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這一刻,他的臉都青了。打開車門下車,奔過去,只見她在雨水中起來,匆忙地往前走,背影那么倔強。 他上去抓住她的手臂,她用力甩開,他再抓住,她再甩開。 “你就不能改改你的倔脾氣?” “改不了,這就是我!你三年前就忍受不了吧?忍了那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她回頭看著他,雨水順著她的頭發(fā)流下,妝容花得一塌糊涂。 他上前緊緊地抱住她,她仍舊用力地掙扎,但是她已淚流滿面,在他面前苦苦撐起的防線已經(jīng)決堤,她,情難自控,所有的情緒摧枯拉朽。 “有沒有受傷?”他擔心地看著她,“你剛才的舉動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以后不要那么沖動了,知道嗎?” 她用僅余的一點力氣,冷笑著掰開他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她受夠了他‘打你一耳光,給你一顆糖吃’的行為,受夠了! 不能娶她,為何還要和她再做糾纏,男人都那么不負責任的嗎?還是覺得她真的就那么賤,可以隨意拿來作賤! 即使再也沒有資格和他站在一起,她也要保持驕傲的姿態(tài)。難道他覺得她喬沐然就那么的缺男人嗎? 她的心,為什么會那么痛?她真是受夠了! 天公應(yīng)離情,雨越下越大,她卻沒有絲毫感覺,一直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但她知道他一直跟在她身后。 當她開門進屋的時候,他也跟著擠了進來。她好累,已經(jīng)沒有力氣管他。 她洗了個澡出來,他還沒走,坐在沙發(fā)上喝著紅酒。酒是新紫在他和余景孜訂婚那天拿來的,那天沒喝完,便一直放著。 “這個酒的味道其實也挺不錯!”他看著她說。 以前,他并不喜歡這個酒,不過她喜歡,所以收藏了很多。 她一言不發(fā),走進臥室睡覺,不去管他。 他全身濕透了,隨后也去洗了個澡,沒有換洗的衣服,他便只裹了一條浴巾在下身。 他將濕衣服洗了晾在陽臺,包括她的,一點也不見外。 他這匹狼最后還是按耐不住自己,推開她的房門進去。走到床前,用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還正常。 可是,他的手卻貪念她的溫度,觸摸著她的臉,流連不去。 她的雙眼突然睜開,正要擺脫他的觸碰,他卻雙手捧住她的臉,唇貼了上來。 她后悔了,她不該放這匹狼進來的。 她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準備掙扎著起身,可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將她壓在身下,把她的雙手牢牢地固定在床上,吻住了她的唇。 他早就想那么做了,她是他的。 雖然她沒有掙扎的余地,但她并沒有放棄掙扎,他這算什么,當她是泄yu的工具嗎? 然而,她卻因為他的一句話,所有的防線都崩塌了。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嗎?”他吻著她的眼說,“我最恨的不是你的背叛,而是我依然深愛著你?!?/br> 承受著他的吻,她喃喃道:“你喝多了!” 他的吻充滿了她喜歡的酒味。 “醉了才好,那樣我就不用壓抑自己的感情?!?/br> 他閉著雙眼,吻變得細密,而她已經(jīng)忘記了掙扎。 室內(nèi)的溫度越來越高,她無所適從,他得寸進尺。 “怎么辦,我放不下你!”他在她耳邊輕語,“然然,我愛你,原諒我控制不了自己?!?/br> 干柴遇烈火,一觸即發(fā)。她腦子里一片空白,早已經(jīng)忘記了掙扎。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雪茄味,她一下子清醒過來,趁他放松下來將他推開,起身下床,奔向客廳。 客廳里沒有人,茶幾上卻有半截殘留的雪茄,她突然有些心慌,剛才臥室的門并沒有關(guān),而嚴沛呈是有她這里的鑰匙的。 李承銘好整以暇地看著一臉慌亂的沐然。 “你知道他在外面對不對?”沐然一聲責備,跑下樓,哪里還有什么人。 看著沐然那么焦急的樣子,李承銘心里一緊,她就那么在意那個男人?仿佛剛才他們被捉j(luò)ian在床似的,他算什么,算什么! 看著沐然突然變得失魂落魄的樣子,李承銘憤然離開,留下沐然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發(fā)呆。 經(jīng)過這樣一晚的折騰,沐然生病了,她覺得渾身乏力,窩在家里睡覺,沒有去上班。 沐然自己是不在意的,她以為自己只是有些感冒,多喝水就能好,想不到她還發(fā)高燒了,一整天昏昏沉沉的睡著,直到晚上,才被李承銘發(fā)現(xiàn)她這病號。 李承銘下了班,如往常一樣,他沒忍住去她上班的地方看她。每次他都沒有上樓,只是在外面,遠遠地等著她下班。 然而今天,他從她同事那里得知,她并沒有來上班,因此,他就直接找到她家里去了。 沐然在家睡得天昏地暗,甚至分不清楚白天黑夜,正睡得迷迷糊糊,聽見有人敲門,仿佛敲了很久,很吵很吵。 沐然忍著頭痛起來,外面漆黑,心想,這夜好漫長,卻不曾想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 她打開門一看,是李承銘,正想把門關(guān)上,他卻擠了進來。她渾身無力,也賴得跟他較勁,轉(zhuǎn)身回到臥室,繼續(xù)鉆被窩里睡覺。 沒過多久,一只大手覆在她的額頭上,近在耳邊的聲音急切地響起,“你發(fā)燒了!怎么不去醫(yī)院?起來,我?guī)闳メt(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