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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百年家書在線閱讀 - 第183節(jié)

第183節(jié)

    以前黎嘉駿從來沒有注意過南寧這個地方,可是現(xiàn)在才知道,南寧竟然也成了日軍大本營認定的“打垮中國之精神”的城市了。

    不是她瞧不起南寧,可是真的是萬萬沒想到啊。

    日本東京大本營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道消息傳出來,就好比那個“要征服亞洲必先征服中國,要征服中國必先征服滿蒙”或者是“三月亡華”什么的,你都不知道是誰傳回來并po上報紙的,可偏偏一夜之間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最新一次小道消息也非常醉人,東京大本營陸軍總參某某某居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只要打下中國南寧,中國政府必然投降”這樣的話。

    講真,某方面將,這話也是有道理的,在廣東被占領(lǐng)后,廣西的湘桂鐵路現(xiàn)在是南面最后一條通向外國的鐵路線,沒了它,中國與歐美的聯(lián)系就真只剩下滇緬公路了,所以只要打下廣西,就等于切斷了中國最后一條大動脈,從此中國就不僅是內(nèi)陸國,還是一個自閉國了。

    那么問題來了,其實一開始湘桂鐵路,并不通國外啊。

    確切上講,三八年的時候才在高盧雞的數(shù)錢聲中將鐵路線延長到了越南河內(nèi),也就是說,那時候,中國沿海已經(jīng)布滿日本軍艦,日本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先把中國海岸線全部封鎖的,所以三九年之前,除了美國斷斷續(xù)續(xù)的竹杠,國外的陸上援助就只有蘇聯(lián)一條。

    而現(xiàn)在,撒花吧!除了美國斷斷續(xù)續(xù)的竹杠和蘇聯(lián)斷斷續(xù)續(xù)的陸上援助,我們又多了一條河內(nèi)噠!

    就算廣西被占領(lǐng),頂多就是情況保持原狀,沒有更好,也沒有更壞。

    所以霓虹君到底自信個啥??!

    這是急眼了吧,這肯定是急眼了,從北平中心論,到上海中心論,再到南京中心論,武漢中心論,現(xiàn)在南寧中心論都來了,以后會不會出個三里屯中心論,七里香中心論?

    想想就覺得略酸爽呢,有種世界中心的快感!

    可惜隨著年末的臨近,冬季反擊最終還是漸漸消聲,日軍反應(yīng)過來后,應(yīng)對自然是越來越得當,以至于最后,戰(zhàn)況再次回到了正軌。

    二哥一直在昆侖關(guān),時常送兩封信回來,那叫一個可憐,單身漢沒人權(quán),他也不能老往家寄戰(zhàn)況多慘的信,也不像人家有妻有子的,可以叮囑來叮囑去,結(jié)果一封封的就只能關(guān)心自家下一代的教育情況,關(guān)心不出來了就只有暢想,暢想完了就干巴巴的開始抱怨吃的少,工資拖欠,護士不好看,大夫不溫柔,戰(zhàn)友秀恩愛啥啥啥。

    黎老爹越看越著急,死催活催一定要他回來,這邊開始喊大嫂給物色門當戶對的姑娘。

    對于老爹這時候才開始著急,全家人都是很驚訝,紛紛帶上了看好戲的心態(tài),黎嘉駿更是幸災(zāi)樂禍,二哥浪太久了,該回來松松筋骨了。

    “現(xiàn)在的人啊,越來越壞了。”金禾出去把新的信交給海子叔,回來就開始抱怨,“那些夜香郎壓價都快壓成白送了,我真是寧愿潑了也不愿意給他們哦。”

    夜香郎就是每天凌晨挨家收糞的人,一般收了糞會再轉(zhuǎn)賣給周邊的農(nóng)民,一人一車負責(zé)一片,也算是個不小的產(chǎn)業(yè),以前這個行業(yè)沒多大人愿意干,現(xiàn)在難民多了,收的人不知怎么的,就經(jīng)常換,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找到更好的營生了。

    黎嘉駿還在努力寫別的信,頭也不抬的調(diào)侃:“等河內(nèi)那批貨到了,咱們就不用勒緊褲腰帶啦,到時候金禾嬸兒你提了糞桶出去潑他們!哦,也可以提前和我說,我就努力拉個??!”

