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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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聞聽低垂的眼簾輕微的抖了一下,再抬起頭,臉上帶著不以為然的笑意。 “金姑娘倒生的精致漂亮,再過一二年保準出落成都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那位汪姑娘卻普通了些,不過生意人終究是八面玲瓏嘴巴巧,看著讓人挺舒服的?!?/br> “讓人舒服?”皇后輕聲重復了一遍。天下美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后宮,皇后更是每日都在美女之間生活??炊嗔?,覺得美人這個稱呼就是這么回事吧。再美的人看時間長了都會膩歪,聽見“美人”二字竟沒了感覺。反倒是王妃對韋汝的形容讓皇后有了好奇,第一次見面就讓人感覺到舒服,這份親和力難得! “秋獵要持續(xù)半個月之久,若是她們福澤深厚自然有機會拜見娘娘?!蓖蹂U了一眼皇后的臉色接著說,“不過臣妾瞧著她們姐妹沒什么特別,若是臣妾遇見那水賊,一個回合就會把人拿下!” “你就少打打殺殺的吧。瀝兒一年比一年大,馬上就要成親,你就快要做婆婆了。等到兒媳婦進了門,你還是這般滿嘴跑馬車,兒媳婦心里要笑話的?!?/br> 一提及自己未過門的兒媳婦,王妃忍不住有些頭疼。她最不喜歡那些羅里吧嗦的規(guī)矩,可偏生兒媳婦是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正經(jīng)大家閨秀。做人家婆婆,自然是做表率,往后又多了個約束她的人,豈不讓她難受?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戒嚴區(qū) 睿王妃到皇后那邊小坐說話,平南王妃也正跟兒子續(xù)母子之情。 “你以前最喜歡吃府里廚子做的糖醋魚,我特意讓廚子做了,你多吃幾口!”王妃竟然親自動手給兒子擇魚刺,就盼著兒子能多吃一口。 郝連玦見狀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母妃也吃,不用特意照顧我。” “我已經(jīng)吃過了,這些都是特意做給你的?!逼侥贤蹂贿呎f一邊接著給兒子夾菜,郝連玦跟前盤子里的菜堆得冒尖,“這菜心很嫩,炒的火候剛剛好。rou段也溜得滑嫩,排骨燉的軟爛。你再嘗嘗這茄子,用老雞湯煨過。這個季節(jié)少有鮮嫩的竹筍,你多吃幾口……” 郝連玦看著母親絮絮叨叨,不停地夾菜,不停地催促自己多吃,眼神變得幽深起來。他又把筷子拿起來,低頭努力吃面前的飯菜。 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吃,王妃臉上的笑意越發(fā)重了,“軍營里能有什么好伙食?還是府中的菜做得順口吧?” 好不容易把碟子里的菜吃下去,轉(zhuǎn)眼間碟子又滿了,郝連玦繼續(xù)埋頭苦吃。直到他把一桌子菜都吃得差不多,王妃這才算是放過他。 飯罷上茶,郝連玦讓人沏nongnong的陳年普洱來。他都吃到嗓子眼了,不消消食恐怕今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平南王妃知道兒子不善言辭,也不喜歡說一些家常話,對于軍營的事情更是不說??伤@么長時間才見到兒子,一肚子的話往外冒。郝連玦靜靜的聽著,偶爾點點頭或者蹙下眉,王妃一個人說得熱鬧。 眼瞅著天黑下來,月亮漸漸升到半空。王妃知道兒子明天要參加狩獵,應該要早一點休息。好在這秋獵要進行半個多月,每天都能看見兒子,都能給兒子換著樣做好吃的。一想到這個,王妃這心情才好了許多。 