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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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眉和鸚哥兒聽說要吃燒烤,都變得異常積極起來,長眉自告奮勇的燒水,留著幫南宮逸褪雞毛,鸚哥兒則口頭支持,表示一會兒愿意幫忙嘗咸淡,嘗生熟…… 采薇來到河邊,脫下鞋子、裙子,挽起褲子和衣袖,進了靈溪里撈了許多河蝦、又撈了兩條鳳金鱗魚,帶回來時,男人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開水中給野雞褪毛,他的身邊兒還放著一直剝了皮的野兔。 采薇找來盆子,把鳳金鱗魚的鱗片刮了,收拾清洗干凈,把河蝦和玉鳳金鱗魚穿在簽子上,為了入味兒,還在魚背上用刀子劃出了幾道口子,魚肚子里也被塞進了香菜、枸杞、大蔥、香菇等調(diào)味兒。 幾個包子在菜地里摘了些茄子、土豆、地瓜和青椒,抱著這些青菜趕回來了,采薇把這些菜洗了,將茄子從中間剖開,剁了些細細的蒜末、香菜末、辣椒末等,散在了茄子的剖面上,把土豆和地瓜清洗切片,刷上蜂蜜,也擺在了鐵絲網(wǎng)上,青椒則用竹簽子竄了起來,留著待會兒和其他的東西一起烤來吃。 這邊,南宮逸收拾完了野雞野兔,把rou剔了下來,切塊兒,采薇把切下來的小塊兒rou竄串兒,腌漬。 穿串是個大工程,因為有鸚哥和長眉兩個大胃王,所以必須得多穿點兒,多烤點兒才夠它們吃,一邊穿串兒,采薇一邊在心里慶幸著,幸好白毛虎不吃熟rou,不然就算把她累死了,也供不上它吃。 從開始準備到穿串結(jié)束,經(jīng)歷了近一個時辰的,終于把準備工作完成了。 穿好rou串,南宮逸把烤rou串的長爐子和靠土豆片、地瓜片用的圓爐子都搬到了院子里的大榕樹下,拿著扇子,煞有介事的開始烤串兒。烤rou串的過程采薇教過他,南宮逸在烹飪上很有天賦,一聽就會,因此烤起rou串來輕車熟路。 他拿著扇子閃著炭火,看著rou一點點兒的熟了,便不時的撒些孜然、芝麻、鹽面和辣椒面等,三只萌寶乖巧的蹲在他身邊兒,睜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耐心的等著他。長眉和鸚哥也一左一右的蹲在他的身邊兒,急切的等著rou串兒烤熟。 很快,空氣中飄起了烤rou串兒特有的香味兒,伴著空間里的花香果香,讓人情不自禁的食欲大開,垂涎三尺! rou串兒烤好后,采薇把孩子們的rou串用筷子從簽子上擼下來,擼到吃碟里,讓孩子們用湯匙舀著吃,免得用簽子吃扎到嘴巴。 長眉和鸚哥用爪子抓著簽子的一頭,伸著嘴粗暴的把rou從簽子上擼下來,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盡管rou串現(xiàn)在還很燙,但卻絲毫動搖不了它們享用美食的決心! 南宮逸兩邊兒忙活著,一會兒在長爐子上烤rou串兒,一會兒到圓爐子上烤土豆片兒、地瓜片兒,還有茄子等,這些東西不是穿起來烤的,而是把它們平放在鐵絲網(wǎng)上烤,一邊烤一邊刷調(diào)料,翻動。 采薇幫孩子們擼完串兒,見男人烤得滿頭大汗的,便溫柔的拿著帕子幫他擦臉,擦完,又從烤好的鐵絲網(wǎng)上,夾起一片兒烤熟了的土豆片兒,貼心放進了男人的嘴里。 男人被服侍的心里甜兮兮的,忍不住一側(cè)身,輕輕的在采薇的臉上啄了一下,采薇嬌嗔道:“討厭,孩子們看著呢!” 南宮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們光顧著吃了,那還會看咱們?!?/br> 然而,他卻低估孩子們的精力了,幾個小家伙兒雖然在忙著吃,卻也留意到父母間的小曖昧了,父親的動作引起了幾個包子的興趣,他們紛紛撅起沾滿調(diào)料的小嘴兒,學著父親的樣子,爭先恐后的向采薇獻吻。 