    金禾果然呸一聲:“小姐你說話越來越不把門了。”

    “那怎么辦,總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喝下去泄憤吧?!?/br>
    “呸呸呸!”金禾這下真被惡心到了,綠著臉出去,外頭傳來雪晴的問聲,過了一會兒,就聽外頭也呸呸呸的。

    黎嘉駿寫完了信,陸續(xù)遞出去,給小三兒喂了奶,稍微洗漱了一下,便抱著女兒出去遛彎。

    她需要思考一下。

    前陣子收到二哥的信,對于昆侖關(guān)之戰(zhàn)的描述,他只有一句話:“昆侖關(guān)血戰(zhàn)之慘,是為兄平生之僅見?!?/br>
    當時看到那句話,她的第一個感受,竟然不是擔(dān)心二哥,而是,不甘。

    她的心頭有種火熱的感覺,那種火熱中帶著激動、緊張,更多的,卻是嫉妒。

    就好像兩個入伍的新兵,艱苦訓(xùn)練三個月后,黎嘉駿去了炊事班喂豬,黎嘉文就能去特種部隊打槍開坦克。

    她并沒什么野心,她甚至已經(jīng)失去了對未來的掌控,可是在經(jīng)歷過盧溝橋至今的大小那么多戰(zhàn)斗后,她對于平淡的生活,竟然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知道這種心態(tài)很危險,對于二哥的來信描述,她甚至嗤之以鼻,很想問問還有什么戰(zhàn)斗能比臺兒莊更慘烈,可這樣的想法僅僅過了一瞬就消失了,她連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因為她經(jīng)歷過,她知道,這些年的每一場戰(zhàn)斗,論起慘,都和臺兒莊不相上下。

    抗戰(zhàn)以來血與火的搏斗她見過多少,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時常閉眼冥想或者深夜夢回,總有一個夜晚有鋼刀在月光中高高舉起,腳邊日軍的鋼盔掉了一地,銀光中的影子里發(fā)出尖利的慘叫,有暗紅色的液體濺起,砍瓜切菜的聲音后,驚醒似的槍聲噠噠噠響起……

    亦或者會有兩個偷看自己的小男孩,他們穿著不合身的軍裝,個頭還沒自己胸高,有時候走過自己的身邊,又路過自家的連長,總會很倒霉的狠狠的拍兩下頭,他們甩甩頭不以為意的往前跑,跑到一個拐角,那兒突然出現(xiàn)一把日軍的刺刀,烈日下大片模糊的敵人帶著刺刀沖過來,還有槍聲中前面一個成年軍官仰天倒了下去,隨后孩子們稚嫩的吼聲充斥了腦海,鮮血模糊了視野。

    最多的,就是在一個昏暗的棚屋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外面此起彼伏,還有尖利刺耳的日語聲在靠近,似乎就在棚屋簡陋的布簾門外面,一個人面目模糊的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往自己身上綁著什么東西,他的聲音焦急到失真,甚至帶出點瘋狂的味道,他說:“你想被他們糟蹋嗎?”“別怕,綁著它,他們?nèi)绻M來了,就跟他們一起死……”他頓了頓,聲音里甚至帶出點欣喜,“我和你一起死!”

    所有場景的背景,不是廢墟,就是荒蕪,偌大的土地滿目瘡痍,沒有一塊好皮。

    還有更慘的嗎?還有什么會是最慘的?

    **與烈火的對峙,刀劍與槍炮的拼殺,三年了,年年,月月,天天如此,還有什么可以更慘?還有什么樣的場景能讓一個從江橋抗戰(zhàn)見證至今的男人說出“生平僅見”四個字?

    ……她如坐針氈。

    “啊呀!”小三兒突然叫了一聲,烏黑的大眼睛望著頭頂?shù)木G葉,嘴角流著口水,張大嘴傻笑著,她的小手亂舞,刮過黎嘉駿的肩膀,一把抓住她大衣上的扣子,扭啊扭。

    黎嘉駿低頭看著她,表情復(fù)雜。

    懷孕的時候不覺得,可生下來后,又真切的知道這就是自己肚子里一塊rou,抱在那里的時候,連體溫都好像沒有一點差別,就像抱著自己。

    “呀呀呀呀!”小三兒還在叫,眼睛隨著一只飛鳥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哎呀呀,小臭蟲,叫什么叫!”黎嘉駿輕輕的擰了一下小三兒的鼻子,低斥,“小拖油瓶!”

    “竟然有親娘這樣說自己閨女的。”身后突然傳來大哥的聲音,他走過來,接過小三兒,很是溫柔的逗弄起來,“你娘嫌棄你呢,叫大舅,大舅疼你,來,叫?!?/br>
    黎嘉駿很想嘲笑大哥是癡漢,可自己卻蠢到真的擔(dān)心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真開口,如果女兒的第一次不是她的,很心塞??!她就在一邊又傻又緊張的笑:“我才沒嫌棄呢,這小混蛋剛喝了奶,敢不認親娘我餓死她!”

