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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金枝庶葉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當(dāng)時我們心里也害怕,渾身一直冒冷汗,想要告訴老太太好拿個萬全的主意,可又不敢說出口?!表f汝忙笑著回道,“幸好那水賊貪嘴,不然我這雕蟲小技也難成?!?/br>
    “我就瞧著這孩子不是一般姑娘家,殺伐決斷有些手段,果然沒被我看錯!”賀老太太笑著點頭,看著韋汝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喜歡。

    賀家族中雖有做官的子孫,卻大都在惠州地界,在朝堂之上沒什么影響力,還是以經(jīng)商為主。別看賀家的產(chǎn)業(yè)遍布惠州及周邊州,形成了幾乎壟斷的程度,也有幾家成衣鋪和布料鋪子,可錦繡坊卻還是脫穎而出勢不可擋。

    有錦繡坊的沖擊,賀家接連關(guān)了幾家成衣鋪子,唯一還存在的衣尚閣幾乎沒有盈利,勉強能不賠錢。賀老太太聽說這錦繡坊的老板是都城人,還是個沒嫁人的年輕姑娘,早就想認(rèn)識認(rèn)識,沒想到這次竟被金老太太帶過來了。

    初見韋汝,她覺得這姑娘長相并不算出彩,別說在都城,就是在惠州地界,在賀家,想要找出比她貌美的丫頭也是一大串。不過一說話,賀老太太就瞧出韋汝的魅力所在了。不媚俗,不小氣,不張揚,不冷僻,卻讓人打心里不敢小覷又想要親近。不贊同長輩的說法,把自己的觀點表明了,不僅不讓長輩心里不舒坦還覺得似乎有些道理。言談低調(diào)卻見識頗廣,比她那些個撐不起大場面的兒孫要強上百倍。舉止更是高雅,竟比她見過的世家姑娘還要大方一分。

    賀老太太側(cè)面打聽了一下,知道了韋汝的身世,可嘆之余又多了幾分的憐愛,心里不由得有了些想法。

    眼下聽了韋汝和幼儀智斗水賊的過程,越發(fā)的喜歡起來。在她看來,幼儀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況且生在內(nèi)宅養(yǎng)在深閨,雖入了自個妹子的眼卻沒調(diào)教多少時日。那事怕都是韋汝的主意,幼儀不過是被牽扯進去,這才跟著光榮了一回。

    旁邊的人聽見也都跟著附和起來,雖然有哄老太太高興的意思在里面,更多的卻是真心實意的驚訝和佩服!

    “今個兒容儀meimei回門,本來就是喜事一樁,沒想到再逢喜事。這可真是喜上加喜,老太太和太太還不派賞錢?”梁氏在一旁揚聲說著。

    王氏聽了笑容了多了幾分滿意,好好的回門讓旁人搶了風(fēng)頭,偏偏不能說什么。如今自己兒媳婦一句話,主角又成了容儀,智斗水賊的事成了錦上添花的好彩頭。

    “賞!你這貪銀子的潑猴不說我也要開賞呢。”老太太笑著讓旁邊的嬤嬤開箱子拿銀子。

    王氏見狀自然要跟著,梁氏聞聽滿臉的委屈,到了金老太太跟前說道:“姨奶奶可別以為孫媳婦是個貪錢的主,我原打算用老太太、太太賞下的銀子去另外采買些都城的特產(chǎn)。我想著兩位meimei到底是姑娘家,身子委實嬌弱,若是吃不慣這里的口味豈不是要虧了身子?老太太不知道我的心意,還當(dāng)著這么多親戚的面寒磣人,我是有委屈沒處說啊?!?/br>
    “潑猴,還不是用我跟太太的銀子買好?”賀老太太指著她笑著罵道。

    “老太太這話算是說對了?!绷菏虾鲜中χ?,“這滿屋子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不知道老太太和太太是大富翁?我們卻都是窮人罷了?!?/br>
    “什么大富翁?我們來晚了?!痹捯魟偮?,二太太和三太太進來了。

