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節(jié)
視察到自助餐廳時,他的車剛停在自助餐廳的門口,沒等他下車,在車窗里無意中看到了沈菊花正從餐廳里走出來,她披著一件大紅的猩猩氈斗篷,懷抱著手爐,正笑瞇瞇的跟另一個女子說話,相比四個月之前,沈菊花清瘦了許多,已經(jīng)不復往昔的圓潤了,大概是上次被擄嚇壞了吧。 上次她被擄后,沈路明夫婦曾到碧水山莊找他求助過,但那時他剛昨完移植手術,昏昏沉沉的躺在家中,根本不知道他們前來求助的事兒。他是被采薇偷偷送回來的,管家也不知道他回來了,所以沈家夫婦被管家給打發(fā)走了,他也是事后才知道出了菊花被擄的事兒的。 在汴州時,沈大人曾經(jīng)很用心的幫助過他,這次他沒幫到沈家的忙,慚愧的很,雖然他不是故意避而不見,不是故意不幫忙的,但見到沈菊花時,臉上還是多少帶了幾分愧色。 菊花卻沒有看到他,依舊專注的跟她身邊的兒女子說著什么。 “沈meimei,咱們一起去瑞蚨祥吧,聽說那新進了不少花樣的料子,jiejie幫你挑兩塊回去做衣裳!” 沈菊花對首飾衣服什么的一向都不感冒,一聽寧小姐邀她去買料子,頓時垮下臉來,說:“寧jiejie,我的衣服夠穿了,也不想買什么勞什子的衣裳,你要是疼我的話,就陪我去‘竹園戲樓’吧,聽說那最近去了個耍猴的,那猴子扮人扮的很像,男的女的都能扮,每天都上場,我很想去看看!” 寧淮秀僵了一下,隨即‘開心’的笑了起來:“巧了,都說猴兒演的極好,我也正想著去那瞧瞧熱鬧呢,沒成想咱們竟想到一塊了,真是心有靈犀?。 ?/br> 沈菊花高興的說:“那咱們快走吧,我好想看看那猴子扮貨郎的扮相,聽說可有趣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挽著手,親親熱熱的離開了。 車里,劉喜望著親密無間的二人,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寧淮秀是丞相的千金,一向眼高于頂,從不屑于與比她地位低下的人交往的,為何會屈尊降貴的示好沈菊花呢,剛剛沈菊花提出要去看耍猴時,她的表情分明是厭惡甚至是鄙視的,雖然只是眨眼即逝,但那一瞬間的表情能瞞得住菊花,卻瞞不住他。 在他的前世,有一門在科學界里還很新,卻被各國安全局和刑偵機構重視的學科,叫微表情心理學。 所謂微表情,即人的細微表情,細微到轉瞬即逝,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人通常難以捕捉到。但正是這些難以捕捉到的表情,通常會泄露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能夠辨識這些表情,看穿人內心真實想法的專家,被稱為微表情心理學家,也有個更貼切的名字——讀心專家。 他前世要應付強大的政敵,各種的精英人士,所以,特意學了這門全新的學科??梢哉f,這世上,有本事在他面前說謊的人還沒生出來! 他確定這寧淮秀在說謊,她的表情太過夸張,表現(xiàn)得比提出要求的人還興奮,而她在宮里待過數(shù)月,劉喜對她多少有幾分了解,她根本不是那種心情外漏的性格,所以,她那過度的“開心”是裝出來的,是用來掩飾在自己厭惡的情緒的。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難道是想借菊花討好皇后娘娘,但若是想討好皇后娘娘,她去討好大將軍夫人或者穆夫人不是更便捷嗎?何必舍近求遠的來討好沈菊花呢? 這不科學?。?