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在場所有人俱是一愣。 “你們……”畢然有種被插刀子的感覺。 自己帶來的女人竟然和自家兄弟從同一個房間出來? 而且他對秋蕓的意思,蘇拾東也已經(jīng)很明了。 這會兒,畢然再瞧這姑娘的樣子,臉上還殘留著淡紅色的睡印,頭發(fā)稍顯凌亂,明顯是剛睡醒的樣子。 很好,在蘇拾東的房間睡的覺。 曹木升也不免看不過眼,對蘇拾東說:“今天梁涵也在,稍微顧忌一點,免得她把話傳進你家那位耳朵里,小醋壇子又該翻了。” 先前畢然已經(jīng)宣布過主權(quán),蘇拾東此舉的確不上道。 再加上以梁涵那小妮子護友心切的個性,輕易就會把這事抖出去。 無辜如秋蕓,此時恨不能長出三張利嘴來解釋自己和蘇拾東的關系純潔性。 蘇拾東冷冷地擠出兩個字:“那就隨她?!?/br> 他口中的“她”自然不是指秋蕓。 秋蕓猜想,這“小醋壇子”應該就是蘇拾東的那位神秘未婚妻,可是為什么用“小”來形容? 難道也是顆嫩草? “況且……”蘇拾東眸色平平地瞥了一眼秋蕓,“我對小女生不感興趣?!?/br> 很好,沒有給秋蕓表純潔的機會,而是用另一種使她掉價的方式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秋蕓瞬間瞇眼斜視過去。 切~你丫以為我對你就很感興趣?。?/br> 到了下午三點,一干人等才散場回家。 對于秋蕓來說,一天的經(jīng)歷只有那段法國大餐是具有紀念意義的。 有錢人的*生活,簡直是在浪費她這個學霸的寶貴時間。 秋蕓洗了澡,便一頭扎進書海里。 看完英語專業(yè)八級考試指南,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是刷朋友圈的休閑時刻。 可當秋蕓打開朋友圈時,卻被一條動態(tài)震撼了。 畢靜發(fā)布了最新動態(tài)——“不下水不是為了秀身材,只是因為不會水”,配圖則是秋蕓的比基尼照,還用“集齊兩百零八個贊,我就跟女神表白”這樣的low段子來騙取圍觀群眾點贊。 下面一溜男人女人或傾慕或嫉妒的評論。 “這個胸,我給101分。” “毫無隆胸ps痕跡。” “大晚上撩誰呢?請把披肩拿掉?!?/br> “明天老子就把這妖孽拿下!” …… 秋蕓對畢靜這類卑劣圈粉的惡行表示相當憤懣:你丫趕緊把圖給我撤了,否則我就把你上次在馬哲老師茶杯里下可樂和味精的事給你抖出來。 一分鐘后,畢靜在“只差兩個贊我就集齊208”的怨言中刪除了照片,進而引發(fā)一場悲憤民怨。 秋蕓會心一笑,把柄這東西果然就是好用。 然而畢靜賤賤地發(fā)來一句話:其實現(xiàn)在刪并沒啥鳥用,大家都已經(jīng)截圖保存了。 秋蕓:…… 這到底是個什么損友啊…… 很快,畢然就發(fā)來微信:下次教你游泳。 秋蕓覺得這些個有錢人真是閑的蛋疼,好像光睡覺錢就能自動往他戶頭上打似的,每天就知道泡妞,今天去那里嗨皮,后天到這兒浪。 真愛生命,遠離“閑疼”老人。 秋蕓果斷拒絕:不了,我懼水。 ☆、第21章 一等再等 放下手機,秋蕓開始鍛煉氣息。 校歌賽她憑借一首《夜夜夜夜》順利晉級全校前六十強,再過幾天便是二十強晉級賽。 訓練低音速成刻不容緩。 秋蕓嘗試尋找余教授所說的低音共鳴點,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慢慢將氣息從腹部經(jīng)由胸腔發(fā)出來。 “嗯……嗯……嗯……”秋蕓閉著嘴用低音練習發(fā)“嗯”音。 然后再改練元音u,再循序漸進嘗試各種音節(jié)。 余教授說,練好低音最重要的是掌握好氣息,肺活量是至關重要的。 好在秋蕓平時訓練有素,肺活量是的確不錯,目前只需加強控制好氣息,努力將自己的低音共鳴和其他共鳴連貫銜接,慢慢就能掌握低音的要領。 秋蕓清清嗓,繼續(xù)做發(fā)音練習?!鞍““ ?/br> “啊啊啊……” “大晚上的鬼吼什么?。?!”穿著浴袍的陳女士突然開門闖進來,打斷了她的自我陶醉。 秋蕓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收勢,摸了摸鼻子:“我在練歌呢。” “大晚上的練什么歌?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趕緊給我睡覺!”陳女士發(fā)表抗議。 