    分別見禮,梁氏這才簡略說了。她們就是得了消息才匆匆折回來,少不得又夸贊起韋汝和幼儀起來。

    “眾位太太等一會兒再夸贊兩位meimei,童知縣在老爺書房,說是皇上有賞需兩位meimei到場親自領(lǐng)呢?!毖父鐑盒χ?/br>
    ☆、第九十回 提親

    幼儀在心中慶幸自己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不然得讓那起人煩死。韋汝是生意人,慣于跟各色人打交道,迎來送往最是好脾氣,眼下卻被煩的頭疼。

    剛開始惠州地界稍有聲望的太太、小姐,借著賞花、看戲做由頭請她過去。她一一回絕,有些跟賀家關(guān)系好,或是沾親帶故,她少不得給金老太太些面子,過去應(yīng)酬交際一下。況且做生意需要人脈,她不能得罪那些金主。那些見不過她面的人,干脆殺到店里,借著買東西,做生意的由頭要求見她。

    最讓她頭疼的人,惠州地界的媒婆紛紛找上門來,今個提張公子,明個說王少爺。韋汝干脆對外宣稱自己有未婚夫,這才消停了些時日。

    不過,這真有未婚夫還是假有未婚夫,金老太太是最清楚不過,賀老太太自然也就知曉了。

    賀老太太相中了韋汝,話里話外想托金老太太從中給說合一下。

    “實不相瞞,我也是喜歡韋汝那丫頭,準(zhǔn)備說給常存??蛇@一路之上,我冷眼瞧著,韋汝那丫頭是個心里頭有大主意的,對常存又沒有什么意思。我雖說心里面到底是偏向常存多一些,可也不想委屈了韋汝。她身世可憐,該遇上滿意的人,過上樂呵的小日子。”金老太太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只要是韋汝自己愿意,她就愿意做這個月老。

    賀老太太聞聽點點頭,“我也看出韋汝心氣高,若是降不住娶回家也平安不了。我提的不是旁人,是西胡同老四家里的老小?!?/br>
    金老太太聞聽一怔,西胡同住得都是賀家的分支,雖說是近門卻到底不如自己生養(yǎng)的。她初聽見自個老姐的話,便想到大房和二房兩位未娶妻的外甥孫子身上,沒想到金老太太心中的人選另有他人。

    西胡同住得賀老四是賀府的旁系,不過算起來卻不遠(yuǎn)。賀老四的祖父跟賀老太太的公公是親堂兄弟,兄弟二人打小在一起長大。有一年,兄弟二人一起去外地做買賣,回來的路上遇了劫匪。賀老四的祖父拼了命讓賀家老太公先走,等賀老太公帶著府衙趕回來,劫匪已經(jīng)搶了錢財把人打成重傷跑了。

    回到家里,賀老四的祖父很快就一命嗚呼。賀老太公念及救命之恩,把賀老四的父親養(yǎng)在跟前調(diào)教,吃穿用度皆跟兒子一樣,長大還幫著娶妻。就連賀老四到了賀老太公跟前,也是祖父祖父的喊。

    可惜賀老四從胎里帶出來一股子毒,沒到三十歲就死了,撇下賀老四娘倆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好在有賀老太公和老太爺在,她們娘倆的日子還算是寬裕。賀老太公臨死前,把幾個兒子叫到一起,讓他們務(wù)必照顧好賀老四母子。

    眼下她們母子就住在跟賀府一墻之隔的西胡同里,三進三出的大院子,丫頭、婆子十幾個侍候著。月錢都是賀府出,每個月還要給她們母子四十兩的份例,年底還有鋪子的抽成。賀老四出入賀府,皆跟賀府的子孫一般方便,混在一起排行第四,下人們誰都不敢輕慢。

    賀老四的母親出身普通商賈之家,死了丈夫之后恪守婦道,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兒子身上。這一二年,賀老四大了,凡事都有了主意。她瞧著兒子辦事靠譜,賀府的老爺、太太沒少夸贊,便索性凡事都隨著兒子的心愿。

