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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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連城一滯,沒想到穆姑娘竟是要抬舉他做掌柜的,他本來是打算來做苦力的! “怎么?不愿意?” 見墨連城怔忪著,采薇挑眉問道。 聽到采薇發(fā)問,墨連城深吸了一口氣,理了理衣襟,鄭重的向采薇揖下去:“小的一定不負(fù)使命,定會打理好鋪子,絕不會讓東家失望的!” 采薇當(dāng)然不會對他失望,從見到這個少年第一面起,他就引起了采薇的關(guān)注,不僅是他的出身,性格吸引了他,還有他的德性、他的氣節(jié),同樣吸引到了采薇,令采薇對她心生敬意,故此才能放心的對他委以重任! 費了好大的周折,點心鋪子終于敲定了,位置就在在京城最有名的大酒樓‘聚福德’對面兒,原本也是一家點心鋪子,但因聚福德的點心太好吃,所以將他的鋪子擠得沒了生意,只能靠薄利多銷賺幾個錢,勉強(qiáng)維持。 但是,自從八福酒樓的蛋撻、三明治等點心的問世,聚福德的點心銷量明顯的受到了影響,所以約也迫不得已的降了價,原本貪圖這家點心鋪子便宜的顧客,見到聚福德的點心降價了,自然都選擇了到聚福德購買點心,而這家鋪子的價格已經(jīng)壓到了最低,不能在便宜了,所以,苦苦的支撐了幾天后,終于撐不住了,宣布了關(guān)門大吉。 這間鋪子的門臉不大,只有一層,故此價格也不是很貴,只要六千兩,采薇沒有回價,六千就依他六千,只是提出要分期付款,每月支付五百兩,一年內(nèi)付完,按一分利支付利息。 鋪子原來的主人也不急著用錢,見采薇出的利息高,就欣然同意了,兩家簽了買賣合同,交割了房契地契,這筆買賣就算是成交了。 簽好文書,采薇便開始著手要將自己的點心鋪子開起來。 墨連城對此事十分盡心,整日呆在鋪子里,打掃,裝飾,每一樣活計都親力親為,連雇來的兩個伙計的活兒都被他給搶著干了。 對于點心鋪子的開業(yè),杜氏特意找人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定在三日后開業(yè)。 這期間,采薇又精心的研制出了蜂蜜炸麻花的做法,那大麻花炸出來酥酥軟軟的,上面再撒上一層芝麻,吃起來又香又甜,老少皆宜。 布莊也被采薇偷偷的買下來了,沒改名字,也沒大張旗鼓的重新開張,一切都按照原來的樣子經(jīng)營著,生意依舊紅火,幾乎沒人知道,這家布莊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易主了。 三日后,正是杜氏找人查出來的黃道吉日。 這一天,聚福德酒樓的對面,響起了一陣‘噼噼啪啪’的鞭炮聲,響聲震耳欲聾,引來了過往行人的紛紛駐足。 一個美貌如花的少女,笑意盈盈的站在一個臨時搭起的小攤前,向過往的行人贈送點心的樣品。 “八福點心鋪今日開張,歡迎諸位前來免費試嘗!” 采薇慷慨的把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點心分發(fā)給了過往的行人,行人們品嘗過后,立刻都被那甜美的滋味兒給驚艷到了,毫不猶豫的走進(jìn)鋪子里去購買。 還有一些老顧客,原來一直在八福酒樓里買點心的,聽說八福酒樓在這兒開了專門賣點心的鋪子,所以特意趕過來捧場。 鋪子的生意很紅火,顧客絡(luò)繹不絕,簡直就要擠破門了,多虧墨連城聰明,他事先用油紙將點心分類包好,稱好重量,隨買隨拿,才不至于忙不過來。 到了晚上結(jié)賬時,采薇粗略的算了一下,一天竟然有三十多兩銀子的進(jìn)賬,再加上酒樓和布莊那邊兒的收入,足夠還鋪子的分期付款了。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這些賣剩下的點心,大家就分了吧,當(dāng)是給大家的獎勵了?!?