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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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偷偷地拽了拽紅蕊的袖子,示意她也跟著一起。 紅蕊咬了咬嘴唇,臉上帶著明顯的不甘,瞪著眼看了采薇幾秒,勉強的福下身去:“是!” 見她如此不甘,采薇涼涼的笑一聲,轉(zhuǎn)身到杜美人的屋里去了。 采薇的身影一消失,紅蕊便將手里的盤子往桌子上一推,不忿的說:“咱們是皇后的人,她怎敢怠慢咱們?不僅讓咱們干這些粗使丫頭的活計,還讓我們吃她吃剩下的殘羹冷炙!” 暗香低聲道:“我的姑奶奶,您就小聲些吧,她若是顧及皇后,白尚宮就不會在她這兒碰了一鼻子了,連白尚宮在她這都敗了臉,咱們又算那個牌兒上的人呢?” 紅蕊摳著桌角兒,一雙杏核大眼里滿滿的都是怨恨和不甘。 “就算她不給皇后面子,但憑咱們自己的才貌,將來也一定都能得寵,她憑什么敢作踐咱們?” 暗香勸道:“你就安靜些吧,要得寵,咱們也得有機會見到王子不是?若是這會子就惹惱了這醋壇子,興許沒等見到王子,咱們就已經(jīng)被她給打殺了,眼下,咱們還是她的丫頭,不夾起尾巴做人,又怎能有熬出頭的機會呢?” 暗香今年已經(jīng)十七歲了,比紅蕊大兩歲,所以想事情要比紅蕊周全一些。 紅蕊咬了咬牙,道:“好,我暫且聽jiejie的,先忍下來,等將來得了寵,再來收拾她,哼——” 采薇陪杜美人說了一會兒子話,見她的神色有點兒倦了,就辭了出來,回自己的西間去午睡了。 昨夜她沒有睡好,這會子剛好補覺,因此一躺下來,便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一直睡到吃晚膳的時候方才醒來。 采薇覺得,她現(xiàn)在這樣整天無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有些像豬,不過是一頭養(yǎng)肥了待宰的豬罷了! 好在她每天吃的膳食還算是精致可口,和她相伴的杜美人還算溫柔善良,才讓她甘心情愿的過期了豬一般的生活。 “公主,晚膳擺好了,請公主移步去東暖閣用膳?!?/br> 暗香低眉順眼兒的說。 采薇坐起身,叫過紅蕊,讓她幫她把鞋子穿了。 紅蕊咬著嘴唇,無奈的走上前來,蹲下身子給采薇穿鞋。 采薇冷冷的睨視著她,瞧著她流露出的怨憤和不甘,由衷的替她感到一陣悲哀。 倘若紅蕊不是一個心氣兒高的,她或者可以點撥她一下,幫她脫離目前的處境,雖然未來遙不可知,但至少可以保住她的性命。 只可惜,這位紅蕊姑娘,看起來對自己的將來信心十足,還沒等見到薩克努,就已經(jīng)開始對她懷有醋意,這會兒若是她開口要她們離開,她們非但不會感激,反而會將她當(dāng)成是不能容人的妒婦。 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不做也罷! 杜美人經(jīng)過一下午的修養(yǎng),已經(jīng)不似先前那般蒼白了,只是在用膳時,依舊吃得很少,而且只吃那些清淡的菜,采薇試著給她夾了幾次rou菜,都被她給拒絕了,除了因為身子的不適,她看起來還心事重重的。 “姨母可是有什么心事?”采薇試探著問道。 杜美人聽了采薇的問話,放下筷子,看了采薇一會兒,緩緩的說:“薇兒,姨母只是為你擔(dān)心,你要嫁的這個薩克努王子,看起來脾氣很不好,現(xiàn)在他對你還在新鮮頭兒上,對你的一些過分舉動尚能包容,倘若哪日新鮮勁兒過了,你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他,只怕會死的很慘的?!?