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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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看著很是心疼,而老夫人和武氏看到菲兒心疼的目光,自然更加不相信菲兒是穆白氏和李氏口中那種目無尊長、不悌不孝的孩子。 沒能達到自己出宮的目的,莫皇后很不痛快,連跟母親大嫂說幾句體己話的心情都沒有了,告誡了她們之后,便起身向老夫人和武氏告別。 武氏急忙挽留說:“皇后出宮一趟不易,何不留下來吃過老太太的壽面再走!” 莫皇后對于大嫂沒能站在她這一邊感到很不滿意,因此,冷聲道:“不了,后宮還有一大堆的事兒等著本宮去打理,哪像嫂子這般有福,諸事不管,連兒女的婚姻大事都由著他們自己?!?/br> 穆白氏見皇后要走,急忙說:“皇后娘娘,民婦今兒揭發(fā)了惡媳惡孫的罪行,萬一您走后她們作踐民婦可怎么處?” 莫皇后停下腳步,掃了杜氏和菲兒一眼,冷聲道:“她們?nèi)舾意枘娌恍?,你只管到應天府去告她們,到時候,本宮也會給你做主的!” 說罷,帶著宮女太監(jiān)們,冷著臉回宮去了...... 理國公在前院兒跟前來祝壽的同僚們推杯換盞,聽聞女兒這么快就要回宮,驚訝的說:“怎么這么急?連飯都沒吃就走了?” 管家道:“老奴不知,只國公爺快去門口恭送鳳鑾吧!” 理國公不知皇后給自己的老妻媳婦兒說了些什么,送皇后鳳鑾回宮時,偷眼看到皇后的神色很不好,似乎生了氣一般,送走莫皇后后,便叫過長子,讓他到老夫人那去問問,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他這邊根本走不開,今日前來給他夫人祝壽的官員和皇室子弟多達數(shù)百,他招呼了這個招呼那個,根本無力分身去管別的事兒。 不遠處,南宮逸一襲天青色緯錦長衣,豐神俊朗,神采飄逸,他輕搖折扇,姿然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回應著圍在身邊兒諸位大臣的恭維和阿諛,眼角處,卻不經(jīng)意的劃過宴席角落處穆仲卿所在的一席。 那張席面上,坐著他未來的泰山以及大房一家的男子,還有前來祝壽的臨安府府尹韓志才和應天府府尹趙宏旺,韓府尹是理國公府的姻親,府尹大人的嫡長子娶得就是莫遠山的女兒,因此,老夫人壽誕,韓府尹便不顧路途遙遠,特來祝壽。 穆仲卿和韓府尹算是老相識了,年前在臨安府猜燈謎時,韓府尹還賞了穆仲卿五十兩銀子,事后還跑來給霍淵向采薇提親。 記得當時提親被穆家拒時,韓府尹夫妻還認為是穆家矯情,放著堂堂霍府的少夫人都不做,定是昏了頭了。那知,人家壓根就沒瞧得上那少夫人的位置,盯著的是秦王妃的寶座呢! 看來,是他低估了這一家子的能力了。 應天府府尹跟穆仲卿也是熟識的,因為上次安國公府污蔑穆仲卿一家偷盜,穆仲卿被下了應天府大牢,后來還是霍公子給救出去的呢。那會兒,他要是知道了這穆仲卿有朝一日能成為秦王的老丈人,就是有鬼拉著他,他也不敢拘捕他??! 不過,好在他一直沒有對他用刑,就算是拘捕了他,也始終是待他客客氣氣,因此,兩人算不上關(guān)系多少,但也不算差,至少兩個人算是老相識。 這二位府尹一左一右的坐在穆仲卿身邊兒,寒暄著,熱情的很,沒多大一會就彼此稱兄道弟,雖然穆仲卿拘泥著不,敢跟二位大人以兄弟相稱,但兩位府尹大人卻禮賢下士,平易近人,問明了生日時辰后,就開始愚兄賢弟的亂叫。 韓府尹斟了一杯酒,敬給了穆仲卿,笑道:“仲卿,愚兄不日就要調(diào)入京中翰林院任職,可是,與兄多年在外任職,翰林院中沒有自己的人,所以,想培植幾個幫手,不知仲卿兄是否有意于仕途?是否愿意屈尊到愚兄身邊來任職?” 聽到韓府尹的邀請,穆仲卿的心臟一下激烈的跳動起來。他讀了一輩子書,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金榜題名、加官進爵、衣錦還鄉(xiāng)。