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二姐雖然不耐煩,還是跟過去。 葉君歌在門口處停下,然后對二姐下了個短暫的精神命令,二姐果然聽話地站在一邊,等灰姑娘跑過來因為跑的太快而絆了一下,把一只鞋子遺落的時候,二姐立刻遵照指令把自己的鞋子踢過去,正巧砸在大姐的鞋子上,把她的鞋子砸得竄到柱子后面去了。 由于葉君歌上前一步擋了一下視線,王子只看見大姐絆了一下,并沒有看見鞋子這一幕,等他追上來的時候,路上孤零零地就剩下一個水晶鞋躺在那兒了,那是二姐的鞋子。 王子見已經(jīng)追不上人了,只好拾起水晶鞋,珍重地藏進懷里……進懷里……懷里……里…… 葉君歌表示他已經(jīng)淡定了,這個世界不科學(xué)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就是一個巨大的鞋子可以塞進修身型的衣服里嗎。 等王子離開之后,二姐突然清醒了過來,奇怪地喃喃自語:“誒?我的鞋子呢?” 葉君歌“好心”地提醒道:“剛剛那位小姐匆匆跑過去的時候絆了你一下,你們倆的鞋子都掉了。對了,你們倆的鞋子居然長得差不多,她穿的也是水晶鞋?!?/br> 二姐因為精神指令的原因下意識地相信了葉君歌的話,盡管她并沒有這個記憶。 “可是……我的鞋子呢?” “兩個鞋子分不清誰是誰的,一個剛剛掉在路中間被王子撿走了,還有一個滑到柱子后面去了?!?/br> 二姐點點頭,故作從容地往那兒走,然后果然找到了一個孤零零躺在那兒的水晶鞋,穿進去才發(fā)現(xiàn)不對,大了點。 鞋子不合腳,二姐走起路來就更加小心了,生怕一不小心摔一跤,慢吞吞地挪到葉君歌身邊,咬牙切齒地道:“那個女人真是討厭,害得我的鞋子被拿走了,現(xiàn)在我穿著她的鞋子,走路都不敢怎么走了?!?/br> 葉君歌一臉你傻啊地表情:“你的鞋子不是被王子拿走了嗎?要是他靠鞋子來找人,到時候你不就占便宜了?” 二姐恍然大悟:“你說的沒錯!” 葉君歌轉(zhuǎn)身離開,他怕自己忍不住流露出“你真的好傻”的表情,王子跟珍妮跳了幾個小時的舞,會記不得珍妮的長相?好吧,不是珍妮的長相,是“灰姑娘”的長相。 讓葉君歌眼瞎的是,王子真的沒記住灰姑娘的長相…… 按照劇情,王子親自帶人,拿著水晶鞋來找“灰姑娘”了。 葉君歌就納悶了,你不能畫張畫像全城搜索么? 不管,王子就要拿水晶鞋一個個試。 也許這個王子是個臉盲? 不,肯定是個臉盲。 就是其他人也不記得“灰姑娘”的長相,這有點略奇葩啊…… 算了,這個無理取鬧的世界。 葉君歌看著王子的侍從小心翼翼地捧著水晶鞋過來讓家里的幾個女孩兒試試,葉君歌先來,果然,腳小了。 二姐的腳比他大一些。 然后是知道情況連忙趕過來的大姐,她信心十足地去試鞋,心里激動的不得了,然后……腳大了,后腳跟放不進去。 “怎么可能??。 贝蠼泱@叫,被不耐煩的二姐推到了一邊去:“灰姑娘你走開,別攔著我。” 二姐的腳毫無疑問能放進去,正正好。 王子驚喜地看著她:“是你!美麗的小姐!” 二姐故作羞澀地看著王子:“嗯……昨晚……我有點急事……” 王子體貼的沒有追問,而是問起了其他的事情:“美麗的小姐,請問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安妮。” 兩個人互訴衷腸一樣地親親我我,留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的珍妮。 珍妮正想沖上去拆穿二姐,葉君歌淡定地發(fā)動了契約。 “??!”珍妮捂著腦袋,心里驚濤駭浪,不是說自己不會受到詛咒的制約了嗎?難道是祝福術(shù)失效了?!還是仙子騙她的?! 不不不,仙子不會騙她,那難道是祝福術(shù)失笑了?!! 昨天晚上回來的太晚,大家都睡了,尤其是珍妮最累(跳舞跳的),所以她醒的特別晚,要不是家里人都被王子找姑娘的事情弄的興奮不已,她早就被拖起來打罵了。等她醒了,還沒來得及把一切告訴父母,王子就找上門來了,所以她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祝福術(shù)沒有效果。 葉君歌淡淡地看了她一樣,幻術(shù)和精神結(jié)界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不了這里的異樣。 “別掙扎了,那個仙子打不過我的?!?/br> 大姐猛地抬頭看他:“是你搞的鬼對不對?!是你把鞋子變小了對不對?!” 葉君歌輕笑:“是我搞的又如何?” 大姐頹廢地癱在那里,是啊,知道了又怎么樣,她什么都干不了。 最后二姐被王子接回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雖然王子這個臉盲經(jīng)常認(rèn)錯人把侍女當(dāng)她給睡了(也許是侍女太有心機故意裝成她?),最后結(jié)果是她多了一堆便宜兒子女兒。大姐一直當(dāng)著灰姑娘,沒多久就像老了十歲一樣。葉君歌當(dāng)了幾年米蟲,被父母逼著相親弄的很惱火,在某一天睡夢中,終于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可喜可賀。 第68章 度假世界:f級女尊世界 倌館女尊失憶文0203 “你不吃嗎?”葉君歌挑眉。 連卿微笑道:“我吃。”他拈起一根簽子叉了一塊小些的西瓜放入嘴中,甜絲絲的液體在味蕾上炸開,然而再甜也比不過他心中看見葉君歌的欣喜感,讓他甜到心坎,似乎什么殘缺的東西終于找齊了另一半。 葉君歌見他吃的比較少,偶爾才吃一點,皺了皺眉,坐了起來,叉起一塊比較大的西瓜遞到他嘴邊,心里默念自己真的不是心疼他!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瞄向連卿額角汗?jié)竦念^發(fā)。 連卿無奈地看著葉君歌,這么大一塊,讓他怎么吃?倌館的小倌接受的是笑不露齒之類的“淑女式”教育,因為許多客人比較喜歡這樣講規(guī)矩的男子。 葉君歌不管,直接用眼神威脅他:你吃不吃? 連卿無法,只好先咬下一塊西瓜,吃完之后才把剩下的吞下去。 就這樣,葉君歌自己吃一塊,喂他一塊,很快就把一盤西瓜吃完了。 倌館不會給多西瓜,怕他們吃多了著涼拉肚子,不好伺候客人。 連卿不動聲色地享受著葉君歌的投喂,絲毫看不出剛剛他是故意只吃一點點然后引誘葉君歌喂他的。 葉君歌放下簽子,讓小侍把東西端走,然后突然開口道:“我的開苞禮快到了?!?/br> 連卿臉上的笑容一僵,他突然想起來,這里,是垂月館,大夏朝京城生意最好的倌館,這里的男子,不是小侍,就是小倌。 葉君歌似乎沒有看見連卿的失態(tài),他繼續(xù)說道:“既然你失憶了,我就和你說說垂月館的事情,鴇父說你常識沒問題,那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連卿收起笑容點點頭,嘆氣:“我知道。一個小倌罷了。”他神色淡淡的,似乎不是很在意。 葉君歌挑眉:“那你知不知道,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連卿一愣:“愿聞其詳?!?/br> “你是清倌。”葉君歌湊過去把玩他的頭發(fā),“只賣藝不賣身,不過你長得好看,性子又好,所以是這里的頭牌,很多人都喜歡點你,哪怕只能聽到你彈的曲子,只能見你一面?!?/br> 連卿到?jīng)]想到自己居然有這樣的優(yōu)待,他還以為他和其他小倌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靠出賣身體的。 “那你……” 葉君歌嗤笑一下:“我不一樣,我和一般的小倌差不多,是要等著女人來上的?!边@么說真膈應(yīng)。 連卿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你……”然而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安慰他別擔(dān)心,自己不會讓他去服侍別人嗎?他哪有那個本事那個能耐呢? 連卿苦笑,他什么都做不了。 葉君歌收回手,冷淡地道:“好了,你也該回去了,我讓小侍送你回你的屋子,我乏了,先休息一會兒?!?/br> 連卿看著他這樣,無法,只好跟著小侍離開了,心里卻不住地盤算要如何才能讓葉君歌躲過出賣身體的命運。 小侍是一直服侍魏藍(lán)玉的,從前他家公子和連卿公子并沒有什么來往,他也只能遠(yuǎn)遠(yuǎn)瞅見連卿公子一眼,沒想現(xiàn)在有相距這么近的機會。 “你叫什么名字?”發(fā)現(xiàn)小侍一直偷偷打量自己,連卿微笑著問他,說不定能從他口中套出一些藍(lán)玉平日里的消息。 小侍受寵若驚,他緊張地抓緊了袖子:“我……小侍……小侍叫安言?!?/br> 連卿神色越發(fā)柔和,安撫了小侍的情緒:“你能跟我說說你家公子的事情嗎?” 小侍連連點頭:“公子想聽什么?” “聽說……”連卿垂下眸子,神色難辨,“你們公子快開苞了?” 小侍不疑有他,魏藍(lán)玉要開苞的事情整個倌館都知道,連卿會聽說也很正常:“是啊,開苞禮就在今晚。” 小侍和鴇父一樣,都期待著魏藍(lán)玉賣個好價錢,鴇父是為了賺錢,小侍也差不多,他要是跟了個當(dāng)紅的公子的話,自己拿到打賞也不會少,說不定能早日攢夠贖身的錢。沒有人真心愿意在這中地方蹉跎一生的。 連卿神色大變,他連忙偏過頭防止小侍發(fā)現(xiàn)端倪,雙手卻不自覺地收緊,攥成拳頭,甚至修建整齊的指甲居然刺破了掌心,有點點紅色的血液滲出。 小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他只是奇怪為何連卿公子突然不說話了,待到將連卿送到他的屋子外之后,恭恭敬敬地告退了。 連卿臉色難看,一步一步地往屋里走,迎上來的小侍陌思看到他手中滴落的液體,立刻慌慌忙忙地取來藥膏和繃帶,給他處理傷口。 “公子,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頭受欺負(fù)了?您何苦如此呢!現(xiàn)在您才是頭牌,誰敢跟您嗆聲!”陌思心疼地數(shù)落著,突然想起來連卿失憶的事情,連忙改口,“公子恐怕是不記得了吧,沒事,有什么不清楚的就問陌思。” 連卿淡淡地點頭,再無平時的笑意。 陌思看著他這樣,不敢再說什么,公子自從失憶之后,感覺滲人了不少。 連卿看著自己的手發(fā)呆,要怎么樣,才能保下藍(lán)玉?他的時間不多了,今晚就是開苞禮。 葉君歌在小侍的侍奉下梳妝打扮完成,穿著一身輕薄的紅衣,那種紗衣,風(fēng)一吹,衣袖衣擺什么的就到處亂飄,走光力max的那種。里頭是白色的襯衣,不過也很薄,透過兩層衣服,幾乎都能看見胸前的兩點。 葉君歌來到大廳后臺之后索性連鞋襪都脫了,就這么光著腳踩著光滑的臺階,慢吞吞地拾級而上。 垂月館的大廳非常大,還搭建了一個巨大的半人高的臺子,平日里都是小倌在上面表演歌舞的,今日卻在舞臺上放了一張巨型的大床,不過用輕薄的紗帳罩著,看著隱隱綽綽的,并不是很清楚。還有一系列的擺設(shè),琴棋書畫之類的桌椅案幾一個不落地放在床周圍。 葉君歌看到那個大床之后囧了一下,總覺得這種開苞禮的時候舞臺上放張床的劇情好像再哪本書里見過。不過他閑得無聊看了太多的小說,不記得是哪一本了。 葉君歌臉上還罩著面紗,他上臺之后輕輕瞥了一眼臺下,然后步伐輕巧地往琴案前一坐,伸手隨意撥弄了兩下琴弦。 面前算把好琴。 葉君歌突然有點想念之前在樂師卷的時候他男人送給他的古琴了。 葉君歌隨著眾人的意思隨意地彈了兩首曲子,這樣被人用待價而沽的眼神看著,還像個玩物一樣地獻藝,確實讓葉君歌非常非常的不舒服,不過為了刺激他男人,這點不舒服完全可以暫時忍一忍嘛。 說到底葉君歌就是小心眼,嘴上說不計較,結(jié)果還是變著法子讓對方難過。 葉君歌是不愿意委屈自己,不過偶爾玩一回也挺有意思的。 彈完了曲子,葉君歌起身,又寫了兩個字,畫了點小花樣,算是完成了任務(wù),接下來就是撩開帳幔,自己鉆進去,半倚半坐在床上。 大廳里點了熏香,伴隨著葉君歌旖旎的姿態(tài),讓臺下的女人都微醺了,忍不住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冰涼的酒液,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惜酒意上頭,反而更醉了。 葉君歌是不是撩兩下衣服,本來就挺透明的服飾直接被撩到一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隔著淺紅色的紗幔反而更加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