/br> 對于姨母的擔(dān)心,采薇有點兒哭笑不得,她當(dāng)然不會真的嫁給薩克努,只是在等一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逃跑罷了,而且要跑得天衣無縫,讓她所有的親人都不被她牽連到。 采薇笑了,說:“姨母一整日都神色懨懨,心事重重的,可就是為了這件事兒嗎?” 杜美人點了點頭,神色黯然的說:“你雖然是我名義上的養(yǎng)女,可姨母早就把你當(dāng)成是自己的女兒了,你也知道,安國公府是個沒人情味兒的地方,我早就成了他們眼中的棄子,所以在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姨母不忍見你將來受苦,所以難免嘮叨了些……” 聽到姨母這樣說,采薇不覺有些內(nèi)疚,姨母被家族所棄,這些年來一個人在宮中孤苦無依,好不容易找到了精神的寄托,將自己當(dāng)成了她唯一的親人,自己卻又不得不騙她。 她要逃走的事情事關(guān)重大,她不想,也不能告訴她,萬一事情敗漏了,也不至于讓她受到無辜牽連。 “姨母多慮了,我一定會好好的,不讓姨母為我擔(dān)心。” 杜美人聽了她的保證,點了點頭,眸中卻愁緒未減,似乎對采薇的保證并不相信。 晚間時,鸚哥回來,帶回了一封疊的整齊的信箋,那信箋上還帶著淡淡的龍涎香的氣味兒,正是他的味道。 采薇將那封信拿在手中,心里頓時生出一股小女人的情緒來,她打發(fā)鸚哥回到空間中,又讓紅蕊和暗香道外面去侍候,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屋子里,準(zhǔn)備一個人悄悄的讀這封信。 展開信封,卻見一行飄若浮云,矯若驚龍的字跡映入眼簾,寫著:采薇愛妻親啟。 看到‘愛妻’這兩個字,采薇的臉上頓時多出一抹緋紅!她摸了摸自己微燙的臉頰,心里暗啐了一聲:呸,不正經(jīng)的! 雖然嗔怪著他,她眉眼卻是彎彎的,一副幸福的小女人表情。 南宮逸的信寫的很長,信中一再叮囑她要好好的愛惜身體,不要為了生意的事兒太過cao勞,還讓安心等在家里,等他回來迎娶她。 整封信,都沒有提及他即將上戰(zhàn)場的事兒,大概是怕她擔(dān)心,只說了一些平和的小事兒,那字里行間流露出的溫馨,讓她的心暖暖的,整個人都被包圍在了幸福之中,傻笑了一整夜…… 翌日,一個重大的消息傳到了清芳苑,讓采薇頓時興奮不已,她正愁著沒法完美的脫身出去,可巧機會就來了,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大抵如此吧! 原來,皇上一早下旨意,三日后,要到皇家獵場圍獵,順便為遼丹國的薩克努王子和安樂公主舉行婚禮。 一般皇家圍獵,都是在秋季,蓋因受儒家學(xué)說影響,春夏為萬物生發(fā)之季,不宜殺生,冬季萬物蕭殺,但天氣太冷,動物也很少活動,也不適合打獵,只有秋季最適合,所以,皇家大規(guī)模的狩獵,都是愛秋季舉行的,又稱之為秋狩。 不過,因遼丹國的規(guī)矩,青年男女的婚禮,都要在深山或樹林里舉行,以示對大自然的崇拜和尊敬?;噬嫌幸饫瓟n薩克努,自然樂得做這個順?biāo)浦鄣娜饲?。遂下令,朝中二品以上的大員及其家眷,以及后宮中妃位以上的嬪妃,及諸位皇子皇孫們,在三日后一同前往南郊的皇家獵場,狩獵一日,次日在為薩克努王子和安樂公主舉行盛大的婚禮。 皇上的旨意一下,后宮里頓時熱鬧起來,那些妃位以上的嬪妃們,因為能隨駕出游,各個都得意洋洋,連侍候的奴才們都高興不已,常年困在著深宮之中為奴,難得有出去逛逛的機會,換誰都會高興的。 同樣高興的,還有清芳苑的奴才們,因為杜美人是采薇名義上的養(yǎng)母,又有一層姨母和外甥女的關(guān)系,故而被皇后娘娘破例允許跟去。 紅蕊和暗香尤為高興,兩個人終于能有機會接近薩克努王子,也就是她們未來的夫主了,又怎能不歡欣雀躍? 