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沐然心里發(fā)涼,解下圍裙離開了。 她想,她必須要去找嚴沛呈談一下了。 沐然在別墅待了幾天,不過嚴沛呈卻一直沒有回來,她總是站在某處發(fā)呆,日子過得不明不白,她無法想象自己未來的日子將這樣孤獨地過下去,那樣與活死人有什么區(qū)別? 她看不到未來的希望,她已經(jīng)遺忘了愛一個人的感覺,她的愛已枯萎,每過一天都是煎熬,她不知道什么才是盡頭,什么才是歸屬。 沐然每天看著妮可在眼前晃,心里就有些郁悶,她不知道嚴沛呈還留著自己做什么?倘若他已經(jīng)選定愛的歸屬,為何還要那么貪心呢? 沐然在心里一聲冷笑,大概是她這個炮灰還沒發(fā)揮自己真正的作用吧! 倘若她死了,他會不會有絲毫的難過呢? 丈夫不疼,兒子不愛,她的人生還真是失敗。 沐然站在泳池邊上,看著洛杉磯的夜景,想起初來時,與嚴沛呈一起在這里看夜景的情景,那時,她是幸福的,因為她當(dāng)時以為嚴沛呈是愛她的。 自己愛著的男人同樣愛著自己,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非常難得的事吧,可如今的事實告訴她,那不過是一場戲,在戲里,那個男人在傾情演繹。 沐然一聲嘆息,回到屋里拿了車鑰匙就出了門。 她開著車,一直朝著洛杉磯的方向開去。 沐然來到嚴沛呈在洛杉磯常住的一處公寓,她敲了幾下門,門就開了。她只是試試運氣而已,想不到他竟然會在。 嚴沛呈穿著睡衣,頭發(fā)還是濕的,像是剛洗完澡出來的樣子。 沐然站在門口,滿眼悲傷地看著嚴沛呈,問:“你還要折磨我到什么時候?” 嚴沛呈站在那里用復(fù)雜的眼神看了沐然一會兒后,轉(zhuǎn)身往里走,說:“你來就是想問我這個問題嗎?” 沐然上去從后面摟著嚴沛呈的腰,將臉貼在他身上,問:“你愛我嗎?” 嚴沛呈一愣,一下子沒從沐然的轉(zhuǎn)變中反應(yīng)過來,半天后才撿回自己的理智,說:“這對你還重要嗎?” 重要嗎?她不知道,事實上,她如今的心已經(jīng)沒有余地去思考那么多了。 沐然的行為先于理智,站在嚴沛呈面前,踮起了腳尖吻住了他。 嚴沛呈僵硬地站在那里,然而,對沐然來說,箭已離弦,即使難堪,她也要繼續(xù)下去。 正當(dāng)沐然的舌抵在嚴沛呈的牙齒上,有些猶豫不前的時候,他倏地將她摟緊,攫住她的舌,尋津探蜜,強勢來襲。 他已經(jīng)很久沒碰她了,但他對她的身體還是那么熟悉,瞬間變得來勢洶洶,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他褪開她的衣服,兩顆不安的心,隨著激烈的心跳,迷亂了應(yīng)有的節(jié)奏。 沐然迷蒙中,只覺腳下突然懸空,被嚴沛呈抱了起來,走向臥室。 躺在柔軟的床,她閉上雙眼,努力記住這熟悉的悸動。 你愛不愛我?如果你愛我,是否愿意為我拋掉一切?答案那么明顯,然而這卻是沐然一直都想要問的問題??墒?,她知道,這一切都沒有必要了,就這樣吧! …… 第二天醒來,枕邊已經(jīng)沒有了人,連余溫都沒有剩下。 沐然感覺非常疲憊,昨晚,他是用盡全力在折磨她,然而,她卻是自作自受。 沐然躺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兒呆后,又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然而,她卻睡得并不安穩(wěn),她做夢了。 她的夢境回到了當(dāng)初,那時候,在她的記憶里是和嚴沛呈初相識的,他那時候的氣場著實懾住了她。然而,在相遇不久后,他卻在車里強bao了她。 她當(dāng)時便知道他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她同時也知道自己招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她更是知道自己將在劫難逃。不曾想,她是從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一步步走進了他為她設(shè)下的局了。 沐然的夢境很混亂,她眉頭糾結(jié),夢里都是她與嚴沛呈不愉快的一幕幕,似乎從認識他開始,他就沒有真正地讓她心安過。 她就像在迷霧中迷失,找不到方向,她不知道該如何結(jié)束這一切的痛苦。 沐然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是虛汗。 嚴沛呈一整天都沒有回來,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她沒有心情自己做東西吃,便開著車出去外面轉(zhuǎn)了一圈。 回來的時候,嚴沛呈正坐在客廳里一個人喝著紅酒,見沐然回來,晃了晃杯里的酒聞了一口,說:“這幾天你一個人少出去吧!” 沐然一臉無所謂地將車鑰匙放在茶幾上,自己拿了一個酒杯,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仰頭一口喝盡。 嚴沛呈瞅了沐然一眼,說:“這酒是要慢慢品的,你這樣喝好喝嗎?” 沐然淡然道:“有的酒再好,我也不會品,對我來說,它就是解渴的,我只是粗人一個,有的事情強求不來。” 正如嚴沛呈硬生生地將她拽入他的生活一樣,對她來說,只有苦不堪言。 嚴沛呈放下酒杯,一把將沐然拽到跟前摟住,攫住她的唇,將口中的紅酒渡入她口中,強迫她吞下去之后才離開她的唇。 “其實這樣喝更能品出這酒的味道,少了些生澀,多了絲甜美?!?/br> 當(dāng)嚴沛呈再次湊近沐然,準備與她親熱的時候,她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說:“我想通了,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任你利用,直到自己對你來說失去價值那一天,我不會有一句怨言。我會做一顆聽話的棋子,不會再跟你鬧不愉快?!?/br> 嚴沛呈眉頭緊蹙,盯著沐然看了一會兒后,說:“是嗎?你的條件是什么?” “我要你禁止妮可繼續(xù)與安安接觸?!便迦徽f。 如果妮可一直從中作梗,那安安就永遠也不會認她這個媽咪,而且,她不能讓妮可繼續(xù)這樣自私地利用安安的感情了。妮可那么恨她,讓她繼續(xù)留在安安身邊是非常危險的,要是哪天她利用安安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