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離握了握拳，低聲說：“祖母，她剛剛流產(chǎn)，身子虛得很，等她的身子養(yǎng)好了，孫兒就讓她出去，再給她一筆銀子安置她后半生，從此，各不相干可好？”

    莫子離這句話是出于真心，其實(shí)，從打知道杜婉清懷孕起，他就對她不再像從前那般傾心了，總覺得她是一個心機(jī)深沉的女人，特別是這兩次來給他送湯，分明都是趕著湘云回來的時間送的，故意挑事。

    他不是傻子，女人間的那些陰私的勾當(dāng)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細(xì)細(xì)想一想也能想明白，比如謝嬤嬤的事，就是在她的煽動下他才下令打那五十棍子的，不然哪會弄出人命來？惹得湘云如此恨她！

    只是，她現(xiàn)在剛剛失去孩子，他若是這個時候追究這些事，也未免太不男人，不管怎么說，她畢竟是自己喜歡過的人，還給自己懷過一個孩子，所以，這些事他只好暫時忍著，不去發(fā)作。

    但是，經(jīng)歷了這些事，他對她的所有好感都如落花流水般，隨風(fēng)逝去，再回不來了，眼下，他只想求得湘云的原諒，好跟她一心一意的過日子，可是，湘云現(xiàn)在似乎是恨毒了他，看到他的時候眼神比刀子都凌厲。

    她會原諒他嗎？

    “祖母！”

    湘云跪在地上，給老夫人磕了個頭，帶著重重的鼻音說：“云兒對不起您，讓您失望了，莫家少夫人的位置，云兒不要了，我要跟莫子離和離，他打死了我的乳母，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他！”

    大夫人被湘云這驚世駭俗的話給嚇到了，忙道：“湘云，你胡說什么？和離的話是輕易能說的嗎？咱們武家哪有和離的女兒？再說，子離不是已經(jīng)回心轉(zhuǎn)意，要跟你一心一計的過日子了嗎？你還賭什么氣？還不快跟你祖母和婆婆道歉？快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兒給湘云使眼色，示意她快點(diǎn)兒跟老夫人和白氏道歉。

    湘云卻像沒看著似的，又給白氏磕了個頭，道：“娘，這是云兒最后一次叫您了，請原諒云兒的任性，但是，云兒真的沒法接受一個打死我乳母的人做我的夫婿，要是您覺得和離會丟理國公府的顏面，休了我也可以，只是，我今晚就要離開這里，請您成全?！?/br>
    “住口，湘云！”

    大夫人打斷了湘云，急忙陪著笑轉(zhuǎn)向老夫人和白氏說：“老太太、弟妹，你們看，這孩子就是這么一副重情重義的心腸，奶娘死了都把她給傷心糊涂了，盡說些賭氣的話，你們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老夫人看到湘云那副決絕的目光，就知道她不是在賭氣，而是真的要跟莫子離和離，她痛心的白了莫子離一眼，轉(zhuǎn)向湘云，慈愛的說：

    “云丫頭，離小子這事兒做得的確糊涂，你等著，祖母一準(zhǔn)兒狠罰他給你出氣，只是和離的事兒就不要再說起了，你生氣，要打人罵人都容易，只是，祖母好容易得了你這么個稱心的孫媳婦，斷舍得放你走的！”

    白氏也說：“云兒，娘一直把你當(dāng)成女兒待的，你就忍心丟下娘和祖母去了嗎？子離犯了錯，你不理他就是，可是，不能不要了娘和你祖母??！”

    老夫人和白氏都說出這么軟的話了，湘云也不好再堅持，但是，在她心中，和離的念頭一點(diǎn)兒都沒有放松。

    她抹了抹眼淚，說：“既然大家都這么說了，就請容我想想，在我想通之前，我要暫時先搬到莊子里去住一段時間，順便把我乳母的后事安排了?！?/br>
    老太太說：“也好，到莊子里去散散心，省的呆在家里悶得慌，你什么時候走，祖母派人送你過去。”

    湘云道：“今晚就走！”