/br> 劉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了所以然來,便叫過身邊兒的一個常隨,低聲道:“你去給我查查寧小姐,查查她最近在做什么,記住了,寧家不是好惹的,一定要小心行事,當心別把小命兒搭進去了?!?/br> 常隨道了聲:“是!”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這兩年,劉喜變得富有了,為防萬一,他特意花重金請了些江湖上幾位很有名氣的俠士做自己的常隨,這些人都有非凡的本事,雖不像從小養(yǎng)大的死士那般厲害,但因為有錢賺,他又待他們很好,所以常隨們也都對他忠心耿耿的,他交代下去的的任務也會被他們竭力完成! 鮮卑 暖意融融的玉照宮內,梅花香郁,琴聲悠然,朝瑰和賀蘭昊坐在炕上,正情意綿綿的吃著火鍋,朝瑰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對襟短襖,上面繡著精致的蝴蝶戲牡丹圖案,下著一件同色系的長裙,烏油油的長發(fā)沒有挽髻,而是隨意的披散著,垂在背后,看起來像光滑的黑色綢緞似的,好看極了。 跟地上那些滿頭珠翠,華衣錦服的妃子們比起來,既素凈又清雅,看起來很是舒服。 “陛下,可以吃了!” 朝瑰在沸騰的鍋里撈出一片兒熟了的羊rou,蘸好醬料,放在了賀蘭昊的吃碟里吃碟李,還不忘媚眼如絲的看他一眼。 賀蘭昊夾起那片兒rou,放在嘴里嚼了一會兒咽了下去,贊道:“很好,冬天再沒有比吃這個更好的了!” 朝瑰又夾了一筷子菠菜,放在了賀蘭昊的碟子里,柔聲說:“陛下,菜也要吃一點兒,菠菜能養(yǎng)血,排毒,還能保護眼睛呢,您晚上總是睡得那么晚,吃點菠菜對您的身體有好處的!” 賀蘭昊聽話的把菠菜送進了自己的嘴里,說:“別光顧著我,你也吃啊,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不多吃點兒怎么行呢?”說著,已經(jīng)給朝瑰夾了好幾筷子的rou和菜了。 地上,幾位妃子坐在一張桌子上,看著陛下和往后肆無忌憚的秀恩愛,心中都酸溜溜的,卻恨不起來,因為若不是王后開恩,勸陛下雨落均沾,她們到現(xiàn)在還渴著呢,如今雖然都不得寵,但好歹也都被臨幸過了,還有兩個幸運的,已經(jīng)和王后一樣懷了龍種了。 所以,即便是陛下寵愛王后,大家雖羨慕嫉妒,但也都不恨,相比來說,王后得寵比令貴妃得寵好多了,想當初令貴妃得寵時,可是悍妒的嚇人,把陛下看得鐵銅似的,別說讓她們侍寢了,就是誰敢多看陛下一眼,都會被她拈出八十個過子,當著大家的面兒打個爛羊頭。 可王后得寵后,非但不嫉妒,還主動勸陛下分寵給大家,更是經(jīng)常給大家制造與陛下接近的機會,所以,大家對王后的感激之情遠勝過對她的嫉妒,也正因為王后的雍容大度,眾妃們都非常擁護她,唯她馬首是瞻,把令貴妃氣得半死,卻又無計可施。 令貴妃就是漢娜,她雖然被封了貴妃,恩寵卻一日不如一日了,從前是專房之寵,后來被王后分了一半兒的寵愛,再后來,那僅剩的一半兒恩寵也被后宮里這些狐媚子刮分的七七八八的了,上個月,陛下就只在她的宮里宿過三宿,還不如王后的零頭呢! 聽王后說起陛下晚上總是睡得很晚,聽在她的耳中像是王后故意再刺激她似的,使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某些讓她抓狂的畫面,因此,看向王后的眼神更加仇視了。 “王后怎么知道菠菜能養(yǎng)血,排毒,還能保護眼睛呢?別是你為了取悅陛下故意編出來糊弄陛下的吧?雖然你的用心是好的,但欺君之罪可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br> 朝瑰溫婉的笑道:“我也是聽穆皇后說的,到底是不是還真沒考證過,陛下,您不會怪我吧!” 