    也難怪她敢撒開手,這賀老四的性子隨了祖父,最是豁達、豪氣又講義氣,習(xí)得一身好武功是惠州一帶有名的鏢頭。賀老四朋友多,道子廣,小小年紀(jì)就頗多歷練,在賀府這一輩中是頂拔尖的。

    “別看四小子沒父親,卻跟迅哥沒什么兩樣。將來分家,迅哥有什么他就有什么?!辟R老太太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我不瞞妹子,迅哥兒幾個是不爭氣的,我這些個孫子里屬四小子是塊材料。別看他眼下只是個小小的鏢頭,前途卻不可限量。頭年四小子押鏢,行至江南富庶地帶,救了一位貴人的性命。那人雖然并未透露身份,卻給了四小子一塊玉佩,邀他上都城還許了前程。我瞧過那玉佩,質(zhì)地、做工、雕刻都像是里面之物。正因為有這么一碼事,我給他推了幾樁婚事。”

    金老太太聞聽這話心思一動,她知道自己jiejie說話行事一向穩(wěn)妥,八字沒有一撇的事從來不會透露??礃幼淤R家老四早晚都會去都城,能跟宮里面的貴人搭上線,對于金家也是個不小的助力。況且韋汝那丫頭甚得她的心意,眼瞅著韋汝跟常存沒什么可能心中正遺憾。若是此事成了,于賀家、金家、韋汝都是好事一樁。一舉三得,真真是值得!

    賀老太太見meimei似乎被說動,笑著說道:“我知道韋汝心思大,主意多,不妨讓她們碰碰面。若是二人有緣分,倒省了不少力氣?!苯鹄咸劼狘c點頭,覺得此舉甚好。

    碰巧韋汝鋪子里有一批貨要走水路,雖說水賊已繳卻害怕有漏網(wǎng)之魚,她便請鏢師押送一趟。賀老四接了活,因為是親戚所以只要了兄弟們的車馬辛苦錢,自己竟分文未取。

    韋汝見他為人豪爽頗有欣賞之意,貨物平安送到便親自選了禮物送到西胡同。那些禮物挺貴重,竟比押鏢銀子還要多,賀母見了自然要推脫。

    韋汝怎么可能白白占人家的便宜,笑著說道:“太太不用推辭,我作為晚輩早該來拜見。只是賀府這一輩嬸娘、伯母不少,落一輪不能落一人,若是有人挑理就不好了??晌抑捞匀瞬煌睦镎皇娣?。偏巧有這樣的機

    舒服。偏巧有這樣的機緣,四哥竟幫了我的大忙。我這趟一來是還四哥的人情,二來是拜見一下太太,細(xì)細(xì)算來竟是占了便宜?!?/br>
    “長得文靜,說話還這樣討喜,不知道哪個有福將來娶回去?!辟R母十分喜歡韋汝,雖然想到自己尚未娶親的兒子,卻不敢輕易露出行跡。

    她們孤兒寡母依附賀府生活,雖然衣食無憂卻沒什么底氣。她拐彎抹角打聽韋汝的情況,聽見韋汝父母雙亡竟有些竊喜。她給賀四算過命,說是娶個八字硬的才好。打小就死了父母,這八字夠硬!

