。雖然覺得相公正事不做,但心里隱隱的覺得開心是怎么回事?

    做好了早膳讓丫鬟擺到屋里去,牡丹隨后便關(guān)上了門。夫妻倆一起吃飯,總不能不說些話,讓下人在發(fā)現(xiàn)相公反而不好。一見牡丹關(guān)上門,程康平臉上便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待牡丹走近,一把將她抱在膝蓋上,笑道:“牡丹,辛苦了,我們一起用膳吧!”

    一聲牡丹,比他叫娘子時更讓牡丹害羞,這男人。這飯吃著吃著,程康平就不規(guī)矩了,牡丹想著這大白天的便拉住程康平的手道:“相公既然無事,今日便陪我去置辦些東西回來吧!”再這么下去,這大白天的像什么樣子。

    妻子發(fā)話,做丈夫的那敢不從,用過早膳兩人便一起出現(xiàn)在了花溪的大街上。路上不少行人都對兩人側(cè)目,花溪街是大,但還是認得兩人的。見牡丹在前面走,而程少爺則在后面跟著。雖然整個人看著像木頭一般,若不是知道他是個不會說話的傻子,倒也是個翩翩公子。牡丹不時的挑著東西,程康平一直在后面默默的追隨。不過程府有兩個出來為何氏賣東西的丫鬟,一見兩人便覺得露臉的機會來了。一人跟著牡丹和程康平,一人則回程府向何氏稟報去了。

    牡丹也總算也體會了一回讓男人為自己拎東西的感覺,記得前世不知道是那個夫人上街的時候有相公為她提了東西,結(jié)果整個皇都的男人那些日子可是被煩得不行,好一陣子那風才過了。其實前世她聽著的時候笑笑就過去了,真沒找周富貴試過,不過現(xiàn)在看程康平拎東西的樣子覺得好像也挺不錯的。

    見妻子臉上一路都掛著笑容,程康平也非常的開心,不過見妻子臉上越來越詭異的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時候程康平還不知道,陪女人上街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

    丫鬟回到程府便向何氏稟報了程康平和牡丹在街上的事,何氏一臉驚喜的問道:“你說的可當真?”若真是如此,在大街之上,她若是舍下臉來求人看著的人都會幫著她。說到底,她還是程康平名義上的母親不是。這么一想,何氏便將臉上的脂粉口脂全給洗掉了,留下一張有些老態(tài)的臉,不過看著確實是憔悴了許多。

    邊上的小玉和小仙等人見了張大嘴巴,為了讓大少爺回來夫人這是連臉面都不要了?。『问蠋е鴥蓚€丫鬟出去的時候,正好在路上看見杜若溪和林姍姍,想了想便讓兩人一起跟著。這人多,多一個人說嘴,這看戲的人才更好入戲不是,到時候看牡丹那鄉(xiāng)下丫頭怎么跟她斗。

    ☆、第三十五章

    等何氏等人接到另一個丫鬟的信,就看到程康平和牡丹兩人正坐在酒樓準備吃飯。何氏帶著人走近,便紅了眼睛,走過去拉著程康平的手:“平兒,為娘總算是找著你了,為娘想你想得好苦?。 边@演技,妥妥的戲子啊。要不是整個花溪的人都知道何氏不是程康平的生母,都會被她感染得哭出來。

    程康平臉上面無表情,雙目無神。心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耐性,這些人他不去找他們的不快,他們卻非要上趕著來煩擾他的生活。

    至于牡丹,則繼續(xù)吃著飯,完全沒有理何氏的打算,她這么愛演就先演個夠吧!如果沒人理她,看她這苦戲能演多久。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演大戲,她也有見招拆招的辦法,完全不擔心何氏會做出什么妖蛾子。

