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白修遠看著白若語堅定的眼神,終于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 “你是她的女兒,你有權利知道關于她的事情!發(fā)生那件事情后,在白家她便成了一個禁忌,沒有人敢提起她,或許你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白修遠看著眼前的白若語終于悠悠的說了出來,“她的名字叫做葉蓁蓁!” “自從那件事情發(fā)生以后,我便害怕想起那不堪的背叛,害怕再看到有關于她的一切東西,包括你,所以你被我忽視著放到了下人房里,而關于她的東西也都被燒掉的燒掉、扔掉的扔掉。但是有一部分的東西我終究還是舍不得丟掉,便轉進了盒子里,放到了西樓的一個堆放雜物的屋子里,里面堆放了好幾十年的雜物…” 原來在這個白家真的還有留下關于自己母親的東西,原來真的有! 白若語這樣想著突然有點高興,原來她真的還可以看見關于她母親的東西,她還是有機會更加的貼近母親的心,知道她在多年以前的事情,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女人… t ☆、第一百五十一章 荷葉玉蘭 小紅穿著白色的傭人服,肥碩的身子一扭一扭的在前面給白若語帶著路,將她帶到了西樓堆放雜物的地下室。 白若語眼前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下室,這就是是上一次洪玉琴將她關在里面的那個地下室,破敗而凌亂,在夜晚里很是嚇人的地下室。 “哎...那個,就是這里了!”小紅很是不自然的指著眼前的地下室,并拿出了腰上拴著的一大串鑰匙,正要打開門鎖。 又想起了大概在半年前,她曾幫著太太將白若語關進過地下室,而當時就是在這個地下室,回想從前她看白若語軟糯的性子又被太太吩咐要特殊‘照顧’她,她可是完全沒有手軟,沒有少欺負過白若語。 話說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白若語又回來了,而且完全的得寵了,已經做了親子鑒定,證明就是先生的親生女兒了。而且白若語現在也變得很厲害的樣子,看著她的眼神冷冷的,讓她也有點害怕。 手里的那一串鑰匙發(fā)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而小紅微微的往后瞄了眼白若語冷冷的盯著她的眼神,突然有點心虛的感到害怕,手里的動作顫抖著,鑰匙叮叮當當的響著,但是一時半會兒卻是還沒有將門鎖打開。 白若語輕挑眉毛,看著樣子肥胖,動作笨拙的小紅不禁諷刺道,“當初跟著洪玉琴欺負我的時候不是動作很敏捷、很靈敏的嗎?” “我...小紅是...”白若語冷冷的聲音響起,小紅嚇得吚吚嗚嗚的說著,直接將一串鑰匙掉到了地上,又慌忙的低下頭去將鑰匙撿了起來。 “呵呵呵...”白若語看著小紅的那副丑態(tài)發(fā)出了愉悅的輕笑,“你也是怕了嗎?怕我回來報復你?” “哎!我要報復你什么呢?是這個嗎?”白若語說著臉上出現了腹黑的笑容,伸手點了點小紅的額頭,“是要報復你當初砸破了我的額頭,差一點讓我死在那個雨夜里?” 白若語聲音生冷,手指頭用力的啜著小紅的額頭。 小紅看著白若語那樣仿佛來自地獄的冰冷嗜血的眼神,額頭被白若語戳的生疼,好像已經破了皮。 終于小紅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恐懼,的失聲尖叫著,“?。““。 憋w奔著,抱著頭跑了出了西樓的地下一樓。 白若語嘴邊掛著諷刺的輕笑,撿起掉在地上的那一串鑰匙,毫不費力的打開了地下室的房門。 剛一打開房門,撲面而來的都是飛揚著的灰塵,嗆得白若語直咳嗽。 “咳咳咳...”白若語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還是止不住的直咳嗽。 大概是太久沒有人來過這兒了吧!才會這樣! 白若語看著破敗的屋子,里面擺放著的破舊的家具、梳妝臺,上面都布滿了厚厚的灰塵,地上還不時的有老鼠在跑過逃竄著... 這里的一切,這里的擺設她并不陌生!因為從小到大,曾經有無數次,她都被洪玉琴關在這個地下室里面。而這里也是她重生后第一次醒過來的地方! 原來是這里,這里放著關于她母親的東西,留著有關于母親的記憶,所以當初她才會在這里再一次的重生,重新活過來!讓一切又在這里重新開始。 白若語慢慢的走進了破舊的家具堆放的雜亂無章的地下室,眼神慢慢的變得柔和起來,眼神溫柔的看著里面的每一樣東西。 “這就是mama用過的東西嗎?”白若語輕輕的呢喃著。 纖細的小手放到了布滿灰塵的家具上,即使是手上被沾滿了漆黑一片的灰塵也沒有發(fā)現。 這個梳妝臺就是以前母親每天早晨起床對著梳頭打扮的嗎?這個貴妃椅就是母親閑暇的會后躺在上面午休睡覺的嗎?而這一把梳子就是母親拿在手上,千百次梳理過她那一頭飄逸而美麗的長發(fā)的嗎... 白若語纖細的小手細細的摩挲著地下室里的每一樣東西,每一樣曾經屬于她母親的東西,輕輕的摩挲著手指沾上了漆黑的灰塵,眼角也不自覺的留下了酸楚的眼淚。 她只能這樣子悲哀的看著這些破舊不堪的東西來懷念她那已經逝去的母親了嗎?她才發(fā)現自己對母親的思念這樣多這樣濃烈! 白若語看著眼前雖說破舊不堪,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在十幾年前嶄新的時候,或許是清雅別致的家具擺設,想著大概自己的母親也是一個清雅別致獨具慧心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有這樣一顆玲瓏雅致的心,會是那些人所污蔑的嗎? 她不相信! 白若語這樣想著收起了眼淚,開始在地下室里,著一些全部是自己母親所留下的東西中想要尋找一些蛛絲馬跡,想要從這些東西你找到一些留著往日真相的東西! 白若語認真的翻找著,不放過任何的一個角落,任何的擺放著的一個東西,突然想到了白修遠所說過的不舍得丟掉的,一個盒子,里面放著屬于她母親的東西,珍貴的東西! “不舍得丟掉的東西?”是什么珍貴的東西以至于白修遠也舍不得丟掉? 大概是很重要的東西!說不定,她可以從里面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白若語顧不得自己身上落滿了灰塵,顧不上自己的頭發(fā)散亂的掉了下來,被滿屋飛揚著的灰塵嗆得直咳嗽,還是不停的在地下室里找著白修遠所說的那個盒子,那個重要的盒子! 她一定要找到! 終于白若語在雜亂無章的堆放著一大堆盒子的角落,找到了一個盒子。 這一定就是白修遠所說的盒子,放著關于她母親的東西的盒子! 白若語有點興奮的正要打開盒子,卻是發(fā)現盒子被一把小小的鎖給鎖上了! 白若語用手彈了彈盒子上的灰塵,看著盒子露出的一部分真面目,這才知道,大概這個盒子里面放著重要的東西,而盒子上卻是有一個鑰匙將它鎖上。 有點猶豫的想著是不是該用錘子來將箱子打開,可是想到這可能會砸壞了里面的東西,白若語有點猶豫的還是將箱子放下,找來了一張抹布,將盒子上的灰塵仔細的擦干凈,原本蒙塵的盒子這才露出了它原本的樣子! 白若語也去了衛(wèi)生間,洗干凈了手上漆黑一片的污漬,抱著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走出了地下室。 “給我備車,我要去白氏地產!”白若語走出西樓,正好在院子里看到了那天到龍家去接她的那個中年司機。 “哦!好的好的!若語小姐!”中年司機老王,一聽立馬高興的應著聲,連連點著頭,生怕怠慢了,“您在這里等我兩分鐘,我馬上去把車開來!” 黑色的奔馳轎車里,白若語懷抱著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低頭看著盒子,不禁的在想著,里面到底放著的是什么? 會是她要找的東西嗎? 上面的鎖是白修遠鎖上的嗎?他能將它打開嗎? 而黑色轎車進發(fā)的目的地,白氏地產大樓卻是一副熱鬧非凡的景象。 白氏地產樓下被抗議的民眾、極端的女權主義者圍了個水泄不通,抗議的條幅、想要入內采訪的記者,使原本冷清的白氏地產變得門庭若市,但是這樣的門庭若市,卻是白修遠所不愿意看到的! 白修遠皺著眉頭聽完了秘書的匯報,按下了手中的按鈕,打開了面前的電視機。 “下面是最新社會快報!近日,一則女子在a市白氏地產旗下胤和酒店遭一陌生男子襲擊的事件引爆了整個互聯網!” “該女子宣稱涉事的酒店有賣yin案底,暗示該男子襲擊可能是綁架并逼迫賣yin,一時間引起廣大女網友和女權主義的嚴重反感!眾多關注婦女權益和女性安全的女性前往白氏地產進行抗議...” 電視里傳來女主播清晰甜美的聲音,白修遠卻是煩躁的眉頭越皺越深。 “這個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白修遠用手撐著額頭聲音滿是煩躁,大聲的對著站在旁邊的秘書問道。 “哎,這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是前天發(fā)生的事情,原本就是女生在我們的酒店被sao擾了,想要跟酒店討個說法,但是不知道當班的負責酒店人是怎樣解決的,激怒了對方,對方將視頻傳到了網上,還說...” “還說什么?