特別是紅蕊,她將皇后賞給她的那些見人兒的衣裳都收拾了起來,包了滿滿的兩大包袱,準(zhǔn)備三日后一鳴驚人、艷壓群芳,讓薩克努王子一下記住自己! 采薇沒什么好收拾的,現(xiàn)在她暫住在杜美人這里,所用的東西,都是杜美人的,皇后為她的嫁妝還在國庫里,注定到不了她手了。 等待的三天里,她整日里無所事事,便靠派鸚哥到處打聽熟人的消息來打發(fā)日子。 “鸚哥,去青云鎮(zhèn)走一遭,幫我看看周叔周嬸兒一家過得怎么樣了?” “是,主人!”鸚哥飛走了。 吩咐完,采薇靠在榻上,一邊兒給自己的傷腿涂藥,一邊兒按摩。 腿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許多,壞死的肌rou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紫黑的膚色也漸漸的褪去,變成了紫青色,凹下去的深度也變淺了不少,一碰,能感覺出疼了。 上藥時,她把紅蕊和暗香打發(fā)到了門外,平時也輕易不讓她們進屋來,既然是相看兩相厭,還不如不看的好! 鸚哥到了青云鎮(zhèn),很快把周家的消息傳了過來。 “主人,我看到周家人了!”鸚哥大呼小叫。 “他們在做什么?還好嗎?怎么樣了?” 乍聽到周家人的消息,采薇還有點兒小激動,畢竟他們跟采薇一家認(rèn)的關(guān)系不淺,而是采薇來到這世界上,第一個關(guān)心他們一家的外人。 “周家父子在烤rou串兒,嗯,屋里還有兩個伙計,一個掌柜,嘿,生意還挺紅火的……” “周嬸子呢?她還好嗎?” 說起周嬸子,采薇不僅想起她剛來這世上時,周嬸子拎了一籃子吃食來接濟他們一家子的場景,那種被雪中送炭的感覺,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您等等啊,我找找看!” 鸚哥拍打著翅膀去找周嬸子了,不一會兒就將消息傳了過來。 “主人,周夫人在后院兒的宅子里跟人說話呢,您猜猜看,她跟誰說話呢?” 采薇“哦”了一聲:“難道是我認(rèn)識的人?” 鸚哥賣關(guān)子說:“豈止是認(rèn)識,簡直就是燒成灰兒您都能認(rèn)出來的人!” “難道是大房的人?” 采薇一下猜了出來,在青云鎮(zhèn),能讓她燒成灰兒都認(rèn)識的,只有大房一家。 “他們找周嬸兒干什么?” 依她對大房的了解,這一家子找周嬸兒,絕對沒好事! 鸚哥說:“借錢,他們現(xiàn)在好像很落魄,穿的跟乞丐似的,在這兒死皮賴臉的糾纏周夫人很久了!” 此時的場景,采薇并沒有看到,但聽過鸚哥的描述,倒是可以腦補出來。 穆白氏哭喪著臉,哀求說:“九斤娘,您就看在跟我家老二一家親厚的份兒上,再借我們五十兩吧,要是我們十五之前不把這五十兩交到律家,律夫人會要了我們一家子的命的!” 周嬸子拉著臉說:“穆大娘,不是我不不顧?quán)従幽樏妫蟼€月你家借我家的五十兩銀子到現(xiàn)在還沒還呢,我家也是小本兒經(jīng)濟,靠九斤和他爹一串一串的烤rou串賺銀子過活的,您這樣開口就是五十兩,讓我也很為難?。 ?/br> 一邊兒的李氏上前說:“她嬸子,咱們一個村住了那么多年,您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家的大小和二小子,已經(jīng)出去找活干了,等將來賺下錢,一定連本帶利的還你們,要不,就把我家采瓶兒給你家九斤做媳婦也行,反正九斤也沒媳婦呢,他不是一直惦記著采薇那丫頭嗎,那丫頭搬到京城去了,指望不上了,去我家瓶兒也是一樣的,她們是姐妹,脾性樣貌都差不多的!” “得,打住!” 周嬸子一聽李氏竟然肖想把自己女兒采瓶配給她的九斤,本來就不耐煩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穆大嫂,你是在奚落我嗎?