    跟來的林姍姍也不甘落后,兩個女人對著程康平演母親情深的大戲。而杜若溪從進來后便處于離魂的狀態(tài),她那天從牡丹家里出來時候看到的身影,她本來以為是她看錯了。世上,怎么可能有長得那么像的人呢?但這會兒見到程康平,卻不得不感嘆造物者的神奇,世上居然真的有這么相像的人。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心中微微一松,就算真的相像又如何。眼前這個自閉如何能同那個男人相比?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一點用處都沒有。這么一想,杜若溪便淡淡笑了一下:“大哥,大嫂,娘這些日子為著你們可是吃不好睡不好的?!边@么多人,她不陪著演戲是不行的。

    牡丹覺得她吃得夠飽了,才放下手中的碗筷,淺淺笑了一下:“程夫人為何要吃不好睡不著呢,哦,是擔心當初對我和相公做得太絕心里愧疚的么?好像也不會啊,我和相公在金鳳村住了不少時間,也沒見程家有人上門接濟過我們不是嗎?雖然程少夫人送過東西,但我怕你會被人責怪并沒有收下東西。程夫人,你不會是因為霸占了我婆婆這過世之人的嫁妝而良心不安吧?”現(xiàn)在,何氏沒有什么能拿捏她和相公的,唯一能利用的孝道也被她給親手葬送了。至于壞他們的名聲,別搞笑了,何氏干的那些事說出去誰還能說她做得好?

    幾句話,噎得何氏差點哭不下去,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反駁林姍姍便先出聲了:“牡丹,你怎么能這么說呢!jiejie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而且相公他很想你跟平兒,你們就跟我們一起回程家吧!他一定會很高興的?!绷謯檴欉@話說得倒好,不過話里的意思對何氏可真算不得是什么好話。

    這不,邊上看何氏的眼神更奇怪了。把原配的兒子趕出去就算了,居然還霸占原配的嫁妝,這要程康平或是張家一狀告到衙門去,張氏這命也別想要了。有個別的食客也聽過牡丹他們當日被趕出來的情況,想著當初程家把話說得那么絕,怕是死了心的不想讓他們回程家了。而如今又這般模樣,怕是因為張知府回來怕他們算賬,又想從張知府處得到更多的好處。所以說,世人都不是傻子,誰還沒個心吶!

    而何氏被林姍姍的話這么一坑,想說都說不出來了。最后,牡丹站起身將程康平拉到身邊,對還在哭的何氏和林姍姍說道:“既然斷親了,我希望你們以后別打擾我和相公。如果你們擔心張家會報復你們程家,大可放心。張知府是皇上親自欽點的知府大人,不會為了一已私事便對程家不利。當然,若是程家不奉公守法,盡想著歪門邪道的斂財,我相信到時候張知府也一定會秉公執(zhí)法。”說完,牡丹也不想和她們多言,便和程康平一同離開了酒樓。吃個飯都能被人給煩著,真是有些影響心情。

    聽到牡丹的話何氏總算是放下了點心,但失去這么好的一個機會還是有些不甘心。但她也沒辦法,看那鄉(xiāng)下的賤丫頭是鐵了心不回程家了。罷了,反正她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現(xiàn)在又不用張家找麻煩總算能清靜一下了。不過,她得回去好好的跟林姍姍算算賬。林姍姍倒也沒什么怕的,反正她有男人的寵愛有什么可擔心的?

    杜若溪則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淡淡的笑了一下,還好金牡丹沒答應回程府。不過,張氏的嫁妝被何氏給搶走了,金牡丹難不道不想利用這次機會將嫁妝給奪回去?難不成,那嫁妝有什么問題?看著何氏天天戴在頭上的琉璃簪,杜若溪眼晴瞇了瞇。何氏一向不讓她接近那些嫁妝,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好好查看一翻。還有,她越來越覺得金牡丹的說話談吐根本不像一個鄉(xiāng)下丫鬟,難不成,她也是穿越而來的?