郝連玦離開王妃住的院子,信步往別院外面溜達。他的駐軍就在離別院一里地的地方,他讓常隨把馬騎回去,打算自己溜達回去。 剛剛走到拐彎處,就聽見有人輕語。他順著聲音尋過去,卻見一個身影立在假山上。 “姑娘,這里地勢很高,眼下天又晚了,還是回房間休息吧?!甭犨@語氣似乎是別院里的小宮女。 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假山上面吹風,郝連玦可沒興趣好奇,他并不細瞧打算從旁邊繞過去。剛剛走了幾步,就聽見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來。 “是啊,這大晚上的看什么月亮?韋汝jiejie有些頭疼已經(jīng)睡下,我們也趕緊回去吧。這里這么高,要是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怕什么,有我在保管沒事!難得出來透透風,都城人多高樓多,感覺連夜空都不及這里的漂亮。你快看,那月亮又大又圓,里面好像真的有嫦娥在跳舞呢?;蛟S嫦娥奔月的傳說是真的,她一個人孤獨寂寞的待在上面,想必一定會十分的后悔吧?!?/br> 這兩個聲音聽著都有幾分熟悉,尤其是前者。郝連玦腳下一滯,站在假山附近不走了。 “如果傳說是真的,嫦娥奔月沒有上萬年也有上千年了。這么長的時間過去,斗轉(zhuǎn)星移萬物變化甚至天翻地覆,一切皆是浮云,一切皆是塵埃,當初的執(zhí)著都變成了微不足道。還有什么想不開看不透的?” “你又沒試過怎么會知道?” 此言一出瞬間沉寂下來,片刻,只聽見一聲驚呼,緊接著又有人失聲尖叫起來。郝連玦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瞥見一個黑影從假山上掉下來,飛身過去一下子接住。 他剛落地,就見另外一條黑影也落在旁邊。 “嚇死我了,幼儀meimei沒事吧?”商雀滿臉驚慌失措,正緊張的詢問著。 原來正是她們姐妹二人坐在假山上面賞月說話,一時之間幼儀有感而發(fā),一失神竟忘記自己是坐在高處,一腳踩空跌落下來。事發(fā)突然,商雀想要出手相救卻來不及了。 幸好郝連玦就站在下面,不然幼儀從假山上面摔下來不死也會折胳膊斷腿。商雀嚇得比幼儀還厲害,一張小臉煞白。她緊張的詢問著,細細的檢查幼儀全身上下。 幼儀被郝連玦抱在懷里,商雀又在旁邊拎拎胳膊,抬抬腿,讓她感覺渾身不舒坦。 “能不能讓我先下來?”幼儀渾身不自在,紅著臉輕聲說著。 “對對,先下來?;顒右幌率帜_,看看有沒有妨礙?!鄙倘嘎劼犣s忙說著,郝連玦這才把幼儀放下來。 看著她站著不動,商雀又催促起來,“快走幾步瞧瞧??!” 在兩個人的注視下,幼儀只好依言走了兩步,這兩步走得真是渾身難受,尷尬極了! “你哪里疼嗎?”看見她腿腳沒毛病,商雀又接著詢問起來。 “我沒事?!彼沉艘谎酆逻B玦,咬了一下嘴唇回著,“又沒掉在地上,能有什么事情?!?/br> “哦,對了,多虧遇見你。”聽語氣商雀似乎跟郝連玦很熟悉。 轉(zhuǎn)念想一下就能明白,她們都是皇親國戚,想必打小就熟識。況且商雀性子像男孩子,從來不考慮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規(guī)矩,經(jīng)常跟一群公子哥打成一片。 郝連玦對商雀的態(tài)度卻冷淡的多,他看著幼儀淡淡的說道:“趕快回去吧,這里人多眼雜,被瞧見了難免生出閑話來?!?/br> 商雀聽見這話突然開了竅,上下掃了一眼幼儀,隨后把視線停在她的胸口上。 “她才多大 “她才多大點的孩子?誰能說出什么來?你去了漠北一趟,人反倒古板了許多。本來就長了一張撲克臉,小心變成老古董!” “回去吧。”郝連玦丟下一句扭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商雀忍不住吐舌頭,拉著幼儀說道:“好好的世子身份說沒就沒了,性格變得古怪也不奇怪。