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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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在剛剛訂桌兒的時候就把菜訂好了,她訂的是樓上最好的雅間兒,光訂這雅間兒的費(fèi)用就一兩銀子,足夠她們在別處好好的大吃一頓了! 上樓的時候,剛好一個年輕的男子從另一側(cè)走來,似乎也要上樓,那男子二十多歲的年紀(jì),生得劍眉星目,五官俊朗,高大挺拔,儀表堂堂,眉眼間竟和南宮逸那妖孽有幾分相似,只是他的神色淡漠冷峻,不怒自威,不似那妖孽的那副慵懶、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穿著一件深藍(lán)色繡蓮花紋的圓領(lǐng)錦袍,腰圍墨色嵌珠腰帶,腳下穿了一雙黑色薄底兒軟靴,墨發(fā)高束頭頂,戴著一個紫金嵌寶如意紋發(fā)冠,金冠兩邊垂下兩條淡綠色的絲質(zhì)冠帶,兩邊各自綴著一顆龍眼大小的東珠。 男子樣貌英俊,神色冷傲,再加上一身渾然天成的尊貴之氣,難免會惹人側(cè)目。 采薇也不無例外,她的眼睛停留在那男子的身上幾秒鐘,心中暗暗地贊嘆了一番才收回眼神,可當(dāng)她收回自己的眼神,準(zhǔn)備提步上樓時,卻驀地發(fā)現(xiàn)了不對頭的地方。 此時,菲兒正準(zhǔn)備跟她攜著手上樓,見到男子的剎那,她竟然動不了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握著她的那只手也在輕微的顫抖著,帽帷下,看不清她的神色,卻能感覺出她的緊張。 “菲兒,你怎么了?” 采薇輕輕的喚了一聲,捏了捏菲兒的手。 菲兒驀地回了神,覺察到自己剛剛失態(tài)了,她窘迫摸了摸自己的臉,堪堪的笑道:“我沒事,長姐,咱們走吧?!?/br> 說著,提了裙子,逃也似的上了樓。 采薇有點(diǎn)兒莫名其妙,但也未作多想,便跟在她身后上去了。 聚福德最昂貴的雅間兒,奢華無比,一開門,便嗅到了滿室的花香,進(jìn)去后,入目的是滿室的紫檀的家具,水晶的珠簾兒和重重疊疊的帷帳。 采薇以為菲兒會很驚喜,沒想到她只是平靜的走進(jìn)去,平靜的摘下了自己帽帷,平靜的回了自己家一眼,一點(diǎn)兒驚喜的表情都沒有。 采薇有點(diǎn)詫異,等菲兒摘下帽帷,她更加詫異了,因為菲兒的臉是紅的,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連脖子都紅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meimei的臉頰,奇怪的說:“好端端的,臉怎么這么紅,發(fā)燒了嗎?” 菲兒面色微囧,表情很不自然的說:“長姐多慮了,是我怯熱,多走幾步路就熱的跟什么似的,讓長姐擔(dān)心了!” 說著,拿起帕子開始頻頻擦臉,仿佛真的很熱似的, 采薇覺得今天的菲兒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是哪里怪,她盯著meimei觀察了好一會兒,看得菲兒的臉更加紅了,她局促的低著頭,兩眼盯著自己的腳尖兒,幾乎不敢抬頭看jiejie的眼睛。 采薇觀察了meimei一會兒,見菲兒的表情很不自在,便撇開眼睛,將放在桌子上的幾只錦盒推到了菲兒的面前。 “菲兒,jiejie送給你的生辰賀禮,看看可還喜歡?”!“ 錦盒里,一件件巧奪天工、價值連城的鉆石首飾,在紅色絲絨的映襯下,散發(fā)著絢爛的光彩,看得菲兒瞠目結(jié)舌,她掩著嘴巴,難以置信的說:”姐,這是給我的?“ ”嗯,快帶上,讓jiejie看看好不好看?!?/br> 采薇寵愛的看著meimei,站起身,拿著那支郁金香形狀的鉆石發(fā)簪,親自幫她簪在了鬢邊兒。 