你說啊?”白修遠出聲問道。 “還說,我們酒店原本就有和賣yin集團合作,又賣yin案底,所以...” 白修遠煩躁的關上了電視,將遙控器重重的摔倒了桌子上,“明明就可以用錢簡單的解決的,那么簡單的事情,卻讓你們搞得這么復雜?還有什么叫做,酒店有賣yin案底?” “我記得我從來不允許這個!”白修遠抬頭看著秘書小李。 小李一時間也啞口無言,說道,“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小李說完低下了頭不敢看跟白修遠的視線交匯,害怕又觸了他的眉頭。 原本脾氣很好的總裁發(fā)起火來,也是有點嚇人的! “咳咳咳...”白修遠一激動起來又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才皺著眉頭問道,“現在下面的情況怎樣了?” “現在下面還是有很多女權主義者在抗議很多記者,幾乎將樓下大廳的出口圍的水泄不通!”秘書小李還算思路清晰有條不紊,又問道,“總裁您,您打算怎樣處理?” 白修遠又是咳嗽了幾聲,伸手煩躁的扯了扯領口的領帶,說道,“你去把胤和酒店負責人叫來,我先見過他以后再作處理!你先下去吧!具體怎樣處理我會再吩咐你!” 白修遠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遇事還算是臨危不亂! “是的!” 男秘書小李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該怎么辦?”白修遠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酒店有賣yin的案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若語小姐,前面就是我們白氏地產了!很快就到了的!”司機一邊轉動著方向盤,一邊微微轉頭多對著后面的白若語說道。 白若語坐在車里,抬頭看著前面,只見車子一個轉彎,前面德爾一棟高高的寫字樓上面寫著四個燙金的大字“白氏地產”! 原來這里就是白氏地產!她還是第一次過來,以前從沒有來過這里,大概以前白修遠也覺得她這個野種不配來這里吧! 白若語這樣想著,等到車子開進了,這才看見白氏地產大樓下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被很多人圍得水泄不通。 “啊!這是怎么一回事啊?”司機老王,看見前面的景象傻了眼。 這么多的人,圍成這樣他們這還怎么進去啊? 白若語看到前面的人群中大都數都是女人,年輕女人,人們手上拿著大大的條幅,寫著“誰對婦女安全負責”、“冷漠有毒,酒店、公安有責”這樣子的字樣。而旁邊還有很多記者的樣子。 白氏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白若語也有點好奇的想著,低著頭看了看自己手里抱著的這一個盒子,又不禁冷漠的輕笑著。 現在她最想知道的是關于自己母親的事情,這才是她想知道的事情,其他的事情,白修遠的事情和她有什么關系?他的公司也和她沒有關系? 白修遠的死活又與她何干? 沒想到就在車子開到白氏地產樓下沒法通行的時候,一旁圍著的記者,其中不乏有眼尖的人,一眼便看到了白若語所在的奔馳轎車車牌上印著白氏地產的標志。 “你們看!那是白氏地產的車!”人群中發(fā)出了聲音。 “對??!白氏的車!” “不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人?走快過去采訪!” 記者當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一種物種,只要一看到一點蛛絲馬跡便開始躁動了起來。 而一旁的女權主義者也紛紛的涌了過來,“給我們一個說法,維護女權,保障女性安全!” “啪啪啪!”拿著相機的記者甚至是拍打著車窗,“哎!可不可以接受一下我們的采訪!里面是白先生嗎?” 他們的車突然的就被一大群的人圍了過來,司機老王還在不知所措的驚慌中,白若語卻是反應迅速的從后座上站了起來,扭了方向盤。 “快轉頭,重新找個入口進去!”白若語皺著眉頭說道。 “啊,哦!好的!”愣神中的老王,這才抹了下額頭上的冷汗,雙手抓緊了方向盤,轉了頭,從白氏地產地下車庫的入口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