    “不怕,大舅給你買最好的奶喝。”大哥抱著小三兒很是開心,也只有小三兒這樣的嬰兒他才抱得動。

    “呵呵!”黎嘉駿在旁邊冷笑。

    “老二年前應(yīng)該能回來?!贝蟾缈匆膊豢此?,“他會有一陣子休假?!?/br>
    “多久?”

    “不知,我準備給他安排到別處去散散心,留在這兒萬一有什么命令肯定直接披掛上陣了。”

    “對!就該這樣!三年了吧,他都沒休息過誒!”

    “你有沒有什么建議的。”大哥回頭看了她一眼,“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往昆明那兒找人,要不直接去看看?梓徽既然走不開,有老二在也放心點?!?/br>
    黎嘉駿精神一震,她知道不需要商量這事兒基本已經(jīng)定下了,只是可憐二哥,好不容易有個休假又要千里奔波做事,不過為了黎家,辛苦一點也是應(yīng)該的,嘿嘿!

    “說起這個,大哥,你說我們要不要準備準備,往美國試探試探?”

    大哥挑眉,并沒有什么很驚訝的表情,只是沉吟了一下,問:“你指什么程度?”

    “比如,轉(zhuǎn)移啊,暫居啊,什么的……”

    “為什么?你不是相信這場仗會贏嗎?”

    這個問題的回答,她還真沒考慮過,黎嘉駿犯了難,她也不想讓大哥覺得自己慫了,事實上她沒慫,她就想戰(zhàn)后出發(fā):“這個,我只是覺得,以防萬一嘛,再說美國那邊機會多,市場穩(wěn)定,我這次就是想通過西南聯(lián)大聯(lián)絡(luò)上以前一個去美國留學(xué)的朋友,他異國他鄉(xiāng)求學(xué)也艱難,我們資助他一下,他幫我們打理點產(chǎn)業(yè),也好有個譜吧?!?nbsp;她實在扯不下去了,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哥,“您覺得……靠譜不?”

    大哥把小三兒還給她,想了一會兒,忽然食指點了點她:“明天之前提交一份方案給我,盡量詳盡?!?/br>
    黎嘉駿傻掉了:“老板……哦不,大哥,你這氣場不對??!我現(xiàn)在變你員工了?”

    “我可以當耳旁風(fēng),做不做看你。”大哥緊了緊帽子往大門走,頭也不回,“當娘的人了,大事做了,家事也該拎起來了?!?/br>
    黎嘉駿有種農(nóng)民企業(yè)家在帝國大廈找投資的感覺,“總裁”的身影進了門,氣場依舊揮散不去。

    她傻了半天,直到小三兒又咿咿呀呀叫了幾聲才反應(yīng)過來,大叫著追進去:“誒哥!那個什么方案咋寫?。∩稑影。磕憬o我一個模板瞅瞅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去南非玩了,玩好發(fā)現(xiàn)還是社會主義好

    有網(wǎng)有米飯還有220v通用插頭

    我的媽我過了八天野人的生活tot

    時差還沒倒過來,頭疼tot先木有小段子了

    這一章寫了三遍才出一個版本,我也是第一次那么精細

    ☆、第195章 下站昆明

    說是馬上,可是等到過了年,小三兒都周歲了,二哥才風(fēng)塵仆仆地踏進家門,幸而只是一點擦破皮,沒有缺胳膊斷腿,于是家里很沒同情心的跟他說了昆明計劃。

    “我才剛回來!你們就趕我走!我不要我不要!”二哥就差打滾了。

    “行啊,留下來?!崩杓悟E垂眼攪著蛋羹,不咸不淡的,“一天照三頓相親,這個比較有意義。”

    “什么?!”二哥猛地回頭瞪老大,“哥!真的?”

    大哥咳了一聲:“實話說,看了你嫂子的安排,我覺得你還是留下來好……”

    “說不定一年后家里又有小生命能誕生啦真棒!”黎嘉駿揮舞著勺子作撒花狀。

    “駿兒!小三兒好像尿了,我找不著尿布?!鼻罔骰毡е畠鹤哌^來一臉無措,他軍裝還沒脫就被派去帶娃,美其名曰培養(yǎng)父女感情,此時小三兒的鼻頭被他的扣子磕得紅紅的,竟然沒哭,還傻笑,父女倆的蠢樣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黎嘉駿不假思索:“大衣柜打開最上面一個竹籃子里,今天周四,挑綠色的布哈?!彼只仡^指著父女倆笑:“哎我終于知道小三兒更像誰了,你們看他倆那蠢樣哈哈哈哈!”