菲兒的相貌和采薇有*分的相似,也是個絕頂?shù)拿廊伺咦?,如今再帶上這套精致無雙的首飾,更加襯托出她絕美的容顏。 ”長姐……“ 菲兒摸著自己頭上的發(fā)簪,感動的說:”菲兒還小,用不到這么好的首飾,還是長姐自己留著帶吧?!?/br> 采薇笑道:”jiejie給你的,你就只管留著,往后有個甚么場面,好歹有一套拿得出手的首飾,也不至于被別人小看了,再說,等將來菲兒長大了,留著當(dāng)嫁妝也是極體面的?!?/br> 菲兒的臉紅了,低下頭,露出羞澀的神情來。 采薇笑著,把錦盒里的手鐲、耳墜兒、簪花、戒指、項鏈、步搖,統(tǒng)統(tǒng)都取了出來,幫菲兒戴上了,末了還退后了幾步,認(rèn)真的端詳了菲兒一會兒,贊嘆說:”我家的菲兒真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時至今日,我還沒看見過一個比菲兒好看的姑娘呢!“ 一直沉默著的喚秋忽然說了一句,”二小姐地的容貌肖似大小姐,你們倆一樣好看?!?/br> 聞言,姐妹二人都望著彼此,暖暖的笑起來。 午飯吃得很溫馨,四菜一湯,葷素搭配,三個人吃綽綽有余,既沒有浪費(fèi),也沒有剩余。 吃飯時,菲兒向jiejie詢問了她出門后的情況,被采薇含糊著搪塞過去了,菲兒是個聰明人,一見jiejie的態(tài)度,便知jiejie不愿意跟她說起自己在外面的情況,便話鋒一轉(zhuǎn),說起了自己學(xué)習(xí)刺繡的事。 ”長姐,我如今的手藝越發(fā)的進(jìn)步了,連俢嬤嬤都說我是個刺繡的好苗子呢?!?/br> 采薇一邊說兒,一邊兒把自己繡的一個荷包遞了過去,”不信您瞧?!?/br> 采薇接過那個荷包,見是一個天青色如意形荷包,上面繡著的圖案是錦鯉戲蓮,紅白相映的錦鯉在翠綠的荷葉中嬉戲,一朵纖細(xì)而柔美的荷包正含苞待放,栩栩如生,讓采薇這個對刺繡一竅不通的人看后,都被深深的吸引了,那看起來就是活物一般,好像都可以問道淡淡的荷花香。 ”菲兒,你的繡技濡染是突飛猛進(jìn)了?!安赊蹦弥莻€精致的荷包,由衷的贊嘆著。 菲兒聽到j(luò)iejie的夸獎,笑得眼睛都瞇縫起來。說:”長姐那日說要跟我學(xué)刺繡,可只學(xué)了一日就不學(xué)了,這種半途而廢的態(tài)度可不好,要不,我今晚接著教長姐?“ 經(jīng)她這么一說,采薇驀地想起來了,那日自己曾信誓旦旦的答應(yīng)要給霍淵繡一個荷包呢,可眼下,她忙著做燒玻璃的實(shí)驗,哪有空兒做那勞什子的荷包呢? 采薇握著手里的荷包,懊惱起來,采菲見jiejie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又問了一遍:”長姐,你可要跟我學(xué)刺繡?“ 采薇醒過神兒來,笑道:”不用了,jiejie沒空做這些細(xì)活兒,還是算了吧,若是你得了空,照著這個荷包再幫jiejie繡一個好了!“她嘴里說著,將手里的荷包又遞給了采菲。 菲兒笑道:”既這么著,這個荷包就送給長姐好了,趕明個兒我在重新繡一個?!?/br> 采薇笑呵呵的把荷包放回了袖子里,待會兒下午她要去收參行,剛好拿這個荷包來還霍淵的人情。 吃過午飯,采薇和菲兒戴好帽帷,準(zhǔn)備離開聚福德。 下樓算賬時,一個滿身肥rou醉漢恰好走過來,經(jīng)過菲兒身邊時,忽然一伸手,將菲兒的紗帽掀了下來。 菲兒嚇了一跳,驚呼出聲,小臉兒都嚇白了。 此時,采薇正在柜臺付銀子,喚秋則抱著那幾個首飾盒等在一邊兒,沒想到這醉漢會鉆這個空子,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番舉動。 醉漢掀掉了菲兒的帽子,看到菲兒絕美的容顏后,咧著大嘴‘嘿嘿嘿’的笑起來,將手伸向菲兒的下巴。 ”小美人兒,陪爺喝幾杯…。哎呦…。“ 沒等醉漢的手摸到菲兒的下巴,喚秋已經(jīng)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醉漢的臉上,醉漢一聲慘叫,猝然向后倒去。 ”哎呦,季公子,您,您這是,哎呦,快來人啊……“ 掌柜的見到醉漢被踢翻在地,連帳都顧不得算了,失張失志的從柜臺后跑了出來,一邊兒跑一邊兒大叫:”快來人啊,季公子被人打了…?!?/br> 只這么一嗓子,整個聚福德都亂了起來,只聽樓上一陣亂跑,涌出七八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來,他們沒有跑樓梯,直接氣勢洶洶的從二樓的的樓上跳下來,摩拳擦掌的直奔采薇幾個。 采薇在聽到菲兒尖叫的時候,已經(jīng)倏地一下閃了過來,見喚秋已經(jīng)先下了手,她便撿起菲兒的帽帷,幫她戴上了,正柔聲的安慰她,卻見那幾個漢子面色不善的沖了過來。 她不慌不忙的接過喚秋手里的首飾盒,交給了菲兒,讓她躲到一邊去,自己則冷哼一聲,迎著那幾個肌rou發(fā)達(dá)的漢子走過去。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有堅持修煉內(nèi)功心法,而且自認(rèn)為進(jìn)步很大,正發(fā)愁沒地方去試試自己的真是本事呢,可巧他們就撞上來了上了,既然是他們找死,她不介意成全他們! 采薇沖過去,一拳擂在為首的一個漢字的肚子上,只聽‘噗’的一聲悶響,那漢子呈彎腰的姿勢向后飛去,正好砸在了身后兩個正往前沖的漢子的身上,幾個漢子頓時都摔倒在地。 其實(shí),在采薇出手時,那漢子也出了手,只是動作沒有采薇快,他的拳頭還沒有落下來,自己就已經(jīng)被她帶著七分內(nèi)力的拳頭擊中了,那看似小巧柔軟的拳頭,打在他的肚子上,卻如被千斤墜擊中了一般,疼得他五臟六腑像被捏碎了一般,臉都綠了,牛高馬大的大老爺們,竟捂著肚子喊叫起來。 喚秋也不示弱,抽出腰間的軟鞭,勢如閃電般的向那群漢子抽去,她下手又快又狠,專往臉上抽,一鞭子下去,血rou橫飛,直接見了骨頭。 采薇和喚秋二人聯(lián)手,幾個光靠蠻力打架的漢子哪里是她們的對手,只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將這幾個人撂倒在地,在爬不起來了。 采薇收住手,示意喚秋去照顧菲兒,自己則帶著一身的冷厲之氣,向剛站起身的季公子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你大膽,你站住,告訴你,我可是季太…。“ ”不管你是雞公子還是鴨公子,無端欺負(fù)了我的meimei,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采薇打斷了醉漢的話,冷冷的說著,最后幾個字,是她咬著牙說出來的。 她是一個極護(hù)短的人,一向把家人看得比自己還重,這季公子既當(dāng)著她的面兒調(diào)戲了她的meimei,她必得讓其付出代價。說完,一下閃到這季公子的身后,一腳踢在他的腿彎兒處,將他‘噗通’一聲,踢趴下了。 采薇本是打算讓他跪下的,不成想只踢他一腳,還沒把他怎樣呢,他便像一灘爛泥似的趴下了,嘴里還‘哇哇哇哇’的亂叫著‘殺人啦’。 饒是他叫的凄慘,采薇也沒打算饒了他,她一俯身,反手揪住了他的頭發(fā),將他從地上薅了起來,高舉起玉拳,忽然聽到一聲清冷的聲音。 ”住手!“ 采薇冷颼颼的回過頭,卻見剛來時遇到的那個冷面男子,正負(fù)著手,不疾不徐的從樓上走下來,森涼的眼神掃過在采薇手里‘哇哇’亂叫的季公子時,露出了一閃即逝的厭惡。 他走到了采薇的身邊兒,淡聲道:”季公子有錯在先,可他和他的手下已經(jīng)受到教訓(xùn)了,請姑娘高抬貴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采薇冷笑道:”看你人模狗樣的,像個正人君子,想不到竟和這齷齪腌臜的東西是一伙兒的,剛剛那幾個大漢來圍攻我們兩個小女子時,怎不見你勸他們高抬貴手?如今形勢逆轉(zhuǎn)了,你便假仁假義的來給我上思想教育課了,呵,真好笑!“ 笑罷,徒然厲聲道:”滾開!不然老娘連你一起打!