采薇被他們親得滿臉調(diào)料,引得男人哈哈大笑起來,采薇剜了男人一眼,陰測測的說:“孩子們,別光顧著親母后,你們父皇幫你們烤rou串也很辛苦,去親親你們的父皇吧!” 于是,南宮逸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也被芝麻、孜然等糊了一臉…… 趁著一家子玩笑之際,鸚哥和長眉左右開弓,甩開腮幫子一頓大吃,簡直是風掃殘云一般,轉(zhuǎn)眼間就把南宮逸烤好的rou串和青菜吃進肚子,老烏龜沒像他們那樣狼吞虎咽,但也吃了不少。 好在采薇和南宮逸準備的多,孩子們又都愛吃土豆片、地瓜片等,所以,即便是長眉和鸚哥狼吞虎咽,這些吃食也足夠大家吃了。 因為孩子們格外愛吃,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吃飽后,采薇整理現(xiàn)場,清洗碗碟,南宮逸則帶著孩子們在空間里散步,消食,長眉和鸚哥吃飽喝足后,都回到樹上去睡覺了…。 采薇收拾完畢,南宮逸帶著孩子們回來了,已經(jīng)到了他們午睡的時間,一家人回到了臥室里。 因為采薇和南宮逸睡覺時候點的安息香味道還沒有散,孩子們躺下后吸著安息香的香味兒,不久便都睡著了。 采薇急忙起了身,搖著南宮逸的胳膊說:“快,趁著他們睡著了,咱們到街上去轉(zhuǎn)一轉(zhuǎn),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看的、好玩兒的。” 南宮逸卻說:“急什么,剛剛烤rou串,弄了朕一身碳灰,等朕先去洗洗澡,洗干凈了再出去。” 采薇剛才就坐在南宮逸的身邊兒,自然也被扇了一身的灰,她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說:“我也去。” 南宮逸求之不得,兩個人一起去了溫泉里,剛泡進去,南宮逸便自告奮勇的幫采薇擦澡,可擦著擦著,那雙手便不安分起來,采薇拍開他那雙毛手,嫌棄的說:“剛剛又是剝皮,又是拔毛的,少來摸我。” 南宮逸被嫌棄了,卻也不生氣,環(huán)抱這采薇玲瓏有致的身體,黯啞的說:“那為夫不用手,用嘴好了,說完,一低頭吻了下去……” 此番引誘采薇來洗澡,目的本就不純,采薇上鉤了,男人焉能輕易放過,纏磨著在水里要了一次,累得采薇腰都要折了,好容易滿足了他,出來穿衣服時,見到采薇穿衣服時的樣子,不知怎地又獸性大發(fā),不由分說的按著又做了一次,累得采薇徹底起不來了,竟然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又是幾個時辰,等醒來時,孩子們已經(jīng)醒了,看看外面,竟然已經(jīng)是傍晚。 南宮逸自知理虧,安撫她說:“娘子,你累了,好好歇著,為夫去做飯,等吃完了飯,為夫帶你出去逛,逛到你滿意為止……”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男人都這么諂媚討好了,采薇也只好作罷,白了他一眼扭過臉去,沒有發(fā)作他。 南宮逸為了將功補過,特意做了好幾道采薇愛吃的才菜,吃飯時,還殷勤的給采薇夾菜,扒螃蟹rou,連他的寶貝女兒都暫時放在一邊兒了。 吃過飯,男人有自告奮勇的去收拾碗筷,洗碗,整理,采薇也沒去幫他,而是帶著包子們?nèi)シ块g穿戴,準備待會兒帶他們?nèi)ス浣帧?/br> 好容易都拾掇好了,一家子出了空間,出現(xiàn)在了平安州最繁華的四通街上的一個偏僻的巷子里。出了巷子,外面立刻是一個熱鬧的世界。 因為馬上就到上元節(jié)了,又是吃過晚飯的時間,百姓們都出來散步,因此,街上異常的熱鬧,其中以四通街和青雀橋一帶最為熱鬧,四通街正中間是平安州各個富貴府邸搭建的燈棚,這會子天還沒黑,燈也沒亮,自然沒什么看頭,南宮逸便抱了明珠,采薇一手領(lǐng)著瑾兒,一手拉著文兒,跟在南宮逸的身后,一路順著人群往青雀橋的方向去。 