說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盯住了賀蘭昊,精致的小臉兒上帶著無可奈何的笑意,每次被漢娜危難時,她總是這樣無可奈何的笑,卻從不抱怨,也不針鋒相對,看得賀蘭昊又心疼又生氣,情不自禁的站在了朝瑰的這一邊兒,幫著她應付漢娜。 “怎么會怪你呢,你也是為了我好,我豈能那么不知好歹,再說,大晉國的皇后既然這么說了,十有*菠菜就是有這種作用的!” “陛下不怪我就好,來,喝點兒酒,冬天喝酒暖身的。” 說著,幫賀蘭昊倒了一杯:“這是我從大晉帶來的,一直埋在宮外的大梨樹樹根下,通共只有兩壇,就只剩下這一壇了,今兒拿出來大家一起喝了吧!” 說著,令小蠻去給大家斟酒,大家聽聞這酒這么珍貴,都迫不及待的想嘗一嘗,唯有令貴妃冷笑道:“王后第一壇酒跟誰喝的?” 她實在譏諷朝瑰再嫁的身份,也是在提醒賀蘭昊朝瑰是個二手貨,以此來降低朝瑰在賀蘭昊心中的好感。 果然,朝瑰聽到她的話后,臉上露出難堪的神色來,正說說笑笑的眾妃們也都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了,她們都是賀蘭祁留下的妃子,跟朝瑰王后相差不多的,因為這個身份,她們常覺得難堪,也最恨別人提及此事了,漢娜本來只想打擊朝瑰,但卻無意中把大家都得罪了。 大伙兒本就厭惡漢娜,這下子更討厭她了! 賀蘭昊聞言,冷冷的睇了漢娜一眼,說:“令貴妃喝醉了,還是回去安置了吧!” 漢娜卻不想離開,爭辯的說:“我沒醉,我根本就沒喝酒呢,又怎么會罪呢?” 朝瑰柔柔的說:“陛下,既然令貴妃不愿回去,就讓她吃完了再走吧,待會兒跟大家一起回去,路上說說笑笑的還有個伴兒,省的一個人孤獨?!?/br> 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就是,陛下今晚宿在這兒了,不會到她那兒去了。 本來,陛下答應今晚去漢娜那兒的,但是看王后的意思,明顯是要截胡。 漢娜不干了,當即冷聲說:“我怎么會孤單呢,陛下已經(jīng)答應今晚去我宮里了,要孤單也是你孤單才對??!” “陛下答應今晚去你那兒了?” 朝瑰露出茫然的神色,隨即又道:“也好,那待會兒就讓陛下跟令貴妃一起走吧!” 花蕊夫人道:“適才我比大家來得早,來時見有御醫(yī)在,聽御醫(yī)說王后這兩日身子不舒服了,不如陛下今晚留下來陪伴王后吧,畢竟王后身懷龍嗣,容不得有一點兒差池,相信令貴妃一定會以龍嗣為重的!” 其余的嬪妃們聽了。也都紛紛附和:“王后肚子里的龍嗣可是咱們鮮卑的嫡子,金貴著呢,陛下還是留下來吧!” 賀蘭昊本也不想去漢娜那里,是給她又哭又鬧的吵得沒辦法了才不得不答應今晚過去的,一聽大家的勸告,當即就著臺階下來了:“也好,我今晚就留在王后的宮里吧!” 漢娜一聽,心頓時涼了半截,這幾個月來,賀蘭昊對她越來越冷落了,她也哭過、鬧過,歇斯底里過,但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她越是哭鬧他就越是厭惡自己,現(xiàn)在,她不哭也不鬧了,甚至連他臨幸這些女人也聽之任之了,但他依舊是不喜歡自己,連最起碼的臉面都不愿意給她留了。 他都已經(jīng)答應晚上去她的宮里了,現(xiàn)在卻放了她的鴿子,她還有什么臉在這宮里混呢? 朝瑰輕輕的掃了漢娜一眼,說:“陛下,這……合適嗎?