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知道啦,領(lǐng)導(dǎo)。”程致剛洗完澡,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這會兒他把下巴搭在她肩上,修長有力的手臂從后面穿過,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劃過胸前的綿軟,嘴唇含住瑩白的耳廓,舌尖在上面留下一點(diǎn)點(diǎn)水漬。 許寧沒有像以前似的把他拍開,依然認(rèn)真的疊著明天要帶走的衣物。程致似有所感,還沒動作,心先顫了顫,猶疑著探出手,慢慢的向下移動,撩開裙擺,指尖沿著小腿上行,到大腿根時,他驀地頓住。 “你,想好了?”沙啞的聲音代表著他此時的悸動和隱忍。 許寧把最后一件襯衫疊好,終于側(cè)頭看他一眼,瞇眼笑了笑,“去我房間?!?/br> 簡單四個字,卻像來自天堂的福音,程致呼吸頃刻間粗重起來,略過開始的震驚和手足無措,終于意識到,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再裝君子balabala那他就是傻逼! 抄手把人整個豎著抱了起來,像是怕女盆友反悔說出什么話,迫不及待的拿唇堵了上去,舌尖蠻橫的從紅唇間擠了進(jìn)去,撬開牙齒,長驅(qū)直入,雖吻的難解難分,卻不影響他腳上的動作。 踢開虛掩的木門,右腿在后輕輕一勾,房門嘭的一聲重重合上,隔離出一個小世界。 三兩步到了床邊,直接把人壓了上去,男人沉重的身軀讓許寧有些喘不過氣,他的舌尖就像他的人,這個時候霸道極了,根本不給她發(fā)表任何意見的機(jī)會,勾惹糾纏,極盡撩撥,眼眸深處的幽光像狼的眼睛,熠熠生輝。 腰間的浴巾早就在走動時整個脫離,許寧身上的長裙方便了他的攻城略地,情/欲的氣息在小小的房間中蔓延,喘息聲與呻/吟聲共舞出別樣的春歌。 這一晚,是兩人跨入新篇章的開端…… —————— 清晨七點(diǎn)鐘,手機(jī)的鬧鐘準(zhǔn)時響起。 一條結(jié)實(shí)修長的手臂快速的拿過手機(jī),一秒鐘后,鬧鐘聲戛然而止。 許寧有些迷糊的嚶嚀一聲,程致輕輕拍著她的背,“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彼穆曇羧岷偷南袷且煌舸核?,性感低啞,還帶著淺淺的笑意與溫情。 原來阿寧睡著時是這樣的。 程致興味盎然的想,純潔的像個孩子。幫她把嘴角的發(fā)絲撥開,手指無意識的撫摸著白皙的后頸,一下又一下,讓人愛不釋手。 許寧眉頭微蹙,想要抬手拍開,肩上的薄被因此下滑,露出布滿紅痕的鎖骨與山巒,程致眼神暗了暗,心里默默和女盆友說了聲對不起,身下卻毫不猶豫的順著依然濕滑的甬/道再次探了進(jìn)去。 —————— 許寧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下午兩點(diǎn)半了,程致殷勤的伏低做小忙前忙后,給女盆友放洗澡水,吹頭發(fā),換床單被褥,全都是一個人搞定,發(fā)揮相當(dāng)超常。 “阿寧,我叫的外賣,你要不要吃點(diǎn)?” 許寧忍著下面的不適,睇她一眼,懶洋洋的擺擺手,“你飛機(jī)要趕不上了,我沒事。” 程致幫她捏捏肩,“沒事,我改明天航班?!眱扇说谝淮谓嚯x接觸,第二天他就離開,怎么想怎么覺得自己渣,所以大少爺毅然決定多留一天,無論如何不能女盆友有種吃干抹凈被拋下的趕腳。 許寧有些啞然,卻也有點(diǎn)感動,回身看他一眼,笑了笑,“既然明天才走,那你幫我到小區(qū)藥店買點(diǎn)東西吧?” 給女盆友跑腿天經(jīng)地義,程致一點(diǎn)猶豫沒有,問買什么藥,心里卻模糊有了猜測。然后就聽到女友輕聲細(xì)語的吐出五個字,“緊急避.孕藥。” ☆、第48章 陰險(xiǎn)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程大少此時的心情,那么這個詞一定是:復(fù)雜。 幫女盆友買事后藥這種事,是個男的估計(jì)都要斯巴達(dá)。他期期艾艾的看向許寧,想說些什么,又覺得說出來好像不合適,就有些欲言又止,猶豫不決。 許寧了然一笑,探手捏捏他的鼻子,“你別這么看著我,咱們現(xiàn)在男未婚女未嫁,以后的路還長著,總不能上一次床就要當(dāng)?shù)鶍尠桑磕阌X得這樣真的好嗎?” 那肯定不好啊,剛吃到嘴里就要被迫終止,簡直要了親親性命好伐! 程致咳一聲,“我就是覺得這樣對你不好。” 吃干抹凈后還讓女友吃藥……這是不是有點(diǎn)太渣了?