青雀橋下更是各種雜貨攤位,小吃攤位以及雜耍攤子,這會子正是人多之時,各個雜貨攤位、燈籠攤位前都賓客入流,而那些百戲雜耍的攤位前更是每堆都圍滿了開熱鬧的百姓,驚呼叫彩聲此起彼伏,聲聲不絕。 當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幾個包子明顯興致高昂,跟著爹娘看了幾家雜貨攤,明珠有高大的父皇抱著,看什么自然是一目了然,可瑾兒和瑜兒就不同了,兩個小娃子才三歲,雖然是同齡孩子中比較大的,但要看到那些攤子上好玩兒的東西還是很吃力的。有些擺的低的攤子還好,擺的高的,兩個小家伙兒還沒有人家的攤子高呢,根本就看不著。 采薇心疼兒子們惦著腳兒,仰著小臉兒看東西的樣子,便租了一匹馬,把瑾兒和瑜兒都放在了馬背上,讓馬夫牽著,自己跟在一邊,去雜耍的攤子看熱鬧。 雜耍藝人們今日根本不必敲鑼打鼓一通響地吸引觀眾,只要擺開了場子,沒開始表演,外頭便能擁上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 弄劍、倒立、頂竿、吞刀、吐火……各種雜耍都有,人頭攢動。 南宮逸一家來的晚了,好位置早便沒了,站在人群外,南宮逸個子高大挺拔,鮮少能有人可以和他比肩,即便站在幾層人群之后也不影響視野。明珠也被他舉的高高的,可以將雜耍攤兒上的一切活動一目了然,可采薇便不同了,她的個子在女子中雖然算是高挑的,可問題是這看百戲的卻有不少男人,男人們站在她的前面,把前面擋的嚴嚴實實的,惦著腳尖才能勉強地瞧見一些,看兩眼便累的緊,好在瑾兒和瑜兒都被她安排坐在高高的馬背上,什么都看得清楚,就她一人沒看清也就罷了。 南宮逸察覺到了這一點,回身把明珠也放在了馬背上,對采薇道:“來,坐我肩上看?!?/br> 說著,竟要來抱采薇,嚇得采薇趕緊退后一步,低聲喝道:“你瘋了,大街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你要是如此行事,不被官府當成是有傷風化拿去都怪了?!?/br> 南宮逸冷嗤一聲:“誰敢?” 采薇道:“就算沒人敢,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兒??!” 男人笑了起來,說:“你不是說里那個世界的女子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和陌生的男人擁抱,親臉頰,怎么這會子連這點兒事兒都怕了?” “那不同,擁抱和吻臉頰是我們那里某些國家的禮儀,就算做了也不會被人詬病的,但你們這里不同,要是那些事在你們這里做了,一定會被你們這個世界的衛(wèi)道士的唾沫星子給淹死的,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坐你肩膀上看雜耍這事兒就算了吧!” “真是個膽小鬼,虧你還自詡是那個開放的世界來的呢!” 男人嘲笑起她來,看得出采薇是真真的不愿意他抱,便也只好算了。 讓開,讓開!我們家夫人要進去,趕緊的讓道!“ 南宮逸和采薇正說笑著,旁邊卻突然傳來幾聲囂張跋扈的驅(qū)趕人群的聲音,采薇不覺瞧過去,就見四五個護院打扮的人,正吆喝著將看熱鬧的人扯開,極是粗魯蠻橫。 聽到這蠻橫的聲調(diào),南宮逸也扭頭瞧去,卻見護院后頭卻有兩個丫鬟并幾個婆子簇擁著一個穿著石榴紅錦緞繡牡丹花褙子,披灰鼠里水紅織金錦繡斗篷,滿頭珠翠的少婦慢步過來,那少婦瞧著都是二十左右歲的模樣,生的妖妖喬喬的,走起路來屁股扭得跟麻花似的,瞧著不像是良家女子。 有人把她認出來了,低聲道:”看,那不是“紅燈照”的當紅窯姐一枝花嗎?什么時候成夫人了?