    韋汝拜別了賀母,擇日又在酒樓布了席面,請了賀四,邀了常存、迅哥作陪。幼儀自然在其中,都是親戚少了諸多禁忌。席間難免要飲酒說笑,幾杯酒下肚,迅哥兒更是云山霧罩的吹牛逼。

    平日里賀四就瞧不上迅哥兒,只是礙著長輩的情面罷了。他聽了幾句不由得皺眉,假借如廁出了席間,沒想到迅哥兒竟尾隨著來了。

    “四哥好福氣!”他笑嘻嘻的說著,瞄了賀四一眼,“只是嫂子的手腕了得,往后可別讓她給挾持住了,到時候咱們兄弟出來喝酒行樂都受限制?!?/br>
    “哪里來的嫂子?”賀四一皺眉。

    “四哥還跟弟弟裝假!若不是長輩默許,你們就你來我往的這般熱絡(luò)了?這拐彎抹角沾親帶故就是好,相處好了就成親,不好便丟開手,再請媒人挑好的來……”

    還不等他說完,就見賀四眼睛立起來,嚇得他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別看他是賀府嫡長孫,打小卻沒少被賀四揍,告到父親跟前不僅討不到好處,問清緣由還會再討一頓打。長大時候雖然不像小時候那般動手,卻早被賀四打怕了。

    “你這話出了這門就再別說,讓我知道絕不饒你!”賀四語氣嚴(yán)厲,“汪姑娘雖然不在乎那些個虛名,我們卻不能不顧及姑娘家的清白。你這話讓有心人聽了去,指不定要生出多少嚼舌根的臟話、混蛋話。汪姑娘蘭心蕙質(zhì),豈是我等俗人能肖想的?”

    “我們兄弟怎么是俗人了?她……”迅哥兒的話說了一半又停住,笑著輕扇自個一個小嘴巴,“四哥本是最灑脫不羈的性子,眼下竟對汪姑娘維護至此,可見用心了。”說完麻利的溜了。

    沒出幾日,賀母過去給老太太請安,賀老太太提及此事。賀母聽了十分高興,笑著說道:“我瞧著韋汝那姑娘十分的好,眼下又有老太君作保,此事成了一半。只是我家四兒不成器,唯恐委屈了人家姑娘。還請老太君幫著美言幾句,我先給老太君磕頭了?!?/br>
    賀老太太笑呵呵的攔住她,“成了是她們二人的緣分,不成是前世注定,一切都隨緣吧?!?/br>
    可還不等賀老太太跟韋汝提及,那邊的賀四聽見母親說腦袋搖得跟撥弄鼓一般,死活就是不同意。賀母氣得直抹眼淚,破天荒第一次罵兒子不知道好歹。人家清白爽利的姑娘,鋪子從都城開到惠州,過手的銀子不計其數(shù),又有賀府老太君做保山,哪里找這樣好的因緣?

    賀四也不辯解,只憑著母親罵。轉(zhuǎn)過天接了趟鏢走了,臨走扔下話,若是賀母執(zhí)意定親索性他就不回來了!這讓賀母無計可施,只好跟老太君推了婚事。幸好還沒跟韋汝攤開說,事情沒鬧到難堪的地步。

    ☆、第九十一回 再遇水賊

    賀老四押鏢走了,臨走之前撂下狠話,婚事還不等被名正言順的提及便只能輕輕放下。賀母因此上火,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幾日才起來。賀老太君打發(fā)人過來探望,讓她想開些,都是緣分太淺薄的緣故。日后她再給四小子物色好姑娘,只怕賀四去了都城不是世家貴族小姐看不上眼了。

    聽見這樣的話賀母心里才熨燙些,原本不愿意兒子上都城的心減了幾分。男兒志在四方,她也不拖兒子后腿。只要兒子去都城闖出一番天地來,還愁找不到好媳婦兒?

    雖然這其中的細(xì)情旁人不得知,幼儀卻清楚的很,少不得跟韋汝打趣。

    “jiejie輕松拿下水賊頭目,雖說得了圣上的贊譽,卻也有隱患。這不,英武的四哥也害怕挾持不住jiejie,竟然嚇得落荒而逃?!?/br>
    韋汝伸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嗔罵道:“你這丫頭是深藏不露的好手段,現(xiàn)在就是一堆心眼子,假以時日長大了恐怕沒人能降住你??蓱z啊,不知道我那可憐的妹夫人在何方?”