程致很不喜歡這種仿似冷漠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有點(diǎn)兒后悔沒有提前準(zhǔn)備幾盒套套了。 許寧卻很看得開,沒他這么矯情。 “男歡女愛,很正常啊。不過事后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以后還是要用安全措施?!?/br> 程大少深以為然,話既然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好再繼續(xù)糾結(jié),顯得自己多優(yōu)柔寡斷似的。在女友白皙漂亮的頸窩上親了一口,柔聲說,“那我先幫你把吃的端過來再去買藥?!卑幠膬憾己茫褪怯行┨萘?,小腰不知道有沒有一尺八,感覺一只手就能掌控大半,以后要努力喂胖點(diǎn)才成。 許寧搖搖頭,“你先去買吧,我還不餓?!鳖D了頓,“記得帶著人,不要因?yàn)椴怀鲂^(qū)就大意?!?/br> 這個時候還記掛著自己,程致感動的不行,心里熱乎乎的,暖的人通體舒泰。 …… 時間過得很快,吃了事后藥,又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已經(jīng)快五點(diǎn)了。 下面依然有些不舒服,脹脹的,還有點(diǎn)疼。程致又幫她放了缸洗澡水,剛從浴室出來,就見男友端著托盤推門進(jìn)屋,“冰糖紅棗蓮子粥,來嘗嘗?!?/br> 許寧眉梢微挑,放下擦頭發(fā)的毛巾,伸手去接,程致躲了一下,“你別動,我喂你?!?/br> 這種二十四孝模式是要鬧哪樣? 許妹紙忍俊不禁,笑著說好,然后就看著男友左手端碗右手捏勺,先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對著勺子里的粥吹了幾口,再小心翼翼遞過來,一串的動作生疏中帶著幾分笨拙,像個嘗試新鮮事物的孩子,懵懵懂懂。 許寧盈盈的杏眼微微閃爍,像是寶石經(jīng)過水洗潤澤出的霞光,清亮又深邃。 等她咽下嘴里的粥,程致問,“好喝嗎?” “好喝啊,”看他一眼,說出早就猜到的答案,“你煮的?” 他松了口氣,大方承認(rèn),還有點(diǎn)小得瑟,“看來我挺有做飯?zhí)熨x的,以后等我再練練手,咱家就不用你下廚了?!?/br> 他說‘咱家’,一副理所當(dāng)然天經(jīng)地義的樣子,好像兩人此時不是情侶,而是已經(jīng)結(jié)婚組建了家庭的夫妻。 許寧忍不住又笑了,臉上的表情就像夏日的繁花,又嬌艷又奪目,鮮活極了。 程大少看得眼睛發(fā)直,突然低吟一聲,好想撲倒好想撲倒好想撲倒啊啊?。。。?/br> …… 隔天上午,推遲了一天的行程再不能耽擱。早上到底沒忍住又和女友嘿/咻了一回,這次做了措施,草莓味的套套用掉了倆。 程男票依依不舍離開了家,臨上飛機(jī)時,還不忘給女盆友發(fā)了條愛意滿滿的短信,表達(dá)著nongnong的相思之意,許寧醒來看到,被上面的情話雷的雞皮疙瘩差點(diǎn)掉一地。 今天周六,不用上班。 起床刷牙洗臉,客廳茶幾上放著幾樣未拆封的點(diǎn)心,冰箱里塞滿了新鮮的食材和水果??吹竭@些,許寧扶額,忽而笑了起來。 那人真是……越來越討人喜歡了。 …… 從首都機(jī)場出來,怕女友還沒睡醒,就沒敢打電話,程致編了條報(bào)平安的短信發(fā)過去。 陳楊等他收了手機(jī),才開口問,“哥,阿寧那個大嫂現(xiàn)在正滿世界找律師要打官司搶孩子,你看要不要找人再去警告警告?”雖然那女人說來也挺杯具,但都是自己作的,也是活該。 程致說不用,“咱們又不是黑.社會,你能恐嚇一次還能恐嚇一輩子?現(xiàn)在可不比從前,只要那女人不玩兒陰的,別的無所謂,隨她折騰?!贝蚬偎靖?,一次解決,可以免了后顧之憂。 好像你沒用過歪門邪道似的。 陳楊心里翻了個白眼,深覺表哥裝逼。不過臉上卻不顯,接著往下問,“那你跟阿寧說了沒有,那女的以后都不能生的事?!?/br> “最近糟心事多,等過幾天我會跟她說。”手機(jī)有短信進(jìn)來,見是女盆友發(fā)過來的,程致表情柔和下來,眉眼中透著顯而易見的歡喜。 陳楊余光掃過,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腦洞大開的想道:此人中毒已深,藥石無醫(yī),只能任其自生自滅……咳,好吧,是他想多了。但許寧那女人,確實(shí)挺可怕,瞧把他表哥給迷的,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 程光耀前天終于出院,腿腳雖還不利索,卻也不用再在病房里耗費(fèi)時間。 方采薇推著他在花園里散步,不時指著花花草草說些趣事,逗的他哈哈大笑,心情極佳。 