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對于嚴先生身邊的女伴問題,都是眾說紛紜,而沐然卻認為,他是當她是酒桶了。 這幾天,沐然陪嚴沛呈出去,時常喝得頭暈腦脹地回家,她為自己未來的日子感到非常擔憂。 這一年來,她仰仗嚴沛呈的權勢,即使在上班面對客戶的時候,都很少喝那么多酒,想不到跟了嚴沛呈,卻還要受這樣的罪。 其實,沐然打心里是不愿意出去拋頭露面的,帶著虛假的笑容面對一些虛偽的人,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虛偽了,同時她也變得虛偽了。 明明千般不愿,卻絲毫反抗也沒有,忍氣吞聲,盡職盡責地做著嚴沛呈的女人。 虛偽得連她都不認識自己了,這個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女人,還是那個性格剛強的喬沐然嗎? 嚴沛呈的朋友都是一些特別能喝的人,任憑沐然酒量再好,別人要是“有心”了,她又豈是對手。而每次見沐然被人刻意勸酒,他總是一副熟視無睹,冷漠的樣子,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天,沐然再次因為陪嚴沛呈出去喝醉了回家,在地下停車場,明明虛軟得不行,卻死撐著沒有讓嚴沛呈攙扶自己,因為看到他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她心里就不是滋味,一句求助的話都不想說。 嚴沛呈見沐然一臉倔強,沒有管她,徑自先上了樓。 沐然酒勁一上來,便渾身無力,在地下的停車場里,一路靠著墻移動,卻在快到電梯口時,終于癱倒在地。 她就那樣躺在那里,閉上了眼睛,懶得再動,冰涼的地板,她甚至感覺很舒服。 嚴沛呈在客廳里坐了半個小時,仍舊沒見沐然上樓,終于沒有忍住下樓去查看,結果發(fā)現躺在地上的她。 他氣憤地將她拉起來,“你不是挺有能耐嗎,怎么這就站不起來了?你真是夠本事,寧愿這樣也不求我嗎?” 沐然冷笑,“你不是希望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嗎?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只有我難受,你才會好過?!?/br> 嚴沛呈的手一頓,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卻一句話不說,見她渾身無力地癱坐在那里,直接將她抱起來,進了電梯。 他抱著她,用腳踹開了門,將她扔在床~上,覆上來,眼睛里充滿了憤怒的火焰,逼視著她說:“就是為了那個男人,你什么都能夠忍受是嗎?一直忍氣吞聲地看我臉色,真是辛苦你了!” 沐然偏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那眼睛,似乎能將她焚燒得尸骨無存似的,讓她難受。 “看著我!”他更加憤怒了,不管去到哪里,一個存在感很強的男人,是不能忍受被一個女人無視的,他是一個驕傲的男人。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行將她的臉扳過來面對著他,“怎么不求我,其實做我的女人,你可以不用那么累的,我從來不靠女人,不過對于那些不聽話的女人就另當別論了?!?/br> “我還不夠聽話嗎?”沐然說,“你說什么我便做什么,我已經那么努力地在做你的女人,你還不滿意嗎?” 嚴沛呈竟然啞口無言了,可是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她不要那么倔強,他希望她可以變得柔軟一點,他,還希望她一切的忍氣吞聲不是因為另一個男人的自在。 這個女人,總是有能耐惹得他恨不得將她掐死,她心里總有一股韌性,讓他拿她沒有辦法。 嚴沛呈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沐然,“沒錯,你是很聽話,看來你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我會成全你!” 沐然搖搖頭,有些奔潰,捶打著嚴沛呈的胸膛說:“你這個臭男人,我恨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不要再過這樣的生活了,你冷血又無情,永遠都不會有女人真正喜歡你的……”也許是喝醉了的緣故,說話的時候也少了些考量,一心只想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嚴沛呈血紅著眼,將沐然的雙手抓~住,死死地按在床~上,怒視著她,卻終究不能將她怎么樣,最后埋頭堵住她的嘴巴,阻止她繼續(xù)說出讓他想殺人的話。 ……^_^ 第七十九章他倒挺挑食的 第二天,沐然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她感覺一陣頭痛與暈眩,而且全身酸痛,小腹隱隱作痛。她皺眉回憶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卻只隱隱約約記得,他昨晚很生氣,弄得她很痛,她不斷地向他求饒,但他沒有放過她,甚至在嘲笑她說:“你清醒的時候不是很有出息嗎?不是就算死也不會求饒的嗎?不是可以為那個男人忍氣吞聲嗎?” 她不記得昨晚上自己做了什么,惹得他那么憤怒,他似乎很生氣。 沐然感覺有些口渴,便打算起來喝點水,沒想到,一起來,只感覺小腹流過一陣暖流。算算日子,才醒覺,該是好朋友來了。 她一直都有痛經的毛病,每次都會痛得滿頭大汗,后來這種痛感越來越嚴重了,她便回到床~上躺著。她在床~上睡了一天,肚子總是感覺脹~脹的,什么東西都吃不下。 這一整天,沐然什么東西都沒吃。 五點多的時候,嚴沛呈打來電話,說今晚有個宴會,要她先收拾一下,他很快就回來接她。#_# 沐然強撐著起來,找了套衣服換上,依舊是化了個淡妝。 當坐在客廳里等嚴沛呈的時候,她突然為自己感到悲哀。這一切的動作已經成了習慣,習慣到她不管什么情況都不會去反抗。 很快,他回來了,他沒有上樓,直接給她打電話讓她下樓。 坐上車那一刻,沐然皺著眉,本想問嚴沛呈可不可以不去,因為她今天實在是不舒服,喝不了酒,可是,她忍了忍,還是把要說的話吞回到了肚子里。 這段時間,沐然都沒有看到關于李承銘的任何報道,不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說明他很好。嚴沛呈遵守了承諾,她便也要做好自己的本份,滿足他的要求不是。 嚴沛呈看沐然一臉疲倦,臉色有些蒼白,心里有些猶豫,嘴上卻說:“如果你不想去,你可以求我?!?/br> 沐然看著嚴沛呈,沉默了一會兒后說:“不用了。” 她求他,他就會放過她嗎?他不過是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羞辱她的感覺罷了! …… 今天這個宴會,都是嚴沛呈他們一些熟人,艾倫和博格都在。不過,沐然覺得今天這個局和以前的局不太一樣,場面上的一些人,沒有了那份道貌岸然,反而多了一些豪氣,相互之間的交談也直截了當,其中不乏說話粗俗之輩。 有幾個人帶著香港的口音,這讓沐然感覺像曾經看過的那種香港電影里面,黑道聚會的場面。 沐然是后來才知道,今天這個宴會是一個香港大佬慶祝和情ren生下的孩子的滿月酒。 對這個圈子里的人來說,這種事情,都能明目張膽地拿到臺面上去了,在正室看來也成了司空見慣,有的甚至和小san兒和平共處,儼然成了一家人。 自從認識嚴沛呈之后,沐然的認知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見過的沒見過的,慢慢地,她也就習以為常了。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一個世界,都不能以自己的思想強加于人。 沐然看得出來,她們這桌都是這個場面里的“大人物”,這些人,說話的時候,面上一副笑嘻嘻的,眼睛里卻暗含戾氣,一般人招惹不起。 不過比起那些說話大聲,動作粗~魯的所謂大佬來說,嚴沛呈的話顯得很少,也更加儒雅了。 沐然奇怪的是,這種場合竟然沒有joe,他應該是圈內人才對,不過這是他們這些人之間的事,她知道太多對自己都是沒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