    “感情咱們姐妹是兩個禍害?”幼儀聽見這話噗嗤一聲笑了,眼神卻犀利起來。

    她突然想到了前世的夫君安公子,這輩子不知道老天爺會如何安排,反正她再不會委屈自己。她不會傻到把一輩子的幸福全部系在一個男人身上,更不會傻到費盡心機做人家的小妾,哪怕那個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貴!

    韋汝聽見這話也片刻無言,眼神變得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轉(zhuǎn)眼間,幼儀等人在惠州住了一個小月。一日,都城突然傳來了好消息,利宛若參加選秀竟然入了初選,眼下在宮里等著復(fù)選。

    這對于金老太太來說真是個好消息,幼儀倒是有些戚戚然。宛若那樣的家世,那樣的性子,到了那等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豈不是羊入虎口?弄不好還要累及家人,金家跟利家處的像一家人,到時候沾不到光不說,說不定還會跟著遭殃啊。

    韋汝去過金府幾趟,見過宛若幾面,也替這個溫婉稍顯內(nèi)向的女子擔(dān)憂起來。金老爺在書信中還問及老太太的歸期,也好提前打掃房舍,打發(fā)人過來接。

    金老太太見jiejie身子骨調(diào)理的還算可以,便定了下月初六往回返。常存要去都城謀官,有他一路相陪倒省了金老爺擔(dān)憂。只是韋汝南邊的鋪子有事,她離開惠州走了。南邊的事情處理完就從那里回去,她們竟不能同路了。

    賀老太君自然是萬般挽留,歸期一改再改,又拖了一個多月才動身。老姐妹離別如何依依不舍眼淚汪汪不細(xì)訴,船離開岸邊,金老太太不由得長吁短嘆。

    “今日一別再見恐怕要在閻王爺跟前了?!彼Z露悲切,幼儀聽聞趕忙在一旁變著法的寬慰。

    金老太太活了這么多年,又是風(fēng)風(fēng)雨雨過來的,沒什么看不開。不出半日,她便恢復(fù)常態(tài)了。不知道是忙著寬慰開解老太太,還是幼儀有些適應(yīng)了船上的顛簸,她暈船的情況竟然緩解了許多。

    船行至無名島附近,幼儀看著島上荒無人煙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與那水賊斗智斗勇的情形。她又在心里惦記起韋汝的情況,不知道南邊鋪子的事情可棘手,是否能應(yīng)付的來。

    夜幕將至,船夫把船??吭诎哆叄蛩阈煌碓傩?。迅哥兒奉了祖母的吩咐護送金家祖孫三人,見岸邊不遠(yuǎn)處有燈火閃爍,趁著眾人歇息便摸了過去。果然不出他所料,正是一艘花船,上面的姑娘姿色不錯,正合他的心意。

    他在花船上吃酒找樂不提,單說幼儀等人。老太太到底是上了年紀(jì),在船上待了一日渾身乏累,早早就躺下休息了。幼儀看了一會兒書也躺下,正迷迷糊糊就聽見門口有輕微的響動。幼儀以為是春花,翻了個身也沒睜眼睛。

    突然,一股子冷咸的味道傳了過來,她登時清醒過來??伤抛饋?,不等發(fā)出聲音,一只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敢出半點動靜,我就扭斷你的小脖子!”聲音很熟悉,正是前一陣子落網(wǎng)的水賊二頭目。

    此刻他比第一次闖入船艙還要狼狽不堪,身上水淋淋,額頭上沾了水的傷口猙獰著,身上的衣裳有幾條橫七豎八的口子,露出里面的傷口。

    他不是被官差逮住押送到都城去了嗎?幼儀又驚又怕,知道這次是兇多吉少了。

    “還有一個呢?”他惡狠狠的問著,燭光下眼神猩紅,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

    “嗚嗚嗚……”幼儀感覺呼吸都費力,哪里還能說得出話來?

    “臭丫頭,竟敢耍大爺!”他的手稍微松開些,“快說,那個大丫頭哪里去了?”