說到性格,我們這些個人打小就都認識,少不得有些來往。我又是個爽利性子,看不得那些拿腔作勢的大小姐做派,所以反倒跟二皇子他們交好。這個郝連玦年紀不是最大,可說話辦事最是穩(wěn)當。長輩們都這樣夸贊,在我看來卻是有些木訥無趣。本來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非要跟個老古董一般,想想都覺得無聊。再加上他三番兩次娶妻不成,外面?zhèn)魇裁吹亩加?,誰家好好的姑娘家愿意送進去被克?” 她性子直爽對幼儀又是掏心掏肺,說話倒是不拐彎抹角。幼儀并無心隱瞞自己于郝連玦相識的事情,不過商雀沒有問及,而且他們統(tǒng)共沒說過多少話,算不得有多熟悉。況且方才郝連玦對她并無多少熱情,她犯不上硬貼上去裝熟識,好像非要高攀。 一場虛驚,幼儀回了房間還有些驚魂未定。她簡單洗漱躺下,可覺得渾身不自在,迷迷糊糊聽見門口有動靜。她本來就是以商府丫頭的來參加狩獵,能有自己的房間就已經(jīng)很好了,哪里還能有丫頭侍候。聽見動靜,她只能自己起身出去瞧。 這大晚上,四下里都漆黑一片,雖然韋汝就在隔壁,幼儀卻不想驚動她。幼儀最不怕的就是黑,而且更不怕鬼神之類。她可是做了足足五十年的鬼,更是品嘗夠了黑夜的滋味。 她披著衣裳下了床,先在門口聽了一陣,沒聽見什么動靜,這才輕推開門。外面的月亮挺亮。半個人影都看不見,她正要關(guān)門卻見一個小巧的瓶子放在地上。 什么東西?她彎腰撿起來,看見瓶子上面貼了一個標簽,寫著“安神丸”三個字。她的眉頭一挑,又朝著四周張望了一陣。別說人影,就連鬼影都沒一個。管它是誰送來的,反正不會是毒藥,誰也犯不著用這樣的笨辦法下毒。而且誰會跟她過不去,以至于到了要命的地步? 幼儀膽大,關(guān)上門倒水喝了一丸下去。再躺回去,竟很快入睡,第二天早上被商雀給吵醒。 “你感覺怎么樣?不然把隨行的御醫(yī)請過來,就說是我不舒坦。你往我的床上一躺,前面再擋上屏風,誰能看出是誰來?”她這一晚上可是沒睡踏實,生怕幼儀被嚇出什么毛病來。 幼儀身子嬌弱,不似她打小練武長大,冷不防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嚇到了。昨晚上她打算過來陪幼儀同住,到了門口看見里面沒有亮燈,又聽了聽沒什么動靜,這才回房去了。可事情是由她而起,她心里到底惦記,一大早就拉了韋汝過來瞧。 韋汝聽見昨晚上的事情也唬了一跳,合該著是有驚無險,誰曾想郝連玦竟從假山下面經(jīng)過呢。前后想一想,這郝連玦跟幼儀倒是有些緣分,三番兩次于危難之中出現(xiàn)。 她正在心里合計,就見商雀一陣風似的卷了出去。不一會兒,她又急匆匆回來,手里拿著個小瓶子。 “這是我從王大人那里要來的安神丸,今晚上睡覺的時候服下一丸,保你睡得安穩(wěn)?!彼哑孔臃旁谧雷由?,“王大人那里也不多,還要留幾顆以備不時之需,若是重新熬制最少也要七八天。你先吃著,不夠我再想辦法,不知道郝連玦要一瓶子做什么用了?” 幼儀聽見這話眼神一閃,片刻方緩過神來,“我也沒怎么樣,吃這玩意兒做什么?你趕緊打發(fā)人給王大人送回去,免得誰用耽擱了?!?/br> “你沒事那是最好不過,不然就是我的罪過了!既然已經(jīng)要了來就留下,不然我沒辦法自圓其說?!鄙倘赋吨e說自己認床睡不安穩(wěn),此刻送回去真是沒法說。 幼儀聞聽便讓她留下備用,三個人隨后用早飯。她們剛剛吃完,外面進來個小丫頭笑呵呵的回稟,說是商大少爺來了,拜見完皇上就過來。 商雀聞聽忍不住高興,她常年住在都城祖父家里,她的兄長跟隨父親鎮(zhèn)守邊關(guān)常年不回來,她們兄妹聚少離多。 不一會兒,商大少爺果然來了。商雀聽見丫頭回稟,急忙跑出去相迎。幼儀隔著窗戶看見商雀拽著個高大男子,正嘰嘰喳喳的說話。