秋蕓郁悶。 剛才叫得比她還響的人是誰?這會兒居然還來指摘她。 第二天上司法課的時候,一向特立獨行的劉飄飄居然主動坐到秋蕓的身邊,卻原來只是為了過來跟她道聲謝?!白蛱熘x謝你的解圍?!?/br> 秋蕓微愣了一下,然后對她回以一個真摯的微笑:“不謝,你不是也曾幫過我嘛?!?/br> 劉飄飄回想起去年的事,于是兩個女孩相視而笑。 兩人本就沒什么成見和宿怨,這么一坐下來,很快就打開了話匣子。 秋蕓才發(fā)現(xiàn),原來劉飄飄也是一悶sao女,而且是個“閱人無數(shù)”的主。 跟劉飄飄關系好的幾個鐵哥們兒幾乎都被她睡了個遍,可謂是“龍井婊”中的婊中鼻祖。 不過這些事都是在她沒整容之前發(fā)生的,說起來,劉飄飄當初還覺得是自己占到了個大便宜,反而被她睡了的兄弟皆是一臉憋屈樣兒。 不過現(xiàn)在好幾個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這果然是個不單單看錢的正能量社會,呵呵,看臉…… 這樣一來,一個閱人無數(shù)和一個閱片無數(shù)的女人,十分投契地就聊到了一塊兒,課堂之上yin語霏霏。 “你怎么跟這種人玩兒在一塊兒???”課后,葛純就托住秋蕓。 在葛純認為,秋蕓和劉飄飄的走近讓同寢室的她很掉價: 第一,秋蕓雖也是有錢人家出身,可像樣的名牌奢侈品就那么幾件,平時穿的大多數(shù)都是從商場花兩三百淘來的低端便宜貨,這已經(jīng)讓她和這個灰姑娘出門很沒面子了; 第二,劉飄飄暴發(fā)戶的出身,也著實讓葛純很看不上眼,何況劉飄飄這段時間在學校的名聲,簡直可以用臭名遠昭來形容,葛純甚至覺得跟她同為同班同學都是一種恥辱。 不過這里得糾正一點,秋蕓穿的衣服其實是四五十塊錢一件的t恤,七八十的牛仔褲。 葛純這種豪門千金是不會明白這世上還有低于一百塊錢的衣服,她所認為的“兩三百塊錢的便宜貨”其實是商場里尚未砍殺前的抬頭價。 秋蕓納悶:“誰?。俊?/br> “整容女啊?!?/br> “你說劉飄飄?”秋蕓頓了一下,“就因為她整容?” “對啊?!备鸺兇鸬美硭斎唬恍嫉哪抗鈷哌^遠處的劉飄飄,立刻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似的,打了個寒戰(zhàn)拉回視線。 秋蕓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照你這么說,我應該離你也遠一點兒?!?/br> 上周葛純偷偷飛去日本打羊胎素,回來那皮膚好的跟返老還童似的。 全寢室都知道這事,只是心照不宣地沒有挑明罷了。 “你說什么?”葛純睜著眼,定在當場,以一種“你敢這么跟老娘說話給我道歉”的公主病發(fā)作的神情瞪著秋蕓。 然而卻得不到秋蕓接下來表示開玩笑的任何神情和話語。 此事之后,葛純徹底拉開了和秋蕓的冷戰(zhàn)。 好在秋蕓還有畢靜這個澆了鐵汁一樣的葫蘆娃姐妹,沒有因此被葛純聯(lián)合隔壁寢室孤立起來。 和逗號先森約定的時限已到,周一晚上七點,秋蕓坐在月彎荷塘邊的涼亭里靜候著。 不得不說,這位逗號先森真是個沉得住氣的主,至少比秋蕓沉得住氣。 此時被他吊足了胃口的虞秋蕓,心里已經(jīng)按捺不住不斷冒出頭的好奇心。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約在晚上見面,但為了以防萬一,她早已經(jīng)將防狼棒和噴霧備好在包里。 一旦對方對她有不軌企圖的征兆,她就立即讓他嘗嘗被電擊成骷髏的滋味兒。 遠處有一個黑影在慢慢朝涼亭移動,秋蕓瞧見,立刻正襟危坐,憋著一口氣看著來人緩緩走近。 當那人走到離涼亭只有兩米的距離時,借著昏暗的路燈燈光,她這才看清來人的臉。 居然是法學院學生會副會長路泉。 秋蕓難以置信地見他走到跟前,剛想起身劈頭蓋臉為他的捉弄行徑羞辱他一番,對方卻忽然將一個信封遞到她面前。 “為什么要塞信封里?”秋蕓納悶地看著路泉。合同不應該放在文件袋里嗎? 路泉垂下頭,欲言又止,心想:這丫頭可真會拿人尋開心。 “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寫的,秋蕓……”路泉支支吾吾了半天,終于抬起頭來,“希望你能仔細閱讀,認真體會我對你的感情?!?/br> “啊?”秋蕓迷茫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