/br> 八福點心鋪里,除了墨連城,還雇了開兩個小伙計,這兩個伙計早就聽說八福酒樓的老板心善,給伙計的薪水多,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雖然今天沒剩下多少東西,但每人都能分到幾個烤的金燦燦的蛋撻,還有一根油汪汪的蜂蜜大麻花,以及一個夾了餡兒的三明治,這些東西,可都是他們往日舔破了嘴唇都吃不到的啊,東家竟然輕易的賞給他們了,真是太寬厚了! 墨連城將采薇賞的幾樣?xùn)|西用油紙仔細(xì)的包好,帶回了家中。 他現(xiàn)在住的,是一個獨門獨院兒的小房子,雖然不大,也算不得豪華,但和從前住在棚子里時比較起來,已經(jīng)好太多了。 墨夫人聽到兒子回來了,急忙起身迎了出去,見到墨連城神采飛揚的回來,還帶著一包點心,不由得開心的瞇起來眼。 “城兒,咋花錢買這東西呢?要好多錢吧?” “娘,這些個都不是兒子買的,是東家賞的!” 墨連城一邊洗手,一邊回答說。 墨夫人一邊解開捆著油紙包的草繩,一邊感慨說:“穆小姐真是咱娘倆的大恩人啊,要是沒有她,怕是娘都撐不過今年春天了!你在人家那里做事,可要好好的盡心啊!” “兒子省的!”墨連城回答說。 墨夫人解開油紙包,取出一個金燦燦的蛋撻來,遞到兒子面前,道:“城兒,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吃塊點心墊補(bǔ)墊補(bǔ)吧。” 墨連城賣了一天的點心,這些東西有多貴,他當(dāng)然知曉,因此自己哪里舍得吃?便推脫說:“兒子今天吃了一天的點心,早就膩的慌了,娘還是自己留著吃吧,我到廚下找點清淡的東西,也好克化?!?/br> 知子莫若母,墨連城的心思,墨夫人又哪里會不懂,只是兒子懂事,她不忍心拂了兒子的心意,便拿了一塊兒蛋撻,放到嘴邊,細(xì)細(xì)的咀嚼起來。 那香甜的滋味兒,比她做夫人時吃到過的任何點心都好吃,聽城兒說,他們的點心鋪子就開在那負(fù)心人的酒樓對面,有了這等好吃的點心,想必會對他酒樓沖擊不小吧! 采薇回到安國公府,剛下馬車,就見府門口的不遠(yuǎn)處,停了一輛天青色的雕花馬車,采薇沒有在意,剛要去叫門,忽然聽到那馬車?yán)镆宦暤秃簟?/br> “采薇meimei!” 采薇下意識的回過頭去,見那輛青幔遮圍的馬車?yán)?,車簾被挑了開來,霍淵坐在車?yán)铮男χ?/br> “霍大哥!你怎么來了?” 采薇走了過去,站在他的馬車前,仰頭看著他。 霍淵淺笑著說:“特意來等meimei。” 采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詫異道:“等我做什么?” 霍淵的神色一黯,苦笑道:“看來,meimei是忘記了那日采月亭之約了?!?/br> “采月亭之約?” 采薇想了一下,忽然想起那日在采月亭被弓箭手們圍困住時,自己曾安慰他說過:“若是逃過此劫,定要好好的考慮他…..” 看來,他是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了! “霍大哥,我…...” 采薇真不知該怎么和他說才好,霍淵是一個極好的男人,若沒有南宮逸的強(qiáng)勢介入,或許她真的會嫁給他。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她的心里已經(jīng)接受了南宮逸,就再難容下第二個人了。 “上來說吧!” 霍淵溫潤的一笑,向她伸出手來。 采薇晦澀的一笑,避開了那只手,攀著車壁,自己上了馬車。 霍淵收回手,苦笑了一聲,對車夫道:“走吧!” “去哪?” 采薇抬眸看著他,一臉的疑惑。 霍淵看著那張明麗的臉蛋兒,隱忍著心中的酸澀,說:“帶你去看樣?xùn)|西?!?/br> 采薇閉了嘴,默默的坐在那里,任由車子滾動行駛。 霍淵看起來比前兩日清減了些,穿了一襲水藍(lán)色的云紋圓領(lǐng)長袍,腰間帶著墨綠色的搭鉤玉帶,頭發(fā)束在發(fā)頂,用一根紫玉的發(fā)簪簪好,看起來依舊是豐神俊朗,翩然如玉。 馬車?yán)?,一張小小的案幾,將二人分開,各據(jù)一方,雖不遠(yuǎn),卻如隔著萬水千山一般,讓他覺得遙不可及。 “霍大哥…..” 