“ 另一個聲音道,”你還不知道吧,人家兩個月前就被張大戶贖了身,聽說正得寵呢,連正式的夫人都得讓她三分,不然憑她一個窯姐兒,又怎敢自稱是夫人呢?!?/br> ”呦,張大戶都六十多歲了,真是難得,還有這份兒心思呢?!?/br> ”可不是呢,聽說張大戶自從得了她,便日日書宿在她的房中,專房之寵呢……“ 百姓們聽到這番議,論紛紛退讓,張大戶是平安州最有錢的主,又是出了名的跋扈之徒,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正得寵的姨娘,怕是就要傾家蕩產(chǎn),身陷囹圄了。 那婦人見眾人避開了,不覺滿臉得意,扭著水蛇腰地走了過來,采薇只掃了一眼便回過了頭,心情被破壞,正想拉著南宮逸再換一處瞧,不意那姨娘走近南宮逸身邊兒時,立馬便挪不動腳了。 只見她俊眼顧盼,雙頰發(fā)紅,一臉?gòu)尚咂饋怼?/br> 南宮逸容貌俊美無籌,氣質(zhì)尊貴,此刻正慵懶地站在馬匹的旁邊,他穿一身深紫色的圓領(lǐng)錦袍,樣式很是簡單,卻在繞袖繞領(lǐng)用金線繡著精美的青松圖案,腰間系著玄色腰帶,金線滾邊,中間鑲著一顆瑩潤的大東珠,低調(diào)中透出奢華,一瞧便是久居高位,身份尊貴無比的。 俗話說:”鴇兒愛鈔,姐兒愛俏,“那婦人本就是個輕浮浪蕩的青樓女子,見了這般俊美如天人的南宮逸,簡直比她那又老又丑的夫主強千倍萬倍,頓時動了春心,又見南宮逸身邊一匹駿馬,馬上坐著三個玉雕的童子般的孩兒,馬的另一邊,是一個披著披風,戴著觀音兜的絕美少婦,一見便是一家人出來逛的。 盡管看到人家有老婆有孩子,婦人還是沒按捺住自己的yin心,抬起臉,對著馬背上三個玉雕般的孩子笑起來:”呦,好漂亮的孩子,要是本夫人將來也能生出這么漂亮的孩兒,便死而無怨了?!?/br> 嘴里雖贊著孩子,一雙媚眼卻覷著南宮逸,胸脯也挺得高高的,恨不能貼到南宮逸的身上去。 旁邊的丫鬟是她的心腹之人,大抵明白主子的心思,笑道:”能生出這么漂亮的孩子,也是人家有那么俊俏的種兒啊,咱們老爺若也生得像這位公子這么英俊不凡,憑夫人恁般的美貌,想來也能生出這般漂亮的孩兒的,可惜夫人恁般的花容月貌了…。嘖嘖…?!?/br> 婦人一聽,立刻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她揉著帕子,哀怨的斜著南宮逸,就等著南宮逸前來兜搭她,主動給她送”種子“了。 見到這一幕,采薇簡直要氣炸了,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不要臉到這般地步的,大街之上,她這正室夫人還在一邊兒呢,就敢當著她的面兒勾引她的男人,簡直是太囂張了。 南宮逸尚未開口,采薇便上前一步,挽住了南宮逸的胳膊,抬眸盯向那婦人,用一雙嫵媚而犀利的眼眸挑剔而輕蔑地上下掃視著婦人,道:”就算有了好種子怕是你也生不出我這樣的孩兒來,聽說你之前是妓院的窯姐兒,入幕之賓無數(shù),想必鴇兒早就給你灌了絕育的湯藥了吧,所以,你這輩子算是與兒女無緣了,趁著你那老不死的夫主還寵著你,多攢點兒體己才是真格的,省的以后流落街頭,凍死餓死!“ 采薇的話說的極不客氣,刻薄而充滿鄙夷,毫不掩飾譏笑厭惡之意。 本來這邊趕人的動靜便驚動了不少百姓,這會子見這邊上演了搶男人的戲碼,頓時便引得眾人也不看戲耍了,反倒都偷偷關(guān)注著這邊。 這婦人囂張跋扈,趕人的霸道事兒,百姓們雖則是不敢反抗,可卻心有不滿,此刻見采薇出口便她氣得面皮子紫漲,渾身發(fā)抖,話都說不出來了,四周頓時便響起了竊笑聲,還有竊竊私語聲。 ”說的是呢,那種腌臜的身份,生的沒人家那娘子一分好看,倒想勾搭人家相公,那男人眼睛又不瞎?!?/br> ”不是都說大戶人家將矩嘛,怎么嫁進大戶人家還是那副水性楊花的德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br> ”嘿嘿,這小娘子也是個厲害的,幾句話就把她給氣懵了,瞧,嘴唇兒都氣哆嗦,話都說不出來了……“ …… 那婦人見采薇生的艷色灼人,本就心生嫉恨,又被采薇恨恨的頓,更是氣得睚眥欲裂,及至聽著旁邊的竊竊私語聲時,已經(jīng)再也按捺不住,哆哆嗦嗦的指著采薇,破口大罵。 ”賤人,你竟敢羞辱本夫人,看我家老爺不……?!?/br> 沒等她罵完,卻忽然慘叫一聲,冷不丁飛了起來,直直的砸向她身后的丫鬟護院們。 ”哎呀——“ 夫人將家人砸倒了一片,頓時摔得珠翠散亂,屁滾尿流的,她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瞪眼看著將她踹飛的美貌男子,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竟能忍心對自己這般美貌妖嬈的女子下如此狠手! 南宮逸收回腳,冷聲說:”我從不打女人,但要是有人敢侮辱我的娘子,我不介意破例,這次看在你是一介女流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再敢蹦跶,定打斷你的狗腿!“ 那婦回過神兒來,頓覺顏面掃地,自從嫁了張大戶,她已經(jīng)威風跋扈慣了,如今在眾人面前受到這般羞辱,她豈能善罷甘休,于是,拍著地面,大聲對身后的幾個護院叫道:”你們都是死人嗎?沒看見本夫人受辱了嗎?還不去把那對狗男女給我往死里打,那三個小崽子也不許放過!“ 身后的護院們爬起身,張牙舞爪的向采薇和南宮逸撲過來,他們那里是南宮逸的對手,只三兩下,就被南宮逸打得東倒西歪,再爬不起來了。 采薇在聽到那婦人叫自己的三個寶貝兒為小崽子,并且不放過自己的三個寶貝兒時,頓時氣得火星亂蹦的。趁著南宮逸收拾幾個護院的功夫,三步兩步的竄到那婦人的身邊兒,這會兒,這婦人剛被丫鬟婆子們攙扶起來,還沒等站穩(wěn)呢,就被采薇撇手抓住了頭發(fā),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賤人,竟敢出言侮辱我的孩兒,今兒定讓你付出代價!“ 采薇大步上前,騎在了婦人的身上,雙膝壓住了她的兩條胳膊,甩開巴掌,用足力氣向婦人的臉上甩去。 ”啪、啪、啪——“ 耳光打得山響,幾巴掌就把婦人打成豬頭了,婦人尖著嗓子拼命的嚎叫起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幫忙。 她的丫鬟婆子們早在她被薅住頭發(fā)的時候,就被男人幾腳踢飛了,根本就沒法幫到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絕美的女子騎在她的身上,一掌接一掌的打她的耳光。 ”救命啊——“婦人尖叫著,一邊喊一邊掙扎,但哪里是采薇的對手? 采薇越打越生氣,一想到自己的三個寶貝兒被她叫做小崽子,一想到她連自己的寶貝兒們都不放過,采薇就有一種抽爛她的沖動,事實上她也確實那么做了。 ”誰要是救了我,我家老爺定會——啊——“ ”報答他的——“ 婦人大叫著,嘶喊著,圍觀的百姓卻沒有一個出手幫忙,剛才婦人那張狂的模樣猶在眼前,這會兒大家巴不得看她的熱鬧呢!” 不知打了多少下,婦人已經(jīng)喊不出來了,一張臉也被打得面目全非了,采薇才住了手,站起身又狠狠的往她的胸前踹了幾腳,罵道:“賤人,連幾個孩子都不放過,你根本不配做人,殺你都怕臟了我的手,滾吧!” 婦人已經(jīng)動不了了,家中的下人也被南宮逸打得折胳膊斷腿兒的,也無人能來攙扶她,那婦人蠕動了半天,竟沒有爬起來,圍觀的百姓們因厭惡她,也無一人幫忙,只看著她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別提多解恨了! 采薇拿著帕子擦了擦手,又將帕子丟在了地上,對南宮逸說:“相公,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