    “不行！”

    莫子離忽然開口，不知為何，他隱約的產(chǎn)生了一種感覺，她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所以，不能讓她走！

    湘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你是想把我留在這兒，留在打死我乳娘的地方吃飯、睡覺，若無其事的過日子嗎？莫子離，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太殘忍了嗎？”

    －－－－－－題外話－－－－－－

    嗷嗷嗷，我來了

    謝謝大家的打賞

    wujiangzheng投了1張月票

    4157tudou投了1張月票

    雪芬021投了1張月票

    閉觜潯鮟濼送了20顆鉆石

    lllyy投了3張月票

    謝謝大家，群么么（づ￣3￣）づ╭?～

    ☆、第158章 離府

    有了老夫人做主，湘云當(dāng)晚就如愿的離開了。

    送湘云去莊子的，是三輛普通的藍(lán)棚馬車，其中的一輛坐著湘云和四個丫頭，一輛裝著湘云的行禮和隨身物品，最后一輛，拉著謝嬤嬤的尸體。

    老太太本來說要把謝嬤嬤送去義莊的，但是湘云拒絕了，她要給謝嬤嬤守孝，像她的親女兒似的給她守孝三天，在厚重的發(fā)送她，謝嬤嬤疼了她一輩子，最后還是為她慘死的，她一定要為她守孝，盡到一個女兒的心意才能心安。

    湘云走時，理國公府還派了一隊(duì)家丁護(hù)送，是莫子離安排的，免得路上出事。沒有讓她坐理國公府的馬車，是因?yàn)椴幌胱寗e人看出湘云的身份，更不想讓外人知道湘云去了莊子，只會說湘云病了，不宜見客。

    原本，莫子離是想親自送湘云來的，但他的身子不宜被馬車顛簸，而且湘云也不愿意他送，直到離開，湘云看都沒看他一眼，更是一句話都沒有對他說。

    湘云走后，白氏擔(dān)憂的說：“老太太，我看云丫頭這次是真的火了，您放她走了，就不怕她走了再不回來嗎？”

    老夫人無奈的說：“云丫頭心里的火氣本來就大，若是咱們拘著她不讓她走，只怕她對咱們也會心生怨懟的，不如放她離開，讓她爹娘勸她回來，那時，她的火兒也就能去了些，也就怨不著咱們這些長輩了?！?/br>
    “再者，云丫頭是個性情中人，必定會為她奶娘戴孝的，若留她在府，咱們府中的少夫人給一個奶娘戴孝，傳出去也好說不好聽，不讓她戴，她一定會更不滿的，還不如讓她到莊子上去，隨她怎么折騰吧…?！?/br>
    白氏聽了，道：“還是老太太想的周全，多虧有老太太做主，不然依著我，是斷不會放她去的，到時候，沒準(zhǔn)兒真會像老太太說的那樣，讓云兒對我們心生怨懟呢！”

    說完，瞪了兒子一眼，道：“都是你，為了狐媚子，把好好的媳婦兒都給逼走了，你若是我的兒子，趁早把那攪家星打發(fā)了，不然，別再叫我娘，我也就當(dāng)沒你這個兒子！”

    說著，扶了老太太的手，怒氣沖沖的去了。

    張婆子一直在屋里偷聽這外面的動靜，聽到了莫子離對杜婉清的打算，又聽到了白氏對莫子離的吩咐，嚇了一跳，急忙跑到榻邊，把她聽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杜婉清。

    杜婉清聽了，并沒有多大的驚訝，她冷笑了幾聲，陰森森的說：“好，好啊，好一個卸磨殺驢，我肚子里的這塊rou沒了，都迫不及待的想來落井下石了！”

    張婆子急道：“姑娘，眼下咱們該怎么辦啊，總不能就真?zhèn)€這么出去了吧？若真?zhèn)€出去了，別人不說，建安侯府第一個會要姑娘的命的！”

    “怕什么？”

