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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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 這會兒皇后娘娘一定已經(jīng)懷疑她了,不然也不會巴巴的傳她進宮了,還有那個沈菊花,要是她也被皇后救了,一定已經(jīng)把她蒙翻她的事兒告訴皇后了,憑皇后的聰明,應(yīng)該想到是她利用沈菊花引誘她上鉤了,她該怎么說,才能把這件事兒遮掩過去呢? “淮秀,快點兒吧,別磨蹭了,那位公公又在外面催了!” 寧夫人推門走了進來,她還不知道女兒是重生的秘密,還道女兒是那個單純無暇的女兒呢。 走近后,這位慈愛的夫人一眼看到女兒那張慘白如紙的臉,頓時被嚇了一跳,驚叫著說:“哎呦,淮秀,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俊?/br> 一邊說著,一邊過來摸她的額頭,竟發(fā)現(xiàn)女兒的額頭汗涔涔的,身子也在輕微的抖動著。 “這是怎么了?快,蘭兒,快打發(fā)人請?zhí)t(yī)——” 寧夫人慌了,手忙腳亂的幫女兒擦拭著額頭,又吩咐丫頭去請?zhí)t(yī),卻被女兒止住了。 “不用了,娘,我沒事!” 她勉強的笑著說:“就是剛才走路時差點兒摔倒,被嚇了一下!” 不管她現(xiàn)在如何緊張,必須打起精神去見皇后,不僅要見,還要想盡辦法打消皇后對她的疑慮,不然,她若不去,定會被皇后和皇上認做是心虛不敢去見的,到時候,只怕就要大難臨頭了。 想著,她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對自己的貼身侍婢說:“快給我上妝吧,別讓皇后娘娘等急了!” 為了是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正常,上妝的時候,她還特意往臉上撲了不少的粉,寧夫人見她恢復(fù)了正常,便放下心來,又趕著去前廳陪那太監(jiān)說話去了。 拾掇完,她扶著丫頭的手走了出去,外面的馬車早就備好了,寧淮秀上了車,懷著一顆惴惴不安心往宮里去了…… 滴水成冰北方青縣,一輛氣派的馬車停在了凝香閣的門口,車簾被拉開了,身著兔皮大氅的年輕男子走了下來,他抬起頭,望著樓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提步走了進去。 花廳里,鴇兒正坐抱著手爐,坐在椅子上打瞌睡,這幾天是北方一年中最冷的幾天,天氣苦寒無比,男人們都歇了尋花問柳的心思,躲在家中貓冬避寒,凝香閣的生意一落千丈,大不如從前了。 門被推開了,一股冷風(fēng)吹了進來,鴇兒睜開眼,一下看到了一身華服的李秀才走了進來,鴇兒驚訝的打量著他說:“李秀才,你怎么……回來了?呦,瞧您現(xiàn)在這身,這是在哪發(fā)財了么?” 李生走了過去,對鴇兒拱了拱手,說:“有勞mama記掛,在下是來是依依贖身的,還望mama能踐諾。” 鴇兒聽了,眼珠子滴溜溜的在李生的身上轉(zhuǎn)動起來,媚笑說:“不急,李秀才且坐下說話!” 劉生坐下了,從順袋兒里拿出一張銀票,放在了他跟鴇兒之間的桌子上,道:“去年mama曾經(jīng)說過,在下若想娶依依回去,須得拿一千兩放光的,如今一千兩再此,還望mama不要食言才好!” 那鴇兒見了李生拿出的一千兩銀子,眼中精光亂閃,雖露出幾分貪婪來,卻沒有拿那銀票,只打著哈哈說:“李秀才這是在哪發(fā)了財了,一千兩竟這般輕松的拿出來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李生淡淡的說:“在下在哪發(fā)財與mama無關(guān),只請mama收了銀子,把依依的賣身契還給我,再把依依叫出來,在下今日便要帶她走!” 鴇兒嘻嘻笑道:“急什么?依依現(xiàn)在不在,就算你拿到了賣身契,也得過幾天才能撈到人呢?!?/br> “不在?她去哪了?” 