    看樣子他是逃脫了,不過知道自己早晚都會被逮住,抱著臨死找墊背的想法竟然折回來。他這次是想要殺了自己和韋汝兩個人泄恨,看樣子是明白自己被人算計了。

    眼下自己的性命就攥在他的手心里,不能再刺激他半分,而且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逃脫,不然性命危險!剎那間,幼儀的腦子千回百轉(zhuǎn),“我告訴你,你可別殺我!我jiejie就在旁邊的房間里睡覺。”

    “死丫頭,再敢耍花樣試試!”水賊吃一虧長一智,并不十分相信幼儀的話。他知道眼前的小丫頭看著膽小無害,實則陰險狡詐。當(dāng)初他用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沒見她哭鬧半分。當(dāng)時他以為她們被嚇住,事后回憶起來才覺得不對勁。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十歲小

    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十歲小姑娘,面對他這樣窮兇極惡之人,安靜的太反常。

    水賊掐住幼儀的脖子往外面拖,到了隔壁門口耳朵先貼在門上聽了一陣。里面半點動靜都沒有,他這才輕輕推門。門沒有插,稍微用力便慢慢的打開了一條縫。這間客艙沒有點燈,黑黝黝中看見有個人躺在床上,辨不清身形跟模樣。一股子淡淡花香飄過來,水賊掐著幼儀的手用力起來。幼儀感覺心口堵得要爆炸,腦袋暈乎乎,瀕臨死亡的感覺再次襲來。

    “誰?”不等水賊靠到近前,床上的人機警的躍起來,抄起床頭的刀。

    “媽的!”水賊大罵一聲,登時就要下狠手掐死幼儀??蛇€不等他發(fā)力,就感覺襠下致命的疼起來。他“啊”了一聲下意識松開手,幼儀的身子隨即癱在地上。

    空氣再次充盈身體,幼儀感覺一下子活了過來。她捂著胸口咳嗽起來,剛一抬眼,就見一道銀光朝著自己刺過來。她趕忙就地一滾到了窗邊,可就是這動作害得她差點送命??痛系拇皯舳己馨?,而且是上下翻開。這幾日惠州的天氣驟升,窗子打開用一根木棍撐著。她急于躲閃,滾得太大力,沒想到身子竟?jié)L到窗外去。

    情急之下她的手巴住船舷,整個身子卻露在船外,下半身已經(jīng)入了水。

    “表妹,小心!”船上的常存驚呼著,手中的刀劈向水賊??赡撬\竟然不要命了,不招架,只顧著往窗口去。刀尖刺到他的后背,他只悶哼了一聲腳步并未有半點停滯。

    眼見人到了窗口,一道銀光再次襲來。幼儀果斷的松開手,任由身子完全落入水中。那水賊竟然躍身而起,幼儀趕忙往前游。只聽見身后“撲通”一聲,還有常存喊人的聲音。

    常存不善游泳,到了水里只會幾下狗刨。眼見水賊去追幼儀,他一咬牙也跳了下去。船上的其他人聽見動靜紛紛起來,一時之間船火閃爍。

    幼儀扭頭瞧了一眼,只見水賊如螞蟥一般,盯著她一個人不放。常存在水里追趕,接連又有幾個水性好的家丁跳下來,水賊的目標(biāo)卻一直都很明顯。

    她見狀心中暗叫不好,看來水賊不殺了自己是不罷休。幼儀只能拼命往前游,先逃了性命再說。好在幼儀善水性,在水中宛如一條魚兒,那水賊身負(fù)重傷,想來又是東躲西藏沒吃好睡好,眼下體力嚴(yán)重不支。即便是這般,水賊還是離幼儀越來越近。

    幼儀猛地下沉,水面上留下個小小的漣漪,很快便恢復(fù)了平靜。水賊見了有些驚訝,沒想到一個都城來的小丫頭竟然會潛水。他游到幼儀下潛的地方,也憋了一口氣潛下去。兩個人相繼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常存著了急忙指揮家丁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