程致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親爹嘎嘎的笑聲,陳楊在他耳邊小聲說,“這女人最近不知道又吹了多少枕頭風(fēng),哥,你等會兒小心點(diǎn)。” 小心個毛線。 程致不以為然,“本來就是吵架的,你還指望我好聲好氣?”說著雙手插兜繼續(xù)朝前走,“等會兒還約了人,別磨嘰了。” …… 和親爹的見面當(dāng)然不會平靜友好,父子倆劍拔弩張,吵得相當(dāng)激昂澎湃。方采薇表面勸和實(shí)際上煽風(fēng)點(diǎn)火,技能點(diǎn)兒簡直爆棚。如果是以前,程致還不搭理她,今兒卻是機(jī)會難得,等把親爹氣得捂著胸口說不出話,程大少就把火力對準(zhǔn)了后媽,皮笑rou不笑的盯著她,“方姨,聽說你從去年開始就包養(yǎng)了個小明星?”似模似樣的問表弟,“那人姓什么來著?” 陳楊一邊:臥槽,太歹毒了!一邊毫不猶豫遞刀子,“好像是姓蘇還是姓張姓李?我也記不清了,貌似原來是個模特來著,我也是聽別人說的?!?/br> 方采薇臉色大變,“胡說八道,含血噴人!”顯然沒想到繼子會這么不要臉,知道這時候繼續(xù)爭辯下去沒有意義,果斷看向丈夫,一臉哀凄,“耀哥,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阿致這樣是要逼死我???” 程光耀當(dāng)然不會信,誰會愿意相信自己被戴了綠帽子? 他握住妻子的手柔聲安撫,之后瞪向兒子,卻看到長子一臉譏諷和憐憫的看著自己,好像自己多可憐似的。 程光耀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踟躕起來。他想起此前妻子確實(shí)說過想要涉足娛樂圈,想起某次宴會上,偶爾聽人聊起某富商老婆包養(yǎng)男明星的丑聞,幾乎整個圈子都知道,唯獨(dú)那位富商一無所知。甚至想起,自兩年前起,妻子就再沒讓他近過身…… 這位本就是個多疑的人,即使面上不表態(tài),心里卻不自覺的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程致目的達(dá)到,見好就收,不再說那些沒用的。斂了別的情緒,看著親爹語氣淡淡,“你把我趕到江城我認(rèn)了,不過做人也別太絕,把我逼死了,咱們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我名下的股份……”在親爹猛地收縮的瞳孔中,齜牙笑起來,“總有人愿意接手的,對嗎?” “混賬!” “你是在威脅我?。俊?/br> “實(shí)事求是而已,”他聳肩,“那什么,好心勸一句,您啊,長點(diǎn)兒心吧,別被某些毒寡婦給害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完的,現(xiàn)在的人啊,為了利益,什么干不出來?您說是吧?”說完,意有所指的瞟了眼渾身僵硬眼睛幾乎要噴火的方采薇,哼笑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 等車子開出了程家大宅,陳楊才吹了記口哨,“哥,我從前怎么不知道原來你這么陰呢?” 男人最忌諱啥?一是被人搶家產(chǎn),二是被人搶老婆。表哥一句話把方采薇整個兒陰了進(jìn)去,還沒法兒反駁的。 這事兒哪說的清?就算姑父找人調(diào)查后證明是子虛烏有,但以姑父的性格,八成會自行延伸腦補(bǔ)一些別的東西,根本就不用他們添磚加瓦。 程致懶洋洋的靠著車窗給女盆友回短信,聞言戚一聲,“這事兒要感謝阿寧,不是她提醒了我,我也不會想到這個招兒?!?/br> 此話頗有含金量。 陳楊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是吧?阿寧原來這么黑?”以前可沒看出來。 “滾!”聽不得人說女友一點(diǎn)不好,程大少一眼睇過來,“阿寧好得很,別用你齷齪的思想玷污她?!?/br> 齷齪?玷污?我屮艸芔茻! 反正她是寶我是草唄? 陳楊有點(diǎn)幽怨的想。 程致把短信發(fā)出去,才和表弟具體解釋,“那天我和阿寧說起老頭子是不是真的就選定了程煦做接班人這個問題。阿寧提到了另一個思路。她覺得老頭子是在忌諱我,古代皇帝最愛用平衡之道來維持自己的地位穩(wěn)固,老頭子覺得我對他有了威脅,所以才特意捧起程煦來打壓我。要不你想,早年我在程氏也是如魚得水,如果真不待見我,直接不讓我進(jìn)公司就行了,何必等我羽翼快豐了再來這一手,不顯得多此一舉嗎?” ☆、第49章 沾光 原來不覺得,表哥這一說還真是有點(diǎn)兒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