令貴妃不會怪我吧……” ------題外話------ 謝謝:獨孤念卿 送了1朵鮮花 各位美妞們,幺兒弱弱的求個票票,誰有票票投給幺兒吧,咳咳,這個月的票票好少啊,少的幺兒都想哭了/(ㄒoㄒ)/~ ☆、第71章 扳倒?jié)h娜 漢娜騎虎難下,這會兒,她要是同意讓賀蘭昊晚上宿在王后的宮里,這口惡氣她實在咽不下,若是不同意,賀蘭昊一定會怪她善嫉不懂事,對她會有想法的。 正睚眥欲裂的糾結著,賀蘭昊開口說:“事關龍嗣,令貴妃不會這么不懂事的,王后放心好了?!?/br> 朝瑰聽了,帶笑不笑的看向漢娜,道:“令貴妃,你真的不會怪我嗎?” 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漢娜也只好咬著牙,強忍著心頭的惡氣,道:“不、不會!”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一般,說完的時候,她的指甲已經(jīng)戳進掌心里了。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她輸了,輸?shù)囊粩⊥康?,不論是賀蘭昊的身還是他的心,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被王后掌握住了,而他對她的全部感情,也僅限于他對母親的那點兒舊情了…… 從玉照宮出來,眾位妃子嘻嘻哈哈的,像是特意氣她一般,花蕊夫人大聲道:“看到陛下和王后如此恩愛,真是讓人欣慰啊,說起來,令貴妃還真是大度呢,好容易求得陛下去她的寢宮宿一宿,如今竟為了龍嗣,把陛下輕輕松松的讓出來了?這可是一般人做不來的??!” 另一位妃子道:“就是,上個月陛下就只在令貴妃的宮里宿了三天,如今這個月大半個月都過去了,陛下一夜都沒有在令貴妃的宮里歇息呢,今兒好容易答應去了,又改主意了,虧得令貴妃心大,換做別人一定會受不了的!” 立刻有人接聲道:“什么?令貴妃這個月還一次都沒侍寢呢,哎呀,我這么不得寵的侍過兩次寢了,令貴妃怎么可能一次都沒侍寢過呢?” “你那兩次,還不是陛下宿在王后宮里,被王后把陛下趕到你那去的,要說咱們王后,真真是大度豁朗,不像有些人,一得寵就把尾巴翹到了天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居然把陛下當成她一個人的男人了,誰多跟陛下說一句話都得受她處罰。幸好陛下讓咱們王后掌管后宮了,否則咱們這些人不定得遭什么罪呢,也唯有咱們王后帶才配得上做陛下的正妻,配得上母儀天下?!?/br> 說話的妃子一邊兒說著,一邊看向走在最前面的令貴妃,從前王后尚未得寵時,她因給陛下請安時多跟賀蘭昊說了一句話,被漢娜下令用竹板掌嘴三十下,打得她臉都爛了,還幾個月才養(yǎng)好,到現(xiàn)在還有耳鳴的毛病呢。 因此,她深恨漢娜,只要能有機會踩漢娜一下,她是絕不會放過的。 漢娜走在最前面,一顆心都要被氣炸了,她明知道這些女人在故意氣她,可又無法發(fā)作,今時不同往日了,要是她發(fā)作了這些女人,她們一準兒會跑到王后那告狀的,王后一定會把她告到賀蘭昊那兒,到時候,賀蘭昊會對她更有意見的。 聽到這些女人奚落漢娜,漢娜的婢嚇得魂兒都要飛出來了,主子有一個毛病,一生氣就拿她們這些奴才作伐子,這幾個月因為她心情不好,被已經(jīng)有好幾個下人被她打死打殘了,今兒主子氣成這樣,待會回了宮,他們一定會遭殃的!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回到宮里,她那只扶著主子的手都被主子給抓爛了,可她卻一點兒都沒感覺出疼,只盼著主子別借題發(fā)揮拿她撒氣才好。 一回到宮里,漢娜猛的抬起扶著婢女的那只手,看著上面黏黏糊糊的血跡,怒道:“臟死了,果然是卑賤的婢子,連血都是臟的,來人,把她給我扒光了,抽她四十鞭子。 