李生聽聞依依不在,心中一急,嚯的一下站了起來,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拔高了許多。 鴇兒笑道:“嗨,瞧您急的,您的依依沒事兒,不過是這幾天被逍遙山莊的大管家包了,等年前就給您送回來了!” 一聽自己的心上人被別的男人包了,用腳后跟兒都能想到那些遼丹人會對他的心上人做什么,李生的臉上露出了比便秘還痛苦的神色來,他睚眥欲裂的說:“你怎么能讓她被別人包了?那些遼丹人有多變態(tài)你不知道嗎?” 鴇兒拍著手說:“李秀才這是在拿老身說笑嗎?我們門戶人家,吃著女兒的,穿著女兒的,用著女兒的,不讓她接客,難不成還把她當成千金小姐養(yǎng)在深閨中嗎?” 李生握了握拳,艱難的說:“今兒就把她給我?guī)Щ貋?,那逍遙山莊付給了你多少銀子,我如數(shù)給你就是了?!?/br> “哎呦,李秀才果然是財大氣粗了!說起話來氣度都不一樣了呢!” 鴇兒揮舞著手中的帕子,咯咯咯的笑起來,笑完,卻一本正經(jīng)的說:“李秀才,咱們雖然是門戶人家,做的是不體面的皮rou生意,但也是講信譽的,既然已經(jīng)跟逍遙山莊講好了把依依包給他們一個月,若貿(mào)然反悔的話,豈不是讓我們自毀招牌么,這么不劃算的事兒,老身不做!” 李生聞言,明白了鴇兒的意思,咬著牙說:“我在他們的銀子上加三十兩!” 鴇兒冷笑說:“李秀才,您也知道那群遼丹蠻子有多霸道,你讓老身從他們手里幫你往出要人,萬一一個不慎得罪了他們,我這條老命也就交代了,為了三十兩銀子把命搭上,實在是劃不來的。” “五十兩。” 李生忍痛追加了二十兩,他手頭并沒有多少錢,除了成親當天岳父岳母給他的一千兩改口錢,剩下的就是他在皮草行這幾個月當掌柜時賺的,這一路上已經(jīng)花費不少了,再多他也拿不出來了。 然而,那鴇兒卻“嗤”了一聲,嘲諷的說:“李秀才拿區(qū)區(qū)五十兩銀子,就想讓老身冒著沒命的危險幫你往回要人,您是太看重您這五十兩了,還是太看輕老身這條老命了,要我說呀,您不如踏踏實實的等上幾天,等到了二十九,自然就把你的心肝兒送回來了,又不會少一塊兒rou,往候您該怎么樂呵還怎么樂呵,洗干凈了一樣的?!?/br> “砰——” 李生聽不下去了,一拳砸在桌子上,隱忍的說:“你說,到底要多少銀子才能幫我把她帶回來?” 鴇兒聞言,毫不含糊的伸出兩根手指,道:“二百兩,少一文都不行!” 二百兩雖說聽起來不多,但對于李生來說真的算是天文數(shù)字了,他已經(jīng)拿不出二百兩銀子了,就是他之前承諾的五十兩,也得去當了身上的兔皮大氅才能湊齊的。 可是,一想到他的心上人正在遼丹蠻子的身下被糟蹋呢,他的心就滴血似的疼。 膝頭上的手漸漸的摸向了腰間懸掛的鴛鴦玉佩。 那玉佩是皇后娘娘賞賜的,他跟他娘子一人一只,玉佩雖然不大,卻是最上等的白玉雕琢出來的,宮中名匠的手藝,精美無雙,只這么一小塊兒,大約就能值一兩千的銀子。 此時,他為難極了,既想拿這玉佩來贖出依依,又怕褻瀆皇后娘娘的賞賜之物獲罪,正猶豫著,那鴇兒已經(jīng)看到了他手中的玉佩,眼前頓時一亮,笑嘻嘻的說:“看在你待依依一往情深的份兒上,我便給你一次機會,就讓你拿這玉佩贖人吧,只要李秀才愿意,我便舍出老命,拼得被那群遼丹人怪罪,今兒也定把你的依依領(lǐng)回來,讓你們小兩口兒完聚?!?/br> 李生沉默了,摩挲著那晶瑩潔白的玉佩,臉上明擺著在猶豫呢! 一看李生的表情,鴇兒便知道他在心思了,遂帶笑不笑的說:“李秀才要是舍不得也無妨的,不過是苦了依依多陪那些蠻子幾天罷了,哎,這事兒若換做別的姐兒也就罷了,偏偏依依身子嬌弱,那群蠻子又如狼似虎的,又喜歡一大幫子人玩兒一個,前兒青怡坊就有個姐兒被活活的折磨死了,可憐那依依只身一人在逍遙山莊,逍遙山莊里有幾百個遼丹男人呢,哎,那丫頭指不定正遭什么樣的罪呢!” 話一說完,李生額頭上的筋都爆出來了,他決絕的解下腰間的玉佩,雙手遞了過來,說:“mama,咱們把話說到前頭,眼下我沒有銀子,暫且把這玉佩當做一千二百兩銀子押給你,等我回去籌了銀子再贖回來,現(xiàn)在請您移步,去把依依接回來吧!” 