那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五官輪廓跟商雀有幾分相似,眉眼間帶著幾分正氣。他身材挺高大,身上穿著盔甲,腰間帶著佩刀,滿臉的風塵仆仆應該是連夜趕過來的。 聽說這位商大少爺是副將軍,以后妥妥的鎮(zhèn)南將軍接班人。他的家眷都在邊關(guān),已經(jīng)有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礃幼铀麄冃置酶星橥?,商副將軍看著meimei滿臉的寵溺,不知道聽見meimei說什么覺得有意思仰頭大笑起來。這場景讓幼儀生出幾分羨慕來,她家中雖然姐妹兄弟不少,可說到骨rou親情卻實在是淡薄。 商副將軍沒功夫多跟meimei說話,他馬上就要帶兵進入狩獵區(qū)。 “幺妹你等著,為兄給你獵只火狐貍做大氅。” “哥哥獵得狐貍還是留給嫂子吧。我要親自去獵,還要獵一只小狼崽給侄兒玩兒。上次我就答應了他,做姑姑的可不能食言!”商雀躍躍欲試的說著。 商家子弟都練武,可商雀到底是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商副將軍派 商副將軍派了一支小隊保護她的安全。這下倒讓幼儀安心多了,不然以商雀好沖動喜歡冒險的性子,指不定出什么亂子呢。 外面有號角聲響起來,這是在召集人馬。商副將軍急忙離去,幼儀三人也武裝起來。 她們都穿著騎裝,胸前帶著特制的輕巧精致的護甲,跨上馬別有一番颯爽英姿。特別是韋汝,竟比著女裝時多了幾分神采飛揚,越發(fā)氣質(zhì)出塵起來。 商家老爺子在皇帝跟前伴駕,表少爺跟在二皇子身邊,商副將軍要帶著隊伍跟其他方面的隊伍對壘。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商雀帶著商家一眾人馬,再有一隊訓練有素的軍隊前面開道,真是威風八面。 其實獵場里面也沒什么危險,只要別進到里面的戒嚴區(qū)。外圍最適合女眷們,玩玩樂樂,獵些無害的小動物。里面的戒嚴區(qū)卻是危險重重,不僅有各種野生兇猛的動物,還有群居的野豬和野狼,若是進了大山深處連大黑熊都能遇見。那些趕來參加對壘的隊伍就直接到戒嚴區(qū)去,他們每隊帶二百人馬,要在里面駐扎下來,十天之后方可出來。哪隊人馬獵得獵物最多,人馬折損最少就獲勝。 在戒嚴區(qū)里面沒有任何約束,弱rou強食是基本法則。允許每隊人馬之間廝殺混戰(zhàn),死在里面的人就是白死! 一方面要注意群居野獸的攻擊,另一方面要防備其他隊伍的襲擊,最主要的是要獵到足夠的獵物,這對于每支隊伍來說都是不小的挑戰(zhàn)。獵區(qū)覆蓋上千里的無人區(qū),雖然秋獵年年進行,可意外卻總是發(fā)生。誰都無法預料將來的這十天會在里面遇見什么,甚至連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敢下定論。在深山里,在密林深處,潛藏著各種各樣的危險。 聽說有一年秋獵特別殘酷,第十天的時候只有兩隊人馬從里面出來,還只剩下十幾個人。其中有一支隊伍被狼群襲擊,竟然全軍覆滅。不過那兩隊人馬的統(tǒng)帥如今都是一方諸侯,跟著出來的十幾個人也都成了國之棟梁。 所以,眾人都知道秋獵對于各方來參加對壘的人馬來說是生死挑戰(zhàn),可仍舊有不少人趨之若鶩。眼下四海升平,武者想要脫穎而出,想要有所建樹,能走的途徑并不多。 外圍和戒嚴區(qū)中間有密密的鐵絲網(wǎng)隔開,還有守衛(wèi)日夜巡邏,防止有野獸過界。所以只要老老實實待在外圍,應該是一次不錯的秋游。 東南西北各路人馬相繼進了戒嚴區(qū),外圍都是各大世家的女眷、公子,還有陪在皇上身邊的文武大臣等人。戒嚴區(qū)里面如何廝殺、爭斗不提,單說外面眾人的輕松愜意。 幼儀原本以為會見到皇上、皇后等人,可真正到了獵場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獵場大的沒邊不說,皇上身邊有層層護衛(wèi),若是沒有傳召想要靠近都費勁。