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祁白:“?。俊?/br> 初依轉(zhuǎn)頭走,“就知道鐵蛋一定給你說什么了?!?/br> 祁白上前兩步揪住她,“好了,好了??磥聿怀鰵⑹诛挡恍辛?,你看?!彼麖目诖锾统鲆粋€(gè)黃色的小本,工商銀行的存折。 初依不動(dòng)。 他從后面摟著初依,翻開給初依看,“看,二十萬!” 初依驚訝地看向他,“你怎么有這么多錢?” 祁白說,“我媽給的呀。我聽鐵蛋他們說,你家的房子被押出去了,押了多少錢他們也不知道。我估計(jì)也得幾十萬,這二十萬你先拿去用,當(dāng)給你家的聘禮?;仡^不夠咱們再想辦法?!彼ξ卣f,很有點(diǎn)獻(xiàn)寶的意思。 初依接過那存折,“你愿意借給我?” 祁白說,“借就算了!我們初依缺錢,我當(dāng)然得雙手奉上?!?/br> 初依歡喜地看著他,覺得心里那大石頭,一下輕快了不少?!澳悄銒屇芡??” “傻瓜?!逼畎渍f,“當(dāng)然是我媽讓我拿來的。你放心用吧!” 她大喜過望,伸手摟上祁白,“算你啦,之前的事情不跟你算了?!?/br> 祁白摟著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也歡喜地說,“那今晚陪我吧!” 第20章 夏聽音 初依解了半個(gè)心事。 正好是國慶長假,晚上祁白叫了大家一起出去玩。他們跋山涉水去了家新開的度假村,祁白請客,準(zhǔn)備美美的玩幾天。 祁白,鐵蛋,強(qiáng)子,泥蛋都在,后來又來了幾個(gè),七八個(gè)大小伙擠在一間標(biāo)間打牌。 一桌麻將,一桌紙牌。 初依也不覺得吵,不覺得煩,坐在床邊看電視,心里惦記計(jì)算著,有了二十萬,等長假一過,她就可以和人家公司談一談。 剩下的錢分幾期還。 她覺得這點(diǎn)面子,對方還是應(yīng)該給的。 鐵蛋得了空,擠到她身邊,“現(xiàn)在還生我的氣嗎?” “你還怕我生氣?”初依瞅著電視說。 鐵蛋說,“當(dāng)然怕了。我?guī)土四恪鹑恕€給你爺爺告密,你估計(jì)都想套麻袋把我打一頓?!?/br> 初依嗯了一聲,不咸不淡的意思,“原來還知道?!?/br> 鐵蛋說,“可你想想,我和你關(guān)系好,還是和他關(guān)系好?” “我不知道?!背跻蕾€氣說。 “不知道?”鐵蛋說,“你會(huì)不會(huì)想呀,就是因?yàn)槲覍δ愫茫o你才說不吃虧的方法,初靜姐的年齡你考慮過沒有?這個(gè)年齡離婚,對她能有什么好處?你不同意,大家可以討論嘛,你不用干脆就不理我了。還和我們散伙。好歹以前關(guān)系好了那么久,說翻臉就翻臉。搞的我吃飯都不香?!?/br> 初依被逗笑了,換了語氣說,“下次再胳膊肘往外拐,我就真不理你們了?!?/br> 鐵蛋一看她笑,也跟著笑起來,趁機(jī)抱怨說,“我真的怕,更怕蛋泥每天追著我問,怎么你了。搞的我每天不敢去西關(guān)飯店吃鹵豆腐干。” 初依伸手勾上他的脖子,捏著他的臉說,“吃貨!” “干嘛呢?”祁白手里拿著幾張外賣的菜單,把鐵蛋推開,“初依過來,商量叫什么吃的?!鄙焓纸o初依。 初依被拉著,跨過床上坐的,地上坐的,被祁白拉到洗手間, 祁白把門關(guān)上。 外面立刻有人喊。 “叫外賣,關(guān)門干什么?” 初依笑著,被祁白一把抱了起來,放在洗手臺(tái)上,他擠到初依腿中間,低聲說,“咱們?nèi)ジ舯诜堪桑弥鴽]人。” “那怎么行?”初依說,“大家正玩呢?!?/br> 祁白頭頂著她的頭,不說話, 眼睛離的很近,互相呼氣都可以感覺到。 祁白說,“要不咱們再開一間?!?/br> 初依搖頭,“我不要?!?/br> 祁白抬手,扶著她的臉,“這么多人,晚上怎么睡。都是男的。” 初依說,“都是一塊長大的,我和他們小時(shí)候,哪一個(gè)沒睡過?!?/br> “胡說!”祁白親她,又笑,“睡草地也算睡。那你現(xiàn)在都長大了,只能跟我睡?!?/br> 初依還是搖頭,“這么多人,我和你單獨(dú)住,回頭讓我爺爺知道,你就該倒霉了?!?/br> 祁白又親她,把她壓在懷里,一點(diǎn)點(diǎn)不準(zhǔn)備妥協(xié)地說,“咱們都要結(jié)婚了,爺爺現(xiàn)在也沒空管你了?!?/br> 初依只是搖頭。 祁白靠在她耳邊說,“一周沒見你,我想你,咱們不干什么,就好好說說話?!?/br> 初依心里覺得這樣不好,可對著男朋友一再要求,又說不出哪兒不好。 