鴇兒拿過玉佩,對著太陽照了照,見那玉佩溫柔滑膩,觸手即溫,乃是羊脂玉中最上等的暖玉,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連聲道:“好說,好說,您暫且在這兒等著,我這就去幫您把依依接回來?!?/br> 說完,吩咐王八出去套車,又跑回到樓上穿戴了,才興頭頭的往逍遙山莊的方向去了。 對面的茶樓里,劉喜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凝香閣,轉(zhuǎn)頭對他的一個隨侍說:“去,查查剛才進去的那個人在里面做什么呢?把他所做的事兒查清楚,一點兒不漏的回來報我!” “是!” 隨侍拱著手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了。 劉喜搖了搖頭,嘆息說:“沈菊花呀沈菊花,看來你遇人不淑,嫁給地地道道的人渣了……” ------題外話------ 131**9033 投了1票 ☆、第77章 李生的下場 寧淮秀坐著車子,一徑行至宮門前,在側(cè)門處下了車,隨著那傳旨的太監(jiān)步行,往壽仙宮去了。 這是自地震后她第一次入宮,新修建的皇宮與她前世所居的皇宮大不相同,雖不及前世的宮苑的宮殿多,卻比前世的諸多宮殿精致了許多。 卻見那新宮殿紫巍巍錦堂畫棟,碧沉沉彩閣雕檐,所經(jīng)過的宮殿皆安著透明錚亮的大塊玻璃,顯得寬敞明亮,氣派非凡,磨磚砌就蕭墻,白石鋪成路徑,紫街兩道,現(xiàn)出二龍戲珠;闌干左右,雕成朝陽丹鳳。翡翠亭萬道金光,御書閣千層祥瑞。祥云映日,顯帝王之榮華;瑞氣迎眸,見皇家之極貴。金門外梅花飄香,玉戶下松柏蒼翠,樓閣重重,水榭蜿蜒,恍若人間仙境。 如此美景,寧淮秀只略看了幾眼便放下了,此時,她的心中沒時間感慨兩世的變化,也沒時間嫉妒穆皇后的顯貴榮寵,一路上,她的心思都花在如何為自己辯解,開脫了。 到了壽仙宮,外面當值的太監(jiān)進去稟報了,采薇和南宮逸正坐在炕上說話,聽聞寧淮秀到了,南宮逸道:“娘子,朕沒心情看她裝模作樣的演戲,也沒時間跟她啰嗦,直接用藥,讓她說出真相。” 采薇點頭說:“也好,我也想聽聽,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算計我,宣她進來吧!” 寧淮秀進殿后,見帝后二人正盤膝坐在靠窗的炕上說話,兩人都穿著家常的衣裳,隨意的坐在那,臉上帶著閑適淡寧的淺笑,并無恭敬或威嚴的神色,倒像一對尋常的夫妻似的。 她的心中又是一疼,前世,他無論跟皇后在一起,還是跟她或哪個妃子在一起,都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悠閑的家常模樣,那時的他雖然也常笑,但那懶洋洋的笑意中總是帶著幾分嘲弄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讓人看了沒由來的害怕,偏他魅惑如妖的笑容那么美,如罌粟一般,把她們迷得完全失去了自我,明知道愛上他不會有好結(jié)果,卻又無法自拔的愛上他,無法回頭。 “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女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心情復(fù)雜的伏在地上,禮數(shù)卻一點兒都不走樣,恭敬柔順,優(yōu)美大方,然而,伏了半天特未聽到皇上皇后叫她起來的聲音。寧淮秀正正詫異著,忽然聽到頭頂上一陣撲棱聲,像是鳥兒的在頭頂上飛過似的,她不好抬頭去看,卻忽然覺得緊鼻子一嗆,像有面粉似的東西迎頭灑落下來,模糊住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住了她的……神志…… “主人——” 鸚哥兒飛回到采薇的肩膀上,示意自己的任務(wù)完成。 采薇盯著地上的寧淮秀,緩緩的開口說:“寧淮秀,抬起頭來看著本宮。” 寧淮秀抬起頭,眼神空洞,沒有焦距,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似的。 “說,是誰指使你來害本宮的?你背后的那個人是誰?” …… 青縣某座茶樓里 劉喜坐在茶桌旁,一邊嗑著瓜子兒,一邊兒挺隨侍回話,當劉喜聽說李生竟然拿著皇后娘娘賜的玉佩去贖一個妓女時,將手里的一把瓜子扔到托盤里,冷笑說:“終于見識到什么叫色膽包天了,竟敢拿著皇后恩賜的東西去贖一個妓女,呵呵,真是花樣作死啊,既這么著,我便成全了他吧!” 隨侍說:“主子可是有什么打算嗎?” 劉喜站起身,冷笑道:“去縣衙!” 縣衙里新任的縣太爺并不認得劉喜,但師爺卻認得他,從前跟在沈路明身邊兒的幾個捕頭也都認識他,見到他來了,急忙把他的身份告知了新任的縣太爺,縣太爺聽說了劉喜的身份,趕著起身拜見,劉喜客客氣氣的說:“知縣大人不必客氣,雜家此來,是因為丟失了一件要緊的物件,所以特來麻煩縣令大人做主,幫雜家找回來…。” 縣太爺一聽,忙不迭的說:“公公丟失了什么物件,盡管吩咐下官,下官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公公的物件找回來?!?/br> 劉喜道:“物件不大,是一塊玉佩而已,雜家已經(jīng)查出是誰偷的了,請縣令大人派人去將那竊賊拿住,把雜家的玉佩要回來…?!?/br> 那玉佩是皇后娘娘賞賜之物,李生是讀書人,自然知道皇家賞賜之物被他拿來贖個妓女,會是多大的罪過,所以,為小命兒著想,即便是把盜竊的罪名扣給他,諒他也不敢分辨什么,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且說那李生自鴇兒走后,便坐立不安的等在了凝香閣里,不時的抻著脖子向外張望著,已經(jīng)一年不見依依了,不知她現(xiàn)在怎樣了?這一年來有沒有受苦,有沒有被人欺負? 她長得那么好看,青縣里惦記她的男人多如蚊蠅,他不在的這一年,她一定沒少挨欺負…。 想到這兒,他的心疼了起來。 因為心疼她,他拼著得罪岳父岳母和新婚妻子,借著祭祖的由頭,日夜兼程的趕了回來,就是為了為使她少挨幾天的欺負,少受幾天的罪,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了,他有錢了,可以給她贖身了。 明天,他會偷偷的把她帶到京城去,買一所幽靜的小院兒把她養(yǎng)起來,等將來他掌控了整個沈家,把沈家的家財都弄到了手,就休了沈菊花那悍婦,再把依依扶正。 京城離青縣甚遠,沒人知道依依的出身,到時候,憑依依的美貌和風(fēng)韻,一定可以做一個值得他驕傲的夫人…。 正想著,忽見聽到外面?zhèn)鱽眈R蹄聲和車轱轆的滾動聲,馬車似乎在門口停了下來。 李生急忙起身,往外邊兒迎去。卻見一輛青絹幔的馬車在凝香閣的門口兒停了下來,車轅上坐著的兩個小廝下,一個捧著猩紅的氈包,一個拿著湘妃竹攢花的拜匣。 車夫先下了車,把橫在車轅上的腳踏放在了車簾兒下,道了聲:“李mama,下車吧!” 簾兒掀開,兩個丫鬟一前一后的踩著腳踏下了車來,前面的丫頭抱著琴囊,后面的一手捧幾個手卷,一手腕上掛著一支碧玉簫。 兩個丫鬟下的后面,跟著笑容滿面的鴇兒,鴇兒的身后,才是他日思夜想,思之如狂的依依。 依依在車上時就聽鴇兒說了李生發(fā)跡之事,如今見到李生衣著齊楚,一派貴公子的氣勢,心中更是歡喜。她秋波流轉(zhuǎn),雙彎活水,含情脈脈的看著李生,嬌羞不已。 李生見到依依美貌未減,待自己還是么溫情脈脈,心中也很歡喜,溫柔的看著依依,一副歡喜的模樣。 鴇兒看到他們?nèi)绱?,笑道:“青天白日的,你們小兩口兒只管眉目傳情的做什么?既有那份心思,何不回屋里去親香,便是睡到了一起也沒人管你們,反正依依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 李生道:“mama說笑了,勞煩mama把依依的賣身契給在下,再寫好文書,在下今兒便要帶依依走?!?/br> 鴇兒道:“這個好說,只是依依的頭面衣裳什么的,都是我逐年幫她置辦的,不能拿走?!?/br> 那些東西李生本來也沒有放在眼里,聽了鴇兒的話,不以為意的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