    杜婉清冷冷的脧了她一眼，很見不得她那副有點(diǎn)兒事兒就慌手慌腳的模樣。

    “虧你還活了這么大的年紀(jì)，這點(diǎn)子事兒就把你給嚇到了，往后在這府中刀光劍影的事兒還多著呢，要是你一遇到事兒這么一副拿不上大攤兒的樣子，還是換別人來服侍我吧！”

    張婆子一聽要趕她走，立刻央求道：“姑娘，您千萬別趕奴婢走，奴婢往后再不敢了，要是您不要奴婢了，奴婢還得回后院打雜去，奴婢在這府中做了一輩子的粗使下人了，如今好容易上來了，能吃細(xì)糧，穿綢子衣裳了，要是被趕了回去了，奴婢…。奴婢還有什么臉面做人?。俊?/br>
    杜婉清放軟了聲音，說：“mama服侍了我這么多天，我也舍不得讓mama走，只是，往后，我在這府中的日子會越來越難，mama光有忠心是不夠的，還要有膽識和計謀，否則，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到時候，別說我許你的榮華富貴沒有了，就是你這條老命，也會帶著助紂為虐而的罪名被打殺，該怎么辦，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婆子被嚇唬住了，雞啄米似的點(diǎn)著頭說：“奴婢以后一定不慌慌張張的惹姑娘生氣了，姑娘說怎么做，奴婢就怎么做，對了，姑娘，咱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杜婉清冷笑著說：“幫我打聽一下，咱們那位少夫人的莊子在哪？我會找機(jī)會讓人去拜訪拜訪她的！”

    “是！”

    張婆子已經(jīng)被她完全收服了，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杜婉清吩咐完后，她便出去打聽了。

    ……

    采薇是在幾天后才知道湘云離開理國公府的，因?yàn)檫@幾天她正在忙著一件大事，沒空跟湘云聯(lián)系。

    她忙得事兒很有意義，事關(guān)成千上萬宮女猛的命運(yùn)！

    在古代的皇宮中，宮女一直是個悲慘的角色。

    她們一經(jīng)入選進(jìn)了宮，便失去了所有自由，大都是衣食菲薄，住所簡陋，終身苦役，不能與父母相見。繁瑣的禮節(jié)，森嚴(yán)的等級，幾乎無出頭之日。她們除了完成各種苦役之外，她們還要經(jīng)常在知書女內(nèi)官的教習(xí)下讀《女訓(xùn)》、《女孝經(jīng)》等書以扭曲她們的心靈。宮女稍有違規(guī)者，將被處以“墩鎖”“提鈴”和“板著”等刑罰。

    宮女生病無醫(yī)，自生自滅。本朝規(guī)定：“宮嬪以下有疾，醫(yī)者不得入，以證取藥?！睂m嬪尚且如此，宮女自不待言。宮人得了病，或是年老了，要和有罪的人一樣，靠自己的生命力延續(xù)時日，或者等死。宮女死后，死無葬所，火燒后尸灰填入枯井。

    更別說，有時候?qū)m女還會被殉葬，所以，民間女子都不愿入宮，甚至想法設(shè)法避開采選，為此，甚至還出了拉郎配。

    采薇偶然得知了這些事，心中非常感慨。

    人活一世，何等不易，有多少妙齡的女子在人生中最好的年華被選入了深宮之中，從此便過上了暗無天日的生活，再無出頭之日，她們沒有機(jī)會經(jīng)歷一個女人該經(jīng)歷的戀愛、婚嫁、也沒有機(jī)會體會作為女人生兒育女的幸福和快樂，大好的青春就在宮中漸漸的被消耗、腐蝕、最后老去、死掉，死后卻連個墳塋都沒有，皆被化成了灰，傾入那深井之中。

    若她是宮女，生活在這深宮之中，該是何等的絕望！而這宮中對待宮女的制度，又是何等的抹煞人性！

    當(dāng)即，她傳來內(nèi)務(wù)府的總管，向他詢問了宮女的人物，當(dāng)?shù)弥獙m中的宮女竟有六千之多時，頓時驚呆了。

    都說后宮佳麗三千，她一直以為后宮中應(yīng)該只有三千宮女，卻不曾想竟然有六千之多，如今的后宮中只有她一人，根本用不了這么多的宮女，與其留著她們增加開銷，還不如放了她們出去，過她們自己的日子。

