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第43章 死纏 這一下動靜有些大,驚得外面的人都跑進廚房來看。 覃牧川看到站在碎片里的沈冉,連忙問:“你沒事吧?”把已經(jīng)僵掉的她小心地帶離開來。 覃父也問:“沒有傷到哪里吧?” 見他們一家人都是擔心的模樣,沈冉好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手機里她mama還在喊:“喂喂,怎么了,小冉你沒事吧?” 她尷尬得要命,還是覃牧川把她的手機接過去,說:“媽,沒事,就是摔了兩個碗……嗯嗯,我看了,沒有傷到哪里……對對,我知道,沒關(guān)系的媽,嗯,好,再見?!?/br> 然后把手機給他,把覃父和覃牧平一起推出去:“我收拾一下,你們先出去吧?!?/br> 沈冉也已回過神來了,紅著臉道歉:“對不起啊嚇到你們了,那什么,你們先坐吧,我?guī)椭帐笆帐??!?/br> 覃父一看她就知道她是很少做家務的,說:“要不你就讓牧川來吧,省得割到手。” 沈冉臉更紅了,說:“沒事的……” 哎呀,她真是快要沒臉見人,等覃父覃牧平走了,她把廚房門關(guān)上,整個人趴在覃牧川背后:“嗚嗚,我不想活了?!?/br> 覃牧川笑:“至于嘛,這點小事就不用活?!彼囍D(zhuǎn)過來,沒成功,只好任她巴著自己,問,“真沒有割到哪里?” “沒有?!鄙蛉铰曇魫瀽灥?,要不是顧忌到覃父他們就在外面,她真想仰天長嚎,“那些碗都好貴的?。 ?/br> “噗!”覃牧川再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看他笑,沈冉更郁悶了,在他背后掐了他一把:“你還笑得出來!” “看你小氣這樣兒,碗摔了就摔了唄,你還心疼上了。人沒事就好,嗯?” 沈冉:…… 她其實也不怎么心疼碗,她是心疼自己啊啊啊,本來想安安靜靜地當一個討人喜歡的新媳婦的,結(jié)果公公婆婆一來她就砸了碗……這種憂傷,她不好說哇! 覃牧川還是蠻懂她的,一直安慰她:“沒事,小事嘛,不要放在心上?!?/br> 后來覃母洗漱完出來,知道她摔了碗,也是一臉關(guān)切地問她:“人沒事吧?”曉得她心疼碗,還說,“碗摔了就摔了,再買呀?!边€開玩笑說,“我們家就不興孩子打爛碗了罵孩子那一套,小時候牧川把整酒后一框碗都砸了,他爸爸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這倒是真的,那會兒我本來是想幫忙去的,結(jié)果腳下打滑,摔了個屁股墩,筐子都被我踢飛了?!?/br> “哈哈,對啊,一筐碗呢,那會兒一筐碗也值不少錢,你爸爸心疼得直抽抽,可你是好心好意想幫忙的呀,也不好罵你,只得一邊心里痛一邊還要安慰你。” 大家都笑了起來,沈冉發(fā)現(xiàn),覃牧川跟他的養(yǎng)父母是真的處得很好,和親生的其實也沒什么兩樣了,覃父覃母對待覃牧川的態(tài)度,也和覃牧平?jīng)]什么兩樣,態(tài)度親昵而且自然。 覃牧川看沈冉聽得懵懂,就低聲又把她mama說的話跟她說了一遍,她聽罷很是感動,為覃母這一刻不動聲色的體貼。 之后晚飯還是覃牧川做的,沈冉幫忙打的下手,有好些菜是他們中午就準備好的,只需要加工就行,因此速度很快。 覃家新到的三口人洗漱完,差不多飯菜也都好了。飯桌上覃牧川陪父親和弟弟喝酒,沈冉就跟覃母兩人聊天,雖然后者一口的方言土語,可很奇異的,沈冉連蒙帶猜,居然也聽了個□□不離十。 看她們兩個坐在一邊聊得愉快,一邊的覃牧川看到,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初見面的氣氛很好,沈冉一直陪到晚上十點了才離開,覃牧川自然要送她,路上的時候,沈冉跟他聊起他的父母:“你爸爸mama人都很好?!?/br> 覃牧川喝了酒,眼睛亮得驚人,聲音也是低低的,格外性感,他說:“是啊,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小時候家里窮,他們都是寧肯餓自己,也不會餓著我。