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你還沒給我個交代呢?!笨祵氣鶎⒓t唇貼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不過要是你親我一下的話,我可以不追究的?!?/br> 柔荑似有若無地纏上他的耳垂,蓄意挑逗。 有手段的女人通常懂得如何拿捏男人的七寸,讓男人為之瘋狂欲罷不能。 但恐怕,有時候這種手段針對的對象卻并不那么受用。 蘇拾東低眉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fù)荛_她的手,用一貫清冷的聲音道:“我不認(rèn)為我需要給出什么理由,在代言一事上,你我不過是合作關(guān)系,我想撤掉一個代言人難道還需要向你交代?” 康寶怡瞠目,簡直被他的強(qiáng)權(quán)政策駭?shù)谜f不出話來。 從客觀角度來看,他的話雖然沒錯,可她畢竟是他的未婚妻啊,難道基于這種特殊身份,不應(yīng)該得到特殊待遇嗎? 攤上這么一個我行我素任性恣意的男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悲哀。 康寶怡被這么怠慢了,氣急敗壞地踩著恨天高離開。 一次次的熱情遭到碰壁,簡直是□□/裸的蔑視。 她決定要跟蘇拾東冷戰(zhàn)到底。 然而新一季度的gc發(fā)布會,康寶怡還是如期赴會。 男女之間的感情便是如此,總有一方付出得更多一些,也總有一方率先放下臉面來。 不可一世的蘇拾東從來不會是那個主動示好的主,那么只得她來委曲求全。 其實說起來,康寶怡和蘇拾東同屬一類人,也是個清高孤傲的人,但卻只有蘇拾東這樣的天之驕子,才能令康寶怡委身迎合。 她想,蘇拾東應(yīng)該就是她命中的夙敵吧。 不過見面時的臉色總歸冷了些,康寶怡隨著孔氏夫婦入場時,一直冷臉旁觀蘇孔兩親家的寒暄,至始至終沒給蘇拾東一個正眼。 蘇拾東倒是對她使的小性子無動于衷,不過由此卻換來了孔喆的側(cè)目。 孔喆暗自揣測康寶怡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近日蘇拾東和虞秋蕓來往甚密的事。 彼時,秋蕓正坐在化妝室里,由造型師為她化妝。 梳妝臺上擺放著上周在老付的裁縫店定制的旗袍。 這套旗袍成品后,原本放置在陳列區(qū)的樣品便被撤了下來,所以這件旗袍將會是獨家定制,世上不會再有第二件。 發(fā)型不同于上次蘇拾東為秋蕓綰的發(fā)髻,是復(fù)古的微卷推式低盤發(fā),耳側(cè)留有一小捋大波浪劉海,彰顯嫵媚氣質(zhì)的同時又不失清雅婉約。 秋蕓換上旗袍,瞬間還原民國時期的古典風(fēng)韻。 耳飾是蘇拾東送來的cartier定制款粉鉆耳釘,很襯秋蕓的膚色,也和這一襲玫紅色的旗袍相得益彰。 一切就緒后沒多久,化妝間門口響起敲門聲,助理前去開門。 西裝筆挺的蘇拾東正矗立在門前,頎長的身形罩在門前,身長玉立。 們一打開,他深邃的黑眸便徑直望向梳妝鏡前的小女人。 蘇拾東邁著闊步走了進(jìn)來。 秋蕓匆忙站起身,精心裝扮后的女孩,在他毫不避忌的目光下,有些許不自在。 蘇拾東端詳了兩眼,由衷地贊揚道:“很不錯。”說著很自然地取了梳妝臺上的寶石項鏈,繞到秋蕓身后。 蘇拾東很高,秋蕓堪堪才過他的肩膀,他輕而易舉就能為她帶上項鏈。 長臂繞過秋蕓的眼前,秋蕓隱隱聞到他身上獨有的氣息,被驚得身體一僵。 背后是他結(jié)實的胸膛,對面的梳妝鏡投射著兩人重疊的身影,姿勢那么曖昧。 秋蕓不由耳根發(fā)紅,心里像是有一萬只小鹿在狂奔。 一旁的造型師和助理司司張著的嘴巴足以塞下一枚雞蛋。 蘇總,你真的忘了你的未婚妻么? ☆、第45章 再起事端 今天的晚會來了很多人,各時尚界及媒體知名人士都蒞臨現(xiàn)場,蘇拾東的那幫好友自然也不會缺席,最重點的是連他的老情人井舒也到場助陣。 相繼連康寶怡也出現(xiàn)在這兒,這下可就有的熱鬧了。 不過兩情敵之間倒看似很稀疏平常,不顯山不露水,連一絲暗涌都沒表現(xiàn)出來,彼此相互點了點頭。 名流圈虛與委蛇的做派。 排除適才蘇拾東給她造成的干擾,秋蕓打起精神來。 各家媒體自然少不了給這兩大緋聞女主角多照上幾張,這將會是明天圈內(nèi)的板塊頭條。 今天兩大女主都美絕人寰,意外的是連禮服都是同出一個色系,素雅中彰顯低調(diào)的奢華。 秋蕓漫不經(jīng)心地想,難道蘇拾東就好這風(fēng)格? 只是秋蕓沒刺探到兩情敵間的波濤暗涌,卻遭受到了康寶怡億萬伏特高壓的眼神擊殺。 康寶怡眼里分明的敵意,讓秋蕓不由訕然地摸了摸鼻子。 看來蘇拾東在更換代言一事上,還沒跟康寶怡達(dá)成共識。 喬祖杉作為康寶怡的好閨蜜,同是z大的學(xué)生,也聽說過虞秋蕓的名號,今天親眼見到本人,見秋蕓落單,便拉著康寶怡走過來。 位居女神榜第二,應(yīng)該也有些手段,居然能踩著康寶怡,拿到gc的代言。 喬祖杉打量著秋蕓,暗諷道:“你就是z大?;ò裆吓琶诙挠萸锸|吧?漂亮是漂亮,不過也只是個第二……”被康寶怡壓了一頭。 量她這么個沒有背景的小角色還能翻出個什么跟斗來不成? 當(dāng)著女神榜第一的面兒說這話,貶低秋蕓的意圖太明顯。 