婢女一聽,嚇得肝膽俱摧,哀嚎道:”貴妃饒命……。貴妃饒命啊……“ 漢娜宮里的鞭子,都是用皮條編成的,韌勁兒極強,抽到身上看似不重,但會讓人皮開rou綻血rou開花的,抽打三五鞭子都會讓人受不了,何況是剝光了抽四十鞭子,只怕這四十鞭子沒抽完,她就嗚呼哀哉了! 然而,漢娜正在氣頭上,全指著拿她出氣的呢,又豈會饒了她?故而,立起兩只眼睛,叫道:”主子讓你死你就得死,還敢跟我求情,來人,再給她加四十鞭子,打死為止!“ 侍衛(wèi)們一擁而上,拉手的拉手,薅頭發(fā)的薅頭發(fā),不顧那婢女的呼號哀求,幾下剝光了她,掄起鞭子就打。 ”啪——啪——啪——“ 清脆的鞭子聲響起,婢女的慘叫聲響徹夜空,漢娜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被鞭子抽打的血rou橫飛的婢女,把她痛恨的王后和妃子們想象成了這個受刑的婢女,心頭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下來。 這時,外面伺候的一個婢女急匆匆的跑進來,叫道:”主子,陛下來了!“ ”什么?你說什么?“ 漢娜一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但馬上又看到地上被打得血rou橫飛、奄奄一息的婢女,當即慌忙的叫道:”快,快把她藏起來!“ 上次她虐待下人時,賀蘭昊譴責過她,說她性情暴戾,不如王后善良,還讓她照王后多學學,學學人家的氣度和涵養(yǎng)。 當時差點兒沒把她給氣死,但因賀蘭昊開口了,她只好忍耐下來,她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虐待下人了,今兒也是因為實在氣不過才舊病復發(fā)的,沒成想?yún)s被陛下給趕上了,真是太倒霉了! 賀蘭昊還未進院子時,就聽到漢娜宮里婢女哀嚎的聲響,他的英眉皺了一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進入寢殿后,果然見兩個侍衛(wèi)拖著一個被打得慘不忍睹的裸女,欲往殿后掩藏,長長的血跡拖了一地,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陛…。陛下,您怎么…。來了?“漢娜迎上前去,心虛的窺著賀蘭昊的臉色,惴惴不安的問著。 賀蘭昊冷聲說:”我若不來,還不知道你又犯了這暴虐殘忍的毛病呢,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說罷,一拂袖子,氣沖沖的向外走去。 漢娜急忙抓著他的袖子,叫道:”陛下,您聽我說,我也是被她們氣昏了頭,才一時糊涂坐下這種事兒的,您不知道,她們都幫著王后欺負我,奚落我,我……好難過……“ 賀蘭昊冷笑道:”想當初王后的馬被你射了冷箭,害得她差點兒掉下馬摔死,后來人昏過去后又被你鞭撻,到現(xiàn)在身上還留著深深的傷疤呢,難道你就沒有欺負人嗎?王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卻一個字都沒說你,剛才還主動勸我來你這兒陪你的。可你呢,蠻魯狠辣,善嫉不賢,因我不來便遷怒無辜宮女,實為怨懟與我,將宮女打成這副慘狀,實為心思狠辣,有攀扯別的妃嬪,意欲將你的罪過轉嫁到別人的頭上,實為不義。像你這樣的人,哪里配做貴妃呢?“ 漢娜聽了賀蘭昊聲色俱厲的話,立刻緊張起來,她牽著男人的袖子,嚅囁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