后來讀書,家里沒錢,我親生父母那邊家境要好很多,他們原本是想要讓我認回去的,可是我不愿意?!彼v出一只手,伸手握住了她的,“沈冉,在我心里,他們跟我的親生父母并無差別?!?/br> 沈冉點頭:“嗯嗯,我懂的?!比缓蟀才?,“這幾天我們公司正好沒事,他們來了,到時候我就陪他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玩一玩,你說好不好?” 覃牧川笑說:“好啊。”又戲謔地看了她一眼,“不過做飯什么的就免了,免得又摔了碗,你心疼可就糟糕了?!?/br> 這種時候提起這個,沈冉很是無語:“別揭我傷疤呀行不行?” 覃牧川停好車,湊了過來:“這不是你心疼,我也不過好么?” 沈冉推了他一把:“嘴巴突然這么甜,有問題!” 他問:“你嘗了?”不等沈冉反應過來,堵住了她的嘴。 他心情好,吻也似乎格外的纏綿,把她送上樓以后,他更是賴在她的沙發(fā)上,“我不回去了好不好?” 沈冉說:“不行!” “跟我弟睡沒有跟你睡舒服。” 沈冉:“不行!” “不抱著你我睡不著?!?/br> 沈冉:“不行??!” “真無情??!”覃牧川感慨,一把將她拖過來,“沈冉,你就不想我么?” 她躺在他懷里,眨巴著眼睛:“你猜?!?/br> 覃牧川一本正經(jīng)地:“猜不著……摸摸看。” 她今日穿的是裙子,很容易就讓他得手了。 沈冉和覃牧川這邊粘粘糊糊的難分難舍,那頭黎靜卻已經(jīng)快讓宋程明給煩死了。這人也不知道吃錯什么藥,本來已經(jīng)被她威脅跑了的,結(jié)果只消失了一天,又纏過來了。 而且這次還變本加厲! 以前她上班他好歹也只是窩在她辦公室里等,這會兒就夸張了,幾乎是她走到哪跟到哪,弄得現(xiàn)在整個公司不但知道她有了個粘人死的男朋友,還有!孕!了! 原因是別人問他:“你怎么這么緊迫盯人啊?不好的咧!” 宋程明攤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沒辦法啊,媳婦兒孕相不好,醫(yī)生說要多注意,偏偏她自己不肯休息,那就只有我跟緊點,多陪著她一些啦!” 哇靠,這消息簡直不要太勁爆,一瞬間光速在公司傳開了,弄得黎靜的領(lǐng)導都出面和她談話了:“你要不就回去休息兩天?這樣子,很危險吧?” 氣得黎靜從領(lǐng)導辦公室里出來就把宋程明拖到角落里一頓爆打,他倒好,鼻青臉腫的也不嫌害臊,頂著一張花貓臉,別人問他怎么了,他擺出老實巴交的樣子:“沒怎么呀,臉上癢,媳婦兒給撓了撓?!?/br> 大家都噴了,轉(zhuǎn)頭又來調(diào)侃黎靜:“真下得去手??!” 宋程明還在邊上裝好人:“沒關(guān)系,孕婦嘛,情緒總有那么幾分不穩(wěn)定。”很勇士的樣子,“我頂?shù)米〉?!?/br> 黎靜快要被他給氣吐血了。 實在沒辦法了,想著你宋程明不是很摳門么?我割你rou,我心疼死你!于是下了班跑去商場買東西,撿貴的買,撿華而不實的買,買完了一招手:“付錢啊!” 宋程明剛開始付賬的時候還沒什么,到后面就真的心疼得要死要死的了,一條絲巾萬把塊,天,什么材料做的???就算他以前被前女友鍛煉出來了,可她也不是一下子就消費這么多奢侈品啊,買到后來,真就是跟割他rou一樣一樣的了。 黎靜其實自己都買得有些手軟了,挑一樣就問他一句:“你走不走?” 宋程明咬著牙:“不走!”掏出卡,“刷吧!” 兩人就跟神經(jīng)病似的,整得在商場里都出名了,人家都在傳:今日商場來了兩貨,人傻錢特多,快來攬客??! 偶爾聽到她們這么喊的黎靜:…… 那酸爽勁兒,就甭提了。 從來都只有她把別人當傻子看的份,什么時候她成了別人眼里的傻子啦? 不行了,這rou也割不下去了,拎著一堆有的沒的,走人吧。 宋程明跟在她后面,還屁顛屁顛地問她:“不買了嗎?就不買了嗎?其實你再買點我還是可以承受的哇!” 被黎靜一拎領(lǐng)子,拖進了車里。 兩人回了黎靜住的地方,她壓住煩躁決定跟他好好談一談:“宋程明,你就直說吧,你這樣,到底是幾個意思?” 宋程明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結(jié)婚?。 ?/br> “不可能!”黎靜斷然地說,“我們沒有感情,那天晚上是個意外,孩子也是個意外,我不可能為了這樣的意外嫁給你!”她看著她,語帶嘲諷,“宋程明,你敢說你是喜歡我才想娶我嗎?” 宋程明:…… 他不敢,但是他也沒有被她的氣勢嚇倒,談判這種東西,他經(jīng)常干啊,所以根本不怕好嗎? 別人急他就慢,慢吞吞地說:“現(xiàn)在沒感情,后面可以培養(yǎng)啊,我現(xiàn)在就覺得你挺順眼的,就算是沒有孩子,我也會追你。” 黎靜呵呵:“騙鬼吧你就!”冷笑一聲,“你這樣說,打算置你的前女友于何地?老實說,你這么快就移情別戀,就沖這點,我還真不敢相信你!” 這一刀戳得有點狠,宋程明的眼睛當時就紅了,他悶著頭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黎靜,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不會信,可是不管我置她于何地,我都打算要忘記她,這和時間快慢沒關(guān)系!” 黎靜本來因為戳了他那么一刀還有點內(nèi)疚的,聞言忍不住又炸了:“可是跟我有關(guān)系,你聽不懂話??!再說明白一點,我不介意跟你發(fā)生一夜情,但是我介意跟你生活一輩子??!” 宋程明:“那你就把以后當成我們倆天天一夜情唄!” 黎靜:…… 她要抓狂了好嗎?跟他簡直是沒法溝通,橫的直的都完全說不通,她試圖緩兵之計:“那你也讓我考慮考慮行嗎?別天天這么跟著我,我受不了?!?/br> “那不行?!彼纬堂魈卣?jīng),“我問醫(yī)生了,都說頭三個月是危險期,我得照顧你?!?/br> 事實上哪尼啊,他是在酒店聽人說黎靜有想要出國的打算,已經(jīng)在托人打聽國外生子的中介機構(gòu)了。 她家境不差,自己條件也好,真要去國外生孩子帶著孩子生活也不是沒能力,只是他怎么辦啊?到時候他哭都沒地哭了好嗎?! 宋程明自己有時候也弄不清楚,為什么在這個時候,突然就一根筋地認定了黎靜,難道就因為那混亂而迷情的一夜? 不,肯定不是的,至少,那一夜不是他認定她的全部的理由。 也許,他之所以如此執(zhí)著,只是因為,她是第一個為他整妝打扮的女人,也是第一個笑著和他說:“宋程明,你也應該多顧著自己一些?!?/br> 很多時候,愛情的感覺就是來得有那么莫名其妙,那么猝不及防,在他最絕望的時候,她無意的一個伸手,就已經(jīng)足以讓他,再也放不開。 只是這個理由,怎么好說?又怎么能說? ☆、第44章 疑似 第二日,沈冉和覃牧川陪著覃父覃母他們逛了一天,中午沈爸沈媽也過來了,兩家人算是相當正式地湊在一起吃了餐飯。 覃父覃母普通話不太好,所以兩邊老人講話都是覃牧川居中做翻譯,沈冉無事,便和覃牧平聊天。 覃牧川的這個弟弟內(nèi)向歸內(nèi)向,還挺有心氣兒,他畢業(yè)了,沒有打算靠哥哥,而是回家里考了公務員:“這樣離家比較近,哥哥在外面打拼不得空,我就近也好照顧爸媽?!?/br> 沈冉很驚訝:“已經(jīng)考完了?” “嗯。”覃牧平很害羞,“過段時間就要參加面試了?!?/br> 竟然筆試都過了,沈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覃牧川,她完全沒有聽他提過這些,覃牧平好似明白她在想什么,又解釋:“我還沒跟我哥說呢。”他撓撓頭,一副很苦惱的樣子,祈求地看著她,“到時候,我哥要是罵我,姐你就幫我說說情行不?” 沈冉奇怪地:“他為什么要罵你?這個是好事呀?!?/br> 公務員考試可是個大戰(zhàn)場,覃牧平能夠在那么多人里面脫穎而出,過了筆試,很了不起了好不好? 覃牧平說:“我哥一直想我畢業(yè)后進他公司幫他,可我學的是法律,就算來了,又能幫他什么忙呢?他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想給他添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