祁白說,“你正好和我說說,你這周都干什么了,我怎么聽說,你還去蛋泥說的那個(gè)公司上班了。” 門上響起敲門聲。 “有人!”祁白對著門喊。 外頭傳來強(qiáng)子怯怯的聲音,“哥,——我要尿!你倆要不介意,放我進(jìn)去一下?!?/br> 初依和祁白都笑了。 祁白抬手?jǐn)Q開門,對著外頭說,“進(jìn)來吧?!?/br> 初依坐在洗手池上不動(dòng),看著強(qiáng)子說,“進(jìn)來呀,又不是沒見過?!?/br> 強(qiáng)子夾著腿求饒,“真不行,我剛喝了兩瓶啤酒,姐,我求你了?!?/br> 初依笑著跳下來,把地方給他騰了。 門一關(guān),強(qiáng)子就在里頭喊,“泥蛋哥,鐵蛋哥,你們一人欠我五十塊錢,他們倆衣服好好的,沒干壞事?!?/br> 初依扭頭看著床上的泥蛋,又看去鐵蛋,“你們敢用我打賭?” 鐵蛋一扔紙牌就跳上床,跨過三個(gè)人,一腳跨上窗子,對祁白說,“我敢跳!如果讓我選一樣,被初依打還是跳樓,我選跳樓!” 說完又對蛋泥說,“我已經(jīng)選了,你不能和我一樣?!敝钢澳鄬Τ跻勒f,“所以你先打他吧!” 初依:“……” ****** 房間的垃圾桶滿了,旁邊堆滿垃圾。 大家吃了飯,繼續(xù)打牌。 祁白拉著初依,又躲在洗手間里,給初依洗腳。 “晚上怎么睡?”初依站在浴缸里,祁白用花灑沖著她的腳。 初依說,“就熬夜不睡了唄?!?/br> 祁白說,“房間我弄好了。”他從口袋里掏出房卡來,“我就想咱倆呆著,說說話?!?/br> 初依一看,就沒再說話,從浴缸里伸腳出來,穿涼鞋,“那你不早說,還讓我洗什么腳?!?/br> 祁白彎腰幫她穿鞋。 初依出去對泥蛋說,“祁白又開了一間房,你和鐵蛋一會(huì)到要睡覺的時(shí)候,過來跟我們睡吧。反正本來兩間房也不夠睡?!?/br> 祁白扯著她,把她拽走了。 鐵蛋追著他們說,“一會(huì)我就去!” ****** 到了房間,祁白反腳踢上門,就一把摟上初依,“故意的對吧!”抱著初依往床上去,一下把她扔在了床上。 初依笑著躲開,祁白撲了個(gè)空。 初依指著那床披,“揭了揭了,酒店的這個(gè)都不干凈?!?/br> 祁白跳下床,一把掀開床披,指著白床單說,“這個(gè)夠干凈了吧?” 初依走過去開了窗,給房間里通風(fēng),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樹影晃動(dòng),有路上的燈,閃出一排蜿蜒的光,通往遠(yuǎn)處的黑暗,這度假村很新,沒什么客人,房間里還有甲醛的味道,不好聞,但令人覺得很新,“我想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頭,祁白已經(jīng)站在她身后。 初依略奇怪,“你今天怎么了?一副猴急樣。” 祁白伸手拉上窗簾,伸手把初依又抱住,壓在窗邊說,“想你了。咱倆多久沒在一起了。” 初依說,“是你自己一跑一星期?!?/br> 祁白緊緊用身子壓著她,癡纏地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gè)?!?/br> 初依躲開他,“你想干嘛?” 祁白忽然神秘一笑,拉著她往門口走,走到壁柜的位置,一拉開,變魔術(shù)一樣,里面擠著一大束的玫瑰花,紅色的。 好大好大一捧。 初依驚訝極了,又開心。 她看著祁白,也不說話。 祁白彎腰把花抱出來,“可真沉!”他遞給初依,“快你拿著。”自己又彎腰去拿里面的東西。 初依穩(wěn)穩(wěn)地接過花抱住,覺得擋著視線了,她就換了單手,一想又不對,趕緊又換回了兩只手??吹狡畎啄弥粋€(gè)冰桶出來,還有兩瓶酒。 “咱們今天也浪漫一下?!逼畎渍f。 初依跟著他往屋里走,把花放在桌上,看祁白拉開抽屜找開酒的,“你一早就安排好了?” “當(dāng)然!你還不過來?!逼畎籽凵癖г梗拔叶枷牒昧?,不過來,我把你晚上偷偷抱過來?!?/br> 初依感動(dòng)極了,她和祁白從小認(rèn)識(shí),從好了以后,也總在家門口,他們有自己的快樂,熟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他們好了之后,就是眾人皆知的情侶。所以沒有刻意像一般情侶那樣戀愛過,甚至沒有出去看過幾場電影。 當(dāng)然,是初依覺得看電影有點(diǎn)浪費(fèi)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