見不到也好,免得行動有差池惹來殺身之禍!她們在林子里悠閑的轉(zhuǎn)悠,偶爾瞧見奔跑逃竄的野兔便放上一箭。 韋汝會些箭法卻遠遠不及商雀的水平,幼儀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商雀教了她半晌如何拉弓、瞄準、射擊,她只覺得脖子、胳膊、眼睛都酸痛。 她費了半天的勁什么都沒獵到,看見天空中有大雁飛過,隨手就射了一箭。原本她也沒抱什么希望,沒想到有只大雁竟應身落地,她不由得驚喜萬分。 幼儀等人趕忙騎馬過去,可還不等她貓腰去撿便聽見一聲棒喝。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受傷 幼儀破天荒第一次摸弓箭,自然是百發(fā)百不中。她看著商雀和韋汝兩個人多少都有收獲,自己卻要空手而歸,當然是有些失落。沒想到隨手朝著空中飛過的大雁放了一箭,竟有一只雁掉了下來。 她見了十分高興,驅(qū)馬過去想要撿獵物,沒想到從斜插里沖出來一群人,為首有個人朝著幼儀呵斥起來,“什么人,也敢搶郡主打下來的獵物?”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幼儀跟眼前這位郡主有過碰面,而且還有些不愉快。眼下顯然又是一場不怎么愉快的碰面。 幼儀有意避讓,在馬上朝著郡主施了一禮,回道:“既然這只大雁是郡主的獵物,容我先告退了?!?/br> 對面的郡主抬著高傲的頭,用鼻子孔朝著幼儀出氣,一副高不可攀的驕傲模樣。聽見她的話,郡主的眉頭微微一蹙,顯然是有些不高興。旁邊呵斥過幼儀的人見狀忙又指著她厲聲說道:“什么人,郡主面前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我當是誰在這里耀武揚威充千金小姐,原來是表妹跟前的丫頭!”商雀從后面趕上來,掃了一眼說話的小丫頭。那丫頭應該是領(lǐng)教過商雀的厲害,嚇得一縮頭,怯怯的喊了聲“表姑娘好”。 這商雀與小郡主本是表親,可說到底又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小郡主的生母是個上不去臺面的庶妃,只是她很得王爺、王妃的寵愛,小小年紀又得了皇上賜的封號,所以出來進去派頭十足。 不過商雀卻看不上她的做派,兩個人打小就不對頭,相互看對方不順眼,只要一見面就免不了在嘴巴上爭個上峰。方才商雀見她身邊的丫頭也敢訓斥幼儀,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見自己的丫頭被當眾呵斥,郡主覺得臉上無光,冷哼了一聲說道:“我這個丫頭蠢笨的很,連說話都說不好。倒是表姐有運氣,得了兩個看起來不算蠢的丫頭!” 郡主怎么可能不認識幼儀?況且幼儀和韋汝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眾人不過是都假裝不知道罷了,又瞞得過誰的眼睛了?眼下郡主故意這樣說,想要羞辱幼儀二人,商雀聞聽眼睛倒豎。人是她帶進來的,當著她的面被欺負,她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 幼儀卻朝著她使眼色,不想因為自己引起一場紛爭。這里人多眼雜,而且又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真要是爭執(zhí)起來不管誰占了上風,對彼此都沒有什么好處。尤其是自己跟韋汝是隱瞞身份才進來,若是真捅破了窗戶紙,商雀必然會被連累。 商雀雖然性子耿直卻并不是缺心眼,她明白幼儀的用意,少不得暫時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