后來,他被生活所迫,成了士農(nóng)工商中最下等的商人,雖然也很享受現(xiàn)在的生活,但做官的愿望卻從沒有在心中遺忘過! 韓府尹的建議,像一塊扔進湖里的石頭,一下在他的心中激起了層層的波瀾,他捏著杯子,猶豫著,沒有說同意,卻也沒有拒絕。 穆仲禮在一邊兒忙說:“呵呵,大人,您要是缺人的話,我家這兩小子也成的,您別看他們年輕,可是都猴精兒著呢,一定能幫到您的?!?/br> 韓知府客氣的說:“下官缺的是一個翰林院編修,怕是令郎難以勝任!” “啥?編修?” 穆仲禮心頭一喜,接過話道:“大人,您要是缺編修的話,我到是能勝任,真的,論編修我可我二弟強多了,不論是編筐編簍編席子,我都能編,修啥玩意兒也難不倒我,想當初我們村兒里誰家的農(nóng)具壞了,都是找我修的......” 韓知府的嘴角抖了兩下,還沒等開口,就聽鄰桌幾位年輕的公子哈哈大笑起來,一個紫袍的公子回過頭,對穆仲禮道:“如今朝中還缺個四品的國子監(jiān)祭酒,您可會喝酒?哦,對了,等皇上立了太子,太子身邊兒還缺一位太子洗馬,您可會洗馬嗎?” 說完,他那一張桌兒上的幾位客人笑得更厲害了。 穆崇才是個殺豬的,人也蠢鈍如豬,且又急功近利,聽聞國子監(jiān)祭酒是四品官兒,比他見過的榆樹縣縣太爺還高上好幾品,當時眼睛都紅了,大聲道:“公子爺,小的會喝酒,喝二斤老白干兒都不醉,論喝酒,整個青云鎮(zhèn)小的要是稱第二的話,沒人敢稱第一!” 穆崇福則伸過臉,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雖不擅長喝酒,但我會洗馬,從前我家那匹黑將軍就一直是我洗的,嘿,每回都洗的油光錚亮,一根雜毛都沒有.....” “噗——” “哈哈哈......” 一桌子的公子哥笑得前仰后合,有的酒杯都打翻了...... 穆仲卿的臉紅了,火辣辣的,感到深深的丟臉,他這才后悔沒有聽采薇的話,給菲兒找了大麻煩,有這樣的親戚,只怕菲兒也會跟著被人瞧不起的。 韓府尹厚道的笑了笑,幫他們祖孫解圍說:“老人家,您可真是詼諧啊,連您的孫子都跟您一樣,呵呵.....” 這會兒,若是有心眼兒或是有眼色的,見大伙兒笑成這樣,一定會覺察出不對勁兒來。 可惜,穆家的父子三人利欲熏心,已經(jīng)被當官兒的好事兒給蒙住了眼睛,哪還顧得上人家說的是真是假,都一本正經(jīng)的強調(diào)著。 “不用笑,我不撒謊的,真的,我啥都能編,也啥都能修,撒一句謊讓我天打五雷轟.....” “我也能喝,不信的話,誰來跟我拼一回,保準兒把他喝到桌子底下去.....” “我這就上外面洗馬去,把你們的馬挨個洗一遍,包管你們滿意......” “啊哈哈哈哈.....” 滿席的人都笑得直打跌,有人眼淚都笑出來了,誰都無心再吃飯了,只管看這爺幾個丟人現(xiàn)眼..... 李大將軍執(zhí)著杯子,坐在秦王身邊兒,淺笑著說:“呵呵,殿下的岳家很是詼諧??!” 南宮逸面不改色,懶懶的說:“還好,他們不是本王的親岳丈、親小舅,否則,本王將來還得走太子的關(guān)系,給小舅安排洗馬之職呢!” “......” 整個壽宴的過程,穆仲卿一直如置炭火之上一般,大房的爺幾個沒一刻省心的時候,不時的高調(diào)出來丟人現(xiàn)眼,惹得大家大笑不已,偏這爺幾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以為自己打進了這個貴族的圈子,和大家打成一片了呢! 穆仲卿窘迫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他覺得,他們家這爺幾個,就算是事先商量好要到這兒來盡量的丟人現(xiàn)眼,也不可能表演的更出色了。 一場宴會下來,穆仲卿的汗都濕透了,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和折磨,他深深的懊悔著,兩個女兒好容易找到了好歸宿,可現(xiàn)在啊,女兒的夫家會怎么看待他女兒的家門家風呢?