    晚上，她便把這個想法說給了南宮逸聽。

    南宮逸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采薇一眼，手指不自覺的摩挲著手中的茶杯，說：“這些宮女都是太上皇在位時幾次采選來的，本朝還沒有放宮女的規(guī)矩，所以宮女才會越來越多，歷朝歷代，皇帝駕崩時，都會有大批的宮女陪葬，還有些會被送到尼姑庵去，所以，宮中一只儲備著大量的宮女，以備不時之需。”

    采薇聽了，氣憤的說：“難道你也要像歷代的先祖?zhèn)兡菢?，把一些無辜的生命活活的埋葬嗎？既然這樣，你還幫我開什么贍養(yǎng)堂，直接開個屠宰場多好？”

    一見采薇急了，南宮逸忙撂下杯子，把她抱在了腿上，說：“瞧你，沒等朕說完就急了，這樣急躁可不好，這是毛病，得改！”

    采薇依舊氣鼓鼓的，說：“別跟我扯這些這沒用的，你只說，放是不放！”

    南宮逸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調(diào)侃道：“你以為是放屁呢，說放就放了，這是往外放人，歷朝歷代都沒有的事兒，在本朝開了先河，朕總得跟大臣們商議一下吧，在者，這些宮女們知道了宮中太多的秘密，若是出去了往外亂說怎么辦？”

    采薇說：“宮女們進(jìn)了宮，本都以為自己這輩子交代在這深宮里了，如今能放她們出去，她們?nèi)绔@新生，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往外亂說話？你若是擔(dān)心她們亂說，只需在她們出宮時好好的警告她們一番，我相信，就不會有人往外亂說什么了，再說，就算是說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當(dāng)是貢獻(xiàn)八卦給百姓們添樂子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南宮逸搖了搖頭，嘆道：“真不知你的這些想法是打那來的，奴才而已，你又何必為她們cao心呢？”

    采薇看著南宮逸的眼睛，認(rèn)真的說：“宮女也是人，和我們一樣，是爹娘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她們也有感情，也有喜怒哀樂，也是有獨(dú)立思想的個體，所以，在我的心中，她們跟我們是平等的！”

    “我不求你將她們視為跟我們一樣平等的人對待，但是，我真心覺得將她們一輩子都禁錮在宮里實(shí)在不好，與其讓她們在宮里老死，倒不如等她們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放出去，這樣一來，她們也能像別的女人那樣享受到結(jié)婚、生子，養(yǎng)兒育女的快樂，也不至于令百姓們一聽到選秀，就嚇得魂不附體，急匆匆地忙著嫁女兒。天下間不知有多少好女子，因?yàn)樘颖苓x秀而所嫁非人，凄苦一生。當(dāng)然，被選入宮的女子，比她們還要凄慘百倍，從小進(jìn)宮，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父母的面，在宮中不是早逝，就是凄凄慘慘的老死，最后，甚至連個入土為安都做不到，我實(shí)在是于心不忍，至少給她們一個希望也好呀……”

    說到這里，采薇的眼圈兒紅了，她是真心的為那些可憐的宮女們感到心痛。

    望了南宮逸一眼，她又說：“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給這些宮女一個希望，相信全天下的百姓都會因此而感激你的！”

    南宮逸見她的眼圈紅了，跟一只可憐的小兔子似的，那里還舍得拒絕，他抬起手，擦去了采薇因傷感而流出的眼淚，說：“好吧，明日早朝，朕便跟大臣們商議此事，一定讓娘子心愿達(dá)成！”

    采薇聽了，頓時破涕而笑，高興的摟住了南宮逸的脖子撒嬌說：“逸，你真是個體恤百姓的明君，我替天下窮人家的女子謝謝你！”