“ 莫公子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弱如柳的女子能說出這么粗魯?shù)脑?,他抽了抽嘴角,緩緩的伸出一只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既然姑娘這樣說了,就請姑娘動手吧!“ 后面的話不用說,他們彼此也明白,若是待會兒采薇打贏了他,季公子就得由采薇處置;若是他贏了,采薇就得放過季公子。 ”可惡!“ 帽帷下,采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瞥手撒開了手里的醉鬼,趁著醉鬼倒下的時刻,猛的向前一躍! 而同一時間,對面的莫子期身影如豹,也同時逼至! ”砰——“ 兩人的拳頭一時間撞上,不差分毫!卻沒有聽到如期的骨裂聲或巨大的撞擊聲,只聽得‘噗’的一聲,空氣都似震了震,兩人同時向后退去。 內(nèi)功高手對決,使用的多半是無形無影的內(nèi)功,打出的傷也多半是內(nèi)傷,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確切的說,兩人的拳并沒有實(shí)際意義上的碰撞,都使出七八分的內(nèi)力試探了一下對方,便趁機(jī)收手。 腳跟剛一落地,兩人又同時發(fā)力,奔向?qū)Ψ剑?/br> 通過剛才的較量,莫子期已經(jīng)有十足的把握,既能贏了她,又不傷到她;采薇也下定決心,堅決不能在meimei面前輸,若實(shí)在打不贏他,大不了浪費(fèi)空間的一點(diǎn)兒靈力,也要讓欺負(fù)meimei的無賴受到教訓(xùn)! 酒樓里,兩名內(nèi)功高手過招,只聞風(fēng)聲‘噗噗噗’的響動,卻聽不見一點(diǎn)兒拳腳交加的聲音,只見帶著帽帷的少女飄逸如風(fēng),面色冷峻的男子矯健如豹,你來我往之間,吸引了全酒樓的食客出來觀看,甚至走在大街上的新人也擠了進(jìn)來,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兩人對打。 這樣一幅畫面,任何人見了都必然驚嘆于它的美,但兩個身在其中的人,誰都沒注意到。他們注意到的,只是對方的身手。 莫子期抬腿一掃,勾住了采薇的腳踝,而這時采薇也手臂一靠,置住了莫子期的胳膊。 ”好!“ 人群中有人叫了起來,引起了一片呼應(yīng)之聲。 二人明明是在打仗,卻讓大家如同在享受最養(yǎng)眼的舞蹈,更讓采薇受不了的是,人群中居然有人開始下注,賭他們的輸贏,但是壓男人贏得居多,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壓她贏! 不行,得盡快結(jié)束這場仗。 采薇膝蓋屈起,身體前傾,就要撞上莫子期的膝關(guān)節(jié),莫子期身子一側(cè),避開了她的膝蓋,借著她手臂的力道便將手肘送來,想著她的臂窩。 好險! 采薇勉強(qiáng)躲過了他的一擊,眼見得不是他的對手,要輸了,她集中了精力,準(zhǔn)備使用靈力,給他點(diǎn)兒刻骨銘心的教訓(xùn)。 這時,忽然耳邊傳來他用內(nèi)功送來的聲音。 ”那潑皮是季太后唯一的侄孫,你若傷了他,會給家人招來無窮禍患!“ 采薇震驚的抬起眼,心里‘咯噔’一聲,在杜美人那兒小住時,她曾聽杜美人說過,季太后是今上的生母,一直深居在后宮之中不問世事,但唯有一件事是她必須過問的,那就是她娘家的事。 季太后是個極護(hù)娘家的,但凡和娘家有關(guān)的事,她必定親自過問,而且不達(dá)目的決不罷休,皇上純孝,極其敬愛自己的母親,因此,凡是太后所說之事,他無一不尊,無一不從。 所以,季家的子弟在京城中的地位,是連皇子都要退讓三分的! 她打了季公子,酒樓里一定早有溜須拍馬的去找人了,相信片刻后,就會有一大票御林軍或是禁衛(wèi)軍過來抓她們。 采薇一看眼下的形勢不好,便集中了一點(diǎn)兒靈力,向莫子期的身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