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理國公府的,只覺得自己面紅耳赤、頭重腳輕,一路飄飄忽忽的,身邊兒的爺幾個對這次宴會表示滿意,一路上手舞足蹈、高談論闊,得意的很。 到了門口兒,見到他娘子的一瞬間,穆仲卿赫然發(fā)覺,娘子的情況似乎比他的還要遭,她虛弱的靠在菲兒的身上,眼神空洞,面如土色,兩個小娃子在一邊皺著小眉頭,似乎也很不高興。但是,他老娘和他大嫂的神色卻孑然不同,穆白氏仰著臉,趾高氣揚,李氏的臉上也帶著勝利的微笑,不時的跟穆白氏說著什么。 “相公!” 見到穆仲卿,杜氏的眼圈兒一下紅了,差點兒當著人面兒就哭出來。 “上車再說吧!” 穆仲卿拉開了車簾兒,安排她上了車,菲兒和兩個小娃子也跟著上去了,幾個丫頭坐在了最后一輛車上...... 一上車,杜氏就捂著臉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哆嗦。 菲兒將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跟穆仲卿說了一遍,又氣憤的說:“老太太得了皇后的懿旨,這下子更可了不得了,剛剛?cè)胂臅r候,還讓我娘在她身邊兒立規(guī)矩來著,后來被一位夫人說了幾句才放了我娘?!?/br> 穆仲卿沉重的說:“都是爹不好,爹該聽你jiejie的話的,不該把他們帶來,結(jié)果惹禍上身,把你們都給連累了......” 杜氏道:“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眼見得莫皇后是后悔跟咱家結(jié)親了,這可怎么處?” 穆仲卿道:“別急,秦王待咱們薇兒一往情深,未必就會聽皇后的,咱們還是快回去跟薇兒商量商量吧......” ......*......*...... 此時,采薇正坐在一間寬敞的茶樓里,拿著手中的房契,對那柜臺上的掌柜說:“給你們?nèi)斓臅r間,我要收回房子,限你們在三天內(nèi)搬走,三天后我就要進來了!” 她拿的房契,是南宮逸給她的聘禮中的一樣——三間繁華地段兒的鋪子之一。 今兒個,她就是來收房子的。 不過,采薇是個有良心的商人,既然在半路上放人鴿子了,就理當給人家一定的補償。 所以,當茶樓的掌柜擺出一張死了爹的臉,剛要哭訴自己的不易的時候,一錠冒著光兒的金子已經(jīng)擺在了他的眼前。 “呶,這是你今年的房租,前七個月算白給你用的,趕緊搬走吧,三天之后要是讓我看到你們還沒弄完,別怪我把金子收回來!” 掌柜的看到金子,頓時什么怨氣都沒有了,他撿起金錠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隨即見牙不見眼的笑道:“姑娘放心,小的三天后一定把屋子給您拾掇的妥妥的,包您進來就能使!” 采薇滿意的點點頭,如法炮制的拿下了另外兩間鋪子。 這三間鋪子她已經(jīng)想好了,一家開玻璃店,一家開醫(yī)館,一家開當鋪。連這幾家鋪子的管理人員她都想好了,就找霍淵要。 之前,霍淵曾答應要給她介紹幾個可靠的得力的人,那時她正在幫男人打嶺北,沒有精力投入到她的商海中去,如今大局已定,她的那些計劃也該一一的實現(xiàn)了! 對未來的發(fā)展有了初步的計劃,采薇感到很高興,她精力充沛的忙乎著,定制柜臺貨架,找霍淵要人,一直忙活到快天黑時,帶著喚秋疲憊的回了家。 今天是理國公府老夫人的壽誕,闔家都去參加了,正好她想聽聽壽宴的事兒,都去了些什么人?吃了些什么東西?看了哪幾出戲? 只是,回到家時,卻發(fā)現(xiàn)家里的氣氛明顯的不對,爹坐在椅子垂首不語,娘不知去向,而且,更讓她疑惑的是,居然有兩個年輕的貌美的女子,低眉順眼兒地的站在爹的身后,卻媚眼如絲不時的瞟向爹的方向。 “她們是誰?怎么會在咱們家里?” 