    南宮逸哼了一聲，說：“謝就不用了，只是往后不準(zhǔn)動不動就紅眼睛，跟只兔子似的，丑死了！”

    采薇知道男人是舍不得她流淚，心疼她了，便乖巧的伏在男人的胸前，甜甜的說：“嗯，只要你答應(yīng)放這些宮女，而且下旨廢除殉葬制度，往后我一準(zhǔn)兒再不掉一滴眼淚！”

    南宮逸一聽，不輕不重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你這賴皮，得寸進(jìn)尺了不是？剛剛還之說放宮女的事兒呢，怎么這會兒又加上廢除殉葬了？”

    殉葬的事兒也是采薇剛剛了解到的。

    大晉朝的殉葬制度雖然不像嶺北那么殘忍，但人數(shù)卻比嶺北的大汗殉葬人數(shù)多，在大晉朝，最多的一位皇帝曾有一千六百名妙齡女子殉葬，得知此事后，采薇氣得差點(diǎn)兒把那殘忍的皇帝挖出來鞭尸，雖然鞭尸不可能了，誰讓那是南宮逸的祖先了呢，但是，廢黜這項(xiàng)殘忍的封建制度是一定的了。

    聽到男人的質(zhì)疑聲，她正色說：“人死后，若真的是在天有靈，那些被迫殉葬的人一定會怨氣沖天，不報仇就不錯了，還怎肯在陰間服侍他？若是沒有亡靈，讓那些無辜的人白白的去死，又有什么用呢？所以，這個殘忍的制度一定要廢除！”

    南宮逸道：“好吧，這件事兒朕明日早朝一并說出來，只是你說的放宮女的事兒，不知你想過沒有，那些稍稍年輕的宮女或許還可以嫁人，但這些年老的宮女，若是出宮以后，會如何生存？那些老年宮女的父母怕是早死了，她的那些親人，未必會贍養(yǎng)她們，倒不如留在宮里，就算不得自由，至少也能活下去。”

    “這我，早想到了。”

    采薇說：“凡是年老的宮女，若家中已經(jīng)無人或無人贍養(yǎng)，可以在當(dāng)?shù)氐馁狆B(yǎng)堂居住，直到老死為止！”

    “另外，你再下旨，往后采選宮女只在京城附近各州府的地方選，省得在遠(yuǎn)處的地方采選還得舟車勞頓，勞民傷財，只在近處選，既省事兒，宮女們出宮時又方便。以后的宮女們每隔五年采選一次，年齡在十二歲到十五歲之間，不論相貌如何，只要身體健康，品行優(yōu)秀，有一技之長即可入選，入選后，每個宮女按照自己的能力分工，每月都有月錢，到了十八歲便將她們放回家去，這樣，百姓們就不會再排斥女兒進(jìn)宮，往后的宮女，也會變成一個大家爭相搶奪的熱門職業(yè)，為了能進(jìn)宮賺月錢，很多女子會努力提升自己的！”

    聽聞采薇已經(jīng)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而且安排的很合理，南宮逸也贊同，只是，“后宮的開銷都是有定例的，朕本打算把不納妃的銀子省下來給你花，可若是給宮女太監(jiān)們開支，那省下的銀兩就只好用于給他們支付月例銀子了，雖說每年只有幾萬兩，但天長日久下來，也是一大筆的銀子，娘子當(dāng)真舍得嗎？”

    采薇笑了笑，用額頭磕了他的額頭一下，嬌嗔道：“逸，你看你媳婦兒像缺錢的嗎？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了，我非但不要你的贍養(yǎng)銀子，每到逢年過節(jié)時，給宮女太監(jiān)們打賞的東西都由我來出！”

    南宮逸笑道：“那朕呢？既然宮女太監(jiān)們都有打賞，朕可是一力促成此事的最大功臣，娘子該如何獎勵呢？”

    采薇豪爽的說：“你說吧，你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給你！”

    南宮逸聽了，湊在采薇的耳邊，壞笑起來：“別的朕不要，只要你晚上別再扭手扭腳的，依著朕就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