不過秋蕓從不在意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對她的看法,況且這類各種場合,她也不必跟這些千金小姐動口舌之爭。 秋蕓從來是“遇強(qiáng)則厚”,敢于直面他人奚落的勇士,于是沒皮沒臉地笑著說:“沒錯,我就是美貌與睿智共存,才華與人品齊飛,集理智與感性于一身的……虞秋蕓?!?/br> 喬祖杉冷冷一笑:“你還真不客氣?!?/br> 站在一旁的康寶怡依舊是一副冷面女神的做派,并不屑跟秋蕓多搭一句話。 簡言之,她根本沒把秋蕓這個小人物放在眼里,哪怕被搶去代言人的身份,也只是為蘇拾東的舉動寒一下心,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吧。 總不至于因此被搶了正牌的身份,姑且讓這臭丫頭再蹦噠一會兒。 秋蕓對這康女神原本挺有好感,但上次的事件實在令她后怕,這會兒捕捉到康寶怡嘴角一抹不屑的譏笑后,對她的好感度更是直線下降。 比起井舒從內(nèi)到外的親和,康寶怡假意的隨和,痕跡太過清晰不見了。 喬祖杉不能如愿見到秋蕓惱羞成怒,也敗了興致,挽著康寶怡離去。 秋蕓無奈地嘆息搖頭。 勾心斗角委實不是她擅長的,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維持常態(tài)保持平衡心,盡量不落人下懷讓看對方得意了去。 秋蕓這么暗忖著回身,卻見井嚴(yán)正倚靠在身后的墻邊,含笑看著她。 秋蕓站在原地毫不避諱地回視他。 井嚴(yán)直起身,走到她面前,笑著說:“虞小姐倒是個有趣的人?!?/br> 秋蕓挑挑眉。 沒有上達(dá)到眼底的笑都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這說明他的這句話也并非發(fā)自肺腑? “井先生也是個很有趣的人?!鼻锸|禮貌地回以一笑。 其實她一直懷疑井嚴(yán)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如果這個假設(shè)成立的話,那么這句斷言也沒錯吧。 隨后,助理司司找到秋蕓,告訴她發(fā)布會即將開始,讓她盡快到后臺來準(zhǔn)備。 蘇拾東也在后臺跟幾個gc的設(shè)計師探討著什么,他見秋蕓回來,邁步走過來。 “準(zhǔn)備好了?”蘇拾東問。 秋蕓點頭:“那個,蘇總。”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跟康小姐還在鬧別扭?” 蘇拾東看過來:“很關(guān)心我的私生活?” “沒?!鼻锸|想了想,“只是覺得女孩子還是要多哄哄才好。” 蘇拾東嘴角微翹,只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主持人正在做開場辭,并逐一介紹現(xiàn)場來賓。 蘇拾東將秋蕓安置在主賓席上,便同gc的幾個設(shè)計師和調(diào)香師一起上臺。 秋蕓身旁坐著的赫然正是孔喆和孔氏夫婦,隔了幾個主賓席過去就是康寶怡。 孔喆對秋蕓搖身一變成為gc代言人的事頗有些欠奉,嘴角掛著一抹譏誚道:“嘴巴可真夠嚴(yán)的,虞秋蕓,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秋蕓不置一詞,只說:“我這是給人打工,在老板還沒對外公開之前,我理因守口如瓶?!?/br> 孔喆斜了她一眼,冷嗤一聲:“你真就這么缺錢?” 秋蕓看著他,認(rèn)真地點頭:“對,我很缺錢?!?/br> “是不是只要給你錢,你什么事都肯做?”孔喆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激她,說話都帶著陰陽怪氣。 秋蕓細(xì)眉擰了起來,惡聲惡氣道:“你愛怎么想怎么想,我管不住?!闭f完別開臉,不再理他。 他為自己親姐打抱不平可以理解,可也不能因此就有了羞辱她的理由。 一旁的孔氏夫婦見孔喆和秋蕓搭話,不由側(cè)目過來。 原本上次在康寶怡的洗塵宴上,他們對這個虞家三小姐的印象也不算壞,可如今聽康寶怡提起蘇拾東為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歌手換掉代言的事,頓時對秋蕓好感全無。 這會兒見自己兒子還跟這見異思遷的女人糾纏不清,只想狠狠拍醒他,好好教育他一番,莫要被美色所迷了心智。 沒一會兒,秋蕓感覺身邊的位置有道身影一晃,側(cè)頭看去,卻是畢然,再過去就是何去非、井嚴(yán)等人。 姍姍來遲的幾人顯然對秋蕓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有些訝異。 除了何去非,幾人和蘇拾東的生意上一向沒有利益沖突,只是小時候玩到大的幾個發(fā)小,因而生意上的事也從不互相過問,也就不知道蘇拾東更換gc代言的事。 這事他們還是到場的時候才知道的。 雖說更換代言是很平常的事,可換下自己的未婚妻改用他人卻……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