采薇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兩個舉止輕佻的女子,這兩個女子雖然穿戴的很是尋常,但那做派,卻不是丫頭的模樣。 穆仲卿聽到女兒的聲音,抬起頭,憔悴的臉上疲累不堪,他揉了揉眉心,嗓音黯啞的說:“薇兒,你回來了,哎!爹錯了,爹不該不聽你的話,不該把他們帶到理國公府去......” 說著,他抱住了頭,痛苦的將臉埋在了臂彎里。 采薇道:“爹何出此言?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穆仲卿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都是爹一時心軟,沒聽你的勸告,把他們一家子都帶上了,結(jié)果.....嗨!在理國公府遇到了皇后娘娘,咱家老太太和李氏在皇后面前告了咱們一狀,說咱家人不孝,苛待了他們,皇后娘娘怒了,怕是要遷怒你跟菲兒呢,哎,說起來,都怪爹糊涂,爹對不起你們倆??!” 采薇指了指那倆個妖妖喬喬的女子道:“那這兩個人呢?她們是怎么回事兒?” 穆仲卿的表情僵了一下,赧顏道:“這是老太太和李氏在瘦馬館買的瘦馬,老太太說你娘現(xiàn)在懷著身子,不方便照顧爹,就跑到瘦馬館去選了兩個人,要爹收了房......” “原來是這樣?。 ?/br> 采薇冷笑起來:“老太太和李氏有了皇后撐腰,如今連咱們家炕上的事兒都要管了,哦,對了,女兒忘記恭喜爹喜得佳人了!” 穆仲卿憋屈說:“菲兒,爹是什么樣的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如今你們姐妹被皇后遷怒,爹已經(jīng)是五內(nèi)俱焚,哪里還會有這份兒閑心想那些個烏七八糟的事!再者,爹這輩子除了你娘,不會再跟第二個女子親近的!” 穆仲卿說得十分誠懇,由始至終,連看都沒看那兩個瘦馬一眼。 見他是這樣的態(tài)度,采薇心頭的怒火方才平復了些,道:“既然爹是這么想的,就快些去看看我娘,好好安慰安慰她吧,她為你懷著身孕,卻要被婆婆妯娌趕到家門口欺負,心里也夠苦的了?!?/br> 穆仲卿說:“爹剛剛?cè)ミ^了,美娘她睡著了,爹怕打攪到她,才出來的?!?/br> 采薇冷笑說:“娘她受了委屈,心里苦著呢,哪里能睡得著?爹這會兒不陪在她身邊兒,保不齊娘會怎么想呢!” 聽女兒這么一說,穆仲卿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兒,急忙拔腿向里間跑去。 兩個瘦馬見家主走了,又見大小姐冷眼斜睨著她們,都怯怯的低下頭,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采薇不緊不慢的踱到椅子前,坐了下來,打量了兩個女子一番,問:“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穿淺綠色布衣的丫鬟福下身,柔聲道:“回大小姐的話,奴婢憐娘,今年十六歲了?!?/br> 另一個碎花開襟小衫兒的也福下身,嬌聲道:“奴婢媚娘給大小姐請安,回大小姐,奴婢今年十七歲!” 在她的印象中,瘦馬館的姑娘年紀都不大,故稱為雛妾,一般是為了因何貪戀客人貪戀年輕女子的心理,多半只有十三四歲,十歲左右的也不少,七八歲的都不稀奇,但一定都是身子清白,生得娟秀干凈,腦子靈活,進瘦馬管后,開始學習吹拉彈唱,詩詞歌賦,專門研究如何取悅男子,總之,就是為了培養(yǎng)一個合格的侍妾或一等侍女的地方,而穆白氏和李氏挑選的,比尋常的瘦馬都大上兩三歲,看來,她們是怕選了小女子爹下不了手,那樣就沒法離間爹和娘的關(guān)系了! 采薇薄涼的笑道:“好一對兒碧玉年華的妙人兒,你們可知道老夫是買你們回來做什么的?” 憐娘嬌聲道:“老太太吩咐過,讓奴婢們服侍家主.....” 采薇道:“那你們可知我是什么人?” 憐娘說:“奴婢聽說大小姐是秦王未過門兒的王妃,昨兒秦王下聘,整個京城都驚動了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