誰不知道你家瓶姐跟穆二賴子的事兒啊,聽說前幾日還悄悄在家落胎,差點丟了性命呢。我家九斤是清白人家的孩子,就算娶不到媳婦兒,也斷不會把些個臟的、臭的領(lǐng)進家來,敗壞門風(fēng)的!” 李氏被周嬸子囊桑了一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很不好看。 換做以往,她的女兒被人這般作踐,她早沖上去大耳光子一頓抽了,可現(xiàn)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人家也沒編派她們,瓶兒的確是*于穆二賴子了,確實是暗結(jié)了珠胎,頭幾日在家中私自墮了胎,差點兒還弄出人命來。 穆白氏舔著老臉說:“九斤娘,您既然沒看上采瓶兒,要不,我做主把薇姐配給九斤,我是她祖母,她的婚事原也是該由我們做主的。” 周嬸子用鼻孔笑了兩聲,說:“穆大娘,您老人若是有本事做薇兒的主,把薇兒給我九斤做了媳婦兒,她前腳嫁進來,我后腳給您老人家送三百兩銀子去,若是沒那本事,就甭在這兒說空話奚落我,枉自折了我們的食料?!?/br> 穆白氏被周嬸子將了一軍,不覺老臉一紅,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老二一家子走的干干凈凈,現(xiàn)在人在哪兒里她都不知道,又到哪去把采薇那死丫頭找出來賣呢? 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子走進來,對周嬸子說:“大娘,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咱們什么時候都動身?” 周嬸子說:“讓你爺爺把車套了,咱們這就走。” 說完,站起身子,淡淡的對穆白氏婆媳說:“我還要去贍養(yǎng)堂看看,就不虛留你們吃飯了,大娘和大嫂趁著天色還早,早些回去吧,圓兒,那五十文錢給她們,讓她們留著雇車!” 那個被叫做圓兒的小丫頭子跑到里間,取出一串兒錢來,遞到穆白氏手中,笑瞇瞇的說:“老太太,夫人,請吧!” 穆白氏和李氏被下了逐客令,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出來,一出大門,李氏便哭喪著臉說:“娘,周家不肯借銀子給咱們,這可怎么辦?” 穆白氏老淚縱橫的說:“還能怎么辦呢?該借的地方都借到了,還能到哪去找銀子呢?真是作孽?。 ?/br> 說著,竟嗚嗚的哭起來。 李氏陪著掉了一會兒眼淚,忽然發(fā)狠的說:“都是穆采薇那個賤人害了咱們,要不是她勾結(jié)盜賊,偷了律家的東西,又把贓物給了咱們,咱們哪能被律夫人盯上?又哪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哎!說這些又有什么用?那小賤蹄子又不再咱們跟前兒,咱們還是想辦法找銀子吧!” 穆白氏抹了一把眼淚兒,帶著兒媳婦兒失魂落魄的走了。 大門里邊兒,周嬸子帶了一袋子白面,一袋子糙米,一袋子玉米面,又帶了蔬菜若干,rou若干,讓圓兒爺爺幫著裝到馬車上,往贍養(yǎng)堂去了。 采薇離開前嗎,把贍養(yǎng)堂交給了安老夫人,但九斤和周嬸子還是經(jīng)常去贍養(yǎng)堂,去幫助那里的那些采薇所關(guān)心的人! 對于大房的落魄,采薇沒什么感覺,只是在腦子里閃出了兩個字:活該! 說讓他們當(dāng)初那么過分,把原主穆采薇給活活逼死,所謂天理昭彰,報應(yīng)不爽,她們的下場,都是自己找的! 這幾天,鸚哥很忙,因為采薇被困在宮里,整日的無所事事,無聊之余,就變態(tài)的讓它到處的飛,將她感興趣的人的情況一一探知,回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