    杜若溪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想著有機會定要試一下金牡丹,若是她真和她一樣。兩人說開了合作倒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她二人定能在這歷史上沒有的朝代發(fā)光發(fā)亮,開辟一個新的傳奇。若是她不合作,還借此威脅她的話,除掉她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打著各自的算盤,都回家了。酒樓里,眾人又看了一出好戲,心里覺得金牡丹雖然是個鄉(xiāng)下丫頭但也算是重情重意了。這張家當初那樣對他們,她居然沒求張知府為他們家出頭,而且看她說話有條有理的,真的很難讓人生出惡感。這人活著,總要有點八卦不是,這么一出戲不說出去多可憐。何氏這回是目的沒達成,名聲更差了。

    被何氏等人這么一鬧,牡丹也沒了買東西的心情,便和程康平一起回到家中。兩人剛一進門,一下人便送了一封信到牡丹的手里:“夫人,這是剛剛有個小孩送來的,說是請您馬上看。”說完,便退了下去。

    牡丹想到程康平說過的話也不敢怠慢,忙拉著程康平進屋。進屋后,忙讓程康平放下手中的東西,將信交到他的手上。程康平接過信,看了一遍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程勝果然還是沒能戰(zhàn)勝心中的貪念?!澳档?,有消息了,我現(xiàn)在得跟過去,你在家等我。”說完,在牡丹臉上親了一下,匆匆的離開了。

    看著程康平匆匆離開的背影,牡丹心里其實有些擔心。相公那么執(zhí)著于尋找他的身世,若是最后的結(jié)果不是他能承受的,會如何?他急于想擺脫程勝是他父親,一是因為程勝是個人渣,這世上沒有人想自己的父親是這樣一個人。雖然相公沒有說,但程勝肯定在婆婆過世時給過相公傷害,不然只是一個何氏相公完全沒必要裝傻。二是因為程勝對他的漠視,讓他想得到一份從未有過的父愛。

    若是最后程勝確實是相公的父親,相公將如何自處?會不會很難過,比現(xiàn)在還要難過?另一種,若是程勝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以相公的性格必然會去找他的親生父親。到時候找到人若是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人世?或者已經(jīng)有妻有子,相公當如何自處?會不會受到的傷害更多?這些,牡丹不得不擔心。

    將這些擔心又想了一遍過后,牡丹低下頭苦笑一記。這便是真心愛一個人的感覺吧,為他的高興而開心,為他的難過而難過,甚至為還沒有發(fā)生的事為他擔憂。即使前世,她也從來沒有這么為周富貴憂心過,看來她對程康平是真的動了真情。明明,他們一起的時間還不是很長。

    牡丹捏了捏自己的臉,淡淡的笑了一下,不是想相公的事嗎?怎么越想越遠了?既然相公已經(jīng)決定了,不論將來發(fā)生什么,她都會陪著他一起。至于程勝,是親生父親也好,不是也罷,她估計相公都是不會再認的。

    程康平從家里出來,便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竹筒,放出里面一只色彩斑斕的蝴蝶。慢步跟在蝴蝶后面走,這彩蝶會帶他到他想要去的地方。程康平心跳有些急,也有些擔心彩蝶之法是否真的能行得通。以前他找過不少人跟蹤程勝都沒有結(jié)果,也試過一些辦法但都不可行。這回這彩蝶,是他在一本通曉志里邊看到的。此彩蝶名為幻影,一卵可孵化出兩只蝴蝶,一只為雌性,一只為雄性。此蝶孵化不易,他去年和前年都沒有孵化成功,今年費了很大的力氣總算是讓兩只蝴蝶活到了長大。兩只蝴蝶交配以后,不論你將一只放在何處,另一只都會找到它。哪怕,一只已死,另一只也會找到它然后死在一起。

    蝴蝶長大之后,他便一直在計劃讓程勝去見母親身邊的貼身丫鬟清秋。他在讓程管家對程勝報信的同時,讓管家安排人將其中一只蝴蝶放在程勝的香囊之中。只要確定程勝失蹤了,那么他就會放飛另一只彩蝶。這樣,無論程勝去往何處,他都不可能找不到。這一次,他看程勝還能將人藏到哪兒去?