采薇打破了沉默,既然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選擇了南宮逸,就該如實的把自己的選擇告訴他,免得他心存希望,耽誤了人家的大好時光。 采薇抿了抿嘴唇,輕聲說:“對不起,我” “別說了!” 霍淵打斷了她,眸底多出幾分黯然之色來。 “薇兒是想告訴我,你選擇了他,對不對?” “嗯!”采薇咬著嘴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膝蓋上的雙拳握起來了,發(fā)白的骨節(jié)‘咔咔’作響,霍淵極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失落,晦澀的問:“薇兒知道他的身份嗎?” “知道,咱們大晉國的嫡出皇子,三皇子秦王!” “呵?!?/br> 霍淵輕笑一聲,“那你可知,莫皇后為兒選媳的要求?” 采薇說:“霍大哥是說我配不上他,不配嫁給他,對嗎?” 霍淵搖頭,“秦王的王妃早已內(nèi)定,你若是嫁過去,只能是側(cè)妃或者庶妃,到時候妻妾環(huán)繞,肥環(huán)瘦燕,他待你之心,可能長久,若他日失寵,你當(dāng)如何自處?” 霍淵的話,采薇早就想過了,之前之所以隱藏了自己的內(nèi)心,抗拒那人,無外乎于此。 但現(xiàn)在,她想明白了,人的一生,能找到一個深愛自己并且自己也愛的人并不容易,如果沒去試試,就先因為一些客觀的因素放棄了,那對自己和對那人,都是不公平的。 因此,她決定放手一搏,為了那份來之不易的愛情,盡量的去試試。 “我不會讓他納妾的,他這一生也只能以我一人為妻?!辈赊睌嗳坏?。 霍淵撇開眼,笑得很無奈,似乎在嘲笑她的幼稚和無知。 “你以為皇上和皇后能允許嗎?或者,你以為以秦王一己之力,能抗衡得了皇上和皇后的天威嗎?” “就算他抗住了皇上和皇后的重壓,你可知,他的身份尷尬,若有一日,太子登基,秦王府上下恐遭滅頂之災(zāi),你跟著他,只有死路一條;若他大事可成,則必得借重臣之力,眾位能力保他,必會送女進(jìn)宮,以鞏固自家的力量,那時,他又如何推脫得了?少不得三宮六院,而你,只是其中一人而已,難道你愿意一生困在那樣的境況中?” “我不愿?!辈赊眻远ǖ恼f。 霍淵面色一松,“那里還……” 采薇側(cè)首,挑起車窗上的紗簾,望著月光下的古都和延伸到很遠(yuǎn)的青石板路,聲音縹緲。 “他不會那樣做的?!?/br> 夜風(fēng)拂進(jìn)窗來,昏黃的車燈光忽閃,燈光下,年輕的少女神色淡然,眸中卻透出果決得神色來。 “他承諾過,此生只以我一人為妻,與我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br> 霍淵望了她許久,忽然笑了,笑出滿眼的痛楚和嘲諷,“你覺得可能嗎?” 采薇看著他,目光清澈,不見迷茫,“我相信他?!?/br> “采薇,你醒醒吧,把你做生意的精明用在感情上一點點,就不至于糊涂至此了。自古貴族子弟不納妾的都少有,何況是帝王?縱然他現(xiàn)在能做到以你一人為妻,可十年后、二十年后呢?朝臣們又怎會允許皇上的后宮中只有一人!” 霍淵所言皆是現(xiàn)實,采薇懂,也顧慮過,但終究逃不過自己的那份感情,從她妥協(xié)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做好了全面的準(zhǔn)備。 ☆、第二十七章 空間重現(xiàn)【一更】 “他如何待我,那是他的心意,我無權(quán)看管,我能看管的,只有我自己的心?!?/br> 采薇平靜的說。 在她的眼中,人人都有愛或不愛的權(quán)利,她所受的教育讓她崇尚平等,如同霍淵傾慕于她,她只能表明她的態(tài)度,卻無權(quán)命令他收回自己的感情。 霍淵心悅于誰,憎惡誰,都是他自己的感情,除了他自己,旁人沒有權(quán)利強(qiáng)求。 南宮逸也一樣,若是他日后想再納娶其他的女子,那也是他的選擇,她雖然不會妥協(xié),不會繼續(xù)留在他的身邊,但是,她不會去跟他鬧,也不會去干涉,只會平靜的悄悄離開,她能管的,只有自己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