    “聰明起來還是比較像我妹子的?!倍缱o短一點都不含糊。

    “你們夠了。”大哥指揮秦梓徽,“梓徽,你把孩子交給雪晴吧,還有事要商量。”

    “沒事,我馬上就來?!鼻罔骰盏稑尣蝗?,一臉躍躍欲試,轉(zhuǎn)身找尿布去了。

    剩下三兄妹面面相覷。

    “你沒和他說你要去昆明?”二哥問。

    “我寫信跟他講過了,要不然他怎么踩著你回來的時間調(diào)休啊?!崩杓悟E其實也挺心虛,“你們說他是不是生氣了?我其實準備好他回來訓(xùn)我一頓的……結(jié)果他絕口不提……難道是習(xí)慣了?”

    “習(xí)慣不習(xí)慣暫且不提,訓(xùn)你一頓什么的……”大哥拿著毛筆寫著大字,表情特別冷淡,“‘三爺生子難,夫跪產(chǎn)房外’,這標題若不是你報社那些朋友,差點就上報了,就梓徽那夫綱,讓他訓(xùn)你,不如讓他跟你撒嬌來得容易?!?/br>
    “誒你們都被他騙了!你們都覺得我欺負他是吧!我沒有哇,我可純善了,要不然我怎么會是生孩子的那個……額……等下哪里不對……”

    二哥在旁邊舔著方糖狂點頭:“我現(xiàn)在相信他比你聰明了,哈哈哈哈!”他指著黎嘉駿對大哥道,“她懷孕的時候自己怎么說的來著,一孕傻三年,哥你瞧妹子現(xiàn)在這蠢樣哈哈!我還帶不帶得出去?”

    ……一分鐘之內(nèi)黎嘉駿三口子都被冠上了“蠢”名,什么叫自作自受,她是獨自體會了一把,想多都是淚。

    過了一會兒,秦梓徽一身羞羞的味道回來了,他表情很平穩(wěn)的走過來,隨意的撣了撣袖子,忽然把袖口湊到黎嘉駿鼻尖,一股童子屎尿味兒猛然涌入,黎嘉駿猝不及防,啊一聲一個倒仰。

    “哈哈哈!”反擊成功,秦梓徽笑得特別幸福,他扶住黎嘉駿坐在旁邊,問,“商量的怎么樣了?”

    “你沒有意見的話,后天就出發(fā),嘉駿的提議很好,而且事不宜遲。”大哥放下毛筆,拿出一疊紙,遞給秦梓徽,“這是她的方案,一切的前提就是找到路子。同樣情況下,我也會聯(lián)系香港和南洋的友人,但是依照她的分析,美國確實是最安全的?!?/br>
    秦梓徽接過方案,卻沒看,他的注意力在另一個詞上:“安全?”他重復(fù)了一遍,“現(xiàn)在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就算美國安全,現(xiàn)在去美國的路也不安全。”

    “不是現(xiàn)在去,是戰(zhàn)……在合適的時候去。”黎嘉駿差點把戰(zhàn)后說出來了,這意義幾乎等同于何書桓在三七年感嘆八年抗戰(zhàn),她決定少說少錯,回了一下就不再多說了。

    可其他人顯然沒聽夠,二哥也才剛回來睡了一晚,頭發(fā)都還沒來得及修理,他隨意的耙了耙頭發(fā)湊近了點,一臉好奇:“你說合適的時候是什么時候?如果我們現(xiàn)在把資金往美國去,豈不是便宜了美國人,而且它遠在萬里之外,cao控起來也困難,怎么想都不是明智之舉。”

    “所以我們首先要有可以信任又有能力的人,然后要有足夠的魄力和遠見。前者我有,后者我相信我們有。”

    “你說的那個蔡廷祿?”二哥有些迷茫,“好像聽你提起過,但是不是很多年前認識的嗎?”

    “他確實可信,娘和尹倩也都認識他,這點嘉駿說得沒錯。”大哥說,“關(guān)于他的人品和能力問題,可以不討論了,你們的任務(wù)就是找到他?!?/br>
    “那就回來,為什么是美國?我們家和歐洲的生意更多,可以重新把那邊的線撿起來,英國,法國,都是強國。”二哥道。