    程康平一路跟隨著彩蝶,看到不遠處的別莊之后,突然頓了一下腳步。清秋就在那座別莊之內(nèi),但這一刻他突然有些遲疑,知道所有事情后的結(jié)果,是不是他想要的?若是程勝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那他的親生父親呢?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很多的孩子?會不會根本就不在乎他?隨即,程康平淡淡的笑了一下,罷了,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后悔。身世必然是要查清,至于將來要走的路,可以慢慢規(guī)劃。他的人生,不會因為查出身世而結(jié)束,查出身世,只是新的開始而已。

    無論結(jié)果如何,好的,是他跟程勝沒有一點關(guān)系,他們身上流著不同的血。壞的,他確實是程勝的兒子。無論哪種結(jié)果,他都不會很難過,因為他身邊有牡丹了。

    ☆、第三十六章

    為了隱藏秘密,程勝在別府之中并沒有安排過多的人,只有一個啞巴老伯和他毀容的娘子。兩人一見到程勝都有些嚇著了,程勝不是每年只在固定的時候來一次嗎?想著那丫頭身上還沒好的傷,兩老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不忍之意。毀容的老婆婆雖然怕,但也緩緩的出聲道:“老爺,您怎么來了?現(xiàn)在離那個時候還早著呢,而且那女人的傷也還沒好?”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若是平常的人早就受不了自裁了。

    “做為下人,主子的事無須你們多言?!边@兩個老東西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待他收拾了清秋,這兩個老東西也沒必要留著了,將這里一把大火全部燒盡。程勝話音一落,兩人便低下頭不敢作聲。他們能在這世上過活,靠的就是程勝的施舍,自然是不敢得罪于他。至于里面那可憐的女子,待程勝走后他們再好好的照顧他吧!

    程勝步入房里,床上的女人全身傷痕,不過身上倒是干干凈凈的??吹匠虅俾阶呓?,臉上出現(xiàn)了驚恐的神色。程勝淡淡一笑,輕輕的摸上女子額頭上結(jié)痂的傷:“很疼吧!是我下手太重了。”程勝的眼神慢慢變得幽深,緩緩加重手上的力道:“可是,誰讓你那么不聽話呢?!闭f完,手上一個用力,將結(jié)痂狠狠的扣掉了。疼得清秋抽了口氣,但到底沒有出聲。她在想,這個變態(tài)的男人為什么這么快就來了?難不成,程家發(fā)生了什么大事?還是少爺出什么事了。想到如果是少爺出事,清秋便怨恨的瞪著程勝,恨不得將程勝千刀萬刮。

    而程勝,見清秋額頭上的傷,心中一陣快意。每當看到別人被他折磨得血流不止的樣子,他全身就向活過來一樣,快意無比。壓下心中繼續(xù)狂虐的沖動,緩緩的開口問道:“當年你那卑賤的主子將程家的財產(chǎn)鎖在了何處?鑰匙在哪?告訴我后,我可以讓你見那賤種一面?!?/br>
    程家的財產(chǎn)?鑰匙?清秋聽完后一頭霧水,但聽到后面一句便知道程勝又是想從她這里知道什么。難不成,他以為小姐曾私移過程家的產(chǎn)財?真是太過可笑了,當初程家差點傾倒,若不是夫人用嫁妝將程家穩(wěn)住后又接管程家的生意,現(xiàn)在這花溪那還有什么程家?程家不知用了小姐好些嫁妝,哪還有讓小姐私移的錢財。清秋想完,費力的笑了笑:“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告訴了你,只怕你會馬上就掐死我。要我告訴你可以,先讓我見少爺一面。”程勝這等卑鄙之人,怎會有城信二字?

    “你……”程勝氣得又想出手,不過想到什么后緩緩一笑:“你以為,你當著那孽種又能如何?那孽種不過是個傻子,你能對他說什么?他又能聽懂什么?”這些